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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_圆不破【完结+番外】(79)

  她自觉与白瑞珍的jiāoqíng还可以,可说过这句话后,又不由心虚起来,经过了今天,应该没人再愿意和她jiāo往了吧?

  出门的时候,因心qíng所致,白瑞宁怎么看都有点灰溜溜的,不禁开始后悔不如不来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冲动,其实真qíng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她也跟着敷衍不就行了?

  白瑞宁的xing格中有很大一部分都由“纠结”组成,她现在就在纠结,心qíng倒比刚刚进来之前更差了些。

  白瑞宁一边纠结一边走,才走出不远,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长姐。”

  白瑞宁回过身去,便见白瑞静自瑞珍的院子出来,恬静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讪然和小心。

  白瑞宁反倒坦然了。

  以前恼她背叛自己,想起来心里就郁郁不欢,见了面,虽然竭力无视她,心里却仍是纠结不休,如今把话说开了,以前那些纠结就变成了一个活结,一拉即散。

  没原谅就是没原谅,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白瑞静走上前来,看着白瑞宁清亮如初的双眼和不再微笑以对的容颜,突然发现自己准备好的一些话语竟然全都说不出口。

  曾经她以为她做了比较好的选择,选择去知道一些未知的事,一定能极大地改善她的将来,岂知世事难料,这么久以来她获知的信息中,有一些如实发生了,而与她切息相关的白府事宜,却鲜有料中的,这让她感到惶恐,不知是白瑞雅骗她,还是蝴蝶效应引发了事qíng的改变。到头来,白瑞宁嫁了人,白瑞雅如即将如愿嫁给凌子皓,就连白瑞珍,当初她亲手推出去的同胞妹妹都有了归宿,只有她,仍是前途茫茫。

  以前,她一直以为是白瑞宁在依靠着她,现在她才发现,其实是她一直在依靠着白瑞宁,正如她与白瑞雅做了jiāo易,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白瑞雅牵着鼻子走一样,她素以为傲的细腻心思并没有为她迎来美好的未来,反而陷她于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以前她依靠白瑞宁的随和无争才能让别人注意到她,如今她依靠白瑞雅的先见之明为自己谋划将来,却一直都忽略了,由始至终,她只不过是她人的附庸,在别人的世界里,她才是可有可无的那个。

  “我陪长姐走走吧。”辩解或寻求原谅的言语在舌尖转了一圈,终是化为一声叹息。

  白瑞宁没有拒绝,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她们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待快到前厅的时候,远远见着寒风中伫立一人,正朝她们这边张望,正是前来提亲的凌子皓。

  凌子皓穿得不多,在冬日的寒风中更显单薄,他对面站着的是陈妈妈,也不知在与他说什么,可他的注意却全在她们身上,目光一转便再收不回来。

  白瑞宁的胳膊被白瑞静轻拉了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待凌公子离府后再出去吧。”

  白瑞宁微讶地看了白瑞静一眼,这样的cao心嘱咐,已许久没自她的嘴里说出过了。

  白瑞宁最终还是点了头,转身又往东跨院而去。她原也没想再见凌子皓,不管凌子皓是怎么想的,继续痴待也好、完全忘记也好,她都一律不去想,只管好自己就是。

  见白瑞宁没有拒绝自己,白瑞静的脸上稍现几分欣慰,往回走的时候也试着与她说话了。

  对她的话白瑞宁仅是静静地听着,很少有回应,才往回走了没几步,她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不远那人,身姿如竹,修眉俊眼,一袭白色长袍外罩着银丝素锦的披风,阳光下反she着绸缎光泽的黑亮长发被白玉发扣束至脑后,再垂洒下来直至腰间,黑的极黑、白的极白,足不沾土、衣不染尘,站在冬日的枯白萧瑟之间,有如一道星芒点缀其上,整个画面立时变得生动夺目起来。

  这样的男人……若非他神qíng冷淡,虽不明显,但目光中仍暗含凶色,几乎连白瑞静都要嫉妒起白瑞宁了。

  白瑞宁脚下仅是略略一顿,便又加快步子朝那人走去,“事qíng谈完了?可是待得烦了?”

  莫如意的目光自远处庭院中仍在说话的两人身上转回来,看着奔过来的白瑞宁冷声道:“我有事要先离开。”

  “我和你一起走。”白瑞宁马上说。

  比起母女相聚的无奈、姐妹相处的不快,见到莫如意,白瑞宁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心里安稳多了。

  莫如意也不应声,无可无不可以急步离去。白瑞宁小跑地跟在他身后,经过白瑞静时朝她一点头,算是道了别。

  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岂是夫妻相处之道?不知是出于惧怕还是什么,白瑞静自见到莫如意便住了步子,再见白瑞宁如此,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感觉,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释然。

  白瑞宁急着去找夏芷娟道了别,白老夫人得知他们要走,虽不满意却也没敢说什么,白徐氏见莫如意不在抓着机会嘲弄了几句,自然有夏芷娟替白瑞宁去解决她。

  白瑞宁忙活了一圈从白府出来,莫如意已在马上。白瑞宁连忙上了马车,又探头出来与他道:“你有事便去忙,我自己回家去。”

  莫如意没言语,微沉着脸看了她一会,纵马而去。

  不知为什么,白瑞宁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再想到他与白松石从厅里出来的时间,难道自己今天与夏芷娟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听到了?这么一想,白瑞宁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回到莫府后,白瑞宁的心qíng始终不能平静,心里想了一百种莫如意回来发火的样子。他一定是生气了,要不然早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知道顾及她的心qíng,怎么还没到中午就一下子冷淡下来了呢?

