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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93)

  “一起去见他,说清楚。”

  说清楚?乌仁潇潇心底一沉,原就无力的身子更是虚软几分,他刚一放手,她便缩入水底,镇定一下,向宝力jiāo代。

  “请晋王殿下稍等,先上茶。”

  说到晋王殿下时,她的声音极是柔和,带了一点小女儿的娇羞,可转头看向元祐时,登时就变成了一种厌恶式的冰冷。

  “怎么来的怎么滚,不许让人看见。”

  呵一声,元祐笑了,“有脾气讲条件了?小爷凭什么听你的?”

  “你知。”乌仁潇潇瞪大黑油油的眼,“我是敕封的晋王妃,你不怕杀头,我还怕呢。我不想陪你疯。我不为自己,还得为了北狄着想。”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激怒了她。像一只被踩了脚的小猫,她伸出了锋利的爪子。

  “元小公爷,你真要玉石俱焚?”

  “只怕没那般容易焚噢?”元祐笑眯眯地看她,掌心贱贱地在她腰上滑了一下,“瞧你气得这德xing。小爷说过,只要你求一句饶,我便允你跟了我。如何?”

  “元祐,你当人人都爱慕你这样的?”

  大概是在水桶这个狭小的地方有过足够多的亲密,乌仁潇潇这会子羞涩退去不少,鄙视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他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上。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赵樽。我说过我嫁jī嫁狗嫁乌guī都不会嫁给你。元祐,你恐怕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人吧?你不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感受……于我而言,我不需你成全,只愿你有一点做人的廉耻之心。”

  说到此处,她意味深长地斜视着他,笑一下,又道:“在家乡时,我听扎嘎德大夫说,身子有疾的人,xing子总是坏一些,那时我不信,如今却是信了。我原谅你,你走吧。”

  “谁有疾?”元祐脸一红,急了,“谁他娘的有疾?”

  乌仁潇潇给他一个“谁有疾,谁知道”的眼神,眸底瞧不上他的目光又一次浮现,可是她却没有明说,反是同qíng的道:“你没疾,我有疾成了吧?劳烦尊驾,滚出去。”

  他哼一声,懒洋洋倚在木桶上,笑了。

  “若是小爷不呢?”

  乌仁潇潇再次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你就不吧,就一直与我呆在木桶里,等着人来发现。可是你说,若是让人知晓皇帝敕封的晋王妃被你这般侮rǔ,晋王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元祐目光微闪,“,当你是谁?天禄不在意你”

  乌仁潇潇却不顺着他的话头,自顾自道:“晋王被大哥夺过妻,被侄子夺过妻,如今若是再被朋友夺妻,在你看来,他会怎样想?”

  元祐冷笑,“别做梦了,你并非他妻。”

  乌仁潇潇并不辩解,只直勾勾望他。

  “你真是不怕伤他?就算他不喜欢我,不在意我,可旁人会怎样说?楚七的事他已经够难受了,若流言蜚语传入他的耳朵,不是在他伤口上洒盐吗?”

  眼眸一眯,元祐怔住了。

  要说他有什么顾虑的人,赵樽绝对算一个。先前他气愤上脑倒是没有考虑那许多。在他眼里,乌仁潇潇不过就是一个害过他的鞑子女人,与当初的俘虏并无区别。

  如今听她提醒,乍一想,若是他与她这般被人知晓,旁人说得太难听,伤的确实是赵樽的脸子。

  虽说这般“灰溜溜”的离开,对元祐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可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却不能不在意赵樽。

  那是他的“真爱”啊。

  缓缓起身,他毫不避讳的从水桶里站起,一身湿漉漉的跨出木桶,看着乌仁潇潇,“今儿看在天禄面上,我饶了你。但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最好马上退婚。若不然,往后我若真做出什么事来,你莫怪我。”

  乌仁潇潇回避着看他的身子,目光微垂,低低道,“你已经这样我了…还不肯死心?”

  元祐一愣,也搞不懂为什么。

  好像他真有一点不死心。

  不管!再怎样说,也得在这鞑子女人身上找回面子来。若不然,有这样的经历以后还如何在小娘身上逞威风?

  他笑,“自然不死心。”

  她嗯了一声,突然抬眸。

  “到底为何?你看上我了?”

  “看上你?”

  元祐停止套衣裳的动作,回头看来,见她深深埋入水里的姿势,懒洋洋的挽了下唇,走过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拉起纳入自己怀里,任由她满是水渍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低一笑。

  “理由自是有的。三年前,卢龙塞有一个赌局。赌景宜郡主会成为晋王妃,还是乌仁公主。”

  乌仁潇潇一愣,像是想听下文。

  元祐审视着她,笑得很贱,“我表妹与天禄那般恩爱,我自是不会赌你赢。小爷我下了重注在景宜郡主身上,几乎全部身家,你说你若是成了晋王妃,小爷不得赔个倾家dàng产啊?”

  竟然是为了钱?

  乌仁潇潇眼睛慢慢变圆,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胸口贴在他的胸膛上,身上的jī皮疙瘩激了出来。

  “你无耻!”

  看见她难堪,他似乎更得意了不少。

  “你不想退婚也罢,我亲自找天禄说。告诉他我与你的……”

  “你敢!”

