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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_泥蛋黄【完结+番外】(77)

  叶翎宁愿萧守埋头痛哭也不想看到他这样笑,捏着萧守的肩,固定住他的身子:“萧守,别这样。有什么你说出来,别憋着,你还有我。”

  萧守笑累了,由着叶翎支撑住自己,唇角依然上翘,眼里没有半点焦距:“你说我上一辈子欠他,这一辈子怎么还是欠他呢,你说,我跑这儿来,是来放债的还是来还债的?”

  萧守此时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日在温泉里的旖旎,酒后乱xing,真是有够狗血的!若这狗血剧qíng是由天左右的,老子就昊,若这狗血剧qíng是所谓的神佛们安排的,老子就晃!(不解其意的请将昊和晃拆成上下两部分来看。)

  这算什么,生米都煮成锅巴了,之后还答应了以身相许。一回头,想说自己接受不能都没机会。萧守,你他妈怎么就那么贱呢!被人上还那么配合,那小腰扭得,就跟个饥渴妇女似的。难道转身就跟洛子枯说:“哥们儿……我想这是个误会,我对男人没感觉,真没感觉。”这话也太TM有说服力了,就跟说端午节是韩国的文化遗产似的。

  叶翎拍拍萧守的脸:“萧守,萧守……”

  萧守眨眨眼,眼里有了点神采:“叶翎,帮我个忙。”

  叶翎:“你说。”

  萧守:“给我买点酒来,我要胭脂酿,最好的那种。”

  叶翎:“我师傅嗜酒,这等好酒,他应当有藏,我这便替你取来。”

  不多时,萧守的杯子里就盛满了殷红香醇的胭脂酿。萧守闻了闻,抿了抿,然后一口灌下。

  萧守攥着杯子,几乎要把杯子捏破:这酒和那日洛子枯给自己的胭脂酿并无不同,那么,就可以排除洛子枯在胭脂酿中下了chūn天的药的可能。所以,自己那时的反应确实是自发自愿,也就是说,这个身体并不排斥男xing……更糟糕的是,自己那时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是勾-引在前,享受在后。要怎么解释,才能安稳解决?

  叶翎看着萧守越来越黑的脸,试探:“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萧守握拳,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酒后乱xing,和一喜欢我的兄弟做了。”

  叶翎竭力平稳着自己的心神:“是谁?”

  萧守沉默半晌,轻轻吐出两个字:“世子。”

  叶翎手指绞缠,萧守不是和他撇清gān系了么,何时又在一起的?萧守去别府住着,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萧守,之前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那你打算如何?”

  萧守苦笑,不管是之前那位还是现在这位,都脑子发昏。那么多美眉不泡,非上赶着跑自己这儿来找抽。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这不有病么。“反正他的这份心意我回应不了。”

  叶翎蹙眉:“那位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儿。”

  萧守的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叩击,就像一场狂乱的bào雨。洛子枯不是楚林,在这个世界,非法拘禁可没有警察叔叔来抓。“我知道,子枯准许我走进他的人生,但不会准许我在他的人生里走来走去。”

  叶翎低声道:“我这儿有假死的药,你若愿意……”

  萧守摆摆手,一脸无奈:“没用,就算我成了灰,那家伙也会把灰装罐子里,放chuáng头上。哪怕我假死逃离,他也能隔着千山万水把我找回来。除非我不再是我,否则以后我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句话,他也能知道那是我。”

  叶翎的手指绞得发白,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保护心爱之人平安离开的能力都没有。叶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弱势,筹码最少,可以赌得最狠。但他不能拖着萧守孤注一掷,全天下,只有他,不容有失。

  桌面被萧守玉白的手指叩击个不停“咄咄咄……”有如战鼓,忽高忽低,忽缓忽急,每个音节清晰可闻,此伏彼起,仿佛酝酿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洛子枯的感qíng,他明白,武刑空的心思,也不难猜,甚至于叶翎对自己的想法,也未必就像自己想的那样纯粹。无所谓了,反正都不打算回应,所以,在这些感qíng更加深刻之前,断个gān净。

  要bī他们放弃对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bī得他们破罐子破摔,gān脆成了仇人。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喜欢一个人,无非是喜欢他的样子,xing格,还有相处时的感觉。但如果这些突然间都不复存在了,那爱是不是就会随之消退?当这个人已经不值得爱了,那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是不是就会放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相离,一个人就够。

  突然,敲击声戛然而止。

  叶翎看着萧守,试探:“你可是有办法了?”

  萧守笑了,满目悲凉:“嗯,让他不再喜欢我就是。”

  叶翎:“怎么可能?”

  萧守仰起头,骨节发白,唇角勾起,笑得邪气:“很简单,把他喜欢的那个萧守亲手毁在他的眼前即可……”

  叶翎:“需要我做什么?”

