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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的救世主_言朝暮【完结】(11)

  “早知道,我就该把那些人的舌头切了!”安祯喜怒jiāo加,开始后悔没再恨一点教训那群出言不逊诋毁岳兵戈的人。

  岳兵戈看着安祯认真的表qíng,莫名地感觉心安,说道:“我困了。”

  安祯收到号令一般,直接飞扑过去。就在接触到岳兵戈那一瞬间,被摔进了chuáng的最深处。

  岳兵戈身手利落,直接将他按倒在chuáng,俯视着双眼瞠大的安祯。

  “你……”这种熟悉的剧本安祯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这一次的岳兵戈一副手无缚jī之力的柔弱模样,连惩罚他的方式都只是用笔杆轻抽,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惊讶?”岳兵戈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武力,除了先帝并没人知道,还有那些坊间流言,若是制止,只会带来别的负。面消息,

  岳兵戈觉得他十分有趣,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应该唤起的理智总是被纵容的qíng绪占据上风。

  “安祯,老实一点。”岳兵戈见他就要反抗,随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连自己都有些讶异。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句话仿佛说过千万次,然后他会乖乖听话。

  安祯舔了舔唇,说道:“可是,我还没脱衣服。”

  岳兵戈看着他完整的衣衫,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还有鞋。”

  岳兵戈放轻了力道,正准备起身,忽然被摆脱压制的安祯拉住。

  安祯被自由释放的双手紧紧地环住岳兵戈,他忍不住,再不对他男人做点什么,就要死了。

  突如其来的接吻让岳兵戈愣了一下,很快掌控了节奏,理智让他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扔出去,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沉溺在别样的温qíng中。

  然后他感受到炽热的掌心,钻进了内衫之下。

  漫长的深吻并没有被打断,但安祯妄图进一步的右手被岳兵戈轻易抓住。

  岳兵戈的呼吸还未平复,唇间还沾染着温热的气息,说出的话却并不动听。

  “看来今晚你是选择客房或者牢房了。”

  “不不不!”安祯立刻乖乖躺好,闭上眼睛,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而那只犯案未遂的手,仍旧被岳兵戈捏住,一点主动挣脱的迹象都没有。

  岳兵戈将他的手摆放好,下chuáng之后,见安祯仍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沉睡模样。

  “下来。”岳兵戈说道。

  安祯睁开眼睛,可怜地眼神祈求着岳兵戈。

  “我保证不乱来了。”他哀求道。

  岳兵戈仍是看他,一副让他立刻下chuáng没有商量的模样。

  求饶失败的安祯认命地坐起来,困难挣扎的神qíng好不qíng愿,行动缓慢得如同chuáng上带有巨大吸力,让他无法脱身。

  他终于离开了chuáng,心qíng低落地开始计划晚上是夜袭还是老老实实不要再招惹岳兵戈。

  却听见岳兵戈扬声喊道:“来人,换套寝具。”

  同chuáng真的只是同chuáng而已,安祯若是要装作睡着妄图占便宜,就会被岳兵戈一只手拎住往chuáng的最深处扔。

  “再过来就自己滚下去。”岳兵戈被他骚扰得头痛,安祯的jīng力比想象的更旺盛,明明今天刚刚遭遇了一场混战,还没有一点点疲倦。

  安祯不要脸地说道:“我不抱着你就睡不着。”

  “那就别睡。”岳兵戈直接闭上眼睛,决定下一次安祯再把手伸过来,一定把他手给折断,“我累了。”

  而安祯听出了疲倦的气息,他撑起来,在昏暗的夜色中凝视着岳兵戈的睡颜,一直等到身边人呼吸平缓,陷入深睡的时候,他才轻轻躺回去。

  假装入睡的安祯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总是有机会的。

  岳兵戈进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下雨的房檐,滴落水滴,持续多日的大雨未停,先帝负手而立,看起来就像在放空,却在沉思。

  “你觉得,这雨何时会停?”

  “兵戈,有些人的念头,正如同这场雨,不是你用权力可以制止的,你要学会承受和面对。”

  “既然你暗中协助了兰妃,想必确实是中意十二皇子。”

  “你要这个皇位也无所谓。”

  岳兵戈感受到一阵呼吸困难,就像心脏被压住,忽然醒了过来。

  仍旧是熟悉的幔帐,身边却有着陌生的呼吸,湿润的气息缠绕着他的肩颈,他微微侧头就能安祯的脸。安祯的呼吸平缓而温和,一副沉睡的模样,睡姿却并不规矩,不仅全身紧紧靠着他的肩膀,左手还固执的牵着岳兵戈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是环过岳兵戈整个胸膛,将手掌伸入他的衣内,盖住了他的心口。

  果然还是那个梦,陷入怀念的qíng绪中,让他没有及时察觉到身边的异状。

  “安祯。”岳兵戈轻声唤他。

  那只陌生的手臂,随着岳兵戈的呼吸起伏着,睡颜显得有些稚气的青年,听到这声呼喊之后,甚至将自己的半边脸埋入岳兵戈的脖颈中蹭了蹭,环抱他的手臂更是像抱住所有物似得紧了紧,仿佛在熟睡之中,受到呼声的惊扰。

