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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_酌桃【完结】(20)

  “清和,你说什么?”

  方宜臻白眼一翻:“放手,再抓着就要脱臼了。”

  楚徵闻言,连忙松了攥着他手的力道,却不肯放。

  这时,远远地走来两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各自背着一捆柴薪,扑通一声,在方宜臻跟前跪了下来。

  方宜臻看了一会儿,认出是前些日闹过不愉快的王英才和孟丰羽。

  近日一直忙着布防,他已然忘却那日的事qíng了,这两人倒没忘,还遵守承诺,按照他提出的要求,赤身负薪前来请罪了。

  楚徵皱眉:“你们gān什么?”

  王英才垂着脑袋,咽了口口水,道:“战前,我们曾与谢公子有过矛盾,都是我们两个嘴里不gān净,所以惹怒了谢公子,今日特来请罪,还望谢公子能够原谅我们。”

  孟丰羽也是重重地磕了个头,哽咽道:“我们都听说了,如果不是谢公子,我军绝无此次胜利。我俩都是上过战场刀口舔血的人,这次能有重归故土的希望,都是拜谢公子所赐。我们不怕死,也不畏认错,还请谢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一时嘴贱。”

  楚徵询问地看向方宜臻:“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宜臻没理他,只平淡地开口让两人起来:“知错就改,也算难得,只是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任何类似的言辞,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两人齐声道:“再也不会了!”

  等那两人走了,楚徵大致也猜到原因了,脸色黑地吓人。

  方宜臻在外面站久了,心qíng平复了,就打算回去睡觉。楚徵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yù言又止。

  方宜臻道:“想说什么快说,我要睡了,别等我睡了再吵醒我。”

  楚徵在chuáng边坐下,斟酌着言辞:“军中多是拿惯刀枪的粗人,行为语言上难免不知克制,过于放肆,你若是介意……”

  “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再说闲话了。我也不像之前那样介意了。”

  楚徵点点头:“那,你先睡吧,累了。”

  方宜臻果真就这么睡了。

  楚徵坐在chuáng边,犹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待chuáng上的人呼吸已经平稳,他才伸出手,轻轻地抚上方宜臻的侧脸,顺着那线条缓缓往下,最后在唇角间流连不去。

  他多么希望这个人是他的,想到心都揪痛了。

  一遍遍地说服自己,他还小,不能急,但是却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几近沸腾的渴望之qíng。

  想靠近,想拥抱,想亲吻,想……占有。

  好像冥冥中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着:这个人会是你的,你可以靠近他,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他的眼里只会看到你一个人。

  然而他双手捧出的这颗鲜活的心,他却始终不屑一顾,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今天其实他差一点就没能回来,战场瞬息万变,当他看到直朝他she来的流箭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少年的身影。也许他在等他回营地,也许他也在担心他的安危……这种近乎病态的自我安慰充斥着他所有的思维,直到回到营地,在所有前来迎接的人之中没看到最牵肠挂肚的那个身影,他狂热期盼的心一瞬间就冷了空了。

  呵……自己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关心吧,又在自作多qíng什么呢?

  楚徵缓缓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眼底却不见半丝笑意,只余一片足以使人窒息的浓稠的暗黑。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是给福利的,蠢攻自己不要的,你们都看到了→_→

  第23章 二十四

  五日后,大兴军挥兵,直取敌方营地,大胜而归。

  这场时长数月的战役,终于落下了帷幕。

  是夜,士兵们在营地点起了篝火,瓜分了从从厌军中搜刮来的美酒肥ròu,热热闹闹地开始庆祝。

  方宜臻披着大氅坐在篝火旁,笑着看士兵们欢欣鼓舞的场面,时不时有人来向他敬酒他也欣然接受。也许是异族酒太烈,喝多了,他也有些曛然了,阿福搀着他往中军帐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公子,你怎么能喝那么多呢,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酒量竟然这么好……”

  方宜臻酒品很好,从来不发酒疯,但是阿福像只苍蝇一样不停地在耳边吵,他也不耐烦了,于是一把捂住阿福的嘴:“早知道你这么能念,我就不该把你带出来!”

  阿福委屈地看着他,不吱声了。

  走到帐前,方宜臻径直朝里走,却被两个守卫拦住了。

  “呃,公子,王爷他有要事,所以……”

  两守卫面面相觑,面色有些为难。

  要事?方宜臻不解地皱了皱眉,如果是平日,他肯定不会多问一句,直接知趣地走开,但是现在酒气上脑,整个人都有些飘飘忽忽的,只想找着chuáng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他于是一言不发地往里走了,两守卫想拦,又不敢对他动手,只得急地放大声音:“公子!”

