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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_顾婉音【完结+番外】(173)

  甚至于,胡嬷嬷在想,她是不是该抽空去道观请个师傅改改运,做个法事?

  “你先说说,为何会这样?”顾婉音也不看胡嬷嬷一眼,语气平静而平淡,毫无波澜。似根本就没有生气一般。

  胡嬷嬷忐忑不安的看一眼顾婉音,咽了口唾沫,这才道:“本来是派人跟着的,一直也不敢懈怠。可是今儿早上,那两人却是被勇子引入一条小巷,随后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方才才回来了。”

  顾婉音闻声皱起眉头,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那可有受伤?”

  看来,勇子的确还有同谋了。计划得如此周详,还有人协助,看来是策划了许久了。竟是天衣无fèng!这头刚摆脱了尾巴,那头就带着行头直奔周家来了罢?至于东西,想来也是他的同谋准备的了?

  胡嬷嬷听顾婉音并未立刻责怪于她,当下松了一口气,这才又言道:“倒是没有受伤,不过听他们二人的描述,那几个将他们制住打昏的人,应当是练家子。否则手上力道不会控制得如此好。只是将他们打昏而没有打伤了。”

  顾婉音闻言眉头一松,却是想到了其中的重点——既然是练家子,身上功夫如此好,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更不可能和勇子是什么好友至jiāo了。想来,勇子背后的人,的确不是一般的人。不过,既然对方做了这么多的准备,那么想必也有许多破绽。

  想透了这一点,顾婉音沉声吩咐:“去,查查勇子的棺材是在哪里买的,什么人买的。在仔细瞧瞧,围观的人里头,有没有形迹可疑的。”

  勇子虽然是一颗棋子,可是这颗棋子如今才是关键,所以,对方肯定会周密的保护好这颗棋子。

  第二一七章闹大

  一人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端正的放着一口棺木。推车的人,披麻戴孝,就这么一路推着棺材,径直的便是到了镇南王府对面,随即便是跪在棺材旁边,嚎啕大哭:“我的大哥哎,你死得不明不白哇——你逃难至此,原以为周家真是善人,愿意赏我们一口粥吃,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街头。可是谁曾想,一碗粥就让你生生丧了命啊!可怜我大嫂年纪轻轻便要守寡,可怜我一双侄儿侄女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爹!以后咱们这一家人,没了你这根顶梁柱,该怎么生活啊!周家却还仗着势力大,不给咱们一个说法!大哥哎,你死得真冤枉啊——”

  整个过程麻利至极,不见丝毫停滞犹豫。显然是早有准备。

  不必说,这披麻戴孝哭丧的男人,正是上次协同薛刘氏前来闹事的勇子。披了白布的棺材本就惹人注意,再加上他这么一大嗓门的哭号几句,顿时周围就围上了许多的人来。

  人多了,互相之间难免议论一番,于是渐渐的,人群里说什么话的都有了:有说周家糙菅人命的,有说周家仗势欺人的,甚至有人将周瑞靖都拿出来说道一番,说什么周家本就是冷血无qíng之辈。自然,也有公道的,开口替周家辩解一两句的,也有看得分明的,说勇子就是为了多讹些钱财。

  一时间,总说纷纭,热闹之极。

  周家门房上的一gān人等,见了这样的qíng形自然是怒不可遏。勇子方才动作太快,他们一时不擦便是让勇子得了逞。而此时终于是回过神来,忙就冲了上去。

  这几个自然认得勇子就是上次来闹事还伤了人的人。当下脸色更是沉了三分。一个中年壮汉走在最前头,怒目金刚般瞪住勇子,大声斥道:“呔。你这刁民,怎的又来闹事!”

  勇子这次准备十足,且不知心中是如何盘算。竟是丝毫不惧,反而哭号道:“我替我我哥哥哭丧,有什么不对?!”

  中年壮汉双目一瞪。极为qiáng势:“要哭回你家哭去!在我们镇南王府前这般是为何?我可是认得你,你上次闹事不成。这次竟然又来了,竟是丝毫不怕么?”

  “我怕什么?”勇子冷笑一声,双目贼溜溜的往人群中一扫后,竟是又直起了身子来,毫不畏惧的与中年壮汉对视:“有本事,你们只将我也弄死就是,我正好也与我哥哥一同上路!”

  勇子这样“勇猛”的表现。顿时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叫好。只是那些叫好的,却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了。不过更多的人,却是摇头鄙夷。勇子这样不讲理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人有些不齿的。

  勇子听见叫好声,顿是勇气又壮了三分,当下又将胸膛一挺,张口便道:“上次我闹事我没打过你们,让你们赶了出来。这一次,我就是死也不退!我倒要看看你们周家在天子脚下,怎么个横行法!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没有个王法了!我哥哥被你们弄死,我要个说法都不成?”

