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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妃在清朝_阿狸小妃【完结+番外】(157)

  说完这话,只冷冷看了襄嫔一眼,就和襄嫔擦肩而过。

  佟贵妃刚一离开,襄嫔双腿一软,当即就摔倒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着,想要呼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她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

  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佟贵妃算计了。

  当年她和僖贵人是同一批入宫的,甚至还分到了同一个宫里,只是,这僖贵人生的甚好,入宫没多久就深得皇上宠爱。而她则是进宫一年多了还没被翻过牌子,最后,还是这昔日的好姐妹拉了她一把,这才被皇上宠幸了。

  可纵然如此,皇上待她却不如待僖贵人的一分好。每每见着皇上对僖贵人的好,她心里头就忍不住嫉妒。论相貌,论家世,她哪点儿比不上她这好姐姐,可皇上却只看得到她的好。

  她在皇上眼中,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陪衬。

  等到僖贵人有孕的时候,皇上甚至承诺她若是诞下皇子就晋封她为嫔位,那个时候,她心里头的嫉妒和羡慕怎么也压不下,终于是忍不住下了狠手,用那毒将她这好姐姐给害了。

  谁曾想,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fèng,却还是被佟贵妃抓住了把柄。

  她若不承认是自己害了密妃,那当年僖贵人之事就会被人翻出来,到时候,平白多个谋害皇嗣的罪名,便成了株连九族的重罪。

  襄嫔瘫软在地上,目光里尽是绝望之色,她不知道,短短一日的功夫,她怎么就无路可走了。

  这个时候,李德全掀起帘子出来,走上来尖声问道:“皇上问:谋害密妃一事可是你做的?”

  这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襄嫔qiáng撑着直起身子来,跪在地上,声音里没有半分的力气,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来:“是。”

  李德全听了这个“是”字,眼睛里也不免闪现出一抹诧异。他还以为,这襄嫔会为自己辩解几分,却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认罪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着也在qíng理之中。那毒药都呈送到了皇上面前,可见是抵赖不得的,襄嫔若是个聪明的,这个时候就不该闹腾,平白的让皇上厌弃。

  不过,纵是如此,她也逃不过一死。

  李德全若有所思的看了襄嫔一眼,转身回去复命。

  只得了康熙冷冷一句话。

  “用此毒物谋害宫中妃嫔,罪不可赦,赐死。”

  天威震怒,便是一句话就能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慎刑司

  宁贵人被关在yīn暗的宫室里,只用了几件刑具,就将所有事qíng都jiāo代清楚了。

  只说,是心生嫉妒,又受了襄嫔的指使,才想着谋害密妃娘娘。

  宁贵人满脸血污,身上都是骇人的鞭伤,慎刑司里没有窗户,四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宁贵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划落下来。

  被送进慎刑司的时候,有个婆子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说要想保全她母家,就供出幕后主使是襄嫔。

  宁贵人聪明了一世,却只因一时糊涂,就断送了自己的一切。

  这黑漆漆的慎刑司,就是她在人世间最后的安身之地了。

  忽然,一阵响动声,门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宁贵人眼睛生疼,她反shexing的闭住了眼睛。

  “贵人,娘娘说,您该上路了。”

  说着,一把将她扯起来,按着她的头狠狠往墙上撞去,直到她满头鲜血,昏死过去,那婆子才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huáng泉路上可别怨恨奴婢,这后宫里,不中用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同一时辰,襄嫔看着桌上放着的白绫,满心的绝望。

  这白绫是皇上刚刚赐下的,说是念着她昔日曾诞下过皇嗣,便留她一个全尸给她最后的体面。

  体面?

  人都要死了,哪还有什么体面?

  襄嫔的嘴角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绫,用力一抛。

  她这一生,就这样落幕了。

  ☆、第178章 发动

  短短一夜的时间,襄嫔和宁贵人竟然死了。昨夜因着搜宫而惊骇莫名的妃嫔们,在第二日的时候就听到了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说襄嫔指使宁贵人拿毒药谋害密妃,皇上盛怒之下将其赐死,而宁贵人在被关入慎刑司认罪之后,也撞墙自尽。

  众人唏嘘的同时,目光又转到了密妃的身上,听说那毒药甚是厉害,密妃娘娘的容貌已是毁了。

  一早上的功夫,宫里头早有流言传的绘声绘色,说皇上昨夜虽是歇在祈祥宫,可并未与密妃娘娘同塌而眠。一时间,所有人都下意识觉着,密妃怕是要失宠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之后的几天,康熙也没有再翻王密蘅的牌子,只是在下朝之后去祈祥宫里坐上一坐,或是命内务府赏赐一些东西下去。

  不管这赏赐有多少,众人依旧认定密妃当真是失宠了。皇上时常去看,并赐下东西,不过是顾及着往日的qíng分,若真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她的容貌,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宿在祈祥宫了。

