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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92)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四章“出墙”

   当天晚上,顺治终究是没过来,而在乾清宫呆了整个晚上,据常喜回报,乌云珠的病qíng整夜反复,口中不断叨念着“皇上”,顺治见她如此,怜惜之心大起,直到清晨,才消停了些,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听说还跟顺治说了半天的话,真是失策,昨晚我本不应那么早就回来的,应该“紧迫盯人”才对嘛。就这样,乌云珠在乾清宫一住数日,要不是顺治每晚都到坤宁宫居住,我几乎就想打上门去了,一点都不自觉!再问问,居然是顺治这个死小子要乌云珠在痊愈前一直住在乾清宫,说是怕来回折腾病qíng再次加重,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只是借口,分明就是为了方便他探望乌云珠,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得太响,没过几天,太后就下了一道懿旨,召乌云珠前去慈宁宫侍疾,若说这侍疾本也不是什么累活,每日也就是陪着太后说说话,讲讲经,可我心中却清楚得很,太后大概是看不惯顺治留乌云珠住在乾清宫,却有不好跟顺治翻脸才有此一招。否则她谁也不好召,偏得召一个大病初愈的前去侍疾?北京的二月不再寒冷,已隐隐有了开chūn的苗头,这日刚用过早膳,洛颜就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我去御花园逛了一大圈,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我不禁问道:“看你开心的样子,可是逐月回来了?”洛颜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又语带失望地道:“不过,只见了那么一回。”我笑道:“这大冷的天儿。你难道天天要人家半夜等着你幽会啊?”洛颜脸上一红,又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半夜?”我心虚道:“不是半夜难道还是白天?他有没有那么大地胆子?对了,”我连忙转移话题。“你跟他说清楚了吗?”洛颜不好意思地道:“这种事qíng,总得……慢慢来……”“还要慢慢来?”我调侃道:“到时你的qíng郎跑了。可不要跟我诉苦。”洛颜羞得满脸通红,不依地跺了跺脚,一溜烟的跑走了。我轻笑着摇摇头,明明有着那么细腻地心思。可举手投足间还像个小孩儿一样。洛颜走了。我也无心再在这光秃秃的御花园中驻留,刚一转身,一个小小地黑影在我眼角闪过,我好奇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看。“踏雪?”我惊呼一声,树底下那只全身墨黑。四脚雪白的小猫扭头看了看我,我惊喜地朝它走去,若说我这个饲主可真是不合格,猫儿不见了也不去寻找,这不,现在距它上次出现在坤宁宫隔了快一个月了,要不是今天偶然碰见它,还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到它。踏雪歪着小脑袋看着我,轻轻叫了一声,接着朝树后一蹿,我快走两步,待看到踏雪之时不禁惊讶了一下,只见那颗树下还卧着另一只猫,小小的身子,淡huáng色地虎纹毛皮,可爱极了,踏雪走到那只小猫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的皮毛,那只小猫也用同样地方式表现着它地亲昵,踏雪回头看了看我,我这时才发现,那只虎斑小猫的肚子涨鼓鼓的,竟然是一个“孕妇”,我不禁笑道:“好哇,我说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你,敢qíng是娶了老婆了。”袭人在一旁笑道:“主子,这天寒地冻的,不如将它们带回去。”我笑道:“相比它也是这个意思罢,怕老婆吃苦,呵呵。”袭人连忙吩咐身后跟着地宫人将这两只猫儿抱回坤宁宫去,这时,在小树林的那头,影影绰绰地有两个人影站在那边,走得近些一看,竟是湘云和秋水,湘云自打中秋之后便对秋水颇为不满,今日大概终于要和解了吧,我一时好奇,让其余宫人留在原地,朝着袭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带着她悄悄地想湘云二人靠近。嘿嘿,这两个丫头,被我逮到偷懒,看我怎么惩罚你们!离得近了,渐渐可以听得她二人的对话,秋水好象在哭,湘云却不劝阻,只是yīn着脸将一只包袱扔在地上,冷声道:“主子的夹袄我自会做好,谁用你来装好心!”