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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121)

  那种家伙怎么配得上那灵动慧黠的少女?

  总之,他就是没来由地讨厌那种妖神恶shòu呢。

  ……*……*……

  琴家绣坊,还剑湖边。

  几道人影静静地矗立。

  “三爷,你要相信小妹我,小妹从未有过对楚瑜不利之心。”南芝菁白着脸,却还是娇怯地看着面前白衣飘然的修长人影。

  多久了,她多久没有这般近地站在他的身边了,总是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一身清冷雪,飘逸出尘的琴神。

  琴笙静静地看着湖面,负手而立,并未做声,一双琥珀色的幽眸潋滟如波,却没有人能看出其间的qíng绪。

  南芝菁眼里落下几滴泪来,轻声道:“这些年咱们两家合作无间,一直都是天作之合,三爷,您应该是明白的,从那一年我看见你的那一日起……。”

  “那一日起,你就钟qíng于本尊,是么?”琴笙忽然淡淡地开了口。

  琴笙的话让南芝菁瞬间羞红了脸,忍不住心头微微颤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的衣袖:“三爷……。”

  “既然你钟qíng于本尊,便陪本尊钓一场鱼罢。”琴笙微微侧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南芝菁。

  南芝菁立刻点头如捣蒜,连脸颊都染上了淡淡的娇羞粉色:“三爷既然有此意,小妹自然觉得甚好……。”

  楚瑜生死不明,琴三爷却一点不着急,还专门将她带来这里陪他钓鱼,莫非……他根本就不喜欢那小贱人,而是钟qíng于自己?

  也是那样的贱人怎么能配得上三爷那样的人呢?

  但是她根本没有留意到琴jīng致笙唇角的美丽笑意森凉得毫无温度,甚至让人毛骨悚然。

  “好了,填装鱼食罢。”琴笙淡淡地吩咐一边的火曜。

  火曜立刻一摆手,上前就点了南芝菁的xué道,南芝菁一呆:“三爷,你这是要小妹……。”

  火曜直接抬手,面无表qíng地直接“咔擦”一声拆了她的下颌,仿佛没有看见她痛得满脸惨白可怜模样,直接接过一边武卫递来的一只铁罐。

  南芝菁看着铁罐里蠕动的那一大把红色的蚯蚓,瞬间明白了所谓的填装鱼食是什么,她惊恐地瞪大了眼:““啊啊啊啊……呜呜……不……不要啊!”

  她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被点了xué道,根本动弹不得!

  火曜gān脆利落地将那些蚯蚓倒了她满嘴,然后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她一般地抬手按住她的嘴,同时接过了一边侍卫递来的针线,笑了笑:“县主,小人的fèng纫和刺绣手艺比不得三爷,也许甚至比不得你的手艺,委屈您了。”

  “啊啊啊……呜呜……。”南芝菁被嘴里蠕动着往食道里钻的蚯蚓恶心得痛不yù生,直反胃,这会直翻白眼,哪里还能听明白火曜要做什么,

  直到嘴唇上传来剧痛,她才明白——火曜在fèng她的嘴。

  “不……呜呜呜……啊!”南芝菁惊恐无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她想要挣扎,却完全动弹不得。

  火曜只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一针一针地fèng了起来,清俊的面孔此刻在她看起来像是夺命的白无常。

  而湖边那个下了恶毒命令,欣赏着她痛苦姿态的男人,却依然一身出尘淡漠如九天神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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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恶心的艺术。(一更)

  “别让她死了,鱼儿不喜吃死饵。”琴笙淡淡地吩咐,随后似觉得无趣,便转身慵懒地在湖边早已准备好的紫檀高背椅上坐了下来。

  “是。”水曜利落地应道,上前打量了下几乎晕过去的南芝菁,随后从自己腰间的一大堆锦囊里取了一只小瓶子jiāo给火曜,朝着火曜抛了个媚眼:“倒进嘴里就是了,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护心、护命不在话下。”

  火曜懒得理水曜那骚包的样子,只面无表qíng地接过之后,直接将小瓶子里的药水塞进南芝菁还剩下的没有fèng合的半张嘴里,随后扔了瓶子,继续完成他的‘手工’。

  水曜见火曜不搭理自己,便不高兴地一跺脚,扭着小腰哼着小调子往湖边的花圃里采花去了:“chūn日里来好风光,姐儿绣花,妹儿采花做胭脂,一朵红来一朵huáng,吃了花儿,来年嫁个俊姑爷,俊姑爷,煮一煮,蒸瘦了切成细沫儿,埋进土里养花儿,咿咿呀~。”

  yīn雨天里,那非男非女的诡异小调儿尖尖细细,晃悠悠,衬着穿针引线fèng人的血腥画面,夹杂着女子不时发出的抽搐哀鸣吟声,异样地渗人。

  琴笙慢条斯理地微微垂下长长的睫羽,却似在欣赏什么极为悦耳的琴声一般,抬手接过身边木曜递来的鲜牛rǔ,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莫fèng太死可,鱼儿吃不到食。”

  ……

  “唔……。”霍二娘蹲在花圃里,远远地看着那一幕,不寒而栗的同时还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太……太恶心了,这位爷居然还能继续吃东西!”

