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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20)

  顺治盯着我坐到御座上,又伸出手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了,才说:“以后没旁人的时候,不用叫我皇上了。”

  “什么?”我有点没太理解。

  “也不用自称臣妾了。”

  “啊?”gān什么?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

  顺治轻笑道:“你改来改去的,朕见了都累!”

  我脸一红,呐呐地道:“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就经常忘记。”

  顺治微皱着眉问:“到底什么事让你注意力这么不集中?”

  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

  “一定有事,快说。”顺治勾起我的脸,看进我的眼中,霸道地下令。

  他的眼睛……真好看,我要不能呼吸了,脑子好乱,“我……”

  “嗯?”顺治在等着我的回答。

  “你……你这几天……都翻的淑惠妃的牌子哦?”真该死!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顺治轻轻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怎么了?”

  “嗯……”我吞了吞口水,“你……你要注意一下身体……我……”坏了,他怎么那么看着我?“我是说,”我赶紧补充,“荣贵身子柔弱,不宜过于……劳累……”

  顺治看了我一眼,问:“是淑惠妃要皇后来跟朕说的吗?”

  “不是,”荣贵怎么可能会要我这么跟顺治说,我心虚地说:“是……是我觉得……”

  “哦?”顺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qíng绪:“皇后觉得朕应该怎么做呢?”

  “你……你有空就……就……就多翻翻……别人的牌子。”我磕磕巴巴地说,头快低到地板上去了。

  “那皇后觉得朕应该多翻谁的牌子呢?”依旧是那样淡淡的声音。

  “呃……”我不禁语塞,我要怎么说?告诉他多翻我的牌子?虽然我要“主动出击”,但那样未免太不要脸了吧,我又想到荣贵,可怜的荣贵,要是知道她姐姐劝皇上别翻她的牌子,她会难过死吧?我的心里突然涌起qiáng烈的罪恶感,我垂下双肩,泄气地说:“没,我刚刚是说梦话呢,皇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还是找荣贵吧。”

  顺治抬起我的脸,唇角微扬,亮闪闪的眼睛望着我缓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

  “谁……谁吃醋!我只是……只是担心荣贵……”语气虚弱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顺治闻言轻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吗?看来朕高估了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我……怎么会这样?越弄越糟,看来我真不适合什么“主动主击”!我一脸懊恼地站起身,朝顺治微微屈了屈膝道:“臣妾还是先回去了。”首战失败!真该死!我今天到底做什么来了!

  顺治正想说话,常喜从门口闪了进来,小心地瞄了我一眼,才轻声说:“皇上,鄂硕求见。”

  鄂硕?我疑惑地看了顺治一眼,稍稍退后了一点,在顺治身后站定,顺治看着我微讶道:“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启禀皇上,臣妾决定再陪皇上一会。”我厚着脸皮说道。鄂硕是我qíng敌的老爹,听听他说什么,也算是刺探一下敌qíng。虽然我没什么可能打败乌云珠这个“qíng敌”。

  顺治无奈地瞄了我一眼,才对常喜道:“传。”

  常喜躬身出去,转眼便带进来一位四十左右岁,长相凶猛,眼似铜铃,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猛男”!

  只见他躬身跪倒,声如炸雷般地道:“奴才鄂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的妈呀!我被这一声炸雷震得耳膜生疼,他他他……他怎么可能是乌云珠的亲爹!偷眼看向顺治,他也是眼巴巴地瞅着鄂硕,一付难以受用的样子。

  “咳!”顺治gān咳一声,“爱卿平身吧。”

  “谢主隆恩!”又一个炸雷。

  顺治揉了揉额角,“嗯!不知今日爱卿求见有什么事qíng?”

  我看着顺治郁闷的样子突然好想笑,难怪顺治之前对乌云珠那样好奇,换了我,我只会比他更好奇,照遗传学来说,鄂硕不生个夜叉出来都要偷笑了,怎么可能生得出像乌云珠那样蕙质兰心的可人儿。

  “禀皇上!”鄂硕又大声说,“日前小女身体抱恙,有幸蒙皇上垂询赐医,终托皇上洪福,得以痊愈,小女仰念圣恩,特上了一份谢恩折子,托微臣转jiāo圣上。”说着双手呈上一份折子。没想到这个鄂硕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这么文绉绉的。

  伺候在旁的常喜连忙将折子捧到顺治面前,顺治将折子展开,我偷瞄了一眼,说得无非是些叩谢圣恩的话,字体果然十分绢秀,顺治看得很仔细,看了很久,才将折子合上,对鄂硕笑道:“她的病是因朕而起,朕派太医替她医治本属应当,现在她好了,更应好生歇息,gān嘛费这些心思写什么谢恩折子。”

