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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_圆不破【完结+番外】(107)

  顾月皎在她心里的位置,比那种“不用在意”的朋友稍稍高了那么一点,但也没有更多了。因为顾月皎或许许多事都不瞒她,但少了“真心”。

  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不妨相信一下。因此,她也不必真心相待。

  比如这次,顾月皎是为了什么要承担下这件事呢?不外乎三个。

  第一,白瑞怡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

  第二,拉笼莫如意夫妇;

  第三,凸显白瑞怡的“恃宠生娇”。

  顾月皎与白瑞怡的战争,从未嫁人时便已打响,明来暗住,光白瑞宁遇到的便有几次,这次也是一样。

  不过,遇到了,不代表必须要参与,谁争谁抢,谁夺谁胜,和她有什么关系?世上没有甩不开的纷争,只看你愿不愿意罢了。

  愿意,不惜损及自身也会避得远远的;不愿意,便觉得天下间的纷争全因自己而起,自己要不去掺和一下,都对不起上天降下的大好机缘,简单来说,自以为是,这是病,得治。

  送走了顾月皎的丫头,白瑞宁便让缘儿去打听莫如意的去处,至于秋雨则暂时留在自己身边,少让她去外边走动。

  晌午的时候,缘儿没回来,莫如意却先回来一步。

  白瑞宁也不问他这一上午去做了什么,直接把他们的家当有危险这事说了,却没说夏芷娟至今下落不明,只说她另找了地方落脚。

  莫如意想了想,“我去办吧。”

  白瑞宁便高兴起来,“我想回家去看看瑞家,不过我们才到这里,我就赶着回娘家是不是不太好?”

  “想回就回。”莫如意果然没有太多的顾虑。

  得了莫如意首肯,白瑞宁吃罢午饭便去求见老夫人,老夫人听说她要回娘家去看生病的弟弟,也不阻拦,还让竹娘给捎上了许多滋补之物。

  白瑞宁只身乘车回府,这次回来,却再没了中门大开齐家相迎的景象,门房见了她都是似笑非笑的,似乎在回想她以前回来时的风光景象,如今却也只得一声“大姑娘”的称呼,再无其他了。

  白松石因受莫如意连累,如今失业在家,不过这也不碍什么,他本来上班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做,只在研究他那两本书,如今更是全副jīng神都放在了上面,废寝忘食的,东跨院的一切竟都由颜清在主持了。

  这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就算夏芷娟不在,还有兰姨娘,什么时候轮到了颜清?

  守后门的赵婆子原先一直是夏芷娟这边的人,见了白瑞宁便不用她发问便将这事jiāo待了明白,竟是白瑞家的要求,白松石向来不理这些,经过一段时间见颜清把这边打理得不错,便也由得她了。

  白瑞宁心里惦记着夏芷娟送回来的信,暂时也不愿理会太多,见了白松石更是问也不问,直接要了信来看。

  夏芷娟信件的内容很短,让白松石好好照顾白瑞家,又说等她安顿好便回来看儿子,除些之外,再无其他。

  竟连提也没提自己的事……白瑞宁拿着信怅然若失,甚至知道夏芷娟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母亲为什么走?”白松石问道:“她不是在你那么?”

  她们之间的争端白瑞宁无从说起,心里又记着另一件事,向白松石低声问询。

  白瑞宁从白府出来时,同来的马车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青顶马车,仔细看看,正是原来莫宅的那辆。

  车帘掀起,莫如意现于车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失踪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诏见(一)

  第一百一十六章诏见(一)

  “你来接我?”白瑞宁的语气中有些惊喜。

  莫如意不置可否,待白瑞宁上了车,他才问一句:“你弟弟怎么样?”

  白瑞宁笑笑,“还好,不过他今天复学,我没见着他。”

  正说着,车外传来一阵唤声,白瑞宁探出头去,便见白瑞静急急地由府内而出。

  “长姐!”白瑞静娴静如初,只是容颜隐见消瘦,她紧走两步奔至车外,一抬手,一个纸封已自车窗塞了进来。

  “长姐,过往种种尽是我的不是,望长姐切勿放在心上!”说话间,她已目含水光,“奶奶近日有意为我寻一门亲事,爹爹与姨娘俱无意见,可不知对方人品如何我始终内心难安,求长姐念在以往qíng份上,帮我最后一次!日后定不忘长姐大恩!”

  白瑞宁看着落在车里的那个纸封,再看看满面仓惶的白瑞静,看着她那双因未知而透出恐惧的眼睛,心qíng十分复杂。

  “知道了又如何?你可以不嫁吗?”刚刚她已说得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白松石和莹姨娘都没有意见,也就是不会反对了。

  白瑞静伸手抓住窗棱,“事在人为,求长姐帮我!”

  对视半晌,白瑞宁终是没忍下心,点点头道:“我会替你打听一下,不过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此时女子婚姻讲的是父母之命,有几个能有顾月皎那样的机遇?虽说事在人为,但换了白瑞宁,八成就听天由命了,白瑞珍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有总有人不甘心,如顾月皎、如白瑞怡、如白瑞雅,还有现在的白瑞静。

  白瑞静大喜过望,家中几个姐妹陆续出嫁后,白瑞静成了唯一留守的一个,老太太对她的看管也愈加严格,是而白瑞静如今别说出府,就连想去姐妹家串串门也得经老夫人好一通审查,而且夏芷娟不在,白府大权重落白徐氏手中,对长房的苛刻可想而知,又岂会轻易允她出府?

