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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倒霉体质_泥蛋黄【完结+番外】(148)

  说完这句,龙惊千就和他那邪恶的兄弟一般,坏心眼地闭嘴走人了。

  殷寻问瞪圆了熊猫眼,咬牙切齿地想:他是不是该恭喜一下龙惊千,这厮终于挤掉居誉非,成功问鼎讨厌鬼名单的榜首之位了?

  而监牢中的另一个讨厌家伙,此时也如龙惊千一般,露出了个了然的微笑。那魔宗头子说得没说,的确,有些东西是殷寻问永远给不了阮昧知的,有些人也是他永远都替代不了的。

  殷寻问的确不会懂。那是仅属于他和阮昧知的两人游戏,夹杂着对彼此的忌惮与恐惧,在微笑中一步步bī近底线,看看谁先将刀锋架上对方的咽喉。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这一切疯狂又可怕,但只有他和阮昧知才明白,他们就像两只嬉闹的幼láng,看似毫不留qíng的利爪下,是jīng确到毫的掌控力,游刃有余地在真正伤害的临界点上玩着激烈jiāo锋的把戏。

  他们是知己,是对手,有多危险就有多刺激,理智上避之不及,qíng感上yù罢不能。他们是敌人,是伙伴,一次次设计,却又一次次留qíng,只是怕这世上再无人来陪自己玩这微妙博弈,独守寂寞。

  阮昧知是qiáng者,而每一个qiáng者都逃不过对一展力量的渴望。所以阮昧知永远逃不开自己身边,因为,堪与他在力上一决雌雄的人也许有很多,但堪与他在智上一战的于此修仙界仅有他居誉非一人而已。至于殷寻问……对于阮昧知而言他实在是太没有威胁了,激不起半点斗志,所以才——格外无趣。

  居誉非摩挲着玉简,垂眼轻叹:“所以说,家花总是没有野花香啊……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第143章 危机四面伏

  在这云幕染血的逢魔时刻,密切关注着阮昧知的可不止居誉非一个,还有一位大BOSS,那就是殷函子。阮昧知闹了比斗以酬宾这么一出,殷函子就算置之不理也会有所耳闻,更何况,他一直热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你刚刚说……阮客卿给了你们行程安排的玉简?”殷函子端坐在混元殿的宝座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名为“我很不好惹”的王霸之气。

  “是,这便是那块玉简,小的事后也去其他贵客那里探了探,诸人的玉简内容应是大同小异。”回话者恭恭敬敬地立在殿下,赫然便是那送女参选的客人之一,除天仙门外另一个二流小门派dòng渊门的掌门——布瑕柳。

  殷函子手指轻弹,那玉简便如长了翅膀般自布瑕柳指间脱逃,呼扇到了掌门大人的掌心。

  “怎么看这意思,像是小寻的道侣已经不必选了呢?”殷函子阅读完毕,面上yīn云更甚。

  布瑕柳虽明面上是的dòng渊门的掌门,但实际上不过殷函子手下一犬马尔,当下面对着殷大掌门的隐怒,只能哆嗦着噤若寒蝉。

  殷函子蹙着眉,各色思绪浮沉纠结——

  若所有的客人手中,都是这么一份玉简……那就说明,阮昧知并无心替小寻选道侣,近日所做作为,另有所图。

  可若那诸位客人手中玉简,有一份与众人手中玉简内容完全不同……那就说明阮昧知确已有了计较,可这考核才刚刚开始,阮昧知又是凭什么定的人选?

  殷函子吧唧一下将前来投奔自己的小玉简捏成渣渣,冷声吩咐道:“布瑕柳,你立刻去天仙门探探口风,或者直接把他们手中的玉简弄出来也成,我今晚就要知道其中的内容!”

  “是。”布小掌门飞快地应了话,然后更加飞快地撤退了。

  殷函子有些苦恼地揉着眉心: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坏事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摸着发展呐!他倒不是诚心要将阮昧知往坏处想,只是,越了解阮昧知这货,就越觉得这家伙卑鄙无耻yīn险龌龊,不防着点不行。唯一比较痛苦的就是,他就算将阮昧知的一言一行都窥察得清清楚楚,也摸不透这家伙到底要gān嘛?!

  半个时辰后,布瑕柳又回到混元大殿。

  “禀告殷掌门,属下并未拿到天仙门手中玉简,但属下正巧撞上了一件关乎此消息的秘事。”

  “说。”殷函子微微倾身,提起全副心神。

  布瑕柳垂头道:“属下暗中潜入天仙门客居处,正遇沐掌门与阮慕芳母女说话,沐梅辰那话说的隐晦,只是要伊逝烟注意些,即使知道了某些内qíng也不该如此张扬,毕竟在少主道侣公布之前,依旧存在变数。伊逝烟只说她并不张扬,她身为阮客卿的授业恩师理应得此待遇。阮慕芳却似是极为不忿,她说,说……”

  “说什么?”殷函子催促。

  布瑕柳偷偷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道:“她说‘当我不知道我早被定为了少主道侣么?你们这一个个的遮遮掩掩,qiáng借名目又是何必!横竖你们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混元宗姻亲了,再张扬些又如何?张扬得天下皆知才好!’那阮慕芳说完这话就摔门离开了。属下自觉事已明了,便不再逗留,回来复命了。”

  殷函子怒极反笑:“阮昧知给我家小寻定下的就是这等目无尊长的跋扈女子,还是在人家不领qíng的qíng况下……他这结侣大宴主持得可真是好啊!”

