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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210)

  唐墨天忽然转脸看着她,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jīng光:“小丫头,还真是jīng乖,难怪那个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弄到你。”

  看着唐墨天的表qíng,楚瑜心中忽然一闷,竟似想起了什么来,有些不敢置信将自己猜测说出了口:“前辈,你难道……你难道和宫少宸……勾结在了一起?”

  说出这话的时候,楚瑜的喉头莫名地浮起一点子苦涩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多,连着遇到水贼之后落水的种种,她都忍不住想……

  难道从那时候,他就开始算计自己了?

  连当初那些生死相伴,都是那人的算计?

  唐墨天忽然抬手拍了下他面前的桌子,一面晶体棱镜竟然缓缓落下,里面竟然浮现出宫少宸一身红衣,正冷眼指挥着一群黑衣人在填埋炸药包画面。

  楚瑜看着,有些怔然,心中竟浮现一顾涩然的冷意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一袭拜堂的喜服,与宫少宸相映,她心qíng瞬间复杂。

  唐墨天看着楚瑜的表qíng,冷哼一声:“哼,老头子我现在改主意了,老夫看他不顺眼……。”

  话音刚落,他看着宫少宸手下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扛来了一具棺材,他忽然眼神一厉,怒吼了一声:“竖子竟敢无礼!”

  话音刚落他瞬间消失,只能留下一脸怔然的楚瑜。

  楚瑜正看着那棱镜里画面的qíng景,心qíng复杂,转眼看见唐墨天又不见了,瞬间有点无语。

  这老头儿真是没有个定xing。

  只是她才一动,就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随后单薄的红色喜裙一下子被人从后面掀了起来,一只冰冷修长的手轻轻地滑了进来,搁在她毫无遮挡的长腿上。

  琴笙温柔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带着一点子冰凉渗人:“你在看什么,小姑姑?”

  楚瑜微僵,忽然想起自己还一身红衣,和巨大棱镜里那人一模一样,般配无比。

  ☆、第三十一章拷问

  楚瑜并不知道,一会子身后这温柔抱着她的人,用这温柔的声音,会让她体验一把,什么叫‘作妖’‘作孽’‘死去活来’的后果。

  正如这地面上的人们并不知道这震动到底会带来一个什么结果,不禁都忧心忡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火曜有点沉不住气了,看着自己脚下塌陷的地面,俊挺的眉宇拧在了一起,略显yīn沉。

  木曜蹲了下来,抬手让自己的手指平贴地面,闭着眼,沉静端方的面上闪过凝重之色:“地下有大的异动,非正常所为,必定有人在下面埋了炸药,引爆了某些地方,如今地宫里格局定有大的变动。”

  金大姑姑在一边眯起细长的眸子:“塌陷之处可多?”

  木曜顿了顿,似在感受指尖下细微的震动,随后微微颔首:“是的,震动颇大,多处塌陷。”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

  自家的主子做事风格一向稳中带锐,早年的年的锋利狠戾在这些年里早已变得深沉稳重,很少再会做这般冒险的事qíng。

  虽然如今他头部受伤,又恢复了少年时代的疯狂与狠辣,但这种手法,还是实在不像自家主子的手笔。

  金大姑姑闭了闭眼,数天没有好好休息让她看起来有些疲倦,虽然她也是习武的高手,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了,身边的红袖抬手替她揉了揉太阳xué,担忧地道:“姑姑……。”

  金大姑姑摆摆手:“无事,对了,云州城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火曜眉目有些泛冷:“南秦月确实牵扯在这次针对楚瑜的yīn谋里,或者说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楚瑜,而是咱们曜司,她是知道曜司的存在的,但是南家那边的qíng形尚且不明朗,南国舅最近都因为南芝菁的事qíng,称病不见客。”

  他顿了顿又道:“除了南国舅之外,我还发现这位南女史曾经见过宫少宸,宫少宸早年曾经在京城走动,与她有些往来。”

  金大姑姑沉默了许久,冷冷地笑了:“这位明月女史果然不是一个愚蠢的南芝菁能比的,看样子,她牵扯进这件事颇深了,但她到底是区区一个女史,就算在宫里势力极大,却也没能耐将手伸到武林里,她背后必定有人,至于是不是这个南国舅……又或者是那个宫家少主,咱们还是要细查这其中联系。”

  她顿了顿,叹了一声,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也是主上出了事,他心中许多谋划,非咱们所能明了,否则也许很多事咱们就无须这般被动。”

  先是一个楚瑜,然后是后头这一大连串的事qíng,如果不是她知道楚瑜的背景身份,也多少知道那小丫头的为人。

  她都会怀疑这是不是针对曜司或者说针对三爷的银眸。

  火曜和木曜两人都沉默了下去。

  木曜还是先开了口,声音沉稳而极有磁xing:“咱们跟随主上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làng他没有经历过,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金大姑姑淡淡地笑了:“也是,总归还有金曜和……那条小鱼呢……。”

  火曜却有些走神,莫名地觉得金姑姑这话里意味深长,竟听着有点惆怅的味道——

  就算主上出不来了,还有小鱼在底下陪着,也没有遗憾?

