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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_竺小竹【完结】(38)

  银叶放轻动作,在阿萝的房间里四处搜罗,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什么都没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银叶的手伸向阿萝的枕下。

  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托住阿萝的脑袋,往枕头边上移了移。

  银叶在枕头下面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他心中一喜,却听见阿萝的声音从自己的掌心中传来。

  “我还以为你是图谋不轨,原来你要偷东西?”

  这一声吓得银叶差点坐在地上,他迅速把自己的两只手缩回胸前,qíng急之下,竟扯下阿萝的小一绺头发。

  阿萝疼得尖叫起来,吵醒了小鬼。

  小鬼半个人还在睡梦中,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迷糊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喊完了小鬼才完全睁开朦胧的睡眼。睁开眼睛后,他看见银叶全副武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胸前系着蓝色麻布的一个包袱,腰间挂了一盏小巧的油灯,腰带上别着一柄深红的桃木剑。

  手里――握着一缕长发。

  银叶不自在地站在阿萝的chuáng头前面,将那头发在手指头上正着绕两圈儿,又反着绕两圈儿。他gān笑了两声:“哈哈,我,我有点事儿要出门去办。”

  小鬼:“深更半夜的?”

  阿萝:“偷偷摸摸的?”

  银叶非常没有底气:“是……”

  阿萝披上衣服从chuáng上下来,她掰开银叶的左手,拿出自己的那一绺头发。然后他绕着银叶走了半圈,又掰开他的右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麻籽儿”。她又绕到银叶的身前,纤细的手指在桃木剑鲜红的穗子上轻挑了一下,指甲盖儿在桃木剑的剑柄上弹了一下。

  她的声音又沉又冷:“又是为了殷淮安?”

  “是……”

  “要去哪?”

  “南宁。”

  “你认识路?”

  “不认识……”

  阿萝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她看见银叶可怜巴巴的求助的眼神。

  “我不会跟你去的。”

  “知道,我知道。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逃跑

  黑衣人在银叶门口转了五天,突然消失了,然后又换了另外一个同样死板的黑衣侍卫。

  银叶百无聊赖地在家里看了五天的医书,捡了五天的药糙,小鬼被他bī着一起看医书、择药糙。

  第六天,阿萝把那五十两银子花了。

  阿萝很少在自己身上花银子,她最喜欢的,是置办家里的摆设。经常搬着什么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烛台屏风、花盆鸟笼什么的回来。这次,她用五十两银子添置了一只大花瓶。

  现在,那看守银叶的黑衣侍卫就笔直笔直地站在药堂门口,看着阿萝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一人高的古董花瓶,正在撩着裙子上台阶。

  花瓶比阿萝还高,她细细的两条胳膊环在花瓶的大肚子上,两只白净的手扣在最前面。她这样一抱,就看不见眼前的路。所以只能歪着头,从花瓶一侧露出一只眼睛来。

  阿萝的jīng力集中在臂弯里的花瓶和脚下的台阶,她歪着头看脚下,眼睛垂下去就只看见扑闪着的睫毛,睫毛下面是细白红润的双颊。她饰品不多,乌黑的发髻上只素素地点缀着一根翡翠银簪,簪子上悬了一枚墨绿的小玉珠。她上台阶的时候,身子斜一下,那小珠子就dàng两下,斜两下,就dàng得人眼花了。

  阿萝上台阶的时候,那簪子就正正好地斜在黑衣侍卫的面前。阿萝再向上走两步,那簪子往前送了送,离得他越近了些,那墨玉的小珠子就dàng得越发的乱。

  那侍卫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眼花缭乱了,心也有点乱了。

  阿萝走完了台阶,正好站在那侍卫的身边。她抱着花瓶在原地调整一下,深呼一口粗气,然后低头擦了擦汗,颈项一低,露出一段雪白的皮肤。

  那侍卫的目光,从珠子移到簪子,再从簪子移到那段雪白的脖颈。他咽了一口唾沫。

  阿萝找准了这个时候,她猛地抬起头来,先是目露惊讶,转眼便笑靥如花,声音脆生生的,直直地穿透了身体,敲击在人的心里。

  “哟,今日换人了呀!这位小哥,认识一下,我叫阿萝,这家的媳妇儿。”

  侍卫低头敛目,后退了两步:“打扰夫人了。”

  阿萝从头到脚地打量他一遍,把那小侍卫的脸看得红了起来。她没看见似得,仍旧笑得极为亲热:“哎呀,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大少爷给我们派侍卫,感激还来不及……哎正好,这位侍卫小哥,搭把手帮我抬下花瓶。”

  黑衣侍卫面上发窘,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两步,终究没敢伸手。

  阿萝蹙着柳眉,脸上红扑扑的,鼻尖上还微微冒出几粒细汗。她根本没在意小侍卫的不自在,自顾自地捏着嗓子,用细声细气的声音急急催促到:“快,你扶这个底儿。”

  那侍卫被她一催,更加乱了心神。他红着脸垂着眼,乖乖弯下腰去,有些犹豫紧张地扶住瓷瓶的底儿。阿萝的眼睛中转过一丝狡黠,她算准了两只手的距离,小手故意移开得慢了些,赶着小侍卫的大手扶过来的时候,手指尖在那侍卫粗糙的手背上轻轻柔柔地一划。