  布瑕柳乖乖闭紧了嘴,不敢接话。

  “小寻一心信任着他,将人生大事托付他手,他居然、居然……”殷函子气得直发抖:“你且先下去,待我考虑出个结果再吩咐你!”

  布瑕柳二话不说迅速闪人。

  殷函子咬牙切齿地发了一会儿狠,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蔫在了宝座上。以小寻的xing子,恐怕就算阮昧知给他定下头母猪,他也会欣然接受吧?自己若因此责罚阮昧知,不用想也知道小寻会蹦出来说这是他的选择,与阮昧知全无关系,到时候反而坐实了阮慕芳的少主道侣身份。

  殷函子现在才明白,原来最痛苦的不是将阮昧知的一言一行都窥察得清清楚楚,却摸不透这家伙到底要gān嘛,而是就算摸透了这家伙到底要gān嘛,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独悲催不如众悲催,殷函子果断起身,转头往偏殿走去,这会儿唯一能给他点安慰的,莫过于阮昧知还有个重要人质在自己手上了。

  阮尔踱再次从昏迷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殷函子那张yīn沉的帅脸,心qíng有点小复杂。这年头儿子太出色也有风险啊,不然自己这小人物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殷掌门这等凶残生物面对面吧。

  阮尔踱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感慨,他脑子一转,便先发制人:“小知来看我了吗?”

  这父子俩是组团来给我添堵的吧?每次这么开口都这么直戳膝盖。殷函子随口胡诌道:“他刚刚还在的,你若早醒一刻便能见到他了,不过这会儿,想必他已经在忙了吧。”

  “我真没用,连昏迷都昏得这么不是时候……”阮尔踱没兴趣去分析阮尔踱说的是真是假,他只需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好就够了。

  殷函子都快被阮尔踱这句经典台词搞得心理yīn影了,赶紧打断对方,直奔正题道:“昧知眼下负责着小寻的道侣大典,可今日我得到消息,似乎昧知直接将阮慕芳内定为了小寻道侣啊。”

  阮尔踱瞬间呆住,这……不可能吧?

  “他要照顾自家妹妹我可以理解,可他利用我赐予他的权限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说实话,我很失望。”殷函子沉声道,他一直都觉得阮昧知那家伙可能很糟糕,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很糟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阮尔踱表示很费解。

  “扶持自家亲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殷函子冷笑。

  阮尔踱心如乱麻:阮昧知对他妹妹居然有这么深厚的感qíng吗?竟是赌上自己的名誉和身份作此谋划!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好不现实……

  “作为阮昧知的父亲,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殷函子这会儿看到姓阮的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使用bào力的冲动。

  阮尔踱抱着头,闷声道:“我真没用……”

  你够了!阮尔踱现在可以确认阮昧知和阮尔踱确实是父子了,两人简直滑溜得一脉相承,让人无从下手。见阮尔踱这个反应,殷函子也不想再làng费时间,抬手便yù将人弄昏,阮尔踱却是忽而抬起头,道:“求阮掌门允许,让我见小知一面,我相信,小知绝不是那样的人。”阮昧知就算再宽容,那也不至于胸襟广阔到这地步吧?

  “你敢担保他不是?”殷函子俯视着他,压迫感十足。

  “我敢担保……”阮尔踱这话答得很没底气,这么多年不见,他如何清楚自家儿子变成什么样了。况且就算是阮昧知小时候,他也从没看清楚过。

  “既然你敢担保,那我们就且看着吧。等阮昧知罪证确凿,成为众矢之的,无人可保时,我再和他算这笔账!”殷函子寒声说完这句,便袍袖一挥,让阮尔踱继续晕去了。他亦不yù对阮昧知下狠手,但若是阮昧知一意孤行下去,到时候,就怪不得他了。

  阮昧知的处境,不过一眨眼便危机四伏起来了,居誉非窥伺在侧,殷函子冷眼旁观,还有个名为阮慕芳的不定时炸弹,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但当事人明显还懵懂着,依旧没心没肺地继续着他重友轻色的日子。阮昧知在殷寻问的劝导下,俨然已是丢却了糙木皆兵的美德,谁都无法保证事事如意,他现在的行事方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躺平任揉捏。

  阮昧知拉皮条的日程在貌似和平的氛围中继续,第二日核心弟子与诸仙子便在阮昧知的率领下进了秘境,开始了采宝活动。整个过程,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了解一二——

  众妹子:掌门/师父/父亲昨晚的意思是叫自己斟酌着换对象是吧?哎呀,这位哥哥其实也很不错嘛……

  众核心弟子:这只妹子好生可爱,似乎少主暗示过可以深入jiāo往来着,先勾搭着再说,诚挚祝福妹子被少主涮掉~

  阮慕芳:明明已经准备好将我呈给殷寻问了不是吗?阮郎你现下摆出这生死守护的样子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惹心伤罢了。我都放下了,认命了,阮郎你却还放不下,看不透,哎,我真是个罪孽的女人……

  阮昧知:坚决守紧阮慕芳,随时准备灭口!

  当然,阮昧知作为一只万人迷属xing的主角,在妹子们移qíng别恋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目标之一。其造孽过程如下——

  “这是凝寒糙,驱炙丹的主药,南宫傲,你带这位丹鼎宗的青箬笠仙子去采一下。”阮昧知抓住一切机会拉皮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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