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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_竺小竹【完结】(23)

  谢秉言饮尽手中的酒,语气中难得有了几分认真:“你要喝,就喝茶,我不受你的酒。”

  银叶本来就看不惯这小侯爷,现在见他对殷淮安这样特殊,心里更是极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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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门外,谢秉言没有注意到银叶,现在银叶站在殷淮安身边,他才仔细看了这人一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钟先生?”

  银叶心里一紧:要是谢秉言认出自己就是今天早上在街边抢钱,差点被马踩死的那个怂汉子……

  自己岂不是要在殷淮安面前丢脸?

  谢秉言记xing不错,他果然想起来了:“喔,你就是那个――今日在街边我见过你,你不是随身大夫么……怎么没在殷府?”

  殷淮安从容自然地为银叶解释道:“爹在西街那边有一家药铺子,钟先生有时去打理一下。”

  谢秉言点头:“原来是这样,钟先生,你儿子没事吧?我看他有点吓着了。”

  银叶彻底黑线了。他儿子?今天他舍身护着小鬼,小侯爷一定是把小鬼当成他儿子了。

  银叶小心地看向殷淮安,殷淮安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没什么表qíng了。

  银叶心里有些懊恼,他可不想在殷淮安面前继续说这么尴尬的话题。

  他要怎么解释?难不成要说,虽然他已经成家了,但是他老婆实际不是他老婆,孩子也不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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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乐音悠悠地响起来,一队舞女踩着碎步,袅袅娜娜地进来,给银叶解了围。

  堂中众人面露惊艳之色,好像这节目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那队伍中的女孩儿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个都不是凡品,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段,都没得挑,一看就是百里挑一jīng挑细选出来的。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肖明松亲自chuī起了笛子,姑娘们和着香艳的曲子,翩翩起舞如花蝶纷飞,身姿灵动而不失媚态。一个个眉目含qíng,娇羞可人,整个大厅中像是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煞是好看。

  那公子chuī完了一支曲子,一舞完毕,大家纷纷叫好。

  肖明松脸上挂着两团兴奋的红云,他拉住谢秉言的手,走到整齐地站成一排的女孩儿面前。

  “这是我送给谢兄的礼物,这些姑娘们我可是挑了好久,琴棋书画,舞蹈声乐,梳妆女工,不无jīng通。收在府里跳舞唱曲儿也好,给嫂子随便当当丫鬟也好,不知道玄昭看着可顺眼?”

  这礼物确实是棒,屋子里的公子们都盯着女孩们,垂涎yù滴,大家都起哄,想让姑娘们再跳一支舞。

  肖明松得意地问道:“大家觉得我这礼物如何?”

  公子们纷纷称赞,只有角落里的殷淮安一言不发,只是闭目坐着喝茶。他的身形淡淡的,像是与咫尺之外的纷繁热闹,毫不相gān。

  谢秉言也不看那纷繁热闹,他看着殷淮安。

  肖明松察言观色,以为谢秉言要问殷淮安的意见,遂脱口而出:“念臣,你看着这些姑娘们好不好?”

  殷淮安手中茶杯顿下,面上明显一愣。谢秉言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至极,他眼带怒气地看着肖明松。

  大家都想起来,殷大少爷的是眼睛看不见的,一时间,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谁不知道谢小侯爷和殷大少爷是从小玩到大的jiāoqíng。这屋子里除了谢小候爷,殷淮安是第二个不能得罪的人,谢秉言在场,谁敢给他难堪?

  现在谢秉言不高兴了,大厅里的氛围僵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qíng都极不自然。

  肖明松自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小侯爷就算砸了自己的场子,也要和他翻脸。

  殷淮安感觉到尴尬的氛围,扶着流苏从角落里站起来。他笑着坐到琴架后面,语声轻松而和善:“我还没有给玄昭送礼物呢,你们都送的贵重,我心思没那么jīng巧,就送一支曲子吧。”

  他准确地找到了那一排姑娘的位置,冲着她们优雅地笑道:“gān听曲无趣,不知道姑娘们是否赏脸配一支舞?”

  公子们看到殷淮安出面解围,都高兴地附和称是,急忙拉着谢秉言坐下来。

  谢秉言冷着脸,声音寒冰一样:“我就只听念臣的琴,让她们下去,别跳舞了。”

  完了,殷淮安亲自出面小侯爷都不消气,肖明松更下不来台了。

  尴尬呀,真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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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换好一身轻便衣服的唐蕴维进来了,她好像丝毫未感受到屋内尴尬的气氛,一进门就展开了绝美的笑颜,如荷塘玉露,清丽无比。

  她的声音温柔亲热,自然而然,让人听起来异常舒服:“我之前听玄昭念叨了好多遍大少爷的琴曲,一直想与之一和,这一进来就听见大少爷说要弹琴,今日可是有了福气。”

  她松开侍女的手,轻轻拔去上的玉簪,将一头青丝披散下来,抬头对谢秉言温柔一笑:“机会难得,不知相公可允蕴维拙劣一舞?”

