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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倒霉体质_泥蛋黄【完结+番外】(122)

  第119章 悲催恋爱路

  “你什么意思?”阮昧知警惕地后退两步。擦,居然笑这么yíndàng,赌一根huáng瓜,这实验狂肯定在憋着什么坏!

  “我不过是想说,噬仙藤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居誉非无辜地眨眨眼,要把人忽悠进坑里,总是要先谋取些受害人的信任才好:“多亏了你提供的构想和相关材料,我才能如此获益。我准备给自己移植噬仙藤,需要你在旁协助?”

  “成功了?!”阮昧知惊喜非常。

  居誉非点点头道:“实验体十九号所吸取的各属xing真元经由噬仙藤转化,成为了同一属xing的真元,聚集丹田后,在一个月的观察期内,并未出现任何不稳定的状况。七日前我qiáng行为他灌注真元,迫使他进阶。实验体十九号在毫无准备的qíng况下,顺利度过心魔。所以我认为,用噬仙藤转化驳杂真元以规避进阶风险的计划应该是可行且安全的。若一个月后,十九号并无不良反应出现,我便准备给自己移植噬仙藤。”

  “你这样贸贸然给自己移植是不是太冲动了?我觉得你还是再仔细斟酌一下比较好。”阮昧知谨慎道。他倒不是怕居誉非受伤,而是怕害了龙惊千,毕竟将来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居誉非能及时自救,龙惊千却未必。

  居誉非愣了一愣,随即轻轻勾起唇角,如chūn日柳絮,柔和而模糊:“应该没问题,毕竟十九号并非唯一样本,之前的几个实验体已经验证过大部分的问题了。”

  “那行,回头你给我看看研究记录,我俩一起参详参详。”阮昧知拍拍居誉非的肩,赞叹道:“还是你厉害,我研究了那么久都没头绪,结果你三下五除二就给搞出来了,果然术业有专攻啊。”

  居誉非被顺毛捋了一把,惬意地半眯起眼,得瑟微笑。

  商量完毕,阮昧知果断收回手,走到卧房门前,跟壁虎似的趴在门上,企图偷听,可惜一无所获。

  肩头的温度转眼消散,居誉非轻哼一声,黑了脸。明明阮昧知是由自己家抚养大的,为什么养成后的便宜全让殷寻问那小子占了,他迟早会从殷寻问手里把阮昧知抢回来,不把饲养费压榨回来他死不瞑目!

  阮昧知完全没注意到居誉非陡然变冷的脸色,挠着头喃喃:“小寻和他爹说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门的另一边,殷寻问正一脸严肃地和他爹讨论着一个关乎人生的重大问题……娶媳妇。

  殷函子一关好门,殷寻问就趴在chuáng上直接开了口:“父亲,上一次你特地来告知我大选道侣之事,是为了试探我与昧知的关系?”

  被如此直接地问到头上,殷函子不免有些尴尬,于是解释道:“我也是担心你踏上歧路,这才不得已为之。”

  “什么歧路?我与昧知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殷寻问故作无知,有心试探。他虽已猜出自家父亲对此事的不满,但不试探一下他又如何能死心。毕竟,一旦大选开始,阮昧知的计划便将正式展开,相比于通过重重算计bī着父亲接受自己和昧知在一起的事实,殷寻问更希望父亲能真心接纳这一切。

  “难怪你……哎,是我的疏漏,一直不曾教你这些。”殷函子挪来圆凳坐到chuáng边,看着自家儿子,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跟殷寻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比起来,他自然更宁愿殷寻问是无知者无畏。

  “这世间,男为阳,女为yīn,一男一女在一起,方能yīn阳调和,乾坤圆满。两个男子在一起,却是背逆天道,混淆yīn阳,为世所不容。”殷函子的话语声温和淳厚,言辞间却是带着不可质疑的意味。

  “但阮昧知是纯yīn体质,与我的纯阳体质正好契合不是么?”殷寻问将头搁在玉枕上,轻声辩驳。

  殷函子汗哒哒,阮昧知这货是个奇葩,不管从那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此人的特殊xing,常常打破世俗约束的普遍xing。所以要把一般准则按在这种家伙脑袋上,真心不太容易。

  殷函子盯住殷寻问的眼,郑重道:“虽然他是纯yīn,但毕竟也是个男子,你们若在一起,依旧会饱受非议。”

  “我为何要在乎蝼蚁的看法,只要我比他们qiáng,地位比他们高,他们纵是再不满,又能如何?”殷寻问桀骜开口,一副中二王的嚣张模样。

  殷函子心底觉得自家儿子这模样真是太有掌门范儿了,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但也不得不坚持自己反方的立场,伸出手,将殷寻问散乱的发丝捋顺,继续劝道:“可你们在一起无法孕育后代啊。”

  “我为何一定要有子嗣?”殷寻问坦然反问。

  “你要没有子嗣那等你羽化登仙后,谁来继承掌门之位?”殷函子手一抖,差点揪断殷寻问的头发。

  “父亲,我想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殷寻问语气平和,但一个个字却一下下重重地砸进了殷函子的耳朵里:“混元宗的掌门之位一直都并非世袭而是天赋修为最高者居之,而此位之所以近万年来由我殷家人担任,仅仅因为我殷家子弟资质实力恰巧是全宗最qiáng罢了。掌门之位,从来都不是我殷家的私有物。”

  殷函子面色一怔,恍然意识到似乎自己确实理所当然地将掌门之位当成了殷家禁脔,但意识到这点却不代表他会很乐意放任掌门宝座落到别家头上。殷函子当即收回手,沉下脸色道:“小寻,你的意思不会是只要能和阮昧知在一起,你并不在乎继承掌门之位的是谁吧?”

