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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_泥蛋黄【完结+番外】(66)

  看着萧守费尽心机只为拖到马车来的一刻,看着萧守登上马车却被龚小扇bào露,看着萧守被二皇子的人围起来,看着萧守即将被武刑空救出却受了一脚,重伤吐血。

  看着也只是看着而已,布局者,当落子无悔。

  守在神医府前的眼线来报,有马车入院。萧守……应该会无事吧……

  第七日,于夜里潜入神医府邸。

  萧守说:“我瞎了。”

  萧守说:“你在我来琉琰城之前就注意我了是吧?”

  萧守说:“原来……我早就瞎了……”

  原来,他都知道了……若我真有预知之能,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

  我想说:“悔棋可以吗?”

  可惜,棋局已终,纵是想悔,也无子可走了。

  第五卷 qiáng大的直男不需要怜惜!

  第72章 忽悠了

  “原来……我早就瞎了……”萧守睁大眼,空dòng的黑映不出洛子枯瞬间变色的脸,攥紧的手泛着苍凉的白。

  如果萧守是一只qiáng受,那么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就多半是——

  枉我一身傲骨,甘做你坐下走狗,换来的却是你这般相待。罢罢罢,只当我不曾遇你,敬你,爱你。从此后,你我,只是路人!

  如果萧守是一只圣母受,那么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就多半是——

  他……想来也是有苦衷的。坏人做坏事,其实,只是因为太·寂·寞。(寂寞你妹啊!)纵然他欺我,瞒我,我又怎忍心怪罪于他……

  如果萧守是一只傲娇受,那么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就多半是——

  谁难过啦,你才难过,你全家都难过。人家才不介意呢,才不呢~(OTZ,傲娇的萧守其实才是最qiáng大的吧。)

  如果萧守是一只小白受,那么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就多半是……口胡,小白受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能反应过来才有鬼。

  可惜,萧守只是萧守。所以,虽然他面上看起来qiáng忍心伤不胜悲怆,但其实他的内心活动是——

  靠,当初害老子做白工的居然是你小子,要不是珞珈露出马脚,你还不打算让老子知道你们掌握了易容术吧?多亏御宅告诉我易容术是叶夫子的独门绝技,不然我还发现不了那窃取老子劳动成果的就是你。想当年,俺和俺大老婆为了那本易容秘籍,又融墙来又翻窗,又爬山来又跳崖,又杀人来又放火,又受伤来又假死。结果,秘籍便宜了你娃。

  我兄弟抢了我老婆的秘籍,这叫啥事儿啊嗷嗷嗷~当初接近我也是打着利用咱老婆背后势力的主意是吧?现在我们站一条船上,就算发现了你是抢秘籍的,我也没法直接向老婆举报你了,要是她怀疑我和你早有勾结老子才是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你说,老子在你手下gān活,挣着卖白菜的钱,cao着卖白粉的心,你压榨咱的剩余价值就不说了,连俺老婆的主意都要打,也忒不厚道了。

  当然,洛子枯此时的心qíng也是忧恼烦躁,纠结万分。萧守看来是知道了自己利用他来对付武刑空的事,知道多少,如何知道,萧守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问题盘桓在洛子枯的心里,像是一条伺伏的蛇,随时可能狠狠咬下,然后将毒扩散到四肢百骸。

  萧守想的是叶翎这条线,洛子枯想的是武刑空这条线。所以说,其实这俩人琢磨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萧守这厮纯属歪打正着。谁能想到当初撷英为了给自家老板省点儿运输费,顺手牵羊,结果却引发了这么个乌龙后果。洛子枯还死活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

  至于萧守为毛这副死样子,还诱导洛子枯以为他永久xing失明,那当然是为了将自己的惨状最大化,好趁机向自己的便宜老板多要点工伤补贴,惦记自家老婆的罪状可是很重的。

  啥,你说萧守应该为了洛子枯的欺瞒利用伤心愤懑?

  在萧守的推论里,洛子枯不过是抢了自家老婆的秘籍,后来在结jiāo自己时打着将来借叶翎之力的主意。

  这世上,谁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人为自己付出?只有女人和小弟才会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洛子枯既非女人也非小弟,当初接近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自己接纳他的jiāo好也并非全无企图。武功,是洛子枯教的;地位,是洛子枯捧的。一无所图?那就不是洛子枯了。

  萧守是懂洛子枯的,懂他的诚心,也懂他的势利。萧守是不懂洛子枯的,不懂他的爱意,也不懂他的为难。

  当爱qíng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的时候,萧守那根名为敏感纤细的神经永远不在服务区。说到底,不过是洛子枯连让萧守计较真心的资格都没有罢了。比起龚小扇那回,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萧守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当初他想到反应过来这回事儿之后,也曾为某个结论而悲痛yù绝,辗转反侧……搞半天当初洛子枯高看老子一眼不是因为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是因为俺的裙带关系嗷嗷嗷,实在是太耻rǔ了!

  所谓起点男,坚信的是,不怕被人利用,就怕你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男儿,立于天地间,怀志存异,各有立场。之前种种,于洛子枯而言,并无错误。问题在于,现在洛子枯是否还打着借自己来将叶翎拖下水的主意?

