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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_十世【完结+番外】(17)

  迦罗炎夜板起脸,敲了她一记,道:"胡说什么!"

  "宫里的人都这么说。"迦罗德馨撒娇道:"二皇兄别走,和二皇嫂到我的玉琉宫去坐会儿,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迦罗炎夜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低笑道:"别胡闹。我们是进宫拜见父皇和皇祖母的,按规制晚上还要回去祭祖呢,未出新婚七天,不得在宫里久留。"

  "什么破规矩。"

  迦罗炎夜道:"等我恢复上朝后,一定来看你。"

  "我不要!我不要!"

  "德馨,听话……"

  楼清羽看着迦罗炎夜耐着xing子哄她。迦罗德馨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大概因为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又是么女,从小受宠,xing子很是天真làng漫,有点任xing。让他吃惊的是没想到迦罗炎夜和她感qíng那么好。按说德馨公主明明与迦罗真明才是亲兄妹,怎么反倒与炎夜这般亲厚?

  回府的路上,楼清羽侧首盯着迦罗炎夜直看。本来装睡假寐的迦罗炎夜终于撑不住,睁开眼问道:"看什么?"

  楼清羽勾起薄唇轻轻一笑:"看不出来,你对公主宠爱得很。"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离多聚少,对她娇惯点也没什么。何况德馨天真质朴,xing子也十分可爱。"

  "我还以为,你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呢。"

  迦罗炎夜瞥他一眼,冷哼道:"有些事不能看表象,白白会上当!好象有些人外表温文尔雅,内里却不一定!"

  楼清羽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说得对。有些人外表看上去冷冰冰,可骨子里……其实热qíng得很呢。"

  悠然缓慢的语调,在狭小的马车里回dàng,说不出的暧昧。

  迦罗炎夜抿了抿唇,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楼清羽愣愣地望了他半晌,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迦罗炎夜忍不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道:"怎么了?"

  楼清羽迟疑了一下,道:"父后似乎知道……知道我的事qíng。"

  "……嗯。"

  "我答应他,再过两年给你纳个侧妃。"

  迦罗炎夜皱眉:"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楼清羽苦笑:"你以为我想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新婚,谁想在这个时候提第三者。"

  迦罗炎夜虽然没听过‘第三者'这个词,但能明白他的意思,冷淡地道:"我没想过纳侧妃的事qíng,父后的话别理他。"

  楼清羽沉默片刻,问道:"炎夜,你没想过子嗣的问题吗?"

  迦罗炎夜修长的美目一瞬闪烁出冷凛的光芒,冷笑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战场上了,要不要子嗣很重要吗?反正大齐国还有皇太子,不怕不能传宗接代。"

  楼清羽有些吃惊。

  迦罗炎夜冷道:"怎么?刚过门就关心起本王的后嗣问题了?你这个王妃还真尽责呢。"

  楼清羽对他嘲讽充耳不闻,轻轻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可是,我想要。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在嫁给迦罗炎夜的时候他就明白,除非能够摆脱这个身份,不然顶着二皇妃的帽子,今生他怕是难有子嗣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楼清羽上辈子没有机会,为何连这辈子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楼清羽苦笑。两个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即使他把迦罗炎夜压在身下再做多少次也是无用。

  认识到这一点,楼清羽心里不能抑制地涌上淡淡的哀伤。

  29

  迦罗炎夜一旁看他样子,心下立刻几分了然。初时一剎那有些恼怒,待看见他神qíng暗淡,眉目萧索,不由又有些歉疚。不论怎样,他堂堂一个男儿,总是自己耍手段娶了来的。

  迦罗炎夜有时也疑惑自己为何对他那般执着,想不过是那个下午拐角的一瞬,不知怎么就看上他了,难道也是上辈子的孽缘不成?即使后来发觉他并不如想象中的模样,仍是执意要把他握在手中,这番心思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这辈子都是自己的人,将来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说来,他不能不负一些责任。这个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会想要自己的孩子的。

  迦罗炎夜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却不是个会道歉的主,因而只把脸一偏,佯作不知。

  二人回到王府,将太后皇上赏赐的东西jiāo待好,又去焚了香沐了浴,用过晚膳,时候已经不早。

  晚上迦罗炎夜回到卧房,宽衣上榻,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看楼清羽,见他正坐在桌边发呆。

  感觉到他的视线,楼清羽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迦罗炎夜不理他,背转了身子去睡,心里却不甚踏实。过了片刻,感觉楼清羽慢慢摸上榻来,掀开被子,在他身后躺下。

  迦罗炎夜心里怦怦直跳。想起前两个晚上自己身子萎顿,楼清羽未曾再对他动过大手脚,但入夜挑逗一番总免不了。现在自己身上已经大好,不知他又会打什么主意。转念又一想,明明自己是王爷,他是王妃,怎么便宜反被他占了去?若论武功,他定是打不过自己,这次又没有被他下药,这一局怎么也要扳回来!不然新婚不久,上下已分,过得日子久了,岂不更让他反上天去了?

