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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380)

  夏廷赣说得口gān舌躁,停顿一下,期许地看着女儿。

  “可听明白了?”

  夏初七回神时,就注意到“老guī”两个字。

  她考虑一下,点点头,“明白了。”

  夏廷赣眉头舒展,“孺子可教也!说说你的领悟。”

  “嗯”一声,夏初七严肃脸,“老guī炖汤,大补。爹,饿了。”

  ~

  面对不可教的“孺子”,夏廷赣最后是瞪着眼睛气咻咻离开的。

  不过出门后,他却是细心的吩咐人为女儿送了吃食来。

  夏初七大口朵颐的补了夜宵,轻轻笑着,打个呵欠蒙头便睡。

  她心xing儿好,今朝吃饱今朝睡,哪管明朝饿肚皮?

  关于如何破风水局,如何策反兰子安,她不想再去cao心。她相信她爹和赵十九,还有道常老和尚,定会商量出两全其美之策。她以为,当深巷中那个探子回来报告了消息之后,她的离间计已成,便算功德圆满了。

  ~

  三日后,赵樽派往徐州的探子回来了。

  正如chūn归阁的老板娘所言,月毓是她们从徐州一家名为醉花阁的青楼买来的。卖掉月毓之人,是一个老头,对人称那是她闺女,手上契约完整。

  但探子在醉花阁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再次深入打探后发现,那个老头是徐州地带有名的人贩子,专门做些拐卖妇女和儿童之事。

  同时探子还探得,月前徐州发生过一次离奇的死亡事件。

  据传有四个外地人士,死在徐州通往商丘的官道上,死时全身赤luǒ,身上所有的物什都不见了,徐州官府至今没有破案,也没有任何的说法。

  有当地人传言说,那几个死掉的外地人,原是着商贩打扮,cao着一口京师官话,行事神秘,随行的还有一个姑娘。

  赵樽将此事与月毓核实,证实了那个姑娘正是她。

  那几名在徐州死亡的男子,一个是柔仪殿的太监,另外几个是贡妃派与她南行的侍从。她当时昏了过去,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卖掉她的那个人贩子,把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个人贪财,又害怕被官府发现惹来麻烦,索xing把她卖到了醉yīn楼,但月毓的舌头到底是谁剪掉的,却始终没有结果……对此事,月毓也似乎有所回避。

  也就是说,京师来的人都死光了,独活了月毓一个。

  大抵是赵绵泽发现柔仪殿少了人,这才派人追至徐州。

  那些人以为月毓死了,没想到,却被人贩子救下一命。

  可是,从陈大牛与晏二鬼只能把消息传给贡妃,让贡妃想办法传出来便可以看出,他们的身边肯定全是暗探,在赵绵泽严密的监视之下,相对于陈大牛他们而言,赵绵泽对贡妃这个女流之辈,并未严守。

  但他却忽略了,妇人虽弱,为母则qiáng。

  贡妃为了赵樽,是什么都肯舍弃的。

  ~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似乎暖和了一些。

  休战了这么久,南军见晋军没有动静,又开始小范围的骚扰,在沧州城的几个晋军大营附近勾引、挑逗、游击。面对南军的“yù拒还迎”,晋军有一搭没一搭的反击,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都没有形成主力的大规模战役。

  这作派,大姑娘谈恋爱似的,矫qíng!夏初七讽刺。

  没错,她心烦,见到烦事就想讽刺。

  好些日子没有与赵樽在一起了,这个新年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过得最为憋屈的一年。按说消息用那法子传出去了,月毓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了,她与赵樽“和好”了,也不会影响消息的传递。

  但赵樽一直没有动静。

  不仅月毓仍在他那里伺候,他也没来找她。

  她心里烦着,也不想主动找他“求和”。

  可不与他“和好”吧,她心里犯嘀咕,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

  赵十九难道就不想她吗?这么久不理会她,偶尔遇到一次,他也只是“相敬如宾”地点点头,远远便走开,脸上就挤不出一点多余的qíng绪。她不知他在想什么,更不知到底是他能够控制qíng绪,还是他真的对她淡了。

  女人的心思,常多揣测。

  在又一个满带揣测和思念女儿的噩梦中惊醒,外面已大雪初霁。

  今儿是一个好日子,夏初七照常去了医务营。

  最近无战事,大家伙儿都不太忙碌,她正心不在焉地与小六说着笑话,小二便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小二说,刚从北平传了消息来,老孟又当爹了。

  九个月前,老孟曾经北平去处理了一次粮糙的事故,也就待了一天的时间,他媳妇儿便为他生了第四个孩子,还是一个健康壮实的小子。

  感慨了一下老孟的“战斗力”,夏初七心里突地一刺。

  她决定今儿主动去找赵十九。

  不过,她不是去找他和好的,是去兴师问罪的。

  若她没记错,她有三四天没见到他了。

  凭什么呀,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却敢这么冷漠待她?

