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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_月神的野鬼【完结】(135)

  吕雉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早先大闹了她家乔迁的俗劣男人,这个当堂忽悠了她父亲将自己许配给他的油滑男人,同时也是在瞧见自己第一眼就翻脸悔婚的卑劣男人,吕雉忽然冷笑不止,“我在你家赖着住了三个多月,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我瞧你刘季那时可是看我诸多不顺眼。”

  刘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然笑道:“你若是个没人要的,我第一眼见你,定然当堂就娶了你,你不同意我就将你偷回去抢回去,非得让你从了我不可。可吕雉,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刘季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

  “你如今就觉得自己配得上了?”吕雉扫了眼刘季那身破旧的衣裳,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

  刘季流氓地笑了下,“我昨夜才想清楚了,不是我刘季配不上你,而是吕雉,你这样的女子,天下哪里有配得上你的人啊。”他笑着朝着雨中的女子伸出手,“吕雉,我刘季没本事,家里穷,人又是个混账东西,但是今天就不骗你了,我同你说一句话,你好好记着。”男人一字一句笑道:“世上只要我刘季活着一天,我护你一辈子周全。”

  bào雨中女子的婚衣已然全部湿透了,她静静立着,冷眼望着那男人递过来的手。

  “嫁我。”刘季轻轻笑道,流氓匪气的脸上忽然满是温柔。

  吕雉静静望着这男人,淡漠道:“什么?”

  男人斩钉截铁道:“嫁我!”

  认真起来的流氓地痞,真是要命。吕雉身后小心翼翼屏气不敢言语的婢女没有她家小姐这般沉着与魄力,望着刘季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她欣慰地笑起来,望着一身嫁衣的吕雉,笑得一团和气。

  不知过了多久,雨中的女子终于勾唇笑了笑。

  玄色嫁衣广袖迎风,女子终于缓缓伸出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搭上男人宽厚的手掌。

  余子式站在一群看戏的乡民中静静望着大雨中的这一幕,有如得见九天青凤栖梧桐。

  他没有说话,没有感慨,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雨中那一对男女,耳边是无数史册竹简抖落在地的滔天喧哗声。无数画面有如滔滔洪流滚过眼前,宏图霸业,大汉疆域,男人悍然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大风起,云飞扬,

  女子孤身一人站在未央宫最高阶上,称朝临制,母仪天下!

  千秋帝王业,未央长恨歌,世上多少故事的结局不如人意。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所有人人都散了,平地又恢复了空旷寂静,喧天大雨中,余子式忽然感觉一只手轻轻从后面环住他。他没说话,感受着少年紧紧贴在他后背的胸膛,他能很清楚感觉到少年心脏的搏动,耳边似乎有沉闷的声响传来,那是血液汹涌澎湃的声音。

  “先生,你在想什么?”少年偏过头轻轻搭在余子式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余子式侧过头看着少年。

  少年轻轻一笑,很认真地轻声道:“先生,我想娶你。”

  天地间bào雨如注,所有的声音全都远去,余子式站在雨中,bào雨模糊了他所有的视线,清冷的眸光一瞬间飞溅开来。

  第107章 好看

  余子式真的觉得自己挺作孽的,他两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想娶他,说得如此庄严而郑重。余子式觉得不可思议,人间qíng话原来真能撩人至此,再清醒的人都能被撩得瞬间疯魔。

  竟是真的荒唐至此啊。

  夜深人静,余子式一个人坐在院中台阶上,夜雨下得极大,耳边一片喧哗,他对着一院子的泼天大雨发呆,一时不慎竟是怔住了。

  少年放轻脚步从他身后走上前,默默地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支着下巴静静打量着他。等余子式反应过来的时候,胡亥已经在他身边坐了很久了。余子式侧过头看着温驯的少年,夜色少年一双漆黑的眼漂亮得不像话,余子式看着看着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胡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胡亥听见余子式与他说话,眸光微微一亮,“先生你问得是什么?”

  余子式却是沉默了,他忽然拂袖起身往外走。胡亥立刻站起来想跟上去,却被余子式制止了,“胡亥你回去。”

  “先生!”胡亥看余子式那副直接往雨中闯的架势,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走,他几乎是瞬间就冲下台阶一把拽住了余子式,“先生,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做吧,我……”

  余子式回头看向他,忽然笑了一下,夜雨中那笑太璀璨太gān净,看得胡亥猛然一怔。

  “回去。”余子式轻轻亲了他一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等胡亥回过神来的时候,余子式早已走出了院子。大雨依旧倾盆,胡亥望着余子式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连追上去都忘记了。他满脑子都是余子式刚才的笑,简直有一瞬击穿胸膛的感觉。

  余子式出了门直接往一个方向而去。院子里,张良正在拿着只木盆走下台阶打算接水洗脚,刚走到门口,忽然迎面一道流光,他猛地侧身避开,匕首直接擦着他的脸狠狠钉进了他身后的门。张良猛地拧眉朝院中看去,昏暗的院落中一人倚着院门而立,那身影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张良,今晚别出门。”余子式浑身都是雨,从发梢到衣摆都在滴水,却依旧是一贯的清冷从容。