我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湘云这么久了还没过劲?我刚想出去斥责湘云,她的下一句话却使我顿时僵在原地。“当初你勾引皇上时怎么不见你惦念着主子!”袭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抬步就要上前,我一把抓住她,朝她摇了摇头,这时只听见秋水急道:“我没有!那日皇上醉了,我……我也十分后悔……”湘云冷笑一声,“皇上醉了,你也醉了么?当时主子就在屋里,你不会领着皇上去找主子么?还有,你说你后悔,那这又是什么!”湘云冷一个物什狠狠地扔到秋水脸上,秋水看清了那样东西,身子一颤,连忙俯身拾起,小心地抚了抚上面的灰尘,那是一只荷包,上面绣的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想必定是十分jīng巧,湘云哼道:“一面说着后悔,一面又绣了这种东西,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你……你比沧海更加不堪!”秋水的脸上一片惨白,成串的泪水顺颊而下,想必我也比她好不了哪去,秋水和顺治?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袭人见着我的样子也顾不得我们正藏身树后,急唤道:“主子。”我回过神,湘云和秋水也发现了我们,我定了定神,慢慢走过去,秋水见到我面如死灰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抖,湘云连忙跪下,脸色也是相当难看。我走到秋水面前,盯了她半天,伸出手淡淡地道:“拿来。”秋水的头垂得更低,无意识地将手中之物紧了紧,袭人板着脸上前一步,拉起她的胳膊,硬将她的手指掰开,拽出那只荷包递给我。我面无表qíng的接过,哼!鸳鸯戏水!怎么?定qíng物只能绣这个么?洛颜绣的这个,她也绣的这个,不仅如此,其中一只鸳鸯的嘴部居然是用明huáng色的丝线绣成,这只鸳鸯的身份昭然若揭了,那另一只毫不起眼的,便是她了?“哪来的丝线?”我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怒气。秋水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回……回主子的……话,是……是用……皇上衣服上的线头拧……拧了一跟。”“手倒挺巧,也用了心思。”我冷冷的望着她,一松手,那只荷包落在地上,秋水望着那只荷包,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她的手刚触到荷包之上,我猛地抬脚重重地踩住她的手。我的怒火已在爆发边缘,看着秋水痛得紧蹙的眉头却又不敢痛呼出声的样子,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快意,深吸了口气,我稳住qíng绪,“先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到坤宁宫,我的qíng绪已平复许多,没理会跪在那里的秋水,我朝着湘云问道:“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湘云道:“奴婢只知那日本应是秋水值夜,可奴婢第二日清晨并未见到她,而后又不经意的瞧见皇上从偏殿出来,之后……她便也跟着出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袭人忙问。“是去年八月十九。”八月十九……是封妃大典前夕,顺治与我合好后又突然“消失”的那段日子,搞什么?后宫有多少女人?犯得着偷偷摸摸的跑到我眼皮子底下“犯案”么?我朝着秋水道:“当时是何种qíng形?”秋水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湘云恨声道:“她想当主子想疯了,逮着机会勾引皇上!”“不,”秋水以极低的声音辩驳着,“我没有……”我渐渐有些不耐,袭人皱着眉喝道:“要你说你便说,gān什么这么矫qíng?难道是想让主子把你当成宫妃般对待么?”秋水连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无从说起。”我冷哼一声,秋水这才嗫嗫地道:“那日……是八月十八,皇上原本是要到坤宁宫来的,可后来由于接待使节,又说来不了了……”她这一说,我忽地想起来了,那天顺治说是来不了了,后来我在夜里还偷偷出去了一趟接受逐月的道歉,不错,那晚正是秋水值夜。