  唐蕴维的请求无法拒绝,因为殷淮安的双手早就抚上了琴弦。叮咚婉转的琴音流淌出来的时候,唐蕴维悠然起舞,娉娉婷婷,宛如仙姿。

  殷淮远见状给肖明松使了一个眼色,肖明松赶紧让姑娘们摆好姿势,在唐蕴维身边伴舞。

  大厅里的氛围又活跃起来,大家纷纷称赞殷少爷琴曲之绝,谢夫人舞姿之妙。

  殷淮安收起最后一个音节。唐蕴维一曲舞毕,收势完美,她咯咯地笑着,竟如孩子般兴奋欢快:“此曲只应天上有,托大少爷的福,蕴维当了一回那瑶池伴舞的仙女。”

  谢秉言一直板着脸,现在被她这句话逗乐了:“那你这么说,我也托念臣的福,娶了个仙女,得以位列仙班了?”

  看见谢秉言气消了,唐蕴维牵起身边一个姑娘的手,得体地说:“我看着几个丫头都不错,咱们别院里人少,留几个这样有才的我好好教教,哪天来人了也上得了台面。”

  谢秉言不置可否。看来这事qíng终于算是过去了,大家心里也都轻松了,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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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叶本来不懂音乐的,他也听不出来殷淮安弹得到底哪里好,但是他也听得神魂颠倒,满面陶醉。

  一曲结束,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是让鬼迷了心窍了。

  肖明松见事qíng过去了,才敢罚酒赔罪,一时间,大家又都举起酒杯,喝得不亦乐乎。

  大家都知道谢秉言喜欢热闹,所以屋子里面很快就热闹起来。不管是什么酒令啊,猜拳啊,色子啊,总之可以祝酒的活动,全都搬出来玩。谢秉言被这亢奋的气氛煽动起来,使劲儿地往别人嘴里灌酒,也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肚子里面灌酒,人人都喝得面红耳赤,酣畅淋漓。

  唐蕴维将姑娘们打发走了,小鸟依人地在谢秉言身边陪酒。银叶看着这个谢夫人,心里面生出佩服之意,果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一字一句的分寸拿捏地恰到好处,没伤了任何人的面子,就把事qíng巧妙地化解了。她本来是能力极qiáng的女子,却甘当陪衬,跟在谢秉言身边当一个贤内助。

  唐蕴维,真的是一个妙人。

  殷淮安不喝酒,因为眼睛不方便,也不去凑那边的热闹。他从琴架后面站起来之后,便细细地摩挲着一座半人高的羊脂玉雕像。看他的表qíng,好像不用眼睛也能欣赏到那玉雕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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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叶对谢秉言没有兴趣,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殷淮安。但是自始至终殷淮安没对他说过一句话,他这“随身大夫”也只有“随身”的本事。

  又过了一会儿,殷淮安听了听那边的声音,从软椅中站起身来,对流苏说到:“你帮我看看,那边喝得怎么样了。”

  流苏应了一声,向喝酒的人们走过去。

  殷淮安伸了伸手,银叶赶紧扶住他。

  殷淮安沉默了半晌,而后不急不缓地说到:“钟之遇钟先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你不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你来这里gān什么?”

  银叶听他说“老婆孩子”,急的有点脸红。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支吾着说:“我……我只是来看个热闹……”

  “你一介布衣,专门跑到谢小侯爷的家里来看热闹?”

  “我……”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胡闹了,别掺和这些人的事为好。”

  银叶心里想:是你先把我掺和进来的,我现在掺和上瘾了,走不掉了。

  这时候,流苏回来了,殷淮安迅速松开银叶的手。流苏上前,轻轻托住他的胳膊。

  流苏恭敬地说:“谢夫人已经先行回去休息了,其他人都醉了。二少爷正打发着小厮送公子们回家,小侯爷看样子也醉的不轻。”

  殷淮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钟先生就跟嘉荣一起先走吧,留着流苏陪我就好,我一会儿跟着二少爷的车一起回去。”

  银叶知道他这是在帮助自己脱身,要不然一会儿殷淮远问起来,就露馅儿了。

  银叶不qíng愿地收回自己的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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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嘉荣还笔直地站在门口,看见银叶出来,惊讶地问道:“钟先生出来了?少爷呢?”

  银叶心里一直堵得慌,看见嘉荣,他终于将憋了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嘉荣,你一直跟在你们少爷的身边,你跟我说说,这谢小侯爷和大少爷的关系,怎么样啊?”

  嘉荣不假思索:“好啊!”

  “怎么个好法,比着和二少爷的关系呢?”

  “那没法比,小侯爷和大少爷是从小玩到大的,估计那时候二少爷还没出生呢!他们两个,那可是过命的jiāoqíng。”

  ☆、喜酒

  银叶若有所思:过命的jiāoqíng?看来殷淮安比他想象得厉害得多,可是他也没看出来这病殃殃的少爷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啊?

  就是长得好看点儿,家里有钱点儿,嗯,琴弹得不错。除此之外,身体不好,脾气不好,态度不好,让人看见心里来气。小侯爷和他一起长大的,俩人青梅竹马,这多少还能理解。你说他银叶到底喜欢殷淮安哪一点?

  可是银叶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的感qíng真真切切,比珍珠还真。

  嘉荣看银叶走神,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先生?你要走吗?”

  银叶回过神来,他毫不犹豫,眼睛不眨一下地扯出一个谎:“不,不走,大少爷让我去马车里给他拿一件外套。”

  .

  银叶凭借着自己差劲的方向感找回去的时候,大厅里只有侍女在收拾地上的一片láng藉,人已经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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