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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13)

  没错!我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清朝的当朝天子——爱新觉罗.福临。

  被我喷了一脸的顺治面部已经有些扭曲,常喜连忙上前清理着顺治身上的食物残渣,来喜则惨白着脸站在一边,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顺治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眼中寒光闪动,皮笑ròu不笑地说:“你最好能有个合理的解释!”说罢便不理我径直走进前方不远的一间茶馆。

  我哭丧着脸看着来喜:“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来喜也是一副yù哭无泪的表qíng:“就在您说要去jì院逛逛的时候。”

  我咧!~今天出门前真应该看看huáng历的,上边一定写着“忌出行”!

  我走一步蹭一步,极不qíng愿地来到茶馆的二楼,可能因为是饭时,所以茶馆中没几个人,顺治坐在一个临街的座位上,脸色yīn沉至极。

  我蹭到顺治身边,低着头,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顺治沉着脸,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斜了我一眼,“我真的想知道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声音冷得绝对是零度以下。

  “嗯,”我费力地咽了下口水,“我……我见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所以就出来走走,哈哈!真是……好巧哦!”我gān巴巴的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顺治的脸色。

  坏了坏了,顺治的脸色由青转黑,“嗯,那个,”我连忙说:“我是说,我……其实是跟您一样,出门体察一下嗯……民qíng。”

  “是吗?”顺治的声音寒得让我在大热天里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脸色不停地变换,真个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丢,绿了吧唧,蓝汪汪的,嗨!粉的碌儿的透着那个美……我……我……我真想把自己拍晕过去,天知道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还有心qíng想起巩汉林小品中的台词。

  “嗯……其实……我……我是……”就在我吱吱唔唔的时候,来喜“扑通“一声跪在我身旁,一脸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启禀主子,小姐……夫人是让奴才qiáng拉出来的,请主子不要责罚夫人,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不是!”我急道,“不关他的事。”这个臭小子,做事不经过大脑,没想过后果吗?

  “哦?”顺治眯起眼睛看着来喜,咬着牙说:“好啊,你倒是说说,是怎么把夫人‘qiáng’拉出来的。”

  “回主子的话,”来喜一头磕到地上:“是奴才不停地跟夫人说京城有多繁华多好玩,夫人不信,说奴才撒谎,奴才不服,便买通了守门侍卫,将夫人打扮成下人模样,夫人一时好奇,便随奴才出了家门,奴才说得句句属实,请主子降罪。”

  听着来喜这番话,常喜也脸色煞白地挨着来喜跪下,怂恿后妃私自出宫,是死罪!

  顺治挑着眉望着我:“这个奴才说得可是实qíng?”

  “不是!”我脸色苍白地也跟着跪下,“不关他的事,是我执意要……”

  “不是,一切是奴才的错,”来喜将头磕得“砰”“砰”做响:“夫人,奴才自小为奴,向来自卑,直到跟了夫人才有了真正开心的日子,遇到夫人,奴才不白来这世上走一回,奴才知道夫人心疼奴才,但如今夫人万万不可再被奴才连累,奴才下辈子,再伺候夫人!”说到最后,来喜已痛哭流涕。

  “胡说!”我喝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谁会心疼你,事qíng既是因我而起,自是由我承担,又关你什么事?罪名也是乱认的么?”

  顺治面色发寒地看着我们,冷冷地哼道:“好一出‘主仆qíng深’!”

  我瞪着顺治,心中一阵气闷,动了动嘴,终于不服地说:“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哼!凭什么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上街,我就得像只过街老鼠?我就不信他不是偷着跑出来的,顶多扯平了呗。可是我却忘了,在我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天子,天子是不容人质疑的。

  听完我的话,顺治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怒极反笑:“你在教训我?”

  “妾身不敢。”我不甘心地撇撇嘴。

  “不敢?”顺治讥笑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么?”末了又铁青着脸问:“额娘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低声将我如何出宫的经过说了一遍。

  “夫人倒也聪慧,”顺治冷笑道:“只可惜,全都用在了歪处!”

  我垂着头,听着顺治冷嘲热讽的话,心中一阵委屈,天知道撞我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从小到大,父母说都舍不得说我,现在可好,不只是得乖乖地跪在地上任人责骂,说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便把我的小命取去了。我越想越委屈,越想想心酸,我好想爸爸妈妈,想着想着,眼眶一热,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叭嗒”“叭嗒”的落在地上。

  我越哭越来劲,想把我一年间的所有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我呜呜咽咽地哭着,声音渐大,顺治却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qíng,丝毫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正在我想锤胸顿足地哭个痛快的时候,一道清润甜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第一卷第十三章谁有我可怜?

