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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148)

  “陛下,此事不可忽视。”徐文龙上前禀道:“有人she杀皇后在先,惊马袭击太皇太后又摔伤惠妃在后,看来歹人不仅居心叵测,而且还藏在东苑,甚至藏在宫中,若是不把主使之人捋出来,问个端底,只怕今后还得生出祸端。”

  这梁国公徐文龙往常总与赵绵泽做对,说的话也不怎么中听。可这一句,赵绵泽听上去倒是顺眼,认可的点了点头。

  “徐爱卿所言有理,朕必当彻查此事,揪出歹人,严惩不贷。”

  徐文龙拱手垂头,又道,“启禀陛下,先前在校场she杀皇后的歹人,已被锦衣卫拿下。依臣之见,只需东方大都督严加拷打,细细盘问,便可知真相,让他供出指使之人。此事并不复杂。”

  他话音一落,场上有无数人变色。

  只因梁国公徐文龙的话,直接把这一次趁着后妃比试she伤马匹伤了太皇太后的人,与先前在校场上she杀夏初七的人归在了一起。而且,归类得合qíng合理。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在这一瞬,看清了好些人脸上的表qíng变化。她看清了太皇太后痛得扭曲的面孔上,刹那的僵硬;看清了东方青玄如花似玉的俊脸上,略微的凝滞;看清了东方阿木尔揪住衣摆的纤手,稍稍一紧;也看清了赵十九明明灭灭的深眸里,划过的一掠冷戾,还有他唇边分明写着的几个字——阿七给多少积分?

  她忍俊不禁。很想笑,却不能笑。

  这样一出能把无数人夹到锅里,一起烹饪,加上调料,再大快朵颐的jīng彩戏码,简直环环相扣,一箭多雕,jīng妙绝伦。除了腹黑的赵十九,这世上怕是少有人能做到。

  太皇太后的伤,除了略报小仇之外,再一次应了天劫之事。往后看谁还敢找她夏初七的晦气,她家小十九应是能顺利出生了。

  太皇太后的伤,直接把矛头指向了she杀她的人,也就是指向了东方阿木尔,甚至有可能she向太皇太后自己。即便东方青玄有本事为他妹子擦屁股,至少也得焦头烂额。这是一了jīng彩的反嗤。

  当然,十九爷锅中的“小菜”还没有完。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乌兰明珠额头滴汗,再一次呻吟起来,她的丫头也急得几乎要哭,“陛下,快找太医为娘娘瞧……”一句话还未说完,说被她卡在了喉咙口。而下一瞬,小丫头的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道惊呼。

  “不好,娘娘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众人看去,只见乌兰明珠虚坐的那个椅子上,有不少的鲜血正从她的下腹流出来。血流得并不夸张,但足够湿透她单薄的裙子,染红椅子,也震住众人的视线。

  “小七……”

  赵绵泽又求助地看过来一眼。

  真是一个多qíng皇帝呀?夏初七想罢,心里一声冷笑。但是在这样多人的qíng况下,又有哈萨尔在,她也不想为大晏朝惹麻烦。甚至于,在她的私心里,也不希望战争又起,生灵涂炭。

  她没有看赵绵泽,只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微微倾身,便装模作样地搭上了乌兰明珠的脉息。只迟疑一瞬,她便“呀”地一声,抬起头来,面色讶异地看向赵绵泽。

  “恭喜陛下,惠妃娘娘怀孕了呢?”

  一声“恭喜”,令赵绵泽目光一怔。他看着她,眸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也不是紧张孩子,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尴尬。

  因为他看清了夏初七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促狭,或者说揶揄与鄙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男人必须独她一个,而他却是再次令妃嫔有孕,还抢在她这个皇后之前。

  眸子微微沉下,他稳住了心神。

  “孩儿怎样了?”

  “陛下节哀!”

  刚说完“恭喜”,立马接上“节哀”。除了夏初七之外,很少有人会在严肃的场合开这样的玩笑,场上一些老眼昏花的老臣,几乎受不住她这样大的转折,身子摇摇yù坠。而她却无所谓的直起身子,指向椅子上的血迹,摊了摊手。

  “惠妃的孕期应只有月余,正是胎象不稳之时,先前表演马术时动作幅度过大,加上坠马……小产了。”

  “呜!”一声,乌兰明珠悲咽着,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怨恨的目光又看向了夏初七,像是恨不得吃掉她的ròu。

  夏初七唇角上翘,无辜地看着她,“惠妃何必恨我?既知自己怀了孩儿,为何还要执意找我比试骑术,不知这样很危险吗?你到底是根本不顾及孩儿,还是原本就想把小产之事,嫁祸于我?”

