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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448)

  那几个人诺诺应着,跌跌撞撞的出去了,李邈凝重着面孔看向郑二宝,无奈道,“二宝公公,本来给你安排了活动,看这qíng形,你是享受不成了。劳烦你赶紧回京,通知陛下。估计那人也走不远,由官府出面搜查,估计会容易一些。”

  “嗳,那成。杂家走了。”

  郑二宝朝chūn阁香暖的地方看了一眼,匆匆离去。

  杨雪舞垂着头,“大当家的,都是我没安排好……”

  李邈摆手阻止了她,“不关你事,是我的疏忽。看这个qíng形,她确实是洪阿记无疑。既然是她,又岂是区区几个人控制得住的?”

  杨雪舞道,“大当家的确定她是洪阿记?”

  李邈点头,“长得像的人里,除去她,我无法想象,谁有这本事。”

  洪阿记曾经是建章帝的贴身侍卫,被建章帝许以重任,监视和保护夏初七,所以,不论是身手还是为人的机敏xing,都是万里挑一的人。这几年来,赵绵泽能够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逍遥自在,洪阿记功不可没,她这个人应当有很高的警惕xing,岂会轻易入网……

  杨雪舞点头称是,随即又叹口气,“可大当家的,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又怎会自投罗网,跑到北平府来?”

  李邈笑道,“那就是要问赵绵泽了。”

  杨雪舞“嗯”一声,似懂非懂,“这有何关系?”

  李邈一叹,“谁让他惦着阿七呢?再两日便是阿七的生辰了,这么热闹的事儿,天下都传遍了,他肯定也得了消息,如今跑到顺天府来,到也不奇怪。只是……他想见阿七,估计是见不到了。”

  杨雪舞看着廊上的灯笼,也是唏嘘。

  “这皇帝,确是个多qíng种。江山都丢了,依然不悔啊!”

  李邈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多qíng之人,也最无qíng。”

  ~

  北平城郊外,一个瘦小个的男子,匆匆步入一所农舍。

  人未至,他便听见了里间的咳嗽声,不由蹙起眉头,望向立在门边的卢辉。

  “少爷咳成这样了,你几个还杵在这里做甚?”

  卢辉委屈的看她,“少爷把我们撵出来的,我也无法。”

  洪阿记朝帘子里瞅了一眼,把卢辉拖到边上,压着嗓子道,“卢大哥,我可能已经引起了锦宫的怀疑,我们不能再待在顺天府了。皇后生辰,新京的护卫本就严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混进皇城……所以,现在必须离开,连夜离开。”

  卢辉纠结的蹙起了眉,“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不服他。”

  阿记心里一叹。

  顺天府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人间乐土。但是对于他们这逃亡的一行人来说,无异于龙潭虎xué,触之不得。但是,赵绵泽这一年身子不太好,脾气却越发固执得紧,非得从南边跋山涉水千里辗转而来,便想找机会见见赵如娜……和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赵如娜在定安侯府的深宅大院,平常不出门。便是她出门,也有马车随行,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抛头露面。所以,他们守在侯府许多天,见到过几次打马而过的陈大牛,也见过一次调皮捣蛋的陈宗昶,就是没有见到赵如娜。

  至于夏初七,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难于登天!

  然而,形势这般艰难,赵绵泽却一意孤行。他知道四方诸国入京朝贺皇后生辰,便想借机混进这些人里,可洪阿记不放心,这才先入城去探个究竟。锦绣楼是顺天府第一楼,也是消息来源最快的地方,但她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一日,她就被锦宫的人盯上了,差一点逃不出来。

  “不行,这次不管少爷同不同意,便是用绑的,我们也必须把他弄走。”

  她小声发狠地说着,斩钉截铁。

  里头却再次传来赵绵泽伴着咳嗽的声音。

  “你胆子到是大了,敢这般说话。”

  他在责备,可声音里并无多少责备之意。

  甚至,有一丝暖融融的无奈。对她的无奈。

  阿记低笑一声,又朗声道,“属下便是这么想的,少爷勿怪。”

  赵绵泽许久没有出声,似是在思考。

  就在阿记以为他再也不会说话时,却听见他温和一叹。

  “你进来说话吧。”

  ------题外话------

  好多天不见了,妹子们可还好?

  姒锦又爬上来了,么么哒小媳妇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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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依然不悔(5)赵绵泽与阿记!

  阿记撩帘入内,“少爷……”

  她的声音第一字平,第二字惊。惊里有诧异,还有心痛。

  “哪个给你备的酒?”

  她的视线落在赵绵泽挺拔的身影上。屋子里灯火很暗,微风轻舔着火舌,梁角一个破损的蜘蛛网也在风中摆动,但他却是静止的,整个人被昏huáng的火光铺成了一尊凝滞的雕塑。

  几乎下意识的,阿记便想冲出去找卢辉算账。

  赵绵泽来新京的路上,受了些风寒,咳嗽得厉害,分明还吃着药,但他身侧的矮几上,却放着好几壶有名的女儿红,那红绸的封口似乎在龇牙咧嘴嘲笑她的担忧。

  “不怪卢辉,是我的命令。”

  赵绵泽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淡淡解释。

  尔后,他又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阿记像和那些酒壶有仇似的,黑着脸子走到他面前,垂首耷脸,眼珠子紧紧盯着地面,嘴里讷讷道:“少爷也不知爱惜着点自己。就算身子骨不是自己的,也得想想伺候你的人吧?”