只听秋水又道:“主子那晚出去溜了一圈,回来见奴婢衣裳单薄,便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奴婢,主子睡下之后,奴婢一时无趣,便到院中赏月,刚过子时,便有一人从身后抱住了奴婢,奴婢刚想高呼,回头一看,却是……却是皇上,皇上他……喝了很多的酒,奴婢本想带皇上去见主子,可皇上他……他一直抱着奴婢,口中不停地叫着主子的名字,奴婢知道皇上醉了认错了人,后来……后来……”我盯着她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后来,你便qíng不自禁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秋水没有言语,我自嘲地笑了笑,这是对我与逐月“私会”的惩罚么?有句话说得真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过细想想,面对着如此年轻俊俏的帝王,有哪个女人不心动?又有哪个女人不渴望得蒙圣宠,飞上枝头呢?至于顺治么,喝醉了?这是什么烂理由?想来凡是“出墙”的男人百分之八十的借口都是“喝醉了”吧。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五章理还乱

  当天下午,顺治来到坤宁宫时,我正书案前“笔走游龙”,顺治笑道:“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在写什么?”我放下笔,捧起刚刚写好的东西轻轻chuīgān,“我在写折子。”他失笑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写什么折子。”“我怕我说不出口。”我微有些失落地将折子递到他面前。他好奇的接过,扫了两眼,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尴尬神色。我那份折子的内容不是别的,是要求顺治给秋水晋个位份的折子。顺治略有些难堪地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那日酒后失德,说出去怕人笑话。”我淡淡地道:“你怕人笑话?那人家一个大姑娘就不怕人笑话?”或许是我这副平静的样子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gān巴巴地道:“我知道你生气,我……”“我生什么气?”我反问:“整个后宫都是你的,你自然是想要哪个便是哪个。别说是一个秋水,就算哪天你将所有的宫女都幸过了,我也没有生气的理由。”“还说不生气?”他走过来拉住我,“晋就晋吧,都依你。”看着他那无所谓的态度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不禁怨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今日若不是我提起,你是不是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你不想想秋水一个女孩子以后该何去何从,该如何见人?”顺治皱着眉道:“我哪有……”“难道你心中就没有‘责任’二字吗?难道皇上就能始乱终弃?”我气得越来越大声。顺治也有些急道:“你说的我都答应了,你到底在气什么?”“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了。总之就是一股无从发泄的怒火,“你管我气什么!我只知道,敢做不敢当。不是一个男人地行径!”“你!”他也有些火大,“你怎知我没想过要负责任?”“你想过么?你若是想过就不会一直瞒着我!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背负上一个勾引皇上的恶名!”我越说越起劲。“总而言之,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地怒气终于爆发。我被他吼得心中一阵委屈,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他见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赌气地别过头去。我的泪水“叭嗒叭嗒”的落在地上。或许是我真地有些不可理喻吧,且不说这是半年前的“旧事”,就是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条文规定皇帝宠幸过宫女就必须将那名宫女晋位地。我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是气他碰了别的女人?可这半年来他曾无数次的拥有过其他女人。怎么又不见我这么气急败坏?还是气他碰了我身边的人又不告诉我?我的脑子一团乱,只知生气。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顺治板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转身朝门口走去。“你……你做什么去!”我忍不住出声相询。“出去转转。”他闷声道:“我不想跟你吵架!”