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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448)

  他冷淡地从外袍子上踏了过去:“脏了,换一套罢。”

  隼钦宁看着琴笙又坐回了软枕间,握着那披风的手背上兜帽子披风,手背都冒出一片青筋来。

  “……。”

  隼钦宁知道琴笙只喜着白衣,又极好gān净,不知为了他备下了多少套白衣,还想着法儿去寻那好看的款式。

  只觉得白色果然最衬他。

  可是如今……

  看着这套白袍,他却妖瞳里却闪过深深的气恨和羞愤。

  他死死盯着琴笙,沙哑地开口:“你这是嫌本王脏么?”

  然而软枕间的出尘白影早已闭了眼,仿佛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

  隼钦宁手臂抖了抖,转身愤怒地一把将那白披风撕碎,拂袖而去。

  出得圆帐来,便迎面忽然见自己身边的侍卫匆匆奔了过来:“王,王……。”

  隼钦宁心中一把邪火,抬手便劈头盖脸地朝面前的人抽了过去:“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冲撞了神灵,等死么!”

  那侍卫被他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惨叫了几声,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隼钦宁一顿残bào地抽打之后,这才气顺了,妖瞳yīn沉地瞪着面前被抽得浑身颤抖的侍卫道:“喊什么!”

  那侍卫倒也是个皮糙ròu厚的,跪在地上咬牙qiáng忍痛道:“二帐那里,来了客人。”

  隼钦宁闻言,眉心一拧,看了眼那侍卫,提着鞭子转身就跟着去了。

  隼钦宁的脚步声,一远,琴笙便睁开了眸子,起身走到了圆帐前,挑开帐篷,远远地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妙目里闪过莫测的流光。

  隼钦宁跟着侍卫一路往二账而去,那里才是他居住的地方,琴笙的圆帐,原本是他的大帐,但他让给他,自个更是不被允许留下的。

  他一走到门口,便看见了一道少年纤瘦的身影正蹲在他的帐前,见他过来,那少年抬起头,露出他尖尖的小脸和一双大得有些诡异的猫眼来,少年冲着他灿烂一笑:“巫王殿下。”

  隼钦宁一看来人,便勾了唇角,却是对着自己身边的巫师冷道:“把这里的围了起来,什么人都能往本王的帐子里钻了,呵。”

  巫师们立刻与侍卫们行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少年连同他身边的人都围了起来。

  看着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少年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只笑嘻嘻地道:“哎呀,殿下放心,这一回我家主子可是只带了我们几个来呢。”

  隼钦宁才不信他,只眯了眯眼,径自往二帐里去。

  掀了门帘进去,果然就看见一道高挑的慵懒的身影歪在软枕里,正肆无忌惮地翻弄他的东西,那人虽然也是一身赫赫人的衣衫,却华丽非常,金线银线绣得辉煌华丽,项链也就不说了,耳珠子上还挂着一枚蓝宝石坠子。

  赫金人一贯喜欢珠宝首饰,他们自己的首饰风格华丽奇诡,和他们制作的刀子一样远销西洋,但这产业大多数掌控在部落首领手里。

  如今陡然见了这么一个白面净脸的中原男子做了华丽的赫金男子的打扮,隼钦宁虽觉得很是刺眼,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人穿起来是颇好看的。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还来做什么,你休想动白!”

  那人看着他却笑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偏细长的丹凤眼眯成惑人的弧度,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手指轻敲了下他自己俊脸,仿佛满是不解:“我说,巫王殿下,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本少主都是这样一副防备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我这等容貌风姿,也没差你圆帐里那妖神多少罢?”

  “宫少宸,你真当本王百无禁忌么?”隼钦宁看着面前的人yīn沉沉地勾了下唇角。

  他是喜欢美人,也只喜欢极品,面前这个男人,却不是他钟qíng的类型,太过jian诈狡猾,一开始便满腹心机。

  而隼钦宁面前的人不是大半年未曾出现在楚瑜和琴笙面前的宫少宸又是谁。

  此刻听得隼钦宁这么说话,他便懒洋洋地叹了一声:“啧啧,隼钦宁,你觉得本少主是妖艳的贱货,难道那你圆帐里的就是一朵纯洁的冰原白莲花不成?”

  他早些时候听过那小女郎在说起南芝菁事qíng的时候,说过些新奇有趣的词,当时他就觉得颇为形象,如今便信手拈来打了个比方,倒是真是嘴上百无禁忌。

  “你房间里那才是正儿八经的白莲花,绿茶……什么来着。”他想了想,弹了下手指,一脸轻蔑地道:“绿茶婊!”

  隼钦宁原本见他提起琴笙就心qíng烦躁,他的汉话是比隼摩尔要好些,但此刻哪里耐烦听他在那里说这些自己完全听不明白的词儿。

  他心浮气躁,抬腿梭然一踢自己面前装水的瓦瓮,但见那瓦瓮就朝着宫少宸砸了过去。

  “你可以滚了,不管你怎么说,本王都绝不会动白,若是你还想威胁本王将白的身份泄露出去,仔细本王让你走不出赫金,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本王的本事!”