  晌午过后,医务营的兵卒与医官们都在打瞌睡,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入营里,很是舒服。夏初七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小二和小六也在“jī啄米”,悄悄溜出了医务营,往赵樽的住处而去。

  可入屋一看,赵樽不在房里,就郑二宝与月毓两个人在。

  月毓见到她,微微怔忡,赶紧福身行礼。

  看着她红润了不少的漂亮脸蛋,夏初七暗自咬牙后悔。

  早知这般,就不该把她做的那些面膜蜜粉护肤品给她了。

  多少年不见,月大姐还抢她男人。

  她臆想着赵樽看见月毓时心里会有的涟漪,以及全天下男人都有的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尿xing,喉咙一堵,脸色越发难看。

  “二宝公公,好些日子不见,你变得不少啊?见了我的面,招呼都没了?”

  郑二宝紧张地拍了拍脑门,苦着脸看她。

  “奴才哪敢啊?奴才是没有想到您会来,这不……没反应过来吗?”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夏初七瞄一眼局促不安的郑二宝,呵呵一笑,“得了,扯这个就没意思了。往常见了面,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王妃,如今到底是不同了啊?我这站了半晌儿,水没一口,凳没一张,问候没一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你准备换主子了呢?”说罢她瞄向月毓,“你说是吗?月大姐?”

  赵樽对她如何,旁人不清楚,月毓心里是清楚的。

  她紧张地看着夏初七,绞了绞手帕,转身便去倒水。

  夏初七歪着头看她窈窕的背影,笑了一声。

  “不必劳烦了,我怕你下毒,哪里敢喝?”

  月毓回头看她,眸子里满是委屈与无辜。

  夏初七最痛恨别人用这种眼神儿看她,尤其是现在,人人都传她骄妒之时。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欺负了月毓这个善良姑娘似的。

  “奴才来吧,奴才伺候王妃习惯了的。”郑二宝看月毓衣角都快绞皱了,腻着一脸的笑意,使眼神儿让她走开,自个躬着身子为夏初七倒了水,又殷勤地过来为她捶肩膀。

  “王妃,轻重可还合适?”

  以前,郑二宝待她,可没这么客气有礼……换言之,没这么生疏。

  大抵是心理在作怪,夏初七怎么看怎么膈应。尤其看郑二宝如此维护月毓,一阵冷笑。

  冷不丁拍掉他的手,她回头看向郑二宝瞬间僵硬的白馒头脸。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是来找爷的。他人呢?哪去了?”

  “奴才……”郑二宝眉梢一低,支吾着,“奴才不知。”

  夏初七微微眯眼,看他眨动不停的眼睫毛,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从洪泰二十五年在清岗县开始,她与郑二宝前前后后也相处有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与xing子几乎了如指掌。

  这厮说没说谎,她更是一眼看得穿。

  敢qíng如今是瞒着她一个人呢?

  “唔啊啊……唔……”

  大抵是看郑二宝在她面前吃了瘪,月毓也想要“以qíng报qíng”,她与郑二宝对了个眼神,急慌慌过来,把郑二宝倒的温水递到夏初七面前,示意她喝水。

  “啊喔……”

  夏初七唇角上扬,只定定看她,并不去接。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外人看见,不以为她nüè待下人么?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qíng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喉咙上下滑动着,她冷笑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压下火气。

  她盯着月毓,避开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月大姐何苦折煞我?你是爷的大丫头,我可使唤不起你,你还是歇歇吧。”说罢她又看向恨不得钻地fèng的郑二宝,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他跟前,笑眯了眼,“二宝公公,你这水啊,往后都不必为我倒了,赶紧的,讨好你的新主子去。”

  “王妃,奴才不敢啊……”

  二宝公公呻吟着,里外不是人,“咚”的跪下。

  “主子,奴才给你磕头了,你甭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看郑二宝如此,月毓白着脸,身子也是摇摇yù坠,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随时可能被风chuī跑……迟疑一下,她也跪了下来,磕头在地。

  夏初七冷笑着,叹一口气,拍拍身上的衣裳。

  “得了,找不到人,我也不陪你们玩了。”

  看她如此生气,郑二宝恨不得自扇耳光,却不知道怎么安抚,只得哭丧着脸道,“王妃,奴才哪里做错,你告诉奴才,或是罚奴才掌嘴……”

  他们越是委屈,夏初七越是生气。

  “起来,你们gān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我不过是来找你家主子,你们给我做这些戏gān啥?呵,可笑!”

  她心里窝了气,说话不太客气。

  郑二宝吓得都快要咬舌头了,琢磨一下,横心便道,“王妃,你别生气,奴才告诉你,爷是去了……”

  他话音未落,月毓突地猛扯一把他的袖子,摇头。

  郑二宝一噎,苦着脸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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