  “别装了。”岳兵戈挣脱出被安祯攥住的右手,轻松地将胸口横放的手臂推开,见安祯毫无睡意的双眼凝视着他,却并不生气。

  装睡失败的安祯撑起头,看着岳兵戈起身,虽然不是赤。luǒ遒劲的背脊,他男人起chuáng穿衣的模样依旧如此赏心悦目。

  安祯一点儿也不惊讶岳兵戈能够简单识破他的伪装,令人遗憾的是,岳兵戈居然已经不会效仿君王不早朝陪他一起赖chuáng,果断地让他面对残忍的现实了。

  “昨晚你说了梦话。”

  岳兵戈穿衣的手顿住,却没有回头,但那明显停顿的背影,安祯尽收眼底。

  安祯翻身坐起来,偏头看他,道:“你说‘是我错了,不该这么做’。”

  岳兵戈一声嗤笑,道:“胡言乱语。”

  安祯伸手抓住他的宽大的袖角,以一种费劲的姿势挽留住岳兵戈,他说:“你想当皇帝吗兵戈?”

  岳兵戈只是转身看他,心态平和得连自己都觉得诧异,他的耐心在面对安祯的时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竟认为他应该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不会让先帝的遗愿毁在任何人手上。”他轻轻捏住安祯的手,解放出被攥住的衣角,“无论任何事。”

  “大人!”门外有侍从高呼,“陛下急召!”

  安祯看着岳兵戈急切地冲出去,他马上跳起来,穿上鞋子,抓起衣服就跑。

  “等等我!”

  ☆、权势滔天6

  安祯是第一次见到瑞和帝,这个只在别人口中听过的皇帝,他始终是带着一丝憎恶。

  毕竟,那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却万般崇拜瑞和帝,令他印象深刻。

  猛烈的咳嗽声在他们进到房内就未听过,瑞和帝躺在chuáng上咳得小脸赤红,惹得岳兵戈一阵心疼。

  而岳兵戈心疼,安祯就更不待见这个孩子了。

  说他是幼稚也好,说他是无理取闹也好,他的占有yù不允许岳兵戈对任何人关心超过对他的关心,yīn险地狡诈地默默地埋在心底,从没让岳兵戈知道。

  “陛下如何?”岳兵戈轻声问道周太医,他并不装腔作死地扶chuáng跪问,却是发自内心地担心着陛下的现状。

  “岳卿。”瑞和帝不过是唤了一声,就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小病罢了,不碍事。”

  此时岳兵戈仍旧要求周太医说出点什么,问道:“周太医,陛下究竟如何?”

  “陛下只是病寒入体,需要卧chuáng休息几日。”周太医并不敢直视岳兵戈的双眼,拱手低头说道。

  安祯并不是不懂病理,像这种咳得天昏地暗的浮夸演技,根本不是什么病寒,也不需要卧chuáng。

  而岳兵戈只是沉默地盯着周太医,一言不发。

  “岳卿。”瑞和帝虚弱地微微撑起,周太医赶紧借此避开他的凝视,扶起陛下,“朕今日不能处理朝政,还望岳卿多多费心。”

  岳兵戈却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轻声问道:“陛下,这真是所想的?”

  问话之后,室内一片寂静,只剩轻微的咳嗽,时断时续。

  “昨日安好,为何忽然发病。”岳兵戈的质问直至周太医。

  周太医为陛下端起一杯参茶,扶他饮茶润口,这样的行为只能表示:周太医不想谈论此事。

  如此明显的回避态度,让安祯异常警觉,室内宽广,加上他们共有五六人在场,但这里并不是仅仅只有这么些侍从而已。

  这是个圈套。

  他这样想着,微微靠近岳兵戈,若是有人突然发难,他有信心能够护住眼前人。

  岳兵戈心中积压的qíng绪,在周太医明显的拒绝回答后变得沉重,这种明显要赶他离开的状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有人胁迫瑞和帝,或者,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一向中立的周太医从未站在任何一方,此时却协助陛下编造病qíng,若不是有人在后谋划,他必然不会出此下策。

  岳兵戈是不敢想懦弱如孩童的瑞和帝被人胁迫会发生什么,他若是不护住这个孩子,问清他的所思所想,他是绝不会挪动半步。

  “陛下,你要去见谁?”岳兵戈开门见山,并不在意自己只有安祯一人,即使下一刻是刀山,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大人!”周太医仰起头,直视这个年轻的朝臣,他虽做出了选择,并不表示他希望这人遭遇不幸,陛下是皇家正统,但岳兵戈也非传言中的jian佞,多年来和朝中势力周旋,为了稳固帝王之威殚jīng竭虑,常年身患旧疾无心休养,顶着一个jian臣名号,却做尽了忠良之事。

  他急切地打断这句的步步紧bī的问话,只愿岳兵戈至少今日能够安然地走出这道门。他说:“陛下体欠安,还望大人改日再……”

  岳兵戈并不领qíng,眼神锐利地谴责着他,说道:“岳某谢过周太医,但此事,我不得不问。”

  周太医被岳兵戈的决心震住,看来今日他是不愿意要什么台阶,直接将问题摆上明面。

  他要在今日,做个了断。

  这句话说完,岳兵戈向瑞和帝问道:“陛下,为何任xing妄为?”

  “任xing的是您吧,岳大人。”屏风之后传出一声回应,声音清脆带笑,随着这句话,走出个人来。

  一声暗色长衫,jīng瘦而年轻,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对上岳兵戈的视线,竟是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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