  说实话,殷寻问还真不在乎,但话到舌尖,却又被他明智地咽了回去,他微微别过头,含糊道:“我只是顺口一说罢了。”

  “你应该知道,为你选道侣之事,是阮昧知最先提出来的。你若执意与他厮混,只会毁了自己,害了宗门。你看不到的祸事,阮昧知已经先看到了,正是为你考虑,阮昧知才会如此提议,你当好好娶妻生子,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才是。”殷函子皱了皱眉,徐徐道。

  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才是……殷寻问斜眼看着父亲那感叹的模样,忍不住想起阮昧知之前对父亲的那个评价——天真。父亲这算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殷函子见自家儿子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瞅着自己,不自在地清咳一声道:“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殷寻问回过神来,眼神一闪,沉吟片刻后道:“我并不反对找个道侣相携修行,但我也并不想舍弃昧知,父亲可有办法?”

  “既是小寻你的心愿,为父自然会为你谋划。”面对着自家儿子的渣男宣言,殷函子面容微动,心中松快不少,哪个少年人没有被美色迷花眼的时候,况且阮昧知那人也确实……咳咳。他并不奇怪小寻放不开阮昧知,只要儿子愿意娶妻生子就好。

  “如何谋划?”殷寻问佯作感兴趣。

  “你和阮昧知之事只要不摆到明面上就无所谓,不过,你也得注意一下,虽然妻子仅仅是用来传宗接代的,但该给的尊重也要给。”殷函子淡漠道,不难想象,当初殷寻问的妈活得有多不慡,死得有多gān脆。

  “这样可就委屈昧知了,不过我现在与昧知正是qíng浓之时,我若如此提议,想来昧知也不会反对。”殷寻问凝眸望向父亲,叹息一声道:“怕只怕,时日久了,昧知积怨,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来。”

  殷函子完全没想到,自家儿子已经从一个正直儿童,变成一个腹黑少年。他微微一笑,只觉得无比欣慰,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冷心冷qíng的儿子已然被阮昧知那货给带歪了,现下才知道,自家儿子心xing依旧,多年的培养并未白费,真是可喜可贺。

  “不必担心,你只管按着你的心意来,若你不喜他了,或者阮昧知不听话了,我便锁了他关起来就是。”殷函子见殷寻问面色陡冷,又解释了两句:“你也别怪爹心狠,毕竟阮昧知身负神佑刻印,若任由他到处跑只会连累到你。而且此子机变如神,高深莫测,若为盟友还好,若为敌人,只怕后患无穷。”

  “父亲说得是。”殷寻问垂着头,只觉得心底发凉,像是被瓢泼大雨淋了个通透,又一层层冻结成冰,那刺骨的冰寒几乎要bī得他发起抖来。父亲说得没错,他看不到的祸事,阮昧知已经先看到了,还看得无比清楚。此次计划,只能成,不能败,因为他们……败不起。所以父亲,你就安心地……等着被坑吧。

  长谈在貌似和谐友好的氛围中结束,殷函子自觉事qíng比自己想象中好了许多,心满意足地走出卧房,然后看见了正蹲在墙角和居誉非一块儿嘀嘀咕咕的阮昧知。

  “掌门。”阮昧知反应极快,站起身来恭敬行礼。居誉非亦如此。

  “你们在说什么呢?”殷函子笑容和蔼,如一位关心小孩的普通长辈那样。

  “在说如果就历史参数来推断可行xing的百分比,那么在现有的采样基数上,误差大概会在哪个区间。”阮昧知果断用有技巧的实话绕晕了纯文科的殷函子同学。

  “……”殷函子小小地后悔了一下自己的嘴欠,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居誉非:“你不是说担心小寻的伤势么,进去看看吧。”

  居誉非领了命直奔病chuáng,阮昧知紧随其后,遇到一个总把媳妇卖给坏人的公公,真心伤不起。

  殷寻问目前的金丹毕竟是出自居誉非的手笔,所以殷函子才让居誉非跟着帮忙检查一下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他并非全知全能,有些事,还是要靠专业人士。虽然这位专业人士在某些人的眼里,无比危险。

  居誉非规规矩矩地为殷寻问检查了一番,报了个金丹稳定的答案便翩然退场,并没有趁机扯根头发踹袖里什么的。他可不傻,身边有阮昧知和殷函子盯着,gān坏事会被抓不说还会失去对方的信任,反不如好好做事,争取点印象分。

  到底还是挂心自家娃的伤势,殷函子又多留了一阵,这才告辞。阮昧知一路送他到殿外。

  “这是我新取的药,小寻就jiāo给你了,好好照顾他。”殷函子取出两个玉瓶,递给阮昧知。

  “是。”阮昧知小心地接过药,又道:“掌门,我有个不qíng之请,不知您能否同意。”

  “何事?”殷函子抬眼看他。

  “我想亲自为少主选道侣,做个主持者或者评审者。”阮昧知故作惆怅道:“毕竟事后我就要走了,不亲自考较考较将来照顾少主的人,我总是无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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