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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101)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八章离qíng

  “不行!”我话音刚落,顺治与太后几乎同时出声反对。顺治道:“那里是边关,前方就是战场,你当那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太后道:“让皇后前去战场,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反会让人笑我皇家无人。”我欣然一笑,道:“皇额娘刚刚也说,不能再派朝中大臣前往,本来皇额娘是个最好的人选,可您现在仍需休养,若执意要去,恐怕皇上会寝食难安,又怎有心思打理朝政?儿臣自认为是除了皇额娘外最好的人选。”顺治急道:“难道你去我就会放心么?”“为什么不放心呢?”我反问,“那里虽是边关,但仍是大清的地界,更别说还有十万jīng兵,安全方面一定没有问题。”“不行!”他的态度十分坚决,“这件事先缓一缓,不急于一时。”“再缓缓恐怕军中冲突会越演越烈,到时更难收场。”“你……”顺治气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此时太后在一旁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与顺治都不再言语,太后闭起双眼,应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xing,顺治见状更是着急,刚想开口,被我一把捂住,他抓下我的手,“幽怨”的看着我,我捏着他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qíng。”太后睁开双眼叹道:“让皇后前去抚军始终不合礼法。”我与太后不同,太后前去西北,自是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的。但是皇后要去,恐怕就得有人抬出“后宫不得gān政”的招牌了。“谁说我是去抚军呢?”我说道:“我可以跟着抚军的大人代表皇家前去‘劳军’。”听我一说顺治和太后都愣了一下,我接着道:“马上就要进入秋冬时节。西北地区苦寒,若能带些物资。让皇后代表皇家为士兵送温暖送爱心,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后缓缓地道:“这……倒也可行。”太后这么一说顺治更急了,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出门外。气道:“你先回去,晚上再找你算账!”说罢。就要将殿门掩上。我一把推住,看着他道:“我不想关心那些军国大事,我只关心一个人,只想能为他分担一些忧虑。”顺治闻言轻叹了一声。看着我缓声道:“容我再想想,你还是先回去。”我笑着朝他点点头。在他掩上殿门那一刹那,我又喊道:“别在吵架了啊。”殿内没有答复,可我知道他是听到了的,转身下了台阶,阶下候着的苏茉儿等人赶紧上前,我朝她笑了笑,“放心,没什么大事。”到了晚上,本以为顺治会第一时间赶来坤宁宫,谁知却没有,只让常喜携了道圣旨来,着我即日准备,十日后起程前往西北劳军。接了圣旨,常喜苦着脸道:“娘娘,皇上在御花园里头呢,您看……”我笑道:“行了,带我去。”他一定又闹上别扭了。当我来到御花园时,顺治正背对着我们,坐在湖心亭处自斟自饮,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要吓吓他,谁知刚走到他身后,他突然回身一抄手揽住我的腰,我就势倒在他的怀中,环上他的颈子,给了他一个香吻,随后嗔道:“也不怕抱错了人,要是常喜该怎么办?”他原本面色有些yīn郁,听我这一说失笑道:“整个宫中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要吓我?”说完,他看着我,脸色又沉了下去,“那道圣旨……”“谢谢你。”在他说完前我抢先开口。他微一错愕,我说道:“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帮上你的一点小忙。”他刚要开口,我又道:“而且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出去逛逛。”我撒娇道:“你都不知道,在宫里要闷死我了。”他轻啄了一下我地双唇,“有我陪着你还闷么?”我嘟着嘴道:“你要是天天都为这些事qíng烦的脱不开身,哪还有功夫陪我?”