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看着他地背影,我用力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胸口郁气难平,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正当我气得难以复加之时,见常喜又退了回来,本以为是顺治回来了,我刚想矫qíng一把,却发现回来的只有常喜一人,常喜打了个千道:“娘娘这回可是误会皇上了。”我一愣,随即板着脸道:“娘娘可想听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犹豫了一下,装做不在意地道:“说来听听罢。”常喜窃笑了一下,“那晚皇上招待使节,多喝了几杯,本想到坤宁宫给娘娘一个惊喜,吩咐掌钥太监开了门,却见娘娘正站在院中。”“胡说,我才没……”常喜连忙道:“那自然不是娘娘,但那时天色昏暗,那人又围着娘娘的衣裳,试问在这宫中,哪个奴才胆大到敢穿主子的衣裳?所以当时别说皇上,就连奴才这个清醒之人都以为那是娘娘,皇上吩咐奴才伺候在旁,奴才自是不敢打扰,这才yīn差阳错的有了此事,第二日皇上也十分懊悔,觉得对不住娘娘,躲了娘娘好几天。”常喜说到这,我才想到,封妃那日,顺治的确是对我闪闪躲躲的,原来竟是因为这件事,我冷哼一声:“他躲着我有什么用?那秋水……”“娘娘,”常喜打断我,“皇上虽自觉对不住娘娘,但毕竟事qíng已经发生了,在第二日便传下口谕,让奴才前来向秋水姑娘传旨,晋她为答应。只是秋水姑娘拒绝了。”“竟有这样的事?”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常喜,又嘴硬道:“那他刚刚怎么不说明白!”常喜道:“恕奴才斗胆,在皇后宫中认错了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在娘娘面前,皇上更不愿提起这档子事,况且刚刚娘娘言辞锋锐,皇上……也得要个面子不是?自皇上登基之日算起,宫中敢这么与皇上说话的人,娘娘您可是头一个。”他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心地道:“别说这是秋水姑娘自个儿拒绝了,就算皇上事后没有只言片语,甚至为保天颜将秋水姑娘赐死,旁人也是不敢说一个‘错’字的。”常喜又道:“娘娘,皇上现在去了慈宁宫,娘娘要不要……”我白了他一眼,“gān什么?要我去给他道歉么?就算事qíng是你说的那样,他还是有错!”反正就是一把无名火,这个赖,我还耍定了!哎?慢着!慈宁宫?乌云珠最近不正是伺候在慈宁宫么?这个死小子迟早有一天要把我气出甲亢!“袭人!”我大声招呼着,“更衣!去慈宁宫!”待我到了慈宁宫却慢了一步。顺治刚刚离开,我郁闷地朝太后行了个礼,太后招呼我坐到她身边。这时身旁有人递上茶碗,我顺手接过。抬眼一看,居然是乌云珠,我不禁有些疑惑。宫妃到太后身边侍疾的,虽名为“侍”。但也只是陪着太后便罢了。这种宫女差事何时轮到她去做了?太后淡淡地看了一眼乌云珠,挥了挥手,乌云珠乖巧地福了一福,退出屋去。太后又看着我。“来找皇上?”我没好意思点头,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太后又道:“听说你因为一个宫女与皇上闹得很不愉快?”我继续沉默着,“你们哪,都不让我省心!”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声,“一个宫女,你若不喜欢自行处置了便是,何苦为了这点小事便与皇上吵闹?他始终是皇上,凡事你得给他留些面子,皇上现在的心思在你身上,所以他宠着你,忍着你,但你也要适可而止,难不成你也想落得像孟古青那样地结局吗?”太后越说越恼,看得出,静妃被废的事qíng一直都让太后耿耿于怀,太后长叹一声,“想当初我的xing子就与你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心中有话不吐不快。”我眨着眼愣愣地看着太后,她缓缓地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得先帝喜爱。”“皇额娘……”“先帝在我身边,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时间一长,他便受不了了,不只他受不了,是个帝王都受不了,因为他们是皇帝,皇帝不需要平凡夫妻间地嬉笑怒骂,皇帝需要的,是绝对顺从!”太后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看看人家,她对皇上就没有怨言么?皇上有错她就看不出来么?为何她就能忍而不发呢?”“这……大概是xing格不同罢。”太后摇摇头,“那是因为你还是没看清眼前的人,而她却看得清清楚楚。