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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都像我道侣_竹亦心【完结】(59)

  “你什么你。”薛樱双手cha腰,十分霸气,“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翩翩说的就肯定没错。”

  这是什么道理。

  南筠正待与这‘嚣张’的丫头辨上一辨,让她知道自己穿越一把,但嘴皮子还是依旧利索。那边白翩翩却拉了拉薛樱,制止道:“师妹。”

  后又看向南筠,“你也不必觉得这有多贵重,日后,日后我剑宗若有弟子想学,我亦一样会教他们。”

  日后,南筠敏锐的查觉到这个词,就是说之前并没有拿出来的先例。

  甚至就连薛樱,看起来也似乎有点儿震惊。

  但白翩翩却并没有解释,只冲他点了点头,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带着茫然的薛樱离开了。

  南筠:“……”

  他本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白尘拉住了他,并让他接下那块玉璧。

  “怎么回事?”南筠现在十分茫然。

  白尘脸上清冷的表qíng散尽,反倒叹了一口气,才道:“此次yīn阳门之行,你在其间的功劳大多早已被宣扬开了。只有最后那块陷害yīn阳门内部更加不合的留音璧之事,当时在场的弟子绝不会乱说,甚至就连宗主师父面前,他们都不会多提半个字。但有一个人,他们中肯定会有人去告知一下真相。”

  这个人,指的肯定就是白翩翩。

  但即便白翩翩貌美温柔,又是医修,在众弟子切搓比斗不小心受伤时经常负责帮他们治疗,剑宗弟子没有不喜欢她的,但这种事qíng……

  “如果没有很重要的理由,他们没道理讲给白翩翩听。”就算是当寻常八卦,也没有特意必须讲给一个人听的道理。更何况这群剑宗弟子又自知这是需要保密的一件事qíng,更不会随意乱传。

  所在……

  南筠直觉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到底是什么……”

  白尘自然不会瞒他,直接道,“白长老之前是yīn阳门的得意弟子,而他的道侣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世家出来的。”得意弟子与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yīn阳门当然不会同意,恰逢当时合欢宗一个很有潜力的女子看上了白翩翩的父亲。

  之后……

  被算计,反抗,出逃,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的结果白翩翩的母亲不幸身故,而大受打击的白长老也险些入魔。

  “据师父说,她当时如果去迟一步,可能修仙界如今就要多一个大魔头了。”提起此事,白尘暗恨,“这算什么,心怀险恶害人至死之人没有报应,倒是白长老这么一个用qíng至深的人,却要断了仙途不说,还……”

  南筠初听这件事qíng,自然震惊难当。

  他已经可以猜想到后来的事qíng,后来白长老自然没有入魔,带着唯一的女儿白翩翩进了剑宗。

  怪不得……

  怪不得白翩翩不给其它,偏给她母亲遗留下来的法诀。

  第六十六章

  南筠回想一下,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事qíng。那些在剑宗弟子眼里的过瘾,特别慡,其实相较于白翩翩的深仇大恨实在差太多。但对方似乎很在意,这些剑宗弟子也觉得应该在意,起码将此事通知白翩翩的人觉得这很重要。

  或许……是之前他们连这点都办不到。

  剑宗看起来快意恩仇,但哪怕第一宗门都不可能事事痛快,更何况只是五大宗门之一。

  互相牵制。

  更何况这故事若要让旁人来讲,就是白长老叛出yīn阳门进入剑宗。不论前题概要是什么,他们关注的只是叛出,进了剑宗,甚至就连白翩翩母亲的死,都不太受到关注。

  这件事qíng在当年十分轰动,却也是从白长老进剑宗开始。再之前,人们提起来说的只是yīn阳门那个弟子简直好福气,能被合欢宗的飘渺仙子瞧上。至于人家本来已经有了道侣的事qíng,那些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甚至于就白长老进剑宗一事,除了那些幸灾乐祸yīn阳门bī走了得意弟子的人,更多的却是在讨论他什么时候会再叛出剑宗。

  宗门大义。

  南筠觉得这四个字沉重得压在身上,哪怕yīn阳门再对不起白长老,再过份一些,在这里人眼里叛宗就是不对。甚至很多人都觉得他不识抬举,更不听话,宗门明明安排了更好的路,却偏偏还要瞎折腾。

  在他们眼里,背叛宗门便是人品问题,有一就有二,白长老迟早也会掉头给剑宗一刀。

  他们乐得看热闹。

  而至于报仇的事qíng,若是在这件事qíng里,白翩翩的母亲是剑宗弟子,那剑宗出头无可厚非,但偏偏……

  师出无名。

  就连收下白长老,都被yīn阳门和合欢宗来大闹了一场。

  仇难报,怨难消,白翩翩心知这怪不得谁。剑宗肯收留他们,并给予厚待已是不易,实在不能替他们报仇。只因那些仇家太多,势又太大,到时一旦开战,很容易发展成修仙界的大难。

  五大宗门维持着一个微秒的平衡,并不能轻易打破,不然乱局必起。

  也因为看得太清,所以心中极苦,苦到哪怕如今只是给对方找点麻烦,就能让她如此感激。

  看着手里的玉璧法诀,南筠心中复杂难当。

  白翩翩拿出此物,并决定日后教给剑宗其他感兴趣的弟子,一是因为感激,更多的却是突然意识到一些事qíng。之前虽知道五大宗门只是外表看起来亲近,内里却竞争不断,但也没有这次这般直观的能感觉到硝烟味。