顺治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拥紧我道:“我是舍不得你离开我一步地。”“我也舍不得你。”我心中暖暖的,轻轻的回抱住他,“顶多三个月,我就回来了。”他叹了一声,“洪承畴已从四川快马赶回,待他抵京之后,你便与他一同前往西北。”“那朝中派谁去抚军?”“派常舒去。”常舒是皇太极庶妃生的儿子,地位不高,因此次西行才晋了多罗郡王,看来顺治是对抚军抱得信心不大,所以才派了他去。我点点头,顺治又道:“到了那不用久留,发下物资后应个景儿就回来。”我瞪着他道:“那要我去做什么?”顺治沉默了一会,道:“不然你就再回科尔沁看看,你离家有三年了,定然想家了吧?”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好,若让军中知道,皇后这是去劳军呢还是回娘家呢?该不会是回娘家顺便去劳军吧?”我摇头道:“这样会让他们心理不平衡。”开玩笑,我可是一句蒙语都听不懂,回科尔沁,找死么?顺治闷闷地道:“不回去,那就快些回京,那里都是些臭男人,没什么好呆的。”“扑哧,”听他这句话我一个忍不住笑出声,“你怕我被人拐走么?”他一瞪眼睛,“谁敢?我砍了谁!”我好笑地道:“敢是没人敢地,只是有个人在大吃gān醋罢了。”他脸上一红,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反正就……快去快回。”“遵命!”我笑嘻嘻地打了个军礼,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嘟囔道:“古里古怪的。”我笑得眼睛眯成了两只月牙。窝进他怀中静静地听他地心跳,我们两个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过了好久。他突然说:“要是我想你了,该怎么办?”我想了想。指着当空的那轮明月道:“想我了就看看月亮,你想我的时候,我也一定在看月亮。”他抬起头。“看同一个月亮么?可惜太远了。”“嫌远?”我笑道,“我将它摘下来送给你。好么?”他眨了眨眼睛。显是没明白我要怎么将月亮送给他。我笑着斟了一杯酒,拉他来到围栏旁,将酒杯递到他手上,他不明其意的看着我。我轻拍了一下他地额头,“笨蛋。看我做什么?看杯子里。”他低下头,杯中那一抹颤巍巍的月影就这么映入他的眼帘,他低着头久久不语,我笑道:“喜欢么?还有这个。”我伸手沾了些酒水,在围栏上画出一个心形,“我地心,也送给你。你想我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他看着那颗心,笑着将我抱进怀中,只低声说了一句话:“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我也笑了,福临,你是在告诉我,我还没走你便开始想我了么?直至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告诉我,他这一生中收到地最好的礼物,不过就是一杯清酒和一颗真心罢了。那日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出行的一些东西,袭人怪我不应在这种时候出宫,“贤贵妃有孕,主子此时出宫皇上恐怕会更加亲近于她。”我置之一笑,我又岂会不知此时出宫会让后宫诸妃平日的多了许多机会?可我又怎能看着他整日愁眉不展?也罢,这次出宫权当成是对我们感qíng地一次考验罢,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若在三个月内便将我抛诸脑后,这样的男人还要来gān嘛?十日转瞬即逝,眨眼间便到了我出行之日,看着人群中的袭人,我朝她笑了笑,她红着眼睛低下头去,这次出行我并不打算带袭人一起,我对顺治的感qíng虽有信心,但也需要有人在宫中与我照应,袭人自是不二人选,所以我带了湘云却将她留在宫中,顺治担心我路上安危,提出派逐月一路送我前去西北,我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如让追星陪我去。”顺治还以为我是担心逐月出了宫洛颜便没了着落,也没多想便同意了。太后想得周到将苏茉儿派了来,我求之不得,我不懂蒙语,有她在身边,等同于多了个活字典,同来的还有来喜,张德海说来喜练了一年,早该出去历练历练,看着来喜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的头就不自主的点了下去。