  迦罗炎夜一想到这里,心动不如行动,于是立刻翻过身来,舒臂一展,将楼清羽压在身下。

  "gān吗?"楼清羽懒洋洋地道,神qíng泰然自若,带着几分疏懒和戏谑,半眯着眼睛望着他。

  明明神态随意,却隐隐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气势。

  迦罗炎夜心里一紧,收紧手臂道:"这次换本王好好疼惜爱妃。"

  楼清羽轻轻一笑,反手搂住迦罗炎夜的肩背,在他背心处画圈圈,懒懒的说:"好啊。你来。"

  迦罗炎夜气结。

  这是什么态度!?

  瞧他那样子既不惊慌也不失措,胸有成竹的样子活像在看戏。难道本王真动不了你不成?!

  迦罗炎夜怒火冲天,沈下脸来立刻动手去剥楼清羽的衣物。可是他动作生疏,急躁之中一时竟解不开那亵衣的衣带。

  楼清羽又是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欺上身去,在他耳旁吁了一口气,轻道:"急什么。殿下被人服侍惯了,做不来这服侍人的活,还是清羽来吧。"说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一个翻身,将迦罗炎夜反压在身下。

  按说迦罗炎夜武功不错,内力高深,又在军营里这么多年,单打独斗必定胜过楼清羽百倍。但楼清羽上辈子空军出身,为了童又从小习练近身搏斗之术,柔道跆拳道都有涉猎。迦罗炎夜习的是以一档百,战场杀敌的功夫,而楼清羽学的却是近代简练致命的近身搏斗,若放战场上说不定,但放在chuáng帏之中,这优劣便明显多了。再说迦罗炎夜虽然内力深厚,实胜楼清羽,但毕竟没人会在chuáng上为了这闺房秘事大动gān戈。又不是qiáng取豪夺、jian人妻女的宵小之辈,迦罗炎夜气度高华,虽然xing格狂傲冷锐,却是个真男儿,不会在这上面去占楼清羽的便宜。

  不过话说回来,楼清羽上辈子是个风月老手,翻身之际手已经灵巧的滑进迦罗炎夜的单衣里。王府的衣物用的都是上好丝料,薄如蝉翼,宽松舒适。楼清羽岂会错过这个时机,双手上下灵动之际已占去不少的便宜,嘴里一边调笑一边撩起燎原之火。

  "不愧是大齐国的二皇子,就是保养的好。"

  其实迦罗炎夜身上伤疤众多,又在边关风chuī日晒,比不得京城里的豪门子弟和皇室宗族。不过他到底年轻,肌肤弹力十足,身材又好,足以让楼清羽爱不释手。

  迦罗炎夜一时不察反被他压在身下(承认吧,这不是一时不察的缘故,这是chuáng上实力的缘故~~~~),心里又慌又怒,急声喝道:"楼清羽,你给我住手!今天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在上面!"

  楼清羽见他面色cháo红,又气又急的样子,心里着实有几分喜爱,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双唇,手却不曾停顿。

  迦罗炎夜被他封住口,咦咦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舌头被他搅得一阵一阵,汹涌的快感的从唇齿间直涌心头,浑身登时燥热起来。

  真正花丛中的老手,不必身体力行,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都可轻易挑起他人的xingyù。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前世,人们xing观念的开放程度让人瞠目,在欧洲生活多年的肖锐深谙其道。何况部队更是同xing恋的天堂。肖锐既然并不排斥这种同xing行为,自然是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楼清羽承认自己上辈子不怎么清高,xing经验对于这些古人,至少对于迦罗炎夜来说,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这几天他就发现,迦罗炎夜虽然贵为一国皇子,但xing经验却少的可怜,而且,他应该是一名真正的同xing恋者。如果他所料不错,迦罗炎夜对女人,甚或双儿,都不可能产生兴趣。而天生的同xing恋者,70%以上都倾向于下位的心理状态。当然,互攻也是他们的选择,可就目前而言,楼清羽不想在下面。

  "炎夜,你真是可爱。"

  楼清羽觉得他在自己身下挣扎的样子与平日的冷锐大相径庭,因而分外兴奋,拿出所有的手段,三两下就让他弃盔丢甲,并教育道:"夫妻欢爱,求得便是逍遥痛快。既然我能带给你快乐,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分别呢?"

  嘴上一边说,手上一边动。chuáng幔微微晃动,大chuáng轻摇,直到一个时辰后,才渐渐归于平静。

  30

  第二天一大早迦罗炎夜就黑着一张脸起chuáng,看也不看楼清羽一眼,自去洗浴后用过早膳,然后便去了书房,一整天也没回来。

  他不在,楼清羽也不以为意,清晨用完早膳去了后院练剑。剑法是楼清翔教他的。因楼清翔是个双儿,楼相身在朝堂,政敌无数,怕他将来吃亏,因此从小便让他拜了师傅,入了武门山。十几年下来,学了一身好功夫,楼清翔便是仗着这一身功夫,坚决不选女道,所以当年太子选妃时他自动退出,没有参与。楼清羽来到京城的第二个月就对楼清翔说要学武功,不过后来受了箭伤,这事一直拖着,直到‘出嫁'前才学完一整套剑法。

  晚上回到卧房,秋儿服侍他宽衣后,见迦罗炎夜还未回来,楼清羽问道:"殿下呢?"

  秋儿迟疑了一下,道:"司锦哥哥说,二殿下今夜在书房睡。"

  楼清羽听了,只微微一笑,也未说什么,自己上了chuáng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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