  洛子枯作为兄弟自然该为我两肋cha刀,但身为世子,他有他必须要担负的责任,若是必要,cha。我两刀,也不是不可能。你有你不得不负担的责任,我有我必须要护住的人。所以,请允许我刻意作态,bī你松手,无论如何,翎儿不能再因我而遇险!

  萧守继续展示他的心如死灰:“子枯……不,也许我该喊世子爷。枉我一直以为,你惜我一身才华,才与我jiāo好。没想到,我不过是块方便你利用他人的跳板。呵,想起之前种种,只觉自己愚蠢可笑,你是世子啊,我萧守算什么。哈,你心里不知笑了我这毫无自知之明的贱民多少回了吧,难为您一直陪着我这贱民虚与委蛇,真是辛苦您了。送你十个字——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

  萧守语言如刃,一刀正中洛子枯心口,端的是毫不留qíng。

  jīng于算计的人不到穷途末路总是无法明白什么才是刻在魂里,不可剥离的存在。用理xing左右感qíng,终有一天,感qíng会狠狠地反击回来。

  ‘不是,不是,不是!’可惜洛子枯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张口,那qíng绪怕就要决堤。只能死死咬住唇,哪怕鲜血淋漓。心上的蛇一口咬下,寒毒蔓延,四肢百骸无一不冷,无一不僵。

  萧守笑得凄凉:“世子爷,我萧守自问从未对不起你,难道就因我真心相待,就活该被你玩弄在掌心不成?!”

  又一刀捅下,疼的不止是心口。

  洛子枯面色如霜,犹豫着伸出手,想抚平萧守眉间刻骨的悲哀,但那手指悬在萧守那双无神的眼的上方,终是没能放下。

  萧守郁闷了,这厮别是看苗头不对跑了吧,怎么老子说了半天他一声不吭?还是说他看穿了我是在诓他,所以正抄着手在一旁看我演独角戏。不行,我得来点儿狠的。

  “对了,您也不是一点儿好处也没给我,您教了我武功啊。”萧守一脸恍然大悟。

  “行,我这便……都还给你。”萧守说着便抬起左手对着右手腕狠狠劈下。

  萧守在眼前自废武功,洛子枯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两手疾出,捏住萧守双手。身体也顺势压下,免得萧守再做挣扎,伤了自己。洛子枯觉得心被攥成了粉末,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萧守,何至于斯……”能让一向惜命的他下手自毁,萧守到底有多恨自己?!

  感受着身上多出来的重量,萧守心说原来这小子还在,听那口气,老子这是胜利在望啊!当然悲伤还得接着逆流成何。

  萧守别过头,作黯然销魂状:“我萧守如今便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这个瞎子废物何德何能,劳世子爷您亲自拜访,不如绑了萧守去,拿xing命相挟,看看还能榨多少好处?”

  洛子枯愣愣地看着身下人那面无表qíng的脸,脑子里尽是萧守那诛心之言,忽而全身血脉翻腾,内息紊乱,一股猩甜涌上喉咙,便是要呕出血来。

  洛子枯终究是洛子枯,这般心伤,他不屑,也不忍让萧守看到。于是将血qiáng咽下去,凄然开口:“萧守,过去种种,你便要因这一场而通通否了不成?我洛子枯纵是对不起你,可也尽心谋划护你周全。如今你遭此横祸,实非我愿,若早知如此,我断不会引你入局。你扪心自问,我洛子枯待你就真只是为了利用于你,尽是虚qíng假意,半点真心也无?萧守你何必这般绝然,不留半点余地!”

  不是吧,反应这么qiáng烈!萧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下狠了点儿,洛子枯这口气怎么听着那么悔不当初哩,说到底他也没gān啥多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自己瞎眼跟他的gān系也不大,听起来,子枯连自cha双目的心都有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不破不立,此时不bī洛子枯撒手更待何时!萧守将自己那刚刚冒头的一点内疚之心,掐成渣滓,继续倾qíng演出。

  萧守将头转回,空dòng的眼睛对着洛子枯,言语轻柔若江风:“子枯,我萧守在这世上,只信过你一个,结果证明,我瞎了。你的周全,你的真心,我萧守要不起。你这般言语,莫非还有什么要我萧守替你办不成,你不妨直说。这条命,我给你便是,这颗心,你别玩儿了成么,算我求你了?”

  说完萧守就被自己恶心到了,这台词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但愿别物极必反了。洛子枯你可务必要抗住啊。

  洛子枯无声惨笑,萧守终是不肯原谅自己,本以为萧守并不在乎自己,爱之深,恨之切,没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其实你还是看走了眼……)算计了天下,却忘了唯一不可算计的就是人心。怪得谁?只恨自己太贪,不算计到极致不肯罢休,不看个通透不愿安心。

  洛子枯被萧守这一席话捅得千疮百孔,一番qíng思,才明了,便是覆水难收。人心何可试,一场设计,赢了全局,输了他。现在纵是懂了心意又有何意义?!

  问君悔不悔,问君悔不悔?

  故人不相问,纵悔说与谁。

  洛子枯低下头颅,贴着萧守微凉的脸,声恸如泣:“萧守,别这样,别这样……”

  萧守明白,自己赢了。洛子枯现在只怕是要想尽办法挽回自己,任它利益多大,他也不会再通过自己算计叶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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