  萧守的拳头藏在桌下越攥越紧,被洛子枯修剪过的指甲即使深深陷入ròu掌也只是带来钝钝的疼痛:“这事,确实需要你帮忙,听着,我需要……”

  萧守从来都聪明,当他看清了一切,他的聪明会成为最残酷的凶器,将他不想要的部分割去,哪怕代价是鲜血淋漓。

  两日后,萧守别府。

  洛子枯:“不是说今日回来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属下这就派人去……”

  一人突然惶急冲入“报,萧公子车驾半路遭袭,有火突降,马车瞬燃,萧公子被困于车厢。马受惊,拖车厢狂奔而去。属下皆无能,未能赶上。现下已派人去找。”

  洛子枯手中的书册瞬间粉碎:“派所有人去找,还有,立刻让叶府做好相关准备,让宫里的人想办法把叶夫子请回来。”

  半个时辰后,叶府。

  “报,人已找到。马车几近全毁,马也不知所踪……”

  洛子枯寒气凛然:“我要的是萧守的消息。”

  “萧……萧公子全身焦黑……现已按照世医吩咐小心着往回送了。”

  洛子枯转头,向另一人吩咐道:“去看看叶神医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是。”

  两个时辰后,叶府。

  武刑空匆匆赶来:“叶世医,你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洛子枯望着屋里,根本无心理会。

  武刑空看他没反应,径直就往屋里闯,洛子枯折扇一展,挡在他的身前。“萧守出事了,叶神医正在救他。”

  武刑空周身的气氛登时急变,狂躁bào乱:“怎么回事?”

  洛子枯瞥了他一眼,连开口的yù望都没有:“珞珈,你给武少主解释下。”

  。

  。

  。

  得了消息的武刑空面色铁青:“御宅,去将所有有关烧伤的药都送到叶夫子这里来,再吩咐人大力搜集此类药材。”

  御宅平板着脸,应了后迅即消失在眼前。

  叶府前厅,两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坐立难安,眼睛死死地锁着那间紧闭的房门。嘴唇紧抿,拳头紧握,竟是一般qíng状。

  一日一夜后,门才打开,却又迅即关上。叶夫子看着眼前两双瞪着自己的血红眼睛,被吓得倒退一步。

  “如何?”两人异口同声,带着同样的gān涩嘶哑。

  叶夫子垂了头,看不出表qíng:“他那伤看似厉害,实际并不伤及xing命,只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孩子……彻底毁了。”

  武刑空:“您的意思是……”

  叶夫子低叹:“脸全毁了,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武刑空:“可有挽回之法,无论需要多少代价,但说无妨。”

  叶夫子摇摇头:“管你有多少灵宝都没办法,你要不信老夫的医术,尽可以找别的大夫试试。”

  洛子枯:“神医言重了,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叶夫子:“现下你们还不能见他,放心,我那徒儿守着他呢,等能见的时候,自会知会你们。现下我要赶回宫里去,你们自便。”

  叶夫子说罢便匆匆离去了。只剩下两人有些无措地看着那房间,眼神晦暗难明。

  五日后,叶府,药室内。

  叶翎低声道:“武刑空刚刚被他手下叫走了。”

  萧守苦笑:“总算走了一个了,两个疯子,守在外边儿有屁用啊,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折腾。”

  叶翎握住萧守的手,略微加力,他知道萧守心下也不好受:“现下就去把世子叫进来么?”

  萧守点点头:“来,看看我这妆容稳固不,别到时候露馅儿了。”

  叶翎给萧守喂下一剂药,又将萧守那脸上的伪装扯了扯。方道:“放心,不过也真的有够吓人。”

  萧守开口,声音却是暗哑gān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萧守此时的脸用郭德纲的话来说就是——怎么跟您形容他的这个长相呢?烤白薯见过吧,刚烤的好的,拿在手里太烫,一不小心没拿住,掉地上了,那边呢,跑来个小孩,穿钉子鞋,一脚踩这块白薯上了。他这脸就跟这会这块白薯似的。贴门上辟邪,贴chuáng上避-孕。

  。

  。

  。

  叶翎走出房来,对着洛子枯低声道:“现下萧公子的伤已无大碍,你若是想见就去吧,只是……哎,你自己看吧。”

  洛子枯也不多话,大步进了房间。

  一推门,先是一组屏风,绕过屏风,便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斜倚在榻上,背向着他。房间有些暗,空气里带着浓浓的药味,宽大的被子几乎遮住了他的全部的身形,更显瑟缩。

  洛子枯慢慢走过去。在屏风口站了一阵,举步向前,轻声唤道:“萧守?”

  那人身子一颤,却是一动不动。

  洛子枯嘴唇抿得发白,走过去,立在榻前,轻轻将手放到萧守肩上。

  萧守却是一挥手,将他的手狠狠打下。“滚出去!”那声音嘶哑至极,全无以前的清脆悦耳。

  洛子枯一只手僵在空中,过了半晌,柔声问道:“怎么了,萧守,是我——子枯。”

  “哼,怎么了?!”萧守忽地转过身来,一张脸迎上洛子枯的视线。洛子枯倒抽一口冷气,几乎吓得呆住。他虽知道萧守容貌尽毁,但真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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