  “一切拜托长姐了。”她略有不舍地松了手,后退两步,直到白瑞宁的马车驶得不见了踪影,才低叹一声转身回去。

  白瑞宁捡起落在车里的纸封,没先拆开,而是看向了莫如意,眨眨眼睛。

  莫如意倚在座位上,“随你。”

  白瑞宁这才拆了纸封,见里面写着一个人名和一个地址。

  “徐可明?”莫如意瞥来一眼,“看着眼熟。”

  “那就是做官的了?”白瑞宁忙道:“你认得么?”

  莫如意不答反问:“做这种事,有意义么?”

  白瑞宁想了一会,“如果有能力改变,就有意义;如果没有能力,不止没有意义,还会让自己无比痛苦。”

  须知再打听,也是经外界传言而来,口口相授之下,真相还能剩得几分?就算听来的qíng况属实,在婚前已知对方人品不端,自己又无法改变出嫁的现状,那岂不是从出嫁前就开始心灰意冷、抱怨不忿?将来嫁过去,又怎会以平和之心对待对方?关系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来我往,没人活该对你好,你对人如何,便得如何回报,从来都是如此。如果日日幽怨赌气,指上天不公,别说对方不会妥善相待,就连生活也会变得灰暗无边,这样一辈子下来,意义何在?

  白瑞宁向来觉得,人生的闪光点是要辛苦寻找的,是要从一堆埋怨不满、伤心琐事间翻找出来的,找出来后,便要好好地对待,长留心中。回忆也要分清轻重,去芜存菁,自不是说要忘记那些哀怨难过,但偶然想起,得一声感慨与警戒,已经足够了。

  总有人会过得好,无论再恶劣的逆境,总会有人不行偏、不踏错,不偏激、不狭隘地好好地过活。

  相反,顺境之中过得不好的也比比皆是,事无对错、人分善恶,好坏之间,不过一个念头罢了。

  “你呢?”莫如意漠漠抬眼,“痛苦么?”

  白瑞宁微微一怔,笑了笑。

  “开始的时候,说不痛苦是假的。”与白瑞静费心打听不同,嫁给莫如意之前,她就知道莫如意的心xing脾气,更亲身体验过他的bào戾无qíng,明知如此还要嫁给他,岂能不苦?

  “我想过许多你打我骂我nüè待我的场景,也都一一做好了准备。可谁知道,”白瑞宁目光清澈,笑意满盈,“你却对我很好。”

  莫如意轻哼一声,似是不屑,却又未加反驳。

  “你对我好,我心里高兴,便也想对你好,可是,总是怕你。总是觉得,你不好惹,惹怒了你,便要我全家来偿。”白瑞宁目光微微一黯,“到后来,我明白了你的心思,可也伤了你的心,再做什么,你都不想去理了……”

  “谁有什么心思。”他不耐地转眸,“以后都不会再有。”

  白瑞宁低了头,好半天都没说话。

  马车行进的声音充斥了车厢内的寂静,他们相对坐着,互不言语。

  “你弟弟,”开口打破寂静的,竟是莫如意,“你们平时关系如何?”

  白瑞宁抬头看他,半晌点点头,“很不错啊。”

  “是么?”他目含嘲弄,“我没看出来,从他醒来我就觉得,他怕你。”

  “那不可能。”白瑞宁说完又是一怔,“他……”

  是怕她么?不会的,她和瑞家的感qíng从小就很好,可自从瑞家醒来,他们的关系也的确不像以往那样亲近,甚至有几次明知她回府探亲,他都没有主动露面,还要她去找他……

  “在他心里,你们的关系显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所以,”莫如意的语气毫无关心之意,“别一厢qíng愿。”

  白瑞宁不愿相信,可心里是开心的,“阿离,我已与我爹说了那件事,他答应了,不日便会离京替你寻那处地方。阿离,你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还是否喜欢我,我都是你的妻子,永不会变。”说罢,她神qíng偶有落寞,“我只后悔在你对我好的时候,没能听到你那句曾与别人说过的话……我好想听的。”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直到回了林府,白瑞宁也没说出来。

  他二人才进府门,候在门口的老管家忙迎了上来,“公子,宫里来人了,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蕊姑姑,如今正在前厅,已久候多时了。”

  莫如意便转了方向,直往正厅而去。白瑞宁想也不想,随后跟上。

  奢华质古的林府大厅之中,林老爷子与林老夫人正装而坐,林祁林渊等人各携了夫人也在座中,另有一个身着青色宫裙的四旬女子,形容清雅,神色可亲,想来便是那位“蕊姑姑”。

  莫如意进门后,林老爷子便是一声厉喝,“皇上令你于府中面壁思过,却整日不见人影,累懿旨久候,你可知罪!”

  莫如意看也不看他,“大雍律中并无因不知qíng而延接懿旨致罪的律例,外公此语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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