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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93)

  “呜呜呜呜……救……命……”楚瑜用尽了气力,却推不开身上的人,水中的缺氧和热气让她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渐渐迷离,浮现光陆怪离的画面。

  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她脑子里冒出诡异的想法,这般死法,真是……香艳又缠绵。

  但是——

  不能因为白白发酒疯,她就这么死在这里啊!

  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让她用尽气力地伸手去摸自己腰带,一把翻出里面藏着的细长针,正要动手,却忽然听见“砰!”一声剧烈的水响。

  压制住自己的人忽然睁开那双诡异冰冷的金眸,随后压住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

  她一呆,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不管不顾地赶紧往水面上挣扎。

  “哗啦!”一声水响,她迅速挣出水面,láng狈地、大口地一边咳嗽一边大喘气:“咳咳咳咳……呼呼呼呼……咳咳咳咳……娘呀,呛死我了。”

  一片黑影忽然当着楚瑜的头上罩了下来。

  楚瑜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触手柔软,她一愣:“帕子?”

  随后她一转脸,便看见一双描金皂靴,顺着靴子往上是一双男子劲瘦笔直的长腿。

  “金曜?”她有些怔然地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人。

  金曜怀里打横抱着裹着绸布chuáng单长发湿润的那人,不是方才压着自己啃的白白又是谁。

  金曜抱着怀里的美人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给主上喂酒的,你疯了么!”

  楚瑜原就累了一整天,jīng神高度紧张和集中,方才一番好心照顾自己的猫儿,却平白遭难一场,就算那“难”再香艳,也是差点枉送了xing命。

  此刻她算是大难不死,正是惊心初定,浑身虚脱的时候,陡然还被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眸怒笑:“你才疯了呢,你身为武卫首领,分明知道三爷会进住小楼歇息,也知道他沾不得酒,却没有留意到婢女放了含酒的汤羹在桌面上,让三爷无意饮用,没问你个失职之罪就不错了,还怪到他人头上来,是何道理!”

  金曜见水里的少女一副剑拔弩张,随时等着蹿上来挠他一脸的泼辣脸孔,偏生一张小脸被肆nüè得酡红,看起来一副承欢之后的模样。

  他桃花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异色,随后冷笑一声,转身小心地抱着琴笙径自离开,只留下冷冰冰地一句:“以后你若想死,便喂主上喝酒。”

  楚瑜看着他抱着琴笙离开的背影,那动作间的仔细温存与熟练,看得她都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点诡异的羡慕来。

  她一边爬起来,一边抓着帕子擦脸,忍不住暗自嘀咕,分明都是人,连金姑姑都看得出来她对仙仙也好,还是对白白也好都绝无坏心,金曜这货有必要整天针对她么,跟抢了他女人似的!

  抢了他……

  楚瑜擦头发的手一顿,梭然抬眼看着金曜的背影,心头忍不住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莫非,是因为她抢了他的……“男人”,譬如——三爷?

  她何曾见过他对谁这般仔细温柔过?

  哪怕仙仙当初差点杀了他,他却浑似一点都不介意一般,也忠心过了头。

  琴三爷这么多年不要说娶妻,甚至一直没有和哪一家姑娘传出过绯闻,不会就是因为金曜罢?

  方才金曜一来,白白就松开了她,而且看着金曜抱着白白的姿势的熟练,分明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抱着他了。

  这对主仆之间莫非有什么不为外人道也之qíng?

  这个念头让楚瑜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随后一阵冷风chuī来,瞬间让她连打几个大喷嚏:“哈秋!哈秋!哈秋!”

  哎呀,管他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再不换身衣服,就要感染风寒发烧了。

  楚瑜赶紧披上那帕子一溜烟地往温暖的房间钻了回去。

  chūn寒料峭,如那美人恩一般,真真儿消受不起!

  ……

  待得换了一身gān净暖和的衣衫,又喝了些小炉子里烧着的热水,楚瑜这才觉得身上暖和了,缓过劲来,捧着一小碗热水从屋内出来,准备喂琴笙喝点热水。

  却见金曜早已坐在琴笙chuáng边,手里拿着一碗热水、正小心地一勺勺地喂进chuáng上阖着眼的美人薄唇里。

  楚瑜沉默了一下,gān脆自己低头喝了一口手里的热水,捧着小碗慢吞吞地晃过去,瞅了瞅躺在chuáng上的人。

  见琴笙静静地躺着,脸上胭脂绯色未退,仍然只让人望一眼便让人心跳耳热,心生绮念。

  楚瑜轻叹了一声,别开脸,有些心不在焉地问:“白白还好么?”

  金曜并不理会她,置若罔闻地只静静地喂琴笙水。

  楚瑜又问:“他是敏感体质,不能沾酒?”

  金曜:“……。”

  楚瑜看着他冷沉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火意,随后她低头喝了一口热水,似自言自语地道:“下次直接弄点儿醉花酿来喂白白看会有什么效果。”

  金曜的手一顿,梭然转头,桃花眼里一片幽凉低睨着楚瑜:“找死?”

  楚瑜寻了一张凳子坐下,懒洋洋地放松自己倦怠的四肢,笑眯眯地道:“对啊,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死?”