  这种不安的心qíng一直维持到深夜,房间烘得暖暖的,桌上备着jīng致的酒菜,虽然早已过了平日里休息的时间,可白瑞宁坐在桌前,了无睡意。

  听着门口传来两句问安的声音,白瑞宁连忙起身过去开门,却不想坐得太久,腿都麻了,才走两步就瘸了,还没等她拐到门口,缘儿与秋雨早开了门,请了莫如意进来。

  莫如意带着满身的寒气,让久居暖室的白瑞宁打了个激灵,人也更清醒了一点,急急地伸过手去yù解他的披风,莫如意却闪身避过,径自去衣架前将披风脱下。

  白瑞宁心里的不安瞬间达到极点,可又不愿让缘儿和秋雨看出什么,拐了两步到门前,与她们道:“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

  往常这个时间她早让她们回屋去了,今天是因为心里有事,便让她们在外头给自己把风,现在任务倒是完成了,可看着她们冻得瑟瑟的样子,白瑞宁又觉得有点内疚。

  白瑞宁重新关好房门,见莫如意已在桌前坐下,便过去替他斟酒,一摸之下才意识到酒菜早已凉了,急着便想把东西端出去,“我去热热。”

  “不用了,我吃过了。”莫如意瞄着她的腿,“腿怎么了?”

  “没事,只是麻了。”白瑞宁本想了一整套把莫如意打理得舒心的方案,可见了莫如意,她却慌得把该做的事都忘了,咬着唇在屋里看了一圈,才忙着拎起炭炉上温着的水壶去倒水,并极力地忽略腿上传来的针刺般的疼痛,努力让自己行走如风,就像真的没事一样。

  倒好了水,沾湿了手巾,白瑞宁捧着手巾回到莫如意身前。

  莫如意眼带估量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对着他漆黑又微带凉意的一双眼睛,白瑞宁一下子有点慌,拿着手巾不知所措了半天,才试探着替他擦手。

  莫如意没有反对,任她做为,这让白瑞宁的心里舒服了些,忙着回去又将手巾投热,服侍他擦好手脸,又问:“要不要沐浴?厨房备着水呢。”

  莫如意面色淡淡地,“不必了,睡吧。”

  看着莫如意站在chuáng前除去衣袍,白瑞宁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再上前,只是站在旁边,接过他的衣服放到衣架上。

  莫如意很快上了chuáng躺下,此时白瑞宁心里已有九成确认他的确是听到了什么,心里沮丧极了,她没办法去怪夏芷娟,只能怪自己太过没用,本来两个人好好的,硬是变成了这样。

  熄了灯,白瑞宁心qíng沉重地爬回chuáng上,在自己的位置规矩地躺好,再不像昨天晚上那样主动挨进他的怀里了。

  “今天晚上你特别殷勤。”他突然开口。

  白瑞宁浑身紧绷着,等待着他来算帐。

  “过来。”

  白瑞宁僵硬地靠过去,却不敢靠得太实,两人中间仍是离了一巴掌的距离。

  良久,她听到莫如意吐了口长气。

  “放心。”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抱紧,下颔抵着她的头顶,极不甘心地说:“我不动他。”

  第八十五章我不动他

  正文第八十六章你真好

  第八十六章你真好

  不动他……听了莫如意的话,白瑞宁不仅没有开心,反而心中一沉。

  这么说,他真的是听到了她和夏芷娟说的话,听到了夏芷娟是如何评判他、如何让自己远离他。以莫如意的xing格,面对这样的事qíng,他仍能说出“不动她”的话,白瑞宁不是不感动,可同时心里又空落落的,他听到自己的妻子与岳母说那样的话,一定难过死了吧?

  “以后不准再见他!”

  白瑞宁顿时一惊,“什么?这怎么可能……”

  莫如意突地攥紧了她的手腕,“别忘了你已为人妇!难道还想与他再继前缘?”

  她可真是不识好歹,他都退让成这样了,她竟还想着再见那人吗?

  莫如意自认今天可谓集忍之大成,早在看到那人出现白瑞宁面上一闪而过的不忍时,他心里就极不舒服。后来院中相遇,虽然离得远,但他仍看清那人看着白瑞宁的眼神儿,似乎想将她据为已有一般,还有她的rǔ母陈妈妈,又在与那人说什么?依着他往日的xing子,早该把那人随便冠个罪名斩立决的,最差也得鞭板齐下打个半残,可他到底还是忍了,重话也没说一句,就因为白瑞宁怕他,他还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因此不愿她更怕他。

  原以为自己做得不错,谁知到了晚上,白瑞宁竟然殷勤成这样,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真是要气死他!

  白瑞宁再迟钝,莫如意那话她也听出了不对,纠着眉头想了半天,“你……说谁?”

  “凌子皓!”莫如意简直要气歪了鼻子,“难道除了他还有别人?”

  白瑞宁眨眨眼睛,头顶转了无数个问号,“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莫如意眉间一紧,“你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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