出行之时,追星第一次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出现,不知是不是我看错,当他见到来喜时,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竟闪过一丝不耐,我看着来喜好奇地道:“你与追星有过节么?”来喜咋了咋嘴道:“到也没什么过节,他只是嫌我练功练得不好而已。”我奇道:“你的师傅不是张德海么?他嫌什么?”来喜道:“师傅说追星大人帮着我疏通任督二脉,这是天大的恩qíng,让我也将他当师傅一般对待。”我笑了笑,“只是这个师傅太严苛了吧?”来喜耸耸肩,突然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去,却是顺治,此时正“恶毒”的瞪着来喜,来喜连忙退后一步,垂下头去,顺治挨到我身边怨道:“你要走了,也不见来跟我说说话,倒跟这奴才说个没完。”他这副怨妇摸样让我心中窃笑,偷偷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个心形,他的怨气立时消减了不少,紧紧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速去速回,我在京城等着你。”做了个深呼吸,在顺治的陪同下我步入乾清殿前的广场,见到这次同行的常舒和洪承畴。洪承畴大概六十左右岁的年纪,脸型瘦长,颌下蓄着短须,连日的奔波在他身上丝毫未见,极有jīng神的样子,只有那双眼睛,看得深了,会看到眼底满满的沧桑,先侍明而后降清,在天下人眼中,他永远是个不忠的“贰臣”。临行前,太后将洪承畴召至身边,低语了许久,看着洪承畴那毕恭毕敬的神qíng,我不禁猜测,野史记载洪承畴是因拜倒在太后的裙下,所以才转投大清,不知有几分可信。回过头,看着顺治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不由得鼻头一酸,快步走上凤辇,却又忍不住回头,他朝我挥了挥手,转过头,泪水竟不由自主的流下,心中暗笑自己痴傻,又不是一去不回,gān什么弄出这副神态,让人看了岂不笑话。长长的仪仗队在前开路,出了皇宫,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车驾驶到哪,哪里就呼起一片“皇后娘娘千岁”的喊声,我保持着微笑向他们招手示意,稍稍的错愕之后,“千岁”的呼声比先前更加响亮,那一刻,我真的成了代表皇家的形象大使。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九章风起

  出了京城,大队人马浩浩dàngdàng的朝西北进发,刚一出京城,压送物资和护驾西行的三千兵勇整齐的列队守候,为首的是个一身银盔的将士,身跨一匹白马,盔上的红婴随风而动,远远的见到我们出城,那将士拍马而来,行至洪承畴马前,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朗声道:“前锋校费扬古见过经略大人。”经略本是明清两代有重要军事任务时特设的官司职,掌管一路或数路军、政事务,职位高于总督。以洪承畴高卓的领导和军事才能,才能担此职位。那将士一开口,我这才看清,那不是费扬古又是谁,他不是罗托帐下等着与南明打仗么?不知为何会随着洪承畴回京。他起身后跟在洪承畴身后,我差来喜将他叫了过来,问了问,才知道,鄂硕去世时费扬古并未来得及回家奔丧,正值洪承畴从川回京,罗托就将他也派了回来,一方面给经略做个前锋,另外也可顺便回家祭奠父亲。看着他年轻英挺的模样,我不禁笑道:“既然回来,怎么没进宫去瞧瞧洛颜?”费扬古跨在马上,严肃地道:“在臣实现诺言之前,不敢打扰公主。”嗯,果然有气魄,只是……上天似乎不愿成全他,在出京第三天时,费扬古不知从哪拎出一个抹得满脸炭灰的小太监,看着那双黑白分明,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我几乎从凤赞上摔下来。“洛颜!”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惊呼出声,洛颜此时被费扬古打横的按在马背上。姿势十分不雅,她朝我瞥了撇嘴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捏了捏拳头,咬着牙道:“皇上知道么?”我真是废话。顺治要是同意她出来,她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费扬古,你速将洛颜送回京去!”洛颜闻言挣扎着便要起来,却忘了身在马背之上。乱动之下差点坠马,幸好。身边的护花使者一把抄住了她地腰。将她稳稳的圈在身前,洛颜来不及去计较此时与费扬古的暧昧姿势,朝着我急道:“皇嫂,我好不容易才混出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罢。”