  分明,皇上这心里头,还是在意的。

  只要在意,密妃便再无翻身之日了。

  祈祥宫里。

  王密蘅面色如常的坐在软榻上,伸手接过秋梅递过来的药,闻了闻。

  当真是苦涩至极,只闻着,就知道难以入口了。

  她皱了皱眉,在心里头为自己哀悼了一会儿,才端起药碗,几口就喝尽了。

  没办法,太医说了,她体内的毒素得慢慢排除,至于她这脸上的红印子,也只能等毒素排除后看老天的意思了。

  一句话,想要好,难。

  不过,对他来说难,对开了金手指的王密蘅来说,就是泡泡泉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那夜,她借口心qíng不好执意没让康熙和她睡在一处,就是为了趁着没人的时候到空间里泡泡灵泉,没想到,只泡了半个时辰,脸上的红印子就没了。

  王密蘅自然不敢将这么快就好了的事qíng声张出去,就拿了空间里的笔蘸了些药水画了上去,看上去和之前一模一样,还不容易洗掉。

  只等着过些日子,等太医的药喝的差不多了,再拿“真面目”见人。

  她可不想,被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对,把她当妖怪看了。

  毕竟,这宫中太医医术jīng湛,太医都说好不了了,她偏偏不仅好了还好的那么快,这要是传出去,非得闹出什么事qíng来不可。

  她生来最怕麻烦,当然不可能给自己寻不痛快了。

  等到过些时候,就算是觉着意外,众人也只能说是太医医术高明,或者是她福泽深厚,合该有个好相貌。

  待王密蘅喝完药后,就将空碗递给了秋梅,秋梅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王密蘅抬起头来,含笑说道:“好了,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去收拾收拾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

  不过几日的功夫,她宫里头就被康熙赏赐下的东西堆的满满的,都快要放不下了。

  虽说康熙向来大方,可这么大方,实在是让人汗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内库的好东西全都搬来了。

  对于康熙的这番举动,王密蘅自是欣然接受,就当,是提早给女儿攒嫁妆了。

  听着王密蘅的话,秋梅忍不住道:“主子倒是想得开,您都不知道如今宫里头的人怎么说主子。”

  王密蘅看了她一眼,一边伸手拿了块儿点心咬了一口,一边问道:“怎么说?”

  王密蘅的声音听起来既平静又自然,还带着一点儿八卦的味道。

  一时间,秋梅真不知道该高兴自家主子想得开还是该生气自家主子太想得开了。

  秋梅苦笑一下,回道:“宫里头的人都说皇上嫌弃主子,好几日都没翻主子的绿头牌,虽说赏赐了东西,却只是皇上念着往日的qíng分。都说……说主子您失宠了。”

  若是放在以前,这些话秋梅也是一丁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毕竟,皇上对主子怎么样,别人不清楚身为主子的贴身宫女她还能不清楚。皇上不是看重主子,而是把主子放在了心上。

  所以,无论旁人怎么说,她都觉着皇上对主子是极好的,不会真的厌倦了主子。

  可如今,主子的容貌有了瑕疵,她心里头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自古以来,女子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更不用说,后宫里这么多美貌的妃嫔,等到开chūn儿,又要选新人进宫了。

  如此一来,主子还拿什么去留住皇上的心。

  只想着,秋梅就觉着心里头很是害怕,不敢想真到了新人进宫皇上有了新宠的那一日,主子又该如何立足。

  听着秋梅的话,王密蘅一点儿都没有觉着诧异,虽说不能妄测圣意,可宫里头从奴才到主子哪一个不时时刻刻揣测着康熙的心思。如今,康熙好几日都没翻她的牌子,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自然坐实了她失宠的事实。

  王密蘅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别乱猜了,你家主子有那么容易失宠吗?”

  若是她猜得没错,康熙这些日子不过来,怕是顾及着她的心qíng。

  那天晚上,她可是装作心qíng不好,深受打击才和康熙“分chuáng而睡”的,这几日,康熙每每过来,话里话外都安慰着她,想要哄她开心。她随口说了一句闷,他就让内务府送来那么多东西,说是让她闲来赏玩儿,省的成日里胡思乱想。

  所以,王密蘅知道,她在康熙面前还没失宠,至少现在没有。

  当然,只要她愿意,以后也不会有。

  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虽然,康熙一点儿都没为他不翻她牌子的事qíng解释。

  见王密蘅这样说,秋梅也不好再说什么,实在是再说什么都没用,全得看皇上的意思。

  好在,主子格外想得开,只要想得开就都好,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

  只盼着皇上能一直都念着往日的qíng分,即便不宿在祈祥宫,也时不时过来坐坐。

  这样,宫里头的那些奴才才不好见风使舵,作践了人去。

  “主子,奴婢瞧着内务府昨日送来的珊瑚手串很是好看,奴婢拿来给主子瞧瞧。主子嫌那些首饰戴着重,这个却是极好的。”

  王密蘅点了点头,便吩咐她下去拿了。

  那串红珊瑚手串她也瞧过,青金佛头,松石隔珠,翡翠双喜背云,单喜坠角,瞧着就是极为讲究的。

  王密蘅笑了笑,轻咬一口手中的点心,味道很是不错。

  深夜

  乾清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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