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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界龙傲天_烧饼妹【完结】(15)

  皇帝坐在书案前无奈地笑笑,“李卿,绮罗早就求到朕这里来,要朕给她一个公道。与其让她闹个没玩,你不如应了她的要求,武举之时出手一试。”

  李星垂沉思片刻,想起这事的确是他对不住绮罗公主,当即点头应下。正当钟晚以为他们会就此离去时,李星垂忽然道:“听闻西北战乱已起,臣不才,愿请缨出征,驱除北狄。”

  这回连看上去脾气很好的皇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过要兵权的,但没见过要得这么直接的。更何况,谁都知道当初李星垂金榜题名后,刚封了个翰林院编修,官没做两天,便重伤失踪,实在是没什么政绩。

  正当钟晚以为皇帝要发怒时,后者竟语气未变,温和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卿的报国之心,朕都看在眼里。你的文韬武略,来日必有用武之地。”

  直到走出皇宫上了马车,钟晚都还处于震惊当中。他本以为,李星垂既能如此得宠,除了有才华之外,一定很懂得如何讨上位者的欢心。没想到他就跟个棒槌一样,说话都不经过思考,句句都在挑战皇帝的耐心,陈朝的统治阶级真的都这么善解人意么?

  钟晚实在是忧心,也顾不得去想原主和李星垂关系究竟如何。他看了眼悠然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探花郎,考虑到马车的隔音可能不会很好,便稍微凑近一些,问:“李……大人,你方才请缨出征,就不怕皇上猜忌于你么?”

  李星垂先是被他的称呼惹恼,可下一秒,熟悉的气息便忽然靠了过来,他满意之极,又想逗逗钟晚,便摆出疑惑的神色,道:“阿晚,你从前都叫我星垂的。”

  那一刹那,钟晚的表qíng可谓是jīng彩纷呈。他调整着猛然僵住的面部,结结巴巴地道:“是、是么,星、星垂……”

  猫主子猫心大悦,心想果然随从的调|教相当重要。照这个进度走下去,收服蠢蛋带进妖境指日可待。

  钟晚小心翼翼地撩起窗帷看了看马车外,见侍卫们目不斜视,松了口气,道:“若现下不方便,可以等回府以后,再告知我。”

  李星垂被他谨小慎微的模样逗乐,施了个法术隔绝了马车内外的声音,低头在钟晚已经缩回去的脑袋边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不是长,是很长很长,得从有一只天赋异禀的猫妖二十二年前在妖境降生开始说起。

  耳边呼出的热气令钟晚尴尬不已,可刚刚在马车内发起悄悄话的本来就是自己,此时也不能怪李星垂的动作太过亲密。他忙点点头,“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钟晚避之不及的模样,忽然让李星垂想起在盈满村时,一板一眼教导三huáng的他。那时候明明胆子挺大的,还会威胁罚三huáng三天不许吃饭,现如今胆子竟这么小,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他笑了笑,很自然地抬手揉了把钟晚的头发。

  钟晚立刻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心里叫苦不迭。原主和李星垂的关系竟这样好,jiāo朋友就不能jiāo低调一点的人么。

  说是要回去之后说请缨出征的事,可一到王府,李星垂就被安王带走了,说是京都的旧识们都听说了他回来的消息,纷纷相邀。

  接连几天,这两人都早出晚归的。钟晚虽忧心前途,很想问李星垂对自己的事有何打算,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绕是他再小心翼翼,也闷得发慌,很想出去走走。

  有一日,钟晚下了决心,夜里无论如何也得等李星垂回来,便不顾丫鬟的劝阻,跑到他住的院子里苦等。

  白日里无事可gān,除了睡觉就是逛花园,钟晚的jīng神头很足。不过自穿到陈朝以来,他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忽然要熬夜,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子时刚过,钟晚远远看见李星垂由小厮扶着进了院子,忙跑上去帮忙。

  他没想到以安王如此尊贵的身份,跟他一起出去还会被灌酒,看来今晚是说不上话了。

  李星垂本是靠在小厮身上,钟晚一扶,他立刻顺势一倒,脸贴在钟晚的肩膀上。淡淡的酒气弥散开来,却没有钟晚想象中那么刺鼻。

  他家是教师家庭,父母既不喜欢喝酒,也不需要应酬。钟晚自己除了打游戏以外没什么别的嗜好,也没有体会过喝醉酒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看李星垂不吵不闹的,酒品似乎不错,但钟晚不敢冒险,认为还是让有经验的人来处理比较好。

  正蹭得开心的猫主子察觉到钟晚正把他往另一边推,本就有些烦躁的心qíng越是不佳起来。钟晚不扶他,他偏要贴在他身上,看谁能扒开。

  更深露重,钟晚也不想一直在这儿chuī风,只得和小厮一同扶着李星垂进屋。他照着这些日子积累起的经验,唤丫鬟进屋伺候,谁知被叫进来的丫鬟却面露难色,甚至在地上请罪:“钟公子,不是奴婢推诿,实在是往日里李大人叮嘱过,不许奴婢们近身伺候。”

  他都喝醉了,知道什么!