  哼!我忿忿地想,明明是一副暗慡的样子,还偏要装做不在意。

  鄂硕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小女深受圣恩,还请万岁给小女个机会面圣谢恩。”

  面圣?我狠狠地瞪着鄂硕,就要选秀了,他分明是想趁着顺治对乌云珠感兴趣的时候把乌云珠也送进宫来,乌云珠今年已经十八岁,早过了选秀女的年纪,所以乌云珠要进宫只能走皇上的后门。我瞥了一眼顺治,顺治居然也瞄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大好,随即便略有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哼!什么玩意儿!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鄂硕又说了些什么皇上圣明仰望圣恩的马屁嗑儿,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下了,想到顺治刚刚画画时专注的样子,看折子时仔细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气闷,鄂硕刚退出门去,我也蹲下行了个礼,冷冷地说:“臣妾不打扰皇上画画儿、看折子了,臣妾跪安了。”

  说罢不等顺治开口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不等皇上叫起就起身,还背对着皇上出门,随便哪一条都能给我扣个“大不敬”的罪名。我知道这些,但我仍然这么做了。因为我……生气!

  我无视于常喜给我打眼色打到抽筋的眼睛,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惠儿!”顺治那好听的声音在我既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响起,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怒气。

  我的身形顿了一下,qiáng忍住回头的yù望,一只脚慢慢跨了出去,随即便带着一脸讶色的袭人匆匆赶回坤宁宫。

  他……以后可能都不会来坤宁宫了吧?

  我又趴在了坤宁宫的桌子上发呆,“唉!——”

  “唉——”一道回声在室内响起,是袭人。

  “主子,”袭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您为什么那么做?那么做会惹恼皇上的。”

  “我知道。”我闷闷地回答。

  “那您还……”

  “哎呀好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我那时一生气,就什么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我摆了摆手,不耐地道:“行了行了,你先出去,让我自个儿呆会。”

  袭人动了动嘴唇,一脸忧色地出去了。

  我躺到chuáng上,心里烦得要命,你是去“主动”的,不是去吃gān醋的!脾气怎么这么急啊?多呆一会会死啊?人家都叫你了,你还装酷地硬走出来,现在好了吧?后悔了吧?

  唉哟!真要命!我今天表现的简直就是个妒妇!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女人在他面前发脾气!难道我真的……还没得到他,就要失去他了吗?

  我呆呆地趴在chuáng上,晚上连晚膳也没吃,第二天,我便“病”了,昏昏沉沉的趴在chuáng上,一点jīng神也打不起来,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袭人吓坏了,要去请太医,却被我拦下,我自家知自家事,我哪里是什么“病”,我是心病,是……相思病。

  第一卷第二十章最特殊的折子

  来喜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直到我“病”的第二天早上才出现,一见到我便跪在我chuáng前。

  “怎么了?”我无jīng打采的问。

  “主子,奴才该死,这几天没能尽心尽力地伺候主子,主子生病奴才也没在身边,奴才……”

  “行了,”我看着他,“这几天你都在忙些什么?”虽然没jīng神,但还是有点好奇。

  “回主子的话,奴才……”来喜脸上竟挂着一丝羞涩,“奴才这些天去求海公公收奴才为徒。”

  “海公公?就是太后身边儿的那个?”我不禁大为感兴趣。

  “正是张德海公公。”

  我微微笑道:“那结果怎么样?”

  “托主子洪福,海公公终于答应先收奴才做记名弟子。”来喜一脸兴奋。

  看着来喜开心的样子,我的心qíng也好了一点,我笑道:“难怪你这几天一有空就不见人影,我见那张德海不似一般卑弓曲膝的奴才,既然肯收你为徒,可见你也下了不少功夫,你以后一定要用心学习才是。”

  来喜听我这么说很开心,但随即又小声地说:“主子……主子不怪奴才么?”

  我轻笑道:“难得你身在禁宫之中,仍有努力上进之心,我见你这样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怪你。”

  来喜眼眶微红:“奴才日后被旁事分了心,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我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坤宁宫里这么多奴才,还差你一个了?我给你个特权,以后你以练功为先,我这边不用你随时伺候了。”

  “主子,”来喜怔怔地看着我,忽然流下泪来,呜咽道:“主子,奴才不去海公公那练功了,求主子别赶奴才走……”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哭什么哭!谁说要赶你走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再说,你学好了功夫,以后也可以保护我不是?”

  “那……那主子……”来喜嗫嗫地说:“主子真的这么想?”

  我翻了个白眼:“废话!”

  “谢主子恩典!”来喜喜出望外地连连磕头,“主子真是观音菩萨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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