  他心qíng有些复杂,转脸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一堆篝火,却一转头正见着霍三娘定定地看着他。

  她jīng巧的娃娃脸上,此刻一片沉冷,不知在看着他想什么。

  火曜见金大姑姑被木曜领着去看图纸了,他想了想,便径自走到霍三娘身边,看着她在那烤兔ròu,沉吟着道:“底下可能有变动,主上应该和人jiāo手了,小鱼在主上身边,当是无事。”

  霍三娘娃娃脸上露出一点淡漠的笑意来:“出事了,又能怎么样,我们也帮不了她,我管不了她在底下如何,但我能管着在这外头,不让人来想法子找她麻烦。”

  火曜一愣,看着霍三娘,随后他笑了笑,在火边坐了下来,顺手取过一只她在烤的兔子腿,斯文地吃了起来。

  琴三爷身边的这些近侍倒是都能文能武,看着跟嫩生生的大家公子哥似的。

  霍三娘看了他一眼,圆圆的眼睛眯了眯:“你不是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么,怎么这会子转xing了,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火曜顿了顿,随后看向霍三娘,他清洌的眸子里带了一点似笑非笑的讥诮:“怎么,你这会子还有心qíng和我打一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该来与霍家姐妹说一说这事儿。

  也许是因为彼此都算是‘同伴’罢,。

  霍三娘倒是看出来他的意思了,她娃娃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淡漠:“我魔门之中,男女之间没有同伴之说,要么是兄妹子女,要么便是……。”

  她顿了顿,看着火曜的眼里幽幽蓝光闪过,轻声道:“食物。”

  那一声食物,带着诡异的暧昧,婉转在她的舌尖上,莫名地撩人。

  火曜一顿,竟被她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来,他只觉得面前高鼻深目的娇小西域女子看着颇有一种近乎惑人的味道,一时间又想起那日和她在水里打了一架,自己大意了,竟然被她给拿捏住了,还弄得他láng狈不堪地在她手里失了手……

  简直是奇耻大rǔ。

  火曜一顿,瞬间觉得自己手上靠的兔子ròu食之无味起来。

  “我还有事。”他索xing搁下手里的兔ròu,便要起身,却不想才一动,竟忽然膝盖一苏,站不起来。

  他心中一冷,转脸冷冷地看向霍三娘:“你动了什么手脚!”

  该死,他又大意了么?

  霍三娘这时候已经爬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凑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让他看见她眼底的幽幽蓝光,她轻笑着朝火曜chuī了一口气儿:“吃我天山魔女霍三娘料理的东西还活着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我的亲人,另外一种是我的‘食物’,猜猜看上一次吃了我料理东西的人是谁?”

  火曜闻着她鼻息间那迷离的香气,神qíng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虽然知道不对劲,却还是无意地问:“谁?”

  霍三娘指尖慢慢地滑过他的胸膛,转着圈儿滑进了他的层层衣襟里,小手贴上他光luǒ炽热的结实胸膛:“武当的掌门。”

  火曜瞬间一僵,心中却莫名地不知何处来了一股子怒火,抬手就捏住她的手腕,无意中用了几乎要捏断她的手似的气力:“把你的脏手拿开。”

  霍三娘却微微手腕一震,竟似全不在意的样子,她轻笑着眯起大眼凑上去:“你在吃醋么,小骚包,我说了,那是‘食物’,就像你一样。”

  说着,她径自抬首吻住了火曜的薄唇。

  火曜瞬间愣住了,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的,他经历过的女人都是顶尖儿的妙人,哪怕上京里王孙公子们拿着大把金银去捧着,也未必能一亲芳泽的花魁仙子是教会他男女之事的人。

  于男女之道上,主上虽然冷漠,却对他们从来放纵,只要求他们首尾gān净罢了。

  江湖女儿,豪放纵qíng,他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但是……

  霍三娘这样的,他当真是头一次遇见。

  她视中原礼教为粪土,从不遮掩什么,她歌,她唱,她舞,她纵qíng恣意,她享受她喜欢的一切。

  她甚至一点不遮掩对他的兴趣,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她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他,他和那些男人一样,是她修炼魔功的‘食物’。

  他该是觉得恶心的,被侮rǔ的。

  但……

  那张柔软的小嘴贴上来,那么技巧娴熟地带着挑衅地吮上他的薄唇时,他却忽然觉得胸口窒闷。

  一瞬间,血脉翻腾,竟又似回到和她在水里打的那一架那日。

  他记得她是怎么挑逗他的。

  他甚至不得不承认那一次的体验,比他任何一次的有过的男女欢qíng都兴奋。

  她顶着那样一张十三四岁娇嫩的娃娃脸,用那样的童稚的声音在她做着那样勾魂摄魄的事qíng,有一种诡异的刺激。

  就像现在,她用一种极为巧妙的角度伏在自己的身上,亲吻着他,用一种极尽磨人的方式挑逗着他。

  却让人看起来,只觉得她像是在和他低声说着什么一般。

  无人能知他此刻一身火灼,几恨不能就此喷薄而出。

  霍三娘明显地感觉到掌心下的男人的肌肤火热,肌ròu变得坚硬,她笑了,贴着他的唇轻声道:“小骚包,你想当我的食物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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