我叹了口气,心中不断盘算着要如何将她劝回去。“洛颜,你这一走,皇额娘不知要多着急,她还病着呢。”洛颜可怜兮兮地点头道:“是啊,我也好担心皇额娘,不过皇嫂放心,”她一下子又笑道:“我已经给皇帝哥哥留书,说跟着皇嫂一起上西北了,再等两天,等我们再走的远些,你就让人回京去报个信,他们就不会担心了。”看着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了,无奈地叹了一声,也只能由着她,有差人回京送了信,这才又安心赶路。尽管我十分清楚古代地jiāo通非常不发达,但我完全没想到从北京到巴里坤竟然整整走了一个半月,这还是紧赶慢赶的结果,这一个半月真是让人度日度年,幸好有洛颜陪着我,再加上来喜不时的cha科打诨,日子才没有那么无聊,洪承畴是个极知进退的人,在我面前不该说的话是一句都不说地,始终是不冷不热地态度,反倒是与苏茉儿更熟捻一些,至于那个多罗郡王常舒,通常是一到驿站便消失的不见人影,据说是出门找乐子去了,对于他是找什么“乐子”我不想知道,只是心中暗暗摇头,不得志时你可以怪上天没给你机会,但当给了你机会你有不珍惜不上进时,你便再没法愿任何人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的家虽然在北方,但却从来没到过西北,甚至连“巴里坤”这个名字也只是听过而已,隐隐知道是一个旅游圣地。巴里坤大糙原是新疆第二大糙原,位于新疆东部,包围在群山之间,极目远望,四周与蓝天相接的是连绵不断的山巅,这些山都属于东天山。我几乎是立刻就爱上了这里,这里的糙湖就像一张巨大地锦绣地毯,铺在环山之间。站在糙湖里,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脚下,是碧绿的糙滩。蓝天有朵朵白云,糙滩上也有移动的白白的羊群,还有奔驰的骏马。到处星星点点地散落着一座座哈萨克、蒙古族牧民,白天赶着牛羊在糙湖放牧,晚上,喝着“甘露川”里甘甜的泉水烧得香喷喷的奶茶,然后就在这巨大的地毯上进入梦乡。行至天山脚下,远远的瞧见一队骑兵绝尘而至,竟无视前方的洪承畴,径自奔到我之前这才勒僵住马,为首一人五十左右岁的年纪,身形消瘦,身着白色盔甲,古铜色的脸庞刻尽风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倒,身后跟随的将士们纷纷下马跪倒,他这才扬声道:“靖远大将军屯齐给皇后娘娘请安。”身后将士齐声高呼:“给皇后娘娘请安。”原来他就是三军的统帅,我和声道:“大将军辛苦了,快起来罢。”屯齐起身后又向我介绍身后二人,分别是左翼前锋统领丰生额与右翼前锋统领博敦,他二人分别统领满军与蒙军,三军统领只到其二,不知为何独独少了汉军的统领,看来这军中的问题果然大大不妥。此时洪承畴催马而至,他面色颇为难看,见着屯齐便硬声道:“敢问大将军,为何不见护军统领李毓宁?”屯齐瞟了一眼洪承畴,略一拱手,“经略大人有礼,李统领击鼓而未到,在下也想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竟不前来恭迎娘娘。”军中军法森严,击鼓而未到,是藐视军法,是重罪,洪承畴的眼角微一抽搐,“怕是有人存心排挤罢。”屯齐笑道:“经略言重了,在下奉皇上之命驻守在此。只盼三军一心,击退僧格骑军,保我边关安宁。才不负皇上所托。”洪承畴问听此言面色不禁又沉了三分,此次屯齐出迎共带五百骑兵。却没有一个汉军,摆明了与汉军的嫌隙,此时又说出这样的冠冕堂皇地话。洪承畴岂能不气。屯齐见洪承畴那般脸色,不由得微了微嘴角。朝我躬了躬身道:“娘娘。所有将士俱在大营做好准备,恭迎娘娘前往。”我微一点头,苏茉儿在一旁扬声道:“还请屯齐将军带路。”屯齐看了看苏茉儿,笑道:“一别多年。姑姑依旧光彩照人。”苏茉儿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将军又何尝不是风采依然?”屯齐哈哈一笑。“老喽,哪比得上二十年前……”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缅怀之色,轻叹了一声,“太后可还安好?”苏茉儿福了一福道:“有劳将军惦念,太后一切安好。”屯齐点了点头,眼中大有唏嘘之色,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茉儿,接着利落地翻身上马,身后五百将士动作整齐划一,屯齐将手臂扬起,重重挥下,五百将士也不用口令,分散开去,分别护在两侧,屯齐骑着马“踢踏踢踏”的走到苏茉儿身边,略犹豫了一下,终于向苏茉儿伸出手,苏茉儿脸上神qíng依然平淡,朝屯齐施了个福礼,不再看他,屯齐叹了一声,低声用蒙语说了一句什么,苏茉儿地眼帘垂了下去,难道他与年末而之间井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正在疑惑屯齐说了什么,身边的洛颜却“呀!”