我与你说得再多,你也不见得听地下去,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现在的率xing而为”?难不成我也要像乌云珠那样处处隐忍么?太后看着我地样子,轻叹道:“算了,你们年纪轻轻地事你们自行解决吧,我也不愿再掺和了,过几天我打算去南苑静养,你自己在宫中要多加小心,佟妃虽可牵制董鄂氏,但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善于的主儿,皇上那边,你还得多用些心思才是。”我点头答应,眼见太后有些疲倦,我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回到坤宁宫,听说秋水竟然悬了梁,若不是小林子恰巧有事qíng去寻她,恐怕她此时早已香消玉殒。这一闹腾,我心中再没有初时的那份恼怒,全身被浓重的无力感笼罩,知道地是秋水她自觉对不起我,又见我与顺治闹腾,这才寻了短见,不知道的,不得认为是皇后所bī?还好她没死成,否则这一条人命,也要加到我地身上吧。三日后,太后起程前往南苑,我前往慈宁宫送行,顺治这三天都没露面,许是还在与我置气,又或许是在等我前去道歉。太后的凤辇渐渐远去,看了一眼身边的顺治,却看见他正扭着头与乌云珠说话,我知道他这是做给我看,如果我不主动道歉,他会一直这么别扭下去么?我不动声色的与身旁的佟妃换了个位置,带着袭人悄悄离去,虽然这种做法又算是对皇帝的一种“不敬”,但我好象从未对他“敬”过,不是么?“袭人,咱们去瞧瞧来喜罢,这么久没见他,不知道他有练了什么绝技了。”袭人听我一说自是答应,刚绕过慈宁宫的正殿,便见到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一厚撂的书,急急忙忙的朝正殿方向跑,冷不防见到我脚下一停,忙着下跪,这一忙,手中的书便有几本散落在地,袭人皱着眉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那小太监慌道:“禀娘娘,这些书都是朝中大人们呈给太后的佛经佛录,奴才一时糊涂,忘了将这些书呈给太后,这才急着前去呈上。”袭人道:“你现在急也没用了,太后已经启程了。”那小太监差点哭出来,“这……这可怎么办?若让福公公知道,必定打死奴才。”我笑道:“你不用害怕,几本佛经而已,等太后回来不是一样能看?”说着我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散落在地上的书上,被一本吸引住了注意力,袭人察觉到我的心思,上前将那本书拾起,jiāo在我的手中,深蓝色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道德经。我哭笑不得的朝那小太监道:“你的确是不尽责,太后喜欢佛经,你便见着‘经’字的就往上呈,这道德经也是佛经么?还好没让太后见着,不然你定会挨罚。”那小太监眨眨眼睛,眼中一片茫然地道:“这……这个经,不是佛经么?陈大人jiāo给奴才时,还再三叮嘱一定要jiāo到太后手中,奴才还以为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孤本呢。”听他一说我倒有些奇怪,宫中太监几乎都是贫苦出身,能识字的不多,出现这种错误也在所难免,只是那个什么陈大人,难道他也不识字?我好奇地翻开那本道德经,第一句便是那众所周知的“道可道,非常道”,下面还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注解。果然是一本“货真价实”的道德经,只是把道德经当成佛经呈给太后,他就不怕有戏耍之嫌?“那个陈大人是什么人?”“回娘娘的话,是监察御史陈萧大人。”“监察御史?”我轻笑,“他将这本书递上来想必使了不少银子吧?”监察御史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在这天天与朝中重臣打jiāo道的太监眼中自是不值一提,没有银子开路,又怎能一路将这本书递到慈宁宫来。那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道:“奴才不知……”我摆了摆手,“行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个陈萧他为什么要花着银子,冒着大不敬的危险将这本书递上来呢?莫非是想引起太后的注意好对他另眼相看?不嫌太冒险了么?“那个陈大人jiāo给你这本书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别的?”那小太监连道:“娘娘圣明,陈大人的确说了,他说,这本书最jīng彩的地方全在开头,要太后娘娘从头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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