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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_失真【完结+番外】(24)

  杨栀等人伤的伤,瘸的瘸,终于脱险赶到时,看到自家王爷一动不动地抱着胸前还cha。着两支箭的叶怀青,神qíng是他们说不出的迷茫和自伤,顿时面面相觑,各自心下皆一咯噔。

  三公子,难道……

  见状,好意连忙下马快步到燕扬冽的跟前,喊了几声王爷没见人反应,於是皱着眉头一手去探叶怀青的鼻息,一手搭脉,再是大致检查了一遍伤qíng,发现叶怀青并没有断气,这才舒了口气。

  “怎么样?”杨栀一瘸一拐过来。

  好意啧道:“幸好,还有一口气,只是失血过多,这箭也并没有正中要害,不过得尽早止血才行。”

  听到叶怀青还活着,燕扬冽的双瞳骤缩,沉声问好意:“你方才说什么?”

  从未见过王爷如此慌张一个人的神色,好意怔了一下,道:“三公子还有气儿,王爷。”

  燕扬冽深吸一口气,心知自己方才qíng绪一上来不想就犯了蠢,不过倒也放下了心,恢复往日的镇定。

  众人都看着自家王爷逐渐冷静,心思各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道王爷如今眉宇间透着他们看不懂的疲惫感。

  燕扬冽闭了闭眼,道:“好意,马车上有备用的疗伤药物,就在这里,为三公子取箭。你们其他人身上有伤的,都一起处理。”

  话落,众人就见燕扬冽独自走到一边,看起来有什么心结想不开。

  “王爷,您的手臂上有伤,让卑职给您上药。”于月上前几步,挡在燕扬冽的面前。

  燕扬冽看了一眼于月,淡淡嗯了声便就地坐下让人上药止血。

  “王爷,”于月一边上药,道:“这次被人暗遭弓箭手,那城中太守竟毫无知qíng,且那些难民看似也很古怪,卑职以为……”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无须多言。”燕扬冽直接打断,眉头又添一分褶皱。

  “是,王爷。”于月道。

  由于现下不宜再进城,众人只能将就在荒郊野外过上一夜。

  叶怀青在深夜被痛着渴醒,那感觉,虽没有中箭那会儿疼得连大脑一起抽疼,但阵阵闷痛,也是够难受的了,不禁难耐地口申吟了一声。

  这一出声,从喉咙深处的gān涩好像整个肺部都在烧,就跟被水呛得难顺气,而gān裂的唇瓣让他实在忍不住喊渴,同时也睁开了眼fèng,眼前顿时开光一阵眼眶湿润。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马车的车顶下,听到呼唤的燕扬冽正拧着湿毛巾喂他喝水,动作小心翼翼,怕是他躺着喝水被呛着。

  一口两口,喝着逐渐解渴也减轻了不少疼痛,不过还有些讶异的受宠若惊,但在qíng理之中。

  “好了。王爷,你还是扶我坐着吧,躺了将近一天,后背都麻了。”叶怀青咽咽口水,沙哑着嗓子道。

  燕扬冽嗯了声,动作极为谨慎地将他扶靠在怀中,还取来外衣给他披上。

  其实,燕扬冽的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肃然,两只手臂上都挂了彩,还渗着许红色。不过看到他醒来,原本沉静的双眸有了难以言喻的动容,面部似乎一直僵硬着的肌ròu也缓和了下来。

  叶怀青将脑袋枕在身后的肩上,不禁想起他中箭那会儿燕扬冽为他担心,为他紧张还有悔意的表qíng,每一种,如今他就像小孩子得到千辛万苦讨来的玩具后的快意,不觉大快朵颐。

  这样的感觉,让他脱口嗤笑一声:“怎么,王爷这是为先前的所作所为的内疚表现?”

  那时,燕扬冽拿他挡箭的表qíng,真让他悲愤。

  “你闭嘴。”燕扬冽没什么表qíng道。

  他知道,叶怀青此时此刻是怨着他的。

  这样的叶怀青,和平时里傻兮兮的样子,有些陌生,让他心里五味杂陈,道不出的酸意。

  叶怀青垂下着长睫,窗外的月光映衬出他过于白皙而自讥的神qíng。

  你闭嘴。

  这三个字,虽不多,说话的口吻也一如既往似从前那般听着刺耳,可这字里行间,却带着一丝无奈和示弱,让他原本一直被人寒碜许久的心思,像是一道陈旧石坝被小làng轻轻一碰就垮了似的,倒是冲淡了不少。

  ☆、26、亲吻

  沉默许久。

  “王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夜摔我酒坛子的人是你?”

  叶怀青此时平静的脑内想到什么就说,语气是若有若无的不满,好比之前燕扬冽被人欠着的巨资是他的一样,而他现在想把全部巨资通通夺回般,需要解气来抚慰他如今身心和心灵上创伤。

  燕扬冽轻扬了一下眼皮,想来这人是发现了他腰间的龙纹玉,便道:“没必要。”

  “王爷,这是在心虚?”

  “没有。”

  叶怀青扯了扯嘴角。

  燕扬冽这人表面上冷酷,也很喜欢耍手段,心思沉重也不好说话,可撒谎的本事却不怎么样。

  而且,闷骚不会表达自己的感qíng,连起码的温柔都能说得那么让人觉得冰冻三尺。

  “燕扬冽,”叶怀青一声叹道:“事到如今,你可否老实告诉我,此行带我出来的到底是为何?”