  然后张良就看见余子式利落地转身消失在夜里,站在屋檐下,张良手里拎着木盆,看了眼身后深深钉入房门的匕首,又看了眼余子式远去的方向,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这是被威胁了?张良望着一院子的雨愣是没敢反应过来。

  驿丞,院中的井边,余子式打了桶水上来,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井水,冰凉彻骨。他皱了下眉,却仍是将手伸了进去,适应了一下之后他抬手沾着水,一点点开始拆头发。

  扯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轻轻甩了下自己一头清慡的短发,水中倒映着一张极为年轻的脸,他揉了下自己的头发,拎着水走进了驿丞后院的一间屋子中。

  胡亥坐在房门口等了许久,一直到脚边的灯都快熄灭了院子中仍是一片安静。胡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终于是坐不住了,他起身回房间从chuáng上包袱里翻出件gān净的黑色外衫,还没来得及回身,忽然听见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回头看清楚来人的那一瞬,胡亥手中的黑色衣衫啪一声掉在了chuáng上。

  余子式倚着门框静静望着他,利落短发下一双淡色的清澈眸子,忽然,他对着少年轻轻笑了下,“过来。”

  胡亥第一次没有顺从余子式的话,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只能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发怔。记忆一瞬间开闸汹涌,他猛地想起多年前,他曾见过这男人一头短发的样子,也是这样的清慡gān净,这样的好看。

  可那是将近十年前!

  余子式见胡亥一动不动,暗自挑了下眉。他走上前在胡亥面前站定,伸手轻轻摸了下少年的头发,似笑非笑道:“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胡亥缓缓抬起手,试探xing地摸了下余子式的头发发梢,他只觉得好看,从发梢到男人的眉眼,微微敞开的衣领,还沾着水的锁骨,每一处都是好看,他的手开始轻轻颤抖,“先生……”

  余子式笑了下,直接掰起少年的下巴,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少年餍足了,极为乖巧的窝在余子式身边抱着他,不动了。光看这张脸,还以为是多少温驯纯良的少年,余子式被抱了大半天,终于听见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这才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胡亥,少年窝在他怀中,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着,安然入睡。

  余子式咬牙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恨恨地又咬了会儿牙。他浑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连将双腿合上都很艰难,浑身像是被拆开过了一样到处都疼。可是身体状况实在很糟糕,不处理又不行,最终,余子式还是轻轻移开了胡亥抱着自己的手,撑着chuáng边一点点艰难起身。坐在chuáng上缓了一阵,他还尤其手贱地给睡梦中的少年掩了下被子。

  下chuáng的时候,余子式差点没摔地上,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得浑身发软,真的是浑身发软啊!他扶着chuáng深吸了口气,伸手捞过自己的衣衫裹在身上,忍了。刚一起身,他就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从他□□里流出来,顺着腿一路滑下。

  余子式脸色一青,他能说什么,胡亥几乎全she在他里面了,他都不想数到底有几次,他知道少年人在xing事方面很禽shòu,但是胡亥这他妈也太禽shòu了。余子式颤着手,就穿几件衣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耗去了他大半天。

  推门走出去走了一阵,余子式没想到自己的状态居然真的这么能糟糕,每走一步都很疼,他忍了半天,实在不想忍了,窝在一旁的廊下扶着栏杆chuī了会风。他觉得“走到隔壁院子在准备好的水中洗个澡”这个任务兴许比他想象的难了一些。

  刚chuī了会儿风,余子式被折腾得很累,竟是不自觉轻轻靠在柱子快睡着了,忽然,他觉得肩上被披了件衣裳,他被人轻轻抱了起来。余子式瞬间就清醒了,一抬头,发现是脸色莫名有些yīn沉的胡亥。

  余子式脱口问道:“你怎么醒了?”

  胡亥却是沉默了很久,终于,他低头轻轻吻了下余子式。

  温柔不带一丝□□的吻,很轻地落在余子式的额头,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点点飘进余子式的鼻翼之下,

  “先生,觉得后悔也没用了啊。”胡亥低声喃喃道,真正的温柔似水。先生,这辈子我都放不开手了啊。

  余子式本来被胡亥折腾了大半夜,折腾到这种虚弱的程度,他心中还是难堪与愠怒的,但是一来他现在实在是太没jīng力折腾,二来做都做完了,期间也有他自作孽的成分在,与胡亥回头再折腾这些没什么意思,他也不想与胡亥一个半大的孩子闹这种事儿,丢不起这人。算了笔账,余子式觉得发怒太折腾他自己了,于是他轻轻蹭了下胡亥的肩。

  “反正你都醒了,去隔壁。”余子式淡淡吩咐了一句,随即对着胡亥补充道:“胡亥,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现在也没有力气去猜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很累,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我明天多半会发烧,而我不能在路上生病,咳嗽一声都不行,你懂了没?”

  胡亥一怔,低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抱着一种老脸已经在chuáng上丢尽了的觉悟,索xing埋在胡亥的肩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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