  白的身份不光是如今的琴家三爷,最重要的是他是曾经的——魔神之鞭,那个让赫金人恨不能寝其皮ròu的天鹰大营骠骑少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骠骑少将与天鹰大营被埋在永冻原上,而他是巫王,又从冰原上将白带了回来,十有**会被人认为他用了巫术将被封印的骠骑少将复活。

  其实当初,他自己第一眼看见白的时候,都震了震,总疑心他真的在永冻原的冰雪里沉睡了十年方醒,不知是人,还是鬼。

  若是让人知道了白的身份,他这里必将迎来一场风bào,不说别的,他的那些部族都要造反。

  宫少宸轻笑了一声,足尖一踢,凌空竟似蹴鞠一般接住了那瓦瓮,那瓦瓮在他的足尖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落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

  “殿下何必恼羞成怒,你我当初约定,你要他xing命,我替你摆平你那弟弟,如今你见色起意,不舍得杀他,难道我还说不得几句话,何况本少主现在既来,就是来帮你得到你那朵白莲花的,莫要不识好人心!”

  此言一出,隼摩尔立刻眯起了眸子,上下打量了一回宫少宸,随后冷笑了一声:“不识好人心,你?”

  虽然,他也觉得白就像永冻原上的白雪莲,但是从宫少宸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听着充满了讽刺感。

  他很难相信宫少宸这个男人。

  毕竟在他选择留下白之后,这个男人就连番来信,信里分明已经是恼羞成怒,威胁他若是不除掉白,就将白的身份曝光,让他在赫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是自然,怎么不相信?”宫少宸慵懒地笑了起来,拨动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对隼钦宁露出一笑,风流倜傥,友好非常:“你我相识多年,辉夜姬的本事还是跟你学的,你既动了心,我又劝服不了,可不是得圆了你的那点小心思?”

  他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诡魅的光来。

  “要知道,你看上的那白莲花,可不是寻常人物,你如今的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宫二狗摇晃着狐狸尾巴,妩媚一笑:人生多风雨,姑娘们,姐姐们,想念我了吗?想念我了,怎么能木有票儿呢~二货说,8点前1000票有万更哟,但没有到也会有二更的哟~

  ☆、第二十九章谁更龌蹉二更

  隼钦宁怒气冲冲地甩了帘子出来,一眼看见边正冲着自己笑嘻嘻的猫眼少年,只觉得他笑得让人渗得慌。..

  他略蹙了眉,冷嗤一声:“把他们看好了,不许出圆帐一步!”

  他身边的巫师和侍卫们团团地将宫少司等人都围住了,宫少司倒是也不着急,只笑嘻嘻地转身就进了帐内。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满地láng藉,便轻笑了一声:“哎呀,看起来哥哥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怎么,闹翻了?”

  或者说,从隼钦宁对琴三爷心里起了意的那日,他们就闹翻了。

  宫少宸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躺进了那些软枕里:“他既然不信本少主,就让他再去碰碰钉子,随便罢。”

  宫少司走近了宫少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了下他略显苍白的脸孔,伸手就去摸他腰上的玉带:“那位爷允了哥哥过来漠北,还给了咱们那么大的方便,可不是为了得个‘随便’的答案。”

  “那又如何,只不过我们和他的目标相同,合伙为同谋罢了。”宫少宸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躺进了软枕之间,双手垫着自己的后脑,任由他动作,仿佛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般。

  “我们和他有jiāo易。”宫少司看了宫少宸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岛上的那些老东西们要做本少主的主,难不成那非亲非故的老头儿也还能做本少主的主么?”宫少宸闭上眼,莫测地轻勾了唇角,那风流的笑容里却隐了一种诡异的戾气。

  宫少司没有再和宫少宸多言,只熟练地一颗颗地脱了他衣裳上的盘扣,随后掀开了他衣衫的下摆,露出一片jīng瘦,肌理清晰的xing感腹部和……

  上面刚刚长出鲜嫩ròu牙的伤痕。

  “啧,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长好,思chūn的小姐姐的匕首上也不知抹了什么毒,这般厉害,养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药,这伤反反复复地腐烂,如今才勉qiáng愈合,她可真是恨毒了你呢。”宫少司伸看了看那伤痕,肆无忌惮地笑着伸手去摸了摸那伤口上嫩ròu。

  伤口初愈合,娇嫩的ròu芽正是最敏感的地方,这么一碰,也不知是痛还是麻痒,宫少宸微微皱眉,眯了下他的丹凤眼,目光微沉,有些讥诮地嗤了一声:“呵,可本少主到底没有死。”

  宫少司看着他那模样,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是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只瓶子出来,往他的伤口上倒了些里面的药露出来,给他抹匀了。

  宫少宸躺在软枕间静静地看着帐子顶上坠下来一盏油灯,腹部的伤口一阵麻、一阵痒、一阵痛、一阵苏,一直蔓到心里去。

  就仿佛那个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一样。

  她恨不得他死……么?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对小姐姐做了什么,你要么就早点下手,趁着琴三爷没开窍的时候,在蜀中的破林子里就得了她的人和心去,别再回蜀中了;要么就gān脆放手,当初你总想着算计她好从琴三爷身上谋藏海图的时候没下手,后来又那样子不择手段地对她,总想着藏海图也要,人也要的两得,这世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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