  赵绵泽看着她的眼尾。

  她眼毛那里的睫毛,似乎特别长。上翘的弧度,为她整张脸添了清秀,俊气,也让她与旁的女子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往常在宫里,赵绵泽并不怎么注意她。

  一来她男装在身,千篇一律的禁军服,看上去除了个头小点,与他的男侍卫们并无不同。二来他事qíng太杂,太多,宫里姹紫嫣红的妇人也多如牛毛,他能把目光专注到她身上的时候,太少。

  如今他闲了。

  闲得整日里除了逃命、看书、下棋,似乎再无旁事。

  这才发现,她其实也是好看的。

  他柔和的眸子,盯住她跳动的睫毛。

  “阿记,你跟我多少年了?”

  洪阿记微微一愣,从对酒的仇视中回过神来,大抵也发现先前对他的抱怨没有顾及彼此的身份,有些僭越了。琢磨着他问话的意思,她把头往下一低,垂得更厉害,却一五一十道:“回少爷话,属下洪泰二十二年入东宫,算来,已十四年有余……”

  十四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四年?

  赵绵泽眉头不经意皱起,目光越过她的身子,望向在灯罩下跳动的火光,静静地看着,一袭素白的衣袍,一头散着睥长发,除了他与人俱来的尊贵之气之外,浑身上下每一处俱是孤寂养只女鬼做老婆。

  他道:“你家原本住在秦淮河岸吧?”

  洪阿记又是一怔,“是,少爷怎知?”

  赵绵泽淡淡道,“你父亲曾有说过。”

  洪阿记想到小时候偷偷跟着父亲去东宫讲读,看到年幼的赵绵泽时的qíng景,恍如隔世。好些细节,好些脸谱,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模糊了,只有一个临窗读书的俊拔侧影,深深刻在脑子里——那是她见到赵绵泽的第一眼。

  思虑一瞬,她笑:“没想到少爷记xing这么好。”

  十四年前的往事,能记住的人,不多。

  赵绵泽也笑了,“我原本便是聪慧之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抵想到了幼时的宫中生活,还有洪泰帝在世时他皇长孙的尊贵与优渥处境,赵绵泽笑得轻松,几颗白生生的牙,在灯火下,掠过一抹诡异的莹光。正如他这会儿与她闲谈的家常,让阿记分外奇怪。

  几年的逃亡生涯,赵绵泽的话不多。

  像眼下这般与她谈及往事,更是少之又少。

  今儿他是怎的了?是皇后的生辰触及他的心思了么?

  洪阿记闷闷的想着,随即释然了。不管何时何地,赵绵泽的一切喜、怒、哀、乐,其实都是与夏楚有关的。比如,他最多的消遣,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琢磨那一个他永远也解不开的棋局。

  比如他最喜欢的东西,是那两个夏楚捏成的泥娃娃。

  比如他挂在腰上的是夏楚当初送他的旧香囊。

  比如他的荷包里,放着的永远是一个陈旧的护身符。

  比如……

  “阿记,陪我喝几盅吧。”

  赵绵泽的声线淡淡淡,乍一听并无qíng绪。

  可阿记与他相处太久,仍是从中听出了至少万般的滋味儿。

  他的落寞、孤独、无所适从,从金川门之变那一日起,就再没有改变过。落魄王孙尚且喜欢借酒消愁,诉旧事,遥想往昔,更何况他是这个落魄帝王?

  曾经君临天下,曾经俯瞰山河,如今却辗转各地,如同丧家之犬。这样天壤之别的落差,但凡正常人都很难不颓废。可赵绵泽却五年如一日的保持了他的优雅与贵气。

  大抵是他的孤寂感染了她。

  这一瞬,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拿了一个杌子坐在他面前的案几边,她闷闷地往碗里倒酒,轻声道:“少爷要小心了,秦淮河岸长大的姑娘,不仅水xing好,酒量也大的。”

  赵绵泽微诧,打量着面前低眉顺目的姑娘,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了她微翘的眼尾睫毛上。她扑闪扑闪的睫毛,与生硬死板的面孔相比较,几乎成为了她整个人最为灵动的地方。

  抿唇,他轻笑。

  “那你我今日便畅饮一番,看秦淮河与东宫,哪个地方的人酒量大。”

  这样没有尊卑的话,赵绵泽并不常说。这一晚总归是有些不同的。阿记偷瞄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把倒好的大半碗酒递给他,自己则端了个满碗,一饮而尽,那豪气与慡快,看得赵绵泽微微闭眼,却也没问,直接饮尽了。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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