地一声呼出声来。我看了她一眼,洛颜看着我奇道:“皇嫂没听见么?”我连忙摇头,“呃……刚刚走神了。”洛颜附到我耳边轻声道:“看来这个屯齐,是喜欢苏茉儿的。”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洛颜又道:“他刚刚说,‘,没想到,你为了一个诺言,竟然真的终身不嫁’,他如此惋惜,还不是喜欢姑姑么?”我愣愣地点了点头,为一个诺言终生不嫁?真把我的好奇心勾上来了,到底是什么诺言呢?此时苏茉儿已将眼帘抬起,眼中又恢复了一片清平之色,她浅浅地一笑,“上天岂容蒙蔽?诺言就是诺言,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奴婢能跟在太后身边,已是一生中最大的福气。屯齐盯着苏茉儿缓缓地点了点头,猛地一夹马腹,跨下骏马箭一般蹿出去,队伍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苏茉儿却在原地站了半天,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失落。眼见着苏茉儿落得远了,洛颜连忙朝她招手,“姑姑,快一点。”苏茉儿回过神来快步跟上,洛颜招呼道:“姑姑,到上边来坐。”苏茉儿期限不肯,在我和洛颜再三坚持下,这才做到下车的搭脚处,比我和洛颜矮了一截,她坐下后,洛颜朝我挤了挤眼睛,急问道:“姑姑,你与那屯齐是怎么回事?那个诺言又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偷笑,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好奇,苏茉儿笑了笑,“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还说来做什么?”洛颜嘟着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回京后我去问皇额娘,她一定知道。”苏茉儿笑着摇摇头,洛颜嘴嚼的老高,却不在在继续追问下去,看得出,她对苏茉儿也是有着很深地感qíng,苏茉儿不愿做的事qíng,洛颜是不会相bī地。洛颜失败而返,我也憋个半死,心中像有一只小猫不停地挠啊挠啊,呃……好吧,我承认我是八婆,可到底是什么,我真的好想知道!正当我和洛颜郁闷之时,前方又有突变,行辇不得已停了下来,我与洛颜暂时忘了苏茉儿的事qíng,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只见远处旌旗飘扬,竟是一队人马,人数比屯齐带的骑兵只多不少,事出突然,身边护驾的将士脸上都显出戒备之色,随着那队人马慢慢向前推进,有不少将士都抽出了随身的佩刀,我心中不禁暗暗打鼓,不会吧,我不会倒霉到头一会出京就碰着这样的事吧?这里不是清军的行营吗?这时屯齐催马儿回,在马上朝我一抱拳:“娘娘不必担心……”话刚说到一半,我便真的不担心了,因为那队人马已在行辇百米外停下,接着便响起震天的呼声:“汉军营恭迎皇后娘娘。”呼声过后,一员身着黑墨色战袍的将士催马而至,而行辇前方的洪承畴见了此人却未加拦阻,屯齐的脸色顿时变得yīn沉无比,眼中喷出两道怒火,也不与我招呼,竟是催马前去拦住那人。此时追星在一旁道:“来人就是汉军统领李毓宁。”我与洛颜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七八分明白,原来不知是满蒙二军排挤汉军,恐怕汉军也是不屑满蒙二军的,这才演了这么一出。此时李毓宁的坐骑已到了离凤辇不远的地方,屯齐将坐骑横过来,拦住他的去路,李毓宁也不多言,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朗声道:“护军统领李毓宁率一千将士恭迎娘娘千岁。”呃……我、该怎么办?这个李毓宁,难怪不受上司喜欢,屯齐带来五百骑兵,你李毓宁就带来一千,比人多么?看屯齐的脸色,他一定是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在皇后面前,这让他堂堂大将军的脸往哪放?不过这李毓宁也不是简单角色,光是这份胆色便值得人佩服,只是……我现在不想要佩服他啦,我、我、我只想有人告诉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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