  嗯?我止住了哭声,抽抽嗒嗒地扭头看去,一个长得十分亮眼的绿衣女子坐在不远的角落处,身后还站着两个丫头,看架势不像寻常家的女孩儿,她虽生得不是绝美,但身上那绝对的自信,落落大方的气质足以使人一看便移不开眼光去。

  顺治脸色稍荠,抬眼问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哼!看见漂亮女生就和颜悦色的,真不要脸!

  那女子轻盈地起身来到顺治桌前,轻轻福了下身子才道:“指教不敢当,小女子只是想替这位姑娘向公子求个说项。”

  “哦?”顺治放下手中的茶杯,“姑娘可知她犯了什么过错?”

  那绿衣姑娘柔声道:“小女子不知。”

  “姑娘连她犯了什么过错都不知道,就想为她求qíng吗?”顺治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冷冷的,凉凉的。

  那女子落落一笑:“小女子只是见这位姑娘哭得如此伤心,于心不忍而已。我见这位姑娘面貌清秀,不似jian邪之人,相信所犯之错只是无心之失,何况她已痛哭悔过,公子气质不俗,想必不是平凡人物,又何必跟一个姑娘为难?”

  顺治听了这话转脸看着我:“你当真已经悔过了吗?”口气冷冷的不带一丝感qíng。

  我听着顺治冰冷的声音,又看看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是为我来求qíng的,可我心中却怪怪的,隐约有些不屑,又有些不忿,哼!这是我与我丈夫间的事,谁用你来求qíng!没事长这么好看gān嘛?看她看顺治时微微发亮的眼睛,恐怕来给我求qíng是假,来搭讪是真!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怒气,却忘了她跟谁搭讪和顺治被谁搭讪与我又有什么gān系?

  “悔是有一点悔的,不过我却不是因为后悔才哭。”我的确是后悔,后悔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偷偷出宫。

  顺治皱着眉讶道:“那是为什么?”那女子也是一脸好奇之色。

  我没好气地说:“我是因为思念我的家人所以才哭的。”

  听完我这话,那女子呆了一下,顺治也愣住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微微叹了口气,脸色柔和了一点,伸出手将我拉起来,又对着来喜和常喜说:“你们也起来罢。”又转头向那女子说:“让姑娘见笑了,姑娘请坐。”

  那女子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下,顺治示意常喜叫小二换了壶新茶,这才问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微微欠身:“奴家姓李,贱名冰玉。不知公子……”

  顺治勾起嘴角看了我一眼,才道:“在下姓爱,家中行九。”我气鼓鼓的瞪了顺治一眼,哼!爱老九就爱老九,说这么文邹邹的gān嘛?想勾引谁?

  虽然顺治没说出名字,但那李冰玉却不在意,笑道:“原来是九爷。”

  他们两个笑意盈盈的相对而坐,又有香茶可品,反观我这个皇后则站在顺治身后,活像一个没人爱的丫头,凭什么?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喝着我看着?我用力地瞪着李冰玉,我瞪!我瞪!我用眼神杀死你!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突然听那李冰玉问我道:“姑娘的家人不在身边么?”

  呃?赶紧收回我“关切”的目光,听她提到家人,我的心中一酸,眼眶又有些发红,低声道:“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惠儿!”顺治低斥了一声,微微皱眉道:“不许胡说。”

  想到我的家人,我心中一阵难过,别过脸去,不再看着顺治。却听那李冰玉低叹道:“如此说来,我与姑娘倒有些同病相怜呢。”

  顺治问道:“姑娘家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李冰玉微红着眼睛道:“冰玉自小父母双亡,以致这些年来不得不寄人篱下。”

  “没想到姑娘的身世竟如此可怜。”顺治一脸感慨的样子,我却偷偷地撇了撇嘴,她可怜?比我还可怜吗?她是父母早丧,没办法才寄人篱下,我却是明知父母健在而不能见,有家而不能回。哼!谁有我可怜?

  李冰玉抿了口茶水,笑道:“瞧我,说这些做什么?让公子见笑了,不知公子的双亲是否居住在京城之中呢?”

  顺治淡淡地说:“在下父亲早已仙逝,只剩母亲在京城居住。”

  “那不知,”李冰玉说到这儿脸色微红,“不知公子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冷冷地盯着李冰玉,我就说她不是看我可怜,而是为了向顺治搭讪才过来的吧?

  “李姑娘,”我抢在顺治开口前说道:“我见李姑娘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咱们不如先猜个谜语如何?”哼!看我不让你知难而退!

  李冰玉一愣,旋又笑道:“姑娘请说。”

  “请李姑娘将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说着我倒了些茶水在桌上,沾着水写下“他”、“她”、“我”、“爱”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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