  她这番话,很有点琢磨的意思。

  乌兰明珠挑衅皇后比试马术,本就不合qíng理。

  这样一想,很多人都觉得个中还有猫腻。

  可乌兰明珠哪里会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瞪着夏初七的原因,是她突然想起来夏初七一定是先前就知道她怀孕了。因为在更衣室的门口,她曾经掐住她的手腕好久未放……只可惜,那时她还不知。

  “陛下,臣妾没有。是皇后她害……”

  她颤抖的手指向了夏初七,可不等她的说完,赵绵泽便厉色的呵止,“住嘴。你不习妇德,争宠挑衅皇后在先,不知控制惊马,踏伤太皇太后在后。如今你连皇嗣都保护不周……”

  说到此处,他目光一眯,微微停顿。

  而场上的众人,包括北狄使者都目光复杂地看过来。

  听他的口气是要处置乌兰明珠,可他如今的决定,不仅只是处置一个争宠的后妃,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慢悠悠的,赵绵泽像是叹了一口气。

  在僵滞的气氛中,他缓缓摆了摆手,“念在你初入大晏,还不知规矩,这一回朕暂且饶你。若还有下次,定不宽恕。来人,把惠妃连夜送回京师,禁足两月。”

  “是,陛下!”

  场上有无数的人松了一口气。

  北狄的使者,从哈萨尔起,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一来乌兰明珠毕竟已嫁人,出嫁从夫。二来乌兰明珠的做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严重一点说,即使赵绵泽把她打入冷宫,也是合乎qíng理。如今他这般处置,属实是轻责,已经算是给了北狄的面子。

  夏初七目光微阖,飘得有些远。

  看着哭哭啼啼被人拉走的乌兰明珠,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

  乌兰明珠猜得没错,在更衣室的门口时,她就知道乌兰明珠怀孕了。所以,她放弃了原先去时的计划,直接转了头。

  不过,在席上时,她看赵十九无动于衷的样子,虽然面儿上瞪他骂他,心里却一直是安然的。她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与孩子涉险。之所以她故意去一趟马棚,除了图一个安心之外,也算是给敌人的一种震慑。以便让她们知晓,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同时也把赵十九摘清。

  可是很显然,东方青玄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去了马棚,夏初七就再无去的必要了。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东方青玄兴许也是了解赵樽的,他料定了他会因为校场上那一箭报复,却还是没有防住他。更没有想到,他会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乌兰明珠的马骑到那个位置的时候she中马匹。要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帝坐在最前方,即便马儿不冲撞到太皇太后,也会是赵绵泽。怎样的结果都是一样。

  什么叫算无遗策,夏初七再一次见识到了。

  这一回该给他多少积分呢?

  “东方爱卿!”赵绵泽缓缓转头,目光在看向东方青玄时,亦有dòng悉一切的yīn霾,“今日马儿受惊伤及太皇太后之事,就jiāo由你锦衣卫查办。三日之内,朕要结果。”

  东方青玄眸子一眯,“是。”

  看着他这般,夏初七突地有些同qíng大都督了。

  这丫完全就是被妹妹给祸害的呀?

  更让她吃惊的是,赵绵泽显然不是一个蠢货。他这样吩咐,应当也是明白了什么。可他抓不住赵樽的小辫子,显然是迁怒了东方青玄。或者脑dòng大开的猜想一样,他更为高端的做法,应当是离间东方青玄与赵樽的关系,从而达到御人的目的。这不就是帝王之术?

  她心里倏地一凉,看向赵绵泽。

  而他温和的眸子,也看向了她。

  就像完全没有她猜测的那些心思一般,他安抚地看她一眼,目光终于看向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赵樽,唇角带着的依然是一抹暖如chūn风的笑意。

  “十九皇叔两次救驾,实在功不可没,朕应当重赏。”略拖曳着嗓子,他与赵樽的目光对视片刻,笑着开口=,“不知十九皇叔想要什么赏赐?”

  这叔侄二人的对话,向来都引人关注。

  如今赵绵泽直接问赵樽要何赏赐,场上的人自然也都竖起了耳朵,害怕错过巅峰对决。可谁也没有想到,向来光风霁月、雍容万端的晋王殿下,半点迟疑都没有就出了口。

  “huáng金。”

  场上响过一阵抽气人。

  竟然是huáng金?这样俗的要求,这样直接的要求,自然配不上赵樽给他们的印象。不仅旁人,就连赵绵泽亦是微微一怔。

  “十九皇叔,确实要huáng金?”

  “对。”赵樽冷冷的唇角,不带多余的qíng绪。

  除了夏初七之外,估计也无人知晓,可怜的晋王殿下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他的管家婆,还时时被她压榨,属实是很需要钱来喂饱她这个无底dòng。

  她笑而不语,赵樽瞄她一眼,也是静静等待。

  “好,朕便赐给十九皇叔huáng金……”

  “陛下!”赵樽眉梢一扬,突地打断他,颔首施礼道:“臣虽有功,但非在社稷。恐陛下念及亲qíng,赏赐太多,臣惶恐……只需一千两足够。”

  在众人微诧的目光注视中,赵绵泽咽下一口从胸膛升腾的老血,缓缓出口,“huáng金一千两。”

  夏初七心里一阵暗笑。

  说到底,最大的赢家,还是赵十九。

  他一箭多雕,一锅端。人也整了,仇也报了,钱也拿了,还能在她这混点积分。

  “陛下,担保来了。”

  正在这时,两个小太监抬着门板做成的简易担架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夏初七知道,换她出手了。赚钱夫妻二人档,赵十九已经为她铺好了路,她怎能输给他?

  ☆、第230章人人都在算!

  乌兰明珠失子流产的黯然离场,太皇太后被马踩肩的重伤,让原本一场欢天喜地的“乌查之宴”,再也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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