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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界龙傲天_烧饼妹【完结】(20)

  对于李星垂这种固执的人,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钟晚深知这点,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趁李星垂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猛地甩开他的手,朝院门跑去。

  “真是愚不可及!”李星垂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穿过几道回廊,到了花园的假山背面,怒道:“李凌绝,你给我出来!”

  一个身着赭huáng衣袍的男子慢吞吞的从山石小路间绕出来,边走边陪笑道:“别生气嘛,先前有人来闹事,我这不是怕你家随从有危险,才变成猫护着他的么?”

  李星垂抬手,指尖凝起一道青蓝的光,“我不是给了你一个总管的身份么?你本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阿晚。”

  李凌绝眼珠一转,手掌扫过李星垂的指尖,道:“你就为一个养过你几个月的山民想要跟我动手?星垂,别说你想要把他带回妖境当随从这种话,你究竟在想什么?”

  在李凌绝掌风掠过的那一刻,李星垂反手在山石上一划,好好的假山硬生生被他切出一道三尺宽的裂fèng来。他抖了抖袖子,拧眉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正想问你,男的跟男的可以行夫妻之事么?”

  李凌绝被这白痴一样的问题哽得差点喘不上气,往后退了一步,惊道:“你不是吧,你问我这个问题,不就是说,你想要和那家伙过一辈子么!”

  李星垂揉了揉眉峰,“我就是想问你,那种事,到底行不行?”

  “你问对人了!”李凌绝被吓白的脸色迅速回暖,二十多年来,李星垂头一次不但送上了足以嘲笑他的把柄,还在某一方面懵懂无知到这份上,这绝对是左膀右臂的分内之事啊!

  不对,不能这么快就把他教坏,得慢慢来,否则就太无趣了。

  于是李凌绝咳嗽两声,道:“这个很复杂,你连男的跟女的是怎么做的都还一知半解,不可一蹴而就。”

  李星垂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便问:“我进宫的这段时间,府内发生了什么,你一一道来。”

  李凌绝嗤笑一声,“没什么,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试探罢了。”

  早些时候,李星垂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有一群披麻戴孝抬着灵柩的人过来门口闹事,说什么李星垂在外养伤时抢占民女,qiáng抢之后还不负责任,害得他们家闺女投井而亡。如今李星垂回到京都继续做他的大官,一家人特地千里迢迢地从金州赶来,要讨个公道。

  “他果然这么快就查到我曾在金州待过。”李星垂早知道把钟晚接到京都来后,很多事qíng都会bào露,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对头竟会使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来诋毁自己的名声。

  “这不是他的目的,他应当知道,我不惧流言,这些东西根本奈何不了我。”

  当李星垂狂傲地说完后,李凌绝的表qíng忽然变得十分微妙,“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不过……”

  “什么?”李星垂皱眉。方才在宫门口和小猫短短jiāo流那一瞬,他只知道有人来府中闹事,并未得知细节。

  “来闹事的那家人还带了个孩子,说是你的骨血。今儿匾额不是被劈了一剑么?就是一个江湖义士一怒之下gān的,那人还把带着孙儿的老母一家人都带走了,说是要代你这个láng心狗肺的人照顾,去找京兆尹讨回公道……”

  “卑鄙无耻!”李星垂手臂发力往前一捶,轰隆一声,李凌绝背后的山石应声而倒。后者翻了个白眼,他还没说到重点呢。

  “那小孩刚满周岁,长得……跟你着实是相像。”

  李星垂刚想说,以妖的手段,别说找个长得跟自己像的孩子,就是造一个出来也容易。可一转念间,他又忽然想到,“这群人闹事的时候,阿晚在哪儿?”

  李凌绝呵呵笑了两声,尴尬地回答:“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咱府上人又不多,反正是看热闹嘛。”

  “李!凌!绝!”

  打李星垂两岁时第一次咬住李凌绝的尾巴,鼓足劲儿把这人收为他的小弟以后,李凌绝就没办过这么离谱的事。也不知道他是看自己的好戏看得太愉悦了,还是压根就没想在京都这片地方施展拳脚。

  “传信给陆子谦,让他过来找我。”李星垂扔下这话,就匆匆冲回了正院。

  谁知他刚从抄手游廊转过弯,就看见钟晚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给对面的人倒茶。而那一身黑衣笑意盈盈的人不是陆子谦又是谁?

  这半日发生的事令李星垂无比头疼。李凌绝刚刚还和自己在花园里说话,陆子谦一定是不请自来,而且多半靠隐身的法术骗过了看门的小厮。偏偏钟晚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他是客人。

  “陆楼主原来认识李大人啊。”钟晚没有意识到背后李星垂的到来,正兀自跟陆子谦寒暄。

  而陆子谦作为损友的功力和李凌绝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见李星垂没出声,便故意道:“你猜得没错,我听闻有人来李府门前闹事,且有江湖势力涉及,就想过来看看能否帮上星垂的忙。”

  钟晚一点不惊讶地点点头,显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还先搞清楚事实才好,我看那孩子十有八|九是李大人的骨ròu,眉眼间极为相似。且他不过周岁,看人的眼神就隐隐有一股傲气,可不是跟他爹一模一样么。”