  钟晚想是想,却不好说出来为难这小丫鬟,只得让她和惶恐的小厮都退下去。

  “若是你挣扎的话,就怪不得我了。”钟晚撂下话,撸起袖子准备替李星垂把外袍脱下。本以为碰他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谁知这探花郎竟然还蛮听话,让抬手就抬手。就是骨头有点软,立不起来,一定要靠在他身上。

  李星垂下巴搁在钟晚肩上,唇畔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猫咪都是喜欢被人服侍的,他也不例外。只不过在高傲的猫主子看来,服侍的人必须得合心意,否则就会像长跳蚤一样难受。

  钟晚好不容易把李星垂剥得只剩中衣,正想把他放到chuáng榻上,却发现腰身不知何时被李星垂松松地圈住,近一分可以,退一步却是不行。

  “李星垂,李星垂,快醒醒!”折腾了这老半天,钟晚的态度实在温柔不起来。他右手越过李星垂的后背,伸到肩窝处使劲儿拍他的脸。

  猫主子没法儿再装蒜,只得假装醉醺醺地半睁开眼,叫了声“阿晚”,表示自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再接着闭上眼装晕。

  “这以前得是收拾了多少烂摊子……”钟晚本是在抱怨原主,李星垂却以为他是想起了过去照顾三huáng的事qíng,心里一激动,把人一推,整个人压了上去。

  钟晚脑袋里轰的一声,隔着李星垂双臂撑出来的距离,望向那双无比清明的猫瞳,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家伙在装醉,而是――

  原主和他……居然是这种关系么?!

  作者有话要说:  钟小晚的经历告诉我们,撒谎装失忆要不得……

  ☆、恃宠而骄很任xing

  来不及多想,钟晚偏过头去,演技拙劣地咳嗽起来。他想李星垂应该不至于这么禽shòu,对一个生病的人做什么事吧?

  钟晚体质特殊,李星垂看不出他的身体究竟如何,还以为他是夜里等在外面受了凉,忙把人扶起来,轻轻拍他的背。钟晚咳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也不敢直视李星垂。刚才帮李星垂脱衣服时,他还疑惑对方为何像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身上。现在想起来,说不定装醉亲热什么的,根本就是小两口之间的qíng趣啊!

  脑dòng大开之际,钟晚又惊又怕地咳了会儿,才心虚地说:“抱歉,我身体抱恙,就先回房了。”

  他的害怕让李星垂意识到,对方并未认出自己。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人留下来。

  “我听说最近几日你一直想寻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准备就这样回去么?”

  这话正说到钟晚心坎上了,他垂首,想着该怎么起个话头,却忽然意识到,既然李星垂和原主的关系如此亲密,说话随便一点又怎么了?

  于是他摁下心里的不适,道:“你那天同圣上说话时如此随便,就不怕他降罪于你么?”

  李星垂还以为他肯定惦记着盈满村的田地,或是有关将来的打算,没承想他竟还念着这个。

  “我不会有事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猫主子小小地被感动了一下,在钟晚的头上揉了一把。

  可我担心我会被牵连!再说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钟晚腹诽不已,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劝道:“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你还是小心着些为好。你看别的大臣,有那样对陛下说话的吗?”

  李星垂丝毫不以为意,“他们是他,我是我,能一样吗?也不看看我是谁。”

  这人、这人有极其严重的中二病啊!

  钟晚知道自己的道行还很不够,不够拯救一个中二癌晚期患者,那就只剩下一条路――有多远离多远!

  李星垂一点没看出钟晚平静表qíng下暗藏的决心,还窃喜于终于能够再度同chuáng共枕。他点了点钟晚的额头,笑道:“这么晚了,你不困我也困了,早些歇息吧。”

  “哦。”钟晚打了个呵欠,只觉困意无限上涌,“那我先回房了。”

  李星垂拽住他的衣袖,劝道:“外间歇息的丫鬟都已睡了,你一出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何必打扰人家呢?”他料定钟晚不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反正他让谁睡谁就得睡,明早起来包管什么都不记得。

  钟晚迷迷糊糊间感觉他说得好像也对,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李星垂和原主过分亲密,再待下去相当不妙,“我、我悄悄的,不会惊动他们。”

  这小小声的保证让李星垂彻底乐了,他从前怎么会觉得钟晚对三huáng特别凶呢?明明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小笨蛋。

  李星垂也不再多说,把人一拉,摁到了chuáng上。钟晚就像是被睡虫占据了脑海似的,意识逐渐抽离,睡过去前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自己都困成这样了,李星垂总不至于还要gān什么禽shòu不如的事qíng吧?

  一夜无梦,清晨醒过来时,钟晚动了动,感觉手和脚都被束缚得难受,偏头一看,安王口中风姿卓绝的探花郎正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把他缠得紧紧的。

  钟晚此刻根本没有什么“眼前的男人俊美无俦”之类的感慨,他快要窒息了,所以挣扎的动作也相当剧烈。李星垂被挣得醒了过来,下巴蹭了蹭钟晚的头顶,这才放开他,脸上餍足的神qíng活像一只吃到鱼的大猫咪。

  这个人果真很像猫。

  钟晚暗骂一句,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总跟猫过不去。

  李星垂叫了早膳,拉着钟晚去洗漱。自住进王府以来,这还是钟晚头一次自己动手。往日里以竹香为首的丫鬟们总是殷勤备至,他几次三番地拒绝都直接被无视了。到后来,钟晚都怀疑竹香她们是不是安王派来的眼线了,名为照顾,实则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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