  这句话,他憋了很久,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个明白。

  他不相信燕扬冽带着他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当挡箭牌做掩护那么简单。

  一阵幽然的静谧。

  燕扬冽缓缓垂着眸,道:“在这之前,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何人?”

  被这么一问,叶怀青的眼皮骤然一跳,下意识捏了捏随之紧张的手指告诉自己先冷静。

  他自己本就对魂穿一事比较敏感,且现在的气氛太不对了。

  半晌,叶怀青故作淡定,笑了声:“王爷此话何意?”

  一旦开了口,燕扬冽就没多想道:“其实,本王一直对你失忆之事,耿耿于怀。”

  叶怀青略在心里舒了口气。

  这小子居然到现在还是不肯不相信,疑心病都能跟曹cao得一拼了。

  “所以,王爷此番所为,就是想证明我是否失忆?”叶怀青在心里一声暗笑,又道:“那王爷三番两次让我当挡箭牌又是何为?”

  燕扬冽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翘起唇角:“你别忘了。之前你信誓旦旦许诺过本王,任本王利用,本王这是应了你的要求罢了。”

  闻言,叶怀青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了两下,咳嗽一声,忍不住道:“可是我们也不是说好,你要用死的提前吱个声么?”

  “那是你一厢qíng愿,本王从头到尾没有答应。”

  “……”一口老血喷你一脸信不信?

  燕扬冽嗤道:“有句话,本王觉得你应该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你可见过一只猪被待宰杀之际,屠夫会那头猪商量猪你希望怎么个死法,嗯?”

  “……”

  好像只有猪头落地来着……

  叶怀青听此,不禁这比喻实在是jīng辟又那么让人咬牙切齿,差点没背过气去。

  “其实本王还想知道一件事。”

  说罢,这会儿燕扬冽从怀中取出一样东??,递到两个人的面前,道:“这是何物?”

  在月光明亮的照映下,叶怀青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出门前带出来准备在马车上打发时间的自制象棋,不过一直到现在他都忘了拿出来显摆。

  “这个你哪来的?”叶怀青又是眼皮一跳。

  “你受伤时,本王无意间捡到的。”

  其实,是好意那天解毒时随手一搁,给忘了还了,恰好被燕扬冽发现。

  叶怀青沉默了。

  燕扬冽拍拍人的脸,道:“你能够和西陵王说出这东西的奥妙之处,你就不打算跟本王解释解释它的来历?”

  “我……”叶怀青别开脸,咬起下唇:“你到底想问什么?”

  “本王想听你亲口坦白,你到底是何人?”燕扬冽拧过叶怀青的下巴面向自己,眼中波澜不惊,却透着引人入目的光亮。

  叶怀青不得不承认,燕扬冽这人不仅脑袋灵光,dòng悉人的能力都快到深入骨髓且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不过,魂穿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大意出口,万一他和燕扬冽说的不在同一件事儿上,到时事qíng就不是能用嘴说的明白那么容易了。

  又见人装死,燕扬冽抿了抿唇:“快说。否则,本王保不准现在就掐死你。”

  叶怀青嘴角一抽,还是小心道:“我不是王爷您的小妾么,王爷最近过于劳累,可是老眼昏花给糊涂了不成?”

  燕扬冽冷笑两声,压下脸缓缓向人欺近一分,眯起眼:“你可知,本王见过一个人。那人你在太后五十大寿时也见过,他便是当朝国师江淮雪。这个人,六年前,本王亲眼目睹他从一束白光中凭空落地,身着不仅十分怪异……”

  说着,又轻轻拂了拂人的逐渐长了不少的短发,继续道:“且他和你一样,热衷于短发。再者,你多时说话的方式,和他极为相似。”

  话到这里,叶怀青感觉一阵头皮发怵的同时难以置信。

  照燕扬冽这么形容,该不会,那个国师也是穿越过来的?

  ……既然燕扬冽都知道了,再装死,也没必要了。

  “本王一开始只是有所怀疑。不过如今,”燕扬冽淡笑道:“看样子,你果真也非这个世界的人。”

  感觉明明严严实实的窗户纸忽然被一根牙签轻易捅破,叶怀青对燕扬冽也是佩服万分的说。

  “我……”叶怀青在内心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妥协,叹道:“是,王爷真是慧眼过人,我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嗯。”

  “你就这样嗯了声?”叶怀青炯炯地看着人。

  燕扬冽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扑克脸纹丝不动地反问:“你觉得呢?”

  很好奇你直说么,用得着拐弯抹角的……

  心里这么鄙视,叶怀青终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如果王爷的亲眼所见不是老眼昏花,我想我和那个国师应该都是与燕九国不同时代的人。依王爷的描述,国师大概是整个身体从我们那个时代穿过来的。而我来的方式比较特别,我是做梦睡过来的。”

  “睡梦?”

  “嗯。”叶怀青有些无奈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的,但迄今为止,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现在身上的伤痛,王爷再一次亲眼所见,明显能证明我并不是失忆,我确实在同王爷dòng房花烛那夜莫名其妙取代了叶三公子。可以这么解释,这个身体里灵魂是我的,而我也叫叶怀青。至于真正的叶三公子的灵魂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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