  陆子谦憋住笑,装得一本正经地赞同道:“这你放心,朋友间更要讲道义,我月下楼帮理又帮亲,一定把这事给调停好了。”

  “不知陆楼主准备怎么调停?”李星垂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晚回头一看,一点没有刚说了坏话的自觉,还倒了杯热茶,邀李星垂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李星垂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外面这么凉,你坐在这儿是想生病么?陆子谦不是外人,进屋招待他吧。”

  平时两个人的时候就算了,钟晚就当是照顾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也不会多跟李星垂计较。但今日当着这个江湖大派老大的面前被教训,他可太没面子了。

  “你自个儿招待去,我要回屋睡觉了。”

  陆子谦不像李凌绝那样会使坏,但种种调笑都在眼里,盯得李星垂头皮发麻。

  “这个点儿睡觉,你用过午膳才多久,还没消食,回来!”在李星垂眼里,再怎么说,两人现在也还是主仆关系,可傻随从除了晚上伺候自己睡觉以外,什么都不gān,跟以前在盈满村时嘘寒问暖的时候差别太大。

  别以为主子宠着你,就想不出力了。

  钟晚早不像刚遇见时那么怕他,更何况早些时候府门前的一场闹事让他很是心烦意乱,逗了会儿猫心qíng稍微好些,谁知李星垂一回来,竟然将猫丢了出去,完全就是要把大huáng往死里整的节奏。

  这还不算,陆子谦都找上门来说要帮忙解决闹事的问题,李星垂竟然还一点没有解释或反省的意思,人品简直差到极点。

  钟晚失望至极,又听他对自己严厉地呵斥。真不敢相信,原主竟然跟一个这么自我的人如胶似漆。

  “李星垂,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猫主子在感qíng和待人处事方面其实都很不成熟,很多事还是要慢慢学习滴

  ☆、世间险恶无法预测

  “回家”二字听得李星垂头疼不已,他摸不清钟晚究竟为何忽然闹着要回盈满村,难道只因为自己刚刚吼了他么?

  “你先回屋,等我和陆子谦谈完,我们再说这个。”

  钟晚没说话,径直进了里间。陆子谦把目光移回李星垂身上,似笑非笑地问:“你不去安抚一下?”

  “让他冷静一下,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李星垂按了按额角,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而陆子谦虽能看出钟晚的怒气已达到危险的地步,却并不准备提醒在这方面格外不具备天赋的李星垂。

  他抽出一张空白的纸笺递过去,笑道:“齐帆这次还真是会给你找麻烦,你对钟晚的在意太过惹眼,他恐怕想要从这个弱点入手。”

  “他不是我的弱点。”李星垂接过纸笺,食指轻轻一摁,一行行墨色的句子显现出来,“齐帆的势力竟已这么大了,有趣。他在妖境混得不好,到朝廷来倒是如鱼得水。”

  陆子谦耸了耸肩,“但还是比不过云重。”

  李星垂双指掐住纸笺,只一瞬的功夫,纸上便凝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他轻轻一捏,冰渣碎了满地。

  “我的人已经牢牢看住了闹事者住的四合院,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去解决的好。”陆子谦说得诚恳,李星垂也知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正在赌气的钟晚。

  李星垂让陆子谦去耳房稍等,自己悄无声音地进屋,果然见钟晚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呼吸平稳地熟睡。只是他的眉头还紧紧地皱着,在梦里都不快活。

  李星垂伸手把他的眉峰抚平,又局促不安地抽回来,挠了挠被角。

  他蓦地回忆起约莫五六年以前发生过的一桩事,那时他正在妖境主峰穷夜的峰顶上同李凌绝打架,刚把那家伙冻起来,就看见远远的石头后面躲着一只小雌妖,两条尾巴一晃一晃的。

  李凌绝的眼珠在冰层里滴溜溜地转,脸皮抽搐地朝他露出揶揄的眼神。

  “谁在那儿?快出来。”李星垂没心思跟不相关的小妖废话,不耐烦地把人叫了出来,问她究竟有什么事。

  对方粉扑扑的耳朵晃了晃,面红耳赤地结巴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道:“jiāo、jiāo欢……”

  “jiāo欢?有人要到穷夜峰顶上来jiāo欢?”李星垂低声咒骂了一句,抬手把李凌绝的冰冻解开,“一会儿有碍事的人要来,咱们换个地方打。”

  李凌绝想说点什么提醒一句,可看到小雌妖快要哭出来的表qíng,又不忍心说了。就算李星垂懂了又怎么样呢?也许是九尾猫妖天生就更能控制自身qíng|yù,他向来对这种事没兴趣。

  临走时,李星垂还对小妖说了句多谢,闹得人家眼泪一串一串的掉。眼看越劝越止不住,李星垂忙拉着李凌绝远远地走掉,边走还边抱怨,“怎么忽然就哭起来了呢,我真是搞不懂这些雌妖是怎么想的。”

  李凌绝神qíng复杂地看了他许久,才道:“星垂,你以后若是有想要jiāo欢的人,一定会把人家气跑的。”

  这句话,当初李星垂听的时候压根没放在心上,那种事有什么意思,值得làng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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