  中年壮汉皱起眉头,正待继续分说,却被后面一个沉稳些的拉住。低声劝慰了一句:“还是先去回禀世子妃才好。咱们与他争论作甚?没得惹祸上身。到时候倒腾起来,反倒是如了这杂碎的意了。”

  此话一出,中年壮汉也觉得极对,当下便住了口,冷哼一声之后,便不再理会。而是飞快的差人去禀告了。

  于是,就出现了婆子匆忙回禀给顾婉音的一幕来。

  等到顾婉音派了人出来看时,外头围着看热闹的人,又多了几分。

  顾婉音却是不愿意与勇子起了争执,反而更让人看了热闹。当下只吩咐镇南王府的人不可轻举妄动,只等着衙门来人。

  顾婉音镇定自若的端坐在垂花厅里,想了想又吩咐道:“去看看三老爷在家里没有,若是在,便让三老爷过来一趟。若不在,再去瞧瞧二少爷,请二少爷来。”出了这样大的事qíng,而且还要闹上官府,她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好出面,家里总该派个男人去才好。至少衙门那边,男人之间也好说话些。

  于此同时,最让顾婉音不放心的还有三太太——不知三太太能否瞒住消息,不让老太太知晓?

  就在顾婉音心急如焚却又qiáng自镇定的时候,京中其他大家族也是知晓了这件事qíng。与周家有嫌隙的,自然都是拍手称幸,幸灾乐祸甚至私下想着是不是应该落井下石一番。而与周家jiāo好的,自然是担忧无比。而还有一些,却是持着观望态度。

  一时间,这件事qíng竟是比前些日子连绵的bào雨更让人议论纷纷。

  顾家自然也是知晓了这件事qíng。顾家大太太李氏,第一个反应便是忙封锁住消息,不许人告诉顾老太太。而自己则是乘了马车亲自过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qíng况。

  李氏只远远看了一眼顾家大门的qíng形之后,便是唬了一跳——这qíng形,竟是和那日顾婉音成亲的qíng形差不多的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镇南王府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了一眼后,李氏便吩咐车夫往镇南王府侧门而去。悄悄的从侧门进了王府。

  顾婉音得了李氏过来的消息,一时间自然是欣喜——她本就还年轻,又从未遇到这样的事qíng,偏在周家这边又不敢轻信于人,只能qiáng撑着。如今李氏过来,好歹也有个帮忙出个主意什么的。当下忙让人将李氏迎到了垂花厅来。

  李氏见了顾婉音,顾不得说其他的,便是忙开门见山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将事qíng闹得如此之大?”

  要知道,就算因为粥有问题死了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双方私下协商一番,与官府那边再疏通一二,配些银子也就了解了。旁人根本不会知晓。可是偏周家却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这叫李氏如何不诧异不慌张?最重要的是,她方才进来,见垂花厅里除了顾婉音之外再无旁人,一下便知晓这件事qíng只顾婉音一人在处理,再转念一想到时候只怕顾婉音会被责怪,脸色自然也就更沉了三分。

  顾婉音一个新媳妇,怎么能独自撑起这样的大事?这分明就是在互相推脱。让顾婉音当那个顶缸的。

  顾婉音自然知晓李氏本就是为这件事qíng来的,当下苦笑言道:“一言难尽,这里人多嘴杂的说不清,等这件事qíng消停了,我再仔细的跟您说罢。”

  “好,那事qíng现在如何了?可有法子解决?总不能让人一直在那儿。”李氏皱起眉头,脸色yīn沉:“旁的不说,晦气得紧。如今世子爷在外头,可别让这晦气冲了。要我说,这抬棺材上门的举动,也太损了一些。分明就是在诅咒周家!”

  顾婉音听李氏这样一说,心中多少也有些忌讳起来——毕竟她能死而重生,可见世间说不得真有神佛之事。

  只是她最然心中焦灼,可也无可奈何:“一时半会的,也没法子。我们周家现在可是对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那背后之人必定是早就算计好了周家的反应。毕竟这个时候若周家真的轰人或者是qiáng行将棺材拉到别处去,百姓会如何看?会如何议论?

  周家如今已经是在风口làng尖上。不能轻举妄动。

  “倒也是难办的事qíng。”李氏叹了一声,心中也是恼怒。随即眉头一皱,又问道:“怎么的就你一人主事?”

  顾婉音自然知晓李氏问的是什么,当下便微微牵出一丝笑容来:“大伯母不知,前儿我刚接手了中馈。如今老夫人和二太太都病着,我并不敢打扰了她们的静养。毕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伯母觉得呢?”

  李氏沉吟了片刻,随即唇角也是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是病了,自然是不该打扰她们静养。的确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能将此事处理好,日后顾婉音也就能牢牢拿捏住中馈了。周家老太太到时候也不会再有什么说道。

  只是——李氏仍是有些担心,话锋一转又道:“只你毕竟还年轻,凡事也该与长辈商量一二才是。”总不能就这样将责任全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这件事qíng虽说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照这么个闹法,就能看出对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到时候——

  “大伯母放心,三太太帮了我不少。”顾婉音抿唇一笑,轻声言道。虽说她是用了一些手段才让三太太不得不答应与她联手,可是不管怎么说,三太太已经上了贼船。

  李氏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提点了一句:“有人与你商量着来最好。只是,不知三太太可靠不可靠?”后面半句着实是压低了声音,连站得近的丫头们也是听不见半点的。

  顾婉音自然知晓李氏担心的是什么。李氏是担心三太太临时变卦,然后将她卖了。

  说实话,顾婉音自己也是有些担忧的。

  第二一八章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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