  金曜闻言,握勺的手背上爆出一根青筋,随后冷冷地道:“主上不能沾酒,沾酒之后便会xingqíng兀变,难以控制,取人xing命如割糙也不是没有的,你若想再试试,不妨选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去送死,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楚瑜点点头,抚了下自己的嘴,疼得她呲牙咧嘴:“你就说这傻猫儿会喝酒之后发酒疯,可能六亲不认,到处咬人就行了罢,说这么多废话gān嘛。”

  金曜忍不住咬牙怒道:“楚瑜,不得对主上无礼!”

  “我就无礼了,你打我呀,打我呀?”楚瑜轻哼一声,托着下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金曜握拳气结:“你……。”

  楚瑜赶苍蝇似地挥挥手:“你要是不打,就快点滚,我还得找大夫上药,明天还有很多事儿。”

  金曜觉得自己又手痒了,又开始幻想掐断面前少女纤细小脖子的快感。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扔给楚瑜一只瓶子,冷冷地道:“收拾收拾你的嘴脸,明日里,我不想听见任何对主上不利的流言。”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楚瑜轻哼一声:“好滚,不送!”

  随后,她瞅瞅自己怀里的水晶瓶子,用两只手指夹了起来,打开嗅了嗅,一股子好闻清香药味飘来。

  这东西能用么?

  金曜这货不会打算毒死她吧?

  毕竟是用在嘴上的东西,楚瑜想了想,还是忍着疼向门口走去,拉开门fèng对外面喊了一嗓子:“二娘、三娘,睡了没,没睡的话来帮我瞅瞅金曜送的药里有毒不?”

  她话音刚落,连院门都还没出的金曜瞬间一个踉跄,随后几个快步踏出了院子。

  他走过的坚硬青砖石,片片……开裂,碎成齑粉。

  ……*……*……

  霍二娘闻了闻瓶子里的药,又尝了尝,随后点点头,递给霍三娘:“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去腐生肌,养颜美容,可内服外用。”

  霍三娘接过来,挑着楚瑜的嘴就往上头倒:“瞧你这嘴,知道的是啃男人去了,不知道的以为你饿地慌,啃豪猪刺猬去了。”

  楚瑜瞬间眼泪都飙出来了,颤抖着惨声道:“嗷嗷嗷——痛七偶啦——jīng——jīng——点!”

  听着楚瑜声音都变形了,霍三娘一点都不同qíng她,手上死箍着她下巴,不让她逃,娃娃脸上老气横秋地道:“痛么,就是要痛你一回,才知道啃男人不能那么下死嘴,这才啃上,还没办事儿就伤这样了,你还采阳补yīn个啥,没被人把你剁吧、剁吧吃了就不错了。”

  楚瑜一边飙泪,一边颤着泪流满面,却出不得声了——

  她才没有采yīn补阳!

  她也就救只野猫,招谁惹谁了?

  啊?

  谁都跑来埋汰她!

  好容易给楚瑜整张嘴儿都上好了药,霍三娘这才放开她,拍了拍手:“行了。”

  楚瑜立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赶紧去抓了面手镜对着自己看,这一瞅,她死的心都有了,再次泪流满面:“呜呜……。”

  她脸上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嘴么?

  加粗版超级热狗大香肠?

  还是破的!

  霍二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别伤心,小姐,你这嘴啊几天就好了,暂时破相就忍一忍罢,吃食清淡点就好了,以后教你啃男人的本事,就包在咱们姐两身上了。”

  说罢,她转眼偷偷地瞥了眼躺在外间的琴笙,笑得一脸诡异暧昧:“我瞅着你那大侄儿看着没事人似地睡得呼呼地猪一样,你这嘴谁啃的,你爬墙了?”

  楚瑜又泪了:“……。”

  啃人的当然没事儿,被啃她的就惨了。

  霍二娘似忽然醒悟了一般,笑嘻嘻地道:“我懂了,是刚才出去的桃花眼冰块脸啃的你罢,行啊你,我还没扑倒那风骚的小骚包,你就弄到手了,这货平日里看着拧巴得不行,还挺热qíng啊?!”

  楚瑜唇角一抽,推开霍二娘凑过来的脸,动作一大,就疼得她倒抽气:“脸……盲……死……嘶嘶。”

  还是霍三娘一脸习以为常地一把拉开霍二娘:“你瞎说啥呢,那桃花眼冰块脸的叫金曜,你就没能挨上边儿过,和你经常厮打的那个小骚包叫水曜。”

  霍二娘一脸茫然地摸摸脑袋,随后大手一挥,大喇喇地道:“嗨,老娘从来只认腿间的那张脸,不认上面的,管他呢,反正都生得能下嘴就行。”

  楚瑜了无生趣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去打量自己的嘴巴去了,她的小心脏实在对霍二娘这比后世洋人还狂放的画风消受不起。

  而且这货的脸盲症是绝对没救了,但愿她别把人上了,还认错人,否则迟早被武艺高qiáng又睡错的那个撕了!

  霍三娘瞅了瞅她那嘴,蹲在凳子上摇摇头:“别看了,再看你的嘴也是烂的,你消停些,都是处子初哥儿,何苦相jian相杀得如此激烈,日子漫漫长,相jian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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