  守卫这突然地一声大喊让方宜臻倏地醒神,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本想离开,然而帐内活色生香的一幕却让他定住了脚步。

  chuáng榻上,楚徵侧躺着,墨发低垂逶迤在地,俊美无暇的面孔没有表qíng,一双黑眸却有着迷离飘渺的色彩,衬得他多了一丝漫不经心的xing感。他单手支额,一手勾着酒壶,仰头灌下,来不及咽下的透明酒液从他的嘴角边流了出来,顺着脖颈淌下,没入松散衣袍之中,其间jīng壮上身若隐若现。

  然而让方宜臻愣怔的不是这倏然出现在眼前的美景,而是那意料之外的,躺在楚徵身侧的美艳女子。

  那女子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曼妙身材一览无余,她紧贴着楚徵,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拨开他散落的长发,不笑也自带三分媚意,丽姿天成。

  也许是守卫的喊声也惊醒了楚徵,他朦胧的双眸清明了些许,对上方宜臻的目光时,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愕:“清和?”旋即他怒瞪向守卫:“不是跟你们说过,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吗?!”

  方宜臻酒已经醒了,他平静地开口替两个守卫解围:“不是他们的错,我自己要进来的。不过你可以当我没进来过,我走了。”

  他转身,仿佛没听到身后楚徵的喊声一般,径直走出了营帐。阿福追在他身后,他阻止道:“阿福,你别跟来,我一个人chuīchuī风,很快就清醒了。”

  阿福左右为难,只得看着方宜臻渐走渐远。

  一路走到河边,方宜臻一屁股坐下,然后顺势一躺,翘着二郎腿看天。

  寒风烈烈,他却浑然未觉,闭上眼,眼前突地浮现出了刚刚在帐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女子他是知道的。从厌族的族长之女,曼凡。

  此女仙姿佚貌,靡颜腻理,不施黛粉依然艳光四she,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妩媚尤物。从厌族眼看要被灭族了,不得已使出美人计,将曼凡赠予楚徵,盼望着楚徵能看在美人的份上,不至于对从厌赶尽杀绝。

  只不过楚徵一直都瞒着他,没有提到这件事,方宜臻还是因为林勇无意间说漏嘴才知道的。

  他两手枕着脑袋,心想这有什么好瞒的呢,自古以来没过美人关的英雄那么多,也不差他楚徵一个。

  但是,随着脑海里那一幕越发的清晰,方宜臻心里逐渐升腾起一股古怪的qíng绪,难以形容,只是感觉胸口有点憋闷。他暗暗想道:好你个楚徵,在我面前一副多么多么qíng深的样子,一会儿不见就抱着妹子你侬我侬去了……靠,他该不会是在军营里憋坏了,所以才饥不择食地调戏调戏我吧?

  真特么是日狗了!老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被个男的当临时替代品?

  方宜臻bào躁地坐起来,鼓着眼瞪着河面,然后随手摸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水面。

  去你娘的!等任务一完老子就不奉陪了,爱谁谁,滚犊子吧!

  几不可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方宜臻向来十分敏觉,然而此刻却等来人近到眼前了,他才倏地回过头,抬眼,正对上楚徵的目光。

  “……”

  两相静默片刻,方宜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从地上站起来,语气平淡地说:“殿下消受完美人恩了?”

  楚徵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痉挛般细微颤动着。

  “虽然这是殿下私事,有逾矩之嫌,但是我还是想说,从厌狡猾,此番将曼凡公主送到我军营中,十之八九居心不良……殿下可要把握分寸,切勿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相让。”方宜臻说完这番话,便拂掉衣上尘土,打算回营了。今晚大概中军帐已经没他睡的地方了,他去找阿福凑合一晚。

  两人错开,楚徵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沉声道:“我知道……她是奉她父亲之命来刺杀的,我刚刚只不过是故意制造机会让她露出马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告诉你只是怕你牵连进来。”

  方宜臻回头:“她人现在在哪?”

  楚徵面无表qíng:“死了。”

  楚徵一身长袍,静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不知为何,方宜臻突然觉得眼前的楚徵有些陌生了。往日他虽形容淡漠,但在他面前,却也能偶尔挑着嘴角调笑几句,而现在,方宜臻却没有来由地感受到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森冷之意。这种感觉太过可怖,方宜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你……”

  楚徵不急不缓地朝他的方向走近,语气如一潭死水:“谢清和,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在你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是不是即便我将从厌公主收了房,也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是不是你只打算助我到战役结束,我军一胜,你就想永永远远离开了?是不是……你对我的心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bī出来的。

  方宜臻直觉他的状态不太对,不敢随意应答,只挑了最容易回答的,道:“不,我没打算离开。”任务只进行到百分之六十,他猜测最后的任务应该是助楚徵夺回帝位,而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所以他的确不可能马上离开。

  至于其他的……对楚徵的心意,依旧是避之唯恐不及吗?方宜臻有一丝迷茫。

  然而他的避之不答,在此刻的楚徵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

  楚徵眼底的光没有一丝生气,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方宜臻,许久之后,他淡淡颔首:“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勉qiáng你了。”

  闻言,方宜臻也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落空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谁知他才刚转身,后颈就传来熟悉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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