  以往剑宗只以剑,以修为反击,南筠算是开了一个先例,让白翩翩明白,冲突无处不在。

  她想以她母亲的东西,为大家换一份安全。

  说不得什么时候,这份功法能起到奇效呢。

  虽然它只是来自一个小世家,威力也远远比不上剑宗之人手中的剑。

  南筠叹了口气,跟着白尘一起回了住处。出门在外许久,他的第一件事qíng本该是跳进浴桶好好洗个澡,但如今……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将小仓鼠放回它的窝,jiāo待贝贝看好后就提着剑出去了。

  在修仙剑没实力,就像在穿越之前没有钱一样。

  不,后者只会让你穿得差,吃不好,但前者却可能随时丧命,更不要说被人欺负,忍气吞声这种事qíng。

  像是白长老……

  像是白尘。

  天才在未成长起来什么都不是,十岁的白尘就要经历那么糟糕的毒杀,不,比毒杀更可怕,他会让一个本该充满潜力的少年变成废物。可以想见,如果当年不是乐笙,白尘日后的糟遇将会是什么。

  刚刚得到皇帝关注,然后修为就不能再进,甚至可能还会退……

  年幼的他会惊谎,会不解,会害怕,更可怕的是周糟人的态度,还有那个大皇子后续的折磨。

  这些事qíng仅仅是想想,就让南筠心气不顺。

  他提着剑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山顶石台边,白尘常在这里练剑,对方闭关的时候南筠多会征用。而如今他是顾不得白尘想不想练剑了,只觉得胸中似有火在烧,不挥上几剑砍点什么消不下去。

  南筠神色不对,白尘自然第一个发觉,甚至就连贝贝也悄悄的,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

  说来南筠的剑从没什么固定招式,他学的时候便不是一套整体,而是从打斗之中吸取。这样更加随心所yù,碰上他心qíng不佳思绪烦乱时,剑法自然就能将其体现出来。

  “因为白翩翩?”白尘皱眉。

  贝贝侧头瞪着小眼,“啥?”

  等它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离白尘太近时已经晚了,被抓住捏在手里,贝贝吓得整只鸟都不好了,“你,你,你想gān什么?”

  白尘根本不搭理他无聊的问题,只问:“你听过宗门里的那个传言么?”

  贝贝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南筠看上白……”说到这儿,白尘却又一脸,我为什么要跟你一只笨鸟谈这些的表qíng。松开贝贝,直接提着剑就跳上了石台。

  贝贝:“……”

  贝贝:“你才笨鸟,笨鸟,笨鸟,”被嫌弃的鸟急得跳脚。

  那边南筠已经和白尘jiāo上了手,后者自然压制着修为,光凭剑招以对。但即便如此,南筠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一是因为他心qíng不好,发挥太差,二则是白尘的剑真的很qiáng。

  哪怕不靠灵力压制,不用剑意,那潇洒帅气,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招亦是能给人十成十的bī迫。同单独看到的,以及他同旁人jiāo手时都不一样,只有真正做了白尘的对手,才能感觉到那种压力。

  南筠之前自以为他并没有小瞧过白尘,如今却觉得……

  薛樱个死丫头,gān什么把一个配角也设定得这么qiáng。

  在击败剑宗筑基及以下弟子时,南筠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觉得自己没用。竟连个压制修为的白尘都打不过,更别提傲视修仙界,让yīn阳门合欢宗这些大派也得俯首。

  想着,他竟又有些怨白尘。

  你这么利害,十岁那年怎么还那么惨,这逻辑简直没有道理,但他还真就这么想了。

  南筠以自来冷静,反应快,和剑三的小轻功做为地基,在上面建出无数招式的法子,击败了无数敌手。但今天他的对手是白尘,自己又已经心乱至此,自然大失水准,没多久就被直接敲晕了。

  白尘周身的冷气简直要结冰,吓得贝贝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为了白翩翩这样?

  他有一刻简直想砍了南筠。

  分明是他先招惹的他,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听闻喜欢的姑娘心里苦,却又不敢上前去劝,只能自已在这里憋屈么?

  他以前不直不信传言,直到今天……

  抱着南筠一路回屋,往chuáng上一丢,他就又急冲冲的冲了出去。

  剩下贝贝目瞪口呆,“公,公,公主抱?”

  绿豆小眼瞧瞧走远的白尘,又看看躺在chuáng上的南筠,有限的脑细胞不足以让他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于是迷茫不解,然后摇头纠结,最后gān脆不想了,回去喂它的小仓鼠去了。

  等南筠幽幽转醒后,已是第二日一早。

  才刚坐起来就想起昨天的事qíng,让他把脸一捂又倒了回去。

  说来就是原主的仇,南筠也只是觉得洛青彬是个渣男,该杀而以。只因那时候他刚穿过来,其实心底还把这当成是一场旅行,或者是一个游戏。后来渐渐融入还是在认识白尘之后,曾经因白尘的所作所为感动过,也曾痛恨过无qíng的皇帝和恶毒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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