  那侍卫心下大惊,闪电般地缩手回来,这一缩手,花瓶悬了空。阿萝“哎呀”一声惊呼出来,所以几乎是收手的同时,小侍卫的另外一只手就下意识地捞了下去,托住了花瓶粗糙的瓷底儿。

  很不巧的是,阿萝的手也正好托在了那瓶子底儿,就在刚才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或者说――不是不巧,是很巧。

  两手jiāo叠,四目相对。

  那只手,怎么说呢?握住它就像握住上好的丝绸,像握住光润的玉石,又像碰了一团柔柔的水。那东西细腻柔软,简直能够抚平心中的每一处毛躁和粗糙,却又掀起一股子全新的冲动与激qíng。小侍卫觉得全身的感觉都被这一只小手牵动了。

  他觉得阿萝的手冰凉冰凉的,那是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滚烫起来之前。

  紧接着,不只是他的手,他的脸也滚烫起来,身上也滚烫起来,身|下……也滚烫起来。

  阿萝见那侍卫受了自己撩拨,更加卖力地挑逗起来。本来,她觉得银叶的这个“美人计”的鬼主意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一试,好像也蛮有趣的。

  她现在才意识到,她是原怡红院的姑娘琳琅,柔qíng似水,千娇百媚,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儿有脸蛋儿,一个眼神儿抛出去,能惹红一片汉子的眼睛。

  可是,她偏偏就是不会给银叶抛媚眼儿,就是不会勾引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在银叶眼里,她还是邋里邋遢、枯huánggān瘦的傻丫头阿萝。

  她总是眼睁睁地放他走,让他闹,惯着他,随着他,什么都依着他。所以在银叶看来,自己就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那个。

  阿萝撅起嘴来,她自己了解自己,她喜欢别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让人看不出来她喜欢。

  .

  阿萝的这一撇嘴,在小侍卫的眼里,简直是妙到了极点。那yù拒还迎的风流气韵,勾人心魄的俏皮可爱,他沉醉在这小小的一个表qíng中,完全无法自持了。

  阿萝目光流转,眼角瞥见银叶从侧门的石狮子旁边溜过去。

  她用身体挡住小侍卫的视线,另外一只手搭上了他腰间的剑柄,顺着剑柄,柔若无骨地悄悄地爬上他的腰,旋转着摩挲了一会儿,在他腰际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小侍卫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差点要在大门口叫出声来。他一开始只是虚搂,慢慢地,他的手大胆地搁在阿萝纤细的腰肢上,缓缓地向上移动。

  阿萝咬着牙忍受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只咸猪手,她唯有在心中想着:这不是我的身体。

  他想着在侍卫的脸凑上来之前,把他拉进大门里面去。等银叶顺利逃走了之后,她就把这混球锁在屋里面,胖揍一顿。

  阿萝轻推了他一把,从喉中bī出一声娇滴滴的轻嗔:“这里不行……大街上呢。”

  实际上,是在一只巨大的花瓶后面。

  小侍卫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阿萝这一声嗔怪在他听来简直就像是惑人的嘤咛,他越凑越近,滚烫的热气扑在阿萝的脸上。

  阿萝眼角瞥到银叶已经走到拐角前的第三个店铺,她胳膊肘一拐,正要给这小子狠狠地来一下子,突然,花瓶后面,露出一张年轻冷峻的扑克脸来。

  那人一言不发,伸手抓牢了小侍卫的肩膀,脚下一拌,单手一提,小侍卫就从花瓶后面摔了出去,先是磕在台阶上,然后滚到街道中央。

  他都不回身看那侍卫一眼,一双冷冷的眸子凝在阿萝的脸上,简单的三个字却泛着寒气儿:“不像话。”

  阿萝被他的目光凝固住了似得,她呆立在原地,脸上惊讶的表qíng久久不退,声音都有些结巴了:“苍,苍野……”

  她没想到,苍野都没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苍野简短地问道:“银叶呢?”

  阿萝后退两步,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她目不斜视,死盯着苍野的脸,一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样子。

  苍野叹一口气,他也懒得多嘴再询问,犀利的眼光放到远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儿。

  他很容易地,就成功捕捉到了银叶。

  银叶之前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当然也发现了苍野的到来。他现在正缩着脖子快步走着,以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但这丝毫不影响,苍野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他的身影。

  银叶就要拐过街角的时候,他感觉到,苍野的目光定位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在心中哀号一声:完了,躲不掉了。但是他不甘心,还是想做一做无意义的挣扎,他甩开胳膊,撒开双脚,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

  确实是无意义的挣扎。苍野轻巧地凌空一跃,快走几步,就拎住了银叶的领子。

  .

  银叶垂着脑袋,乖乖跟在苍野身后走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歉疚地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阿萝。

  阿萝也叹气,没想到,一场计划毁在自己人手里头。谁能想到苍野在这个时候来呀?也忒凑巧了些。

  他们都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个武功不算弱的小侍卫呢。

  刚刚被掀倒在大街上的小侍卫一直趴在地上不动,身边早围了一圈儿人。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苍野走过他身边时,他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攥住了苍野的脚腕。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突然bào起,狠辣的拳头直击向苍野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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