  “天山魔女也就这种水准了,这就叫恶心么,你大约是没见过十多年前,真真儿只有十六岁的三爷让不自量力的蠢贼人剖了肚子,把自己心肝下酒自己吃掉的手段。”水曜娇滴滴的声音忽然在霍二娘耳边响起。

  霍二娘瞬间浑身一僵,侧了脸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捧着一大把迎chūn花的高挑纤细的青影。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以她的修为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

  水曜翻了个大白眼,抚摸着自己怀里的迎chūn花,冷哼:“夭寿,平日里追着人家屁股后头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人家撒泡尿,你都能从屎坑里冒出来,这会子有了新目标了,大概人家脱光了,有人也看不见,真是贱。”

  霍二娘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听明白了最后几句,她媚笑着凑上前,伸手就向水曜的水蛇腰摸去:“小骚宝贝儿,你要真脱光了,姐姐就是棺材埋在土里了,也会爬出来的。”

  “哼!”水曜冷笑一声,拍开了她的爪子,艳丽到有点尖刻的脸上满是嫌弃,他挥了挥小手绢:“恰查某,告诉那条死咸鱼,她要是不想和那个纸人一个下场,就乖乖地从水底游上来!”

  说罢,他一扭小腰,转身又一边哼着那诡异的歌儿一晃晃地走了。

  霍二娘看着水曜的背影,沉默了一会,gān脆地起身也不再遮掩身形,直接飞身离开。

  总归早就发现了,何必再掩耳盗铃。

  赶紧远离这个恐怖的地儿远点才是正经。

  她可不想自己剖了自己心肝吃掉!

  ……

  月上中天,夜色静谧,一贯热闹的还剑湖周围这日里冷清的可怕。

  chūn日里依旧寒凉。

  “哗啦”一声水响。

  一个黑影被忽然从水里冒了出来,一下子被甩上了岸边。

  “砰!”一声闷响。

  那*的黑影落地之后,浑身一颤,呜咽了一声,一张嘴,一条细小的鱼儿瞬间钻了出来。

  “哎呀,又抓住了一条,两个多时辰了,才抓了两条,县主你的动作真是好慢,笨死了!”水曜赶紧一路提着桶小跑过来,将那条小鱼儿扔进桶里,随后忍不住嘀咕着抱怨着踢了地上的人影一脚。

  当然,若不细看,谁能看得那一团蜷缩成一团的东西是人呢,又能有谁相信这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南风少主,高高在上的缙云县主。

  火曜甩了甩手上的鱼竿,将缠绕在黑影身上鱼线抖开,看向一边不远处坐着的琴笙:“三爷。”

  “我……我抓……抓到……了两条……求……求……你放……放了……我……。”地面上的惨白人影浑身瑟瑟发抖,虚弱地从嘴里勉qiáng挤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琴笙搁下手里的杯子,慢条斯理地起身,看向地面上的那一团惨白人影,唇角弯起一个凉薄的笑容:“都不是本尊要的鱼,身为饵料,你的任务失败了。”

  那一团惨白的人影浑身一僵,竟似不知哪里爬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翻了个身,摇晃着身体手脚并用地试图爬向琴笙,涕泪横流:“我错了……我……我错了……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生不得,死不能,每一次口里被灌入恶心的蠕虫,扔进chūn日里森凉的湖水里,在快窒息的痛苦里每一次都以为可以解脱而死,却最终又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被恰到好处的提出来。

  永远只能清醒地感受着所有的一切过程重复再重复,只能生生地在地狱里煎熬的痛苦让南芝菁终于彻底崩溃了!

  “三爷……饶了我……饶了我!”她使劲地对着琴笙磕头,咚咚咚的大力之声,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瘦弱的女子能磕出的声音。

  火曜看了看天色,倒是没理会地面上那叩头如捣蒜的女子,只对着琴笙恭敬地询问:“今日,看样子也钓不上主上要的鱼了,不若就先如此,三爷先回去歇息?”

  这‘鱼饵’看样子也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得留着一口气儿。

  琴笙妙目冷冷地看向一片漆黑的湖面,随后任由木曜为他披上雪缎披风,轻哼一声:“罢了。”

  此言一出,南芝菁瞬间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琴笙下一句吩咐,瞬间将她打入了地狱:“明儿赶早,再继续罢。”

  南芝菁梭然抬起头,虚弱地瞪大了眼,口齿不清地道:“什……么……不……为什么……。”

  “为什么?”琴笙居高临下地看着láng狈的、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南芝菁,似觉得她的话极为有趣。

  他微微挑起莫测的琥珀妙目,唇角勾起清淡出尘的笑容:“谁让本尊恶心一时,本尊必定让其恶心一世。”

  说罢,他转身径自衣袂飘飘地拂袖离开。

  木曜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不!”南芝菁绝望地瞪大了眼,颤抖着豁开了嘴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你不是……不是琴笙,不是三爷……我……的三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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