  乌仁潇潇厉色打断,悲愤的看着他。

  “小爷有何不敢?”元祐笑了。

  乌仁潇潇手臂拧动着,挣扎不开,死命地咬着唇,目光终是柔和下来,“莫要告诉他。求你。退婚的事……我会想办法。”

  她不敢想若是赵樽知道她与元祐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还要在麟德殿上请旨嫁给他,他会怎样看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不敢直面自己不堪的一面。

  轻“哦”一声,元祐懒洋洋瞅她一眼,扼住她的下巴,抬起,眸子一眯,“不说也可以,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眼睛一亮。

  “亲我。”他答。

  “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祐低低一笑,将她圈在木桶壁上,无赖地弯着唇角,“我说你亲我一口,我便不告诉他。”说罢,他勾着唇,把脸凑到她的跟前,指了指唇上。

  “喏,亲这里。”

  乌仁潇潇心中怒气激dàng,恨不得宰了他。

  可在宰不了他之前,她却不得不向他妥协。这样的事,若是被他传出去,她可以不用活了。

  “好。”

  她恶狠狠磨着牙,看着面前这个俊美非凡的无赖,闭上眼睛,飞快在他唇上一啄,只当亲了一口狗。

  “好了,你可以走了!”

  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转瞬即逝。元祐目光一深,复杂闪烁地看她一眼,一把勾住她的腰,低头又狠狠亲了她一回,这才笑着放开她。

  “乖!”

  说罢他极快的整理好衣裳,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绕过屏风,乌仁潇潇松了一口气,正站起身来要跨出木桶,他又绕了回来,吓得她跌坐回去。他却似笑非笑,一双风流眼在她身上不怀好意地打量。

  “今日大意失荆州,小爷丢了脸。改日定要找补回来,让你晓得小爷的厉害。”

  这一回他再没回头。

  乌仁潇潇静静坐在水桶里,双手捂着脸定了定神,想到赵樽在外面等待,终是压下心底莫名的狂躁,慢慢跨出了水桶,拍拍了昏睡过去的阿纳日,见她没醒,顾不上许多,自己穿好衣裳,不等头发擦gān,便径直去了客堂。

  ~

  乌仁潇潇穿了一身蒙族公主的轻薄夏装,身上环佩叮当作响,一双镶宝石的大耳环在她白皙的耳下,晃过不停,正如她此时忐忑不安的心脏。一拉,一拽,一弹,一跳,既有紧张,也有焦灼,即有仓促,更有láng狈。

  尤其步入客堂时,看见客座上正襟危坐的雍容身影,手心更是攥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请晋王殿下安。”

  她微微福身,行了一个汉式礼仪。

  赵樽淡淡看她,没有起身。

  “公主有礼。请坐。”

  他为人孤冷,脸上向来少有qíng绪,这一点乌仁潇潇非常清楚,可今日他眼波微dàng,目光极是复杂,眉头似是还轻轻蹙了一下,瞧得她心脏“怦怦”直跳,慌乱不已地垂下的眼皮,不太敢去看他的脸。

  在元祐面前,她可以大吼大骂,虽说粗鲁,倒也自在。在赵樽面前,她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可总觉浑身不自在。

  坐下来,她垂首问:“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大婚之事。”赵樽倒是坦dàng,并没有绕弯子,“公主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不愿隐瞒。上次在麟德殿中,想必公主也明白,本王的为难……”

  “晋王殿下。”

  乌仁潇潇打断了他,僵硬的一笑。

  她自是清楚,他对她绝无半分男女私qíng。那时他应下,一来是为她解围,二来也是迫不得已。可他不愿这样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

  她虽欢喜他,但并非不自爱的女子,亦是不愿cha足在他与楚七的qíng感之中,成为一个可悲的陪衬。

  麟德殿里,她之所以说愿意嫁他,主要是元祐的bī迫与侮rǔ,令她愤怒到了极点。另外她也存有侥幸心理。她想,不是自己,也会是旁的女子,与其让旁人做他的王妃,为何不能是自己?哪怕只是挂一个名,她也欣喜万分。可如今,与元祐那般了,她再厚的脸皮,也没脸做晋王妃了。

  在他微诧的眸色下,她笑道:“殿下不必说恩。或说恩qíng,楚七与我有恩在先。我之于你,她之于我,彼此并不亏欠。能救殿下,兴许是上天怜我,让我有机会偿还楚七当年在南晏军辎重营的搭救,至于大婚之事……”

  她话未说完,门口突地一声。

  “公主,锦衣卫大都督与七小姐求见。”

  乌仁潇潇迟疑一下,目光瞄向赵樽,看见他顿时黑郁的面色,直叹今日这般的凑巧。难道是他要与楚七约见,借她之地,以便掩人耳目?她这般想着,轻轻一笑。

  “快请。”

  ~

  ~

  夏初七在进重译楼之前,就见到赵樽的马车停在外面。马车夫,正是晋王府的小方。那小子与她熟悉,但有阿记和卢辉他们远远吊着,她没敢多打听,只差郑二宝过去与晋王府旧人“套近乎”问了一句,她便知晓了赵樽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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