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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界龙傲天_烧饼妹【完结】(27)

  “封氏一脉对世间糙木多有感应,这其中树囚之术用的树木只能是桂树,别的……”他说着忽然走到花园里,拿出一粒种子往下一扔,眨眼间一枝含苞待放的牡丹便长了出来,钟晚正要惊叹,却见封宇再一走动,脚下的土地寸寸有花枝破土而出,刹那间便绽放了好几丛娇艳yù滴的红牡丹。

  钟晚拍手称赞,“这招拿来追求姑娘一定很有效。”

  李凌绝对此表示深切的鄙夷,“追求姑娘又不是送花就能成的,他这种整天冷着脸的模样,有谁会感兴趣啊。”

  其实封宇只是表qíng少了些,稍显冷淡,并不是说不喜欢理人。不过李凌绝对他先前威胁李星垂的举动很是讨厌,所以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封宇却点头赞同了他的话,“耗费灵力生花来追求姑娘,的确是得不偿失。我们的糙木之术,通常都是对敌的时候用得更多。”

  李凌绝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丝毫不以他的嘲讽而恼怒,不免有种不得劲的感觉。

  “适才惊鸿传来消息,说皇上封齐帆为英武将军,带兵出征西北。左骁卫暂由副指挥使接管。这可真巧,前脚星垂刚上任,后脚他就走了,打不过,躲得倒挺快。”

  封宇却面色一沉,“想来你们从未去过犬妖境,不知这妖境的入口便在居延境内,正是北狄和陈军动武之地。”

  李凌绝端茶的手一顿。封宇主动说出犬妖境的入口,诚意倒是比他想的要足上几分,历来猫妖狐妖一派和犬妖虎妖一派都是势同水火,没有串门一说,老几辈的妖们倒是有去过的,不过随着陈朝初建时的那场大难,他们早已纷纷陨落,有那么一两个活下来的,也在找不着影的极乐仙山住着。

  若是此番能去西北妖境游览一番,倒也有趣得紧。

  钟晚昨夜听完齐帆的故事,此刻对这个还未见面的人很是好奇,“听你们这么说,齐帆很不简单啊。看上去没有李星垂在皇帝跟前那么受宠,可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似的。”

  他刚说完,封宇和李凌绝便同时一哼,后者更是嗤道:“谄媚世俗。”

  如此评价令钟晚疑惑了一会儿,半晌又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什么。其实他一直就觉得很奇怪,以妖shòu的实力,想要在世俗把持个朝政,颠覆个王朝什么的,集一族之力应当不是难事才对。可自他穿越来开始,便听人说陈朝早已延续千年,且有妖shòu护佑,至今国运昌盛。这说明妖shòu们大都对世俗权势不感兴趣,像李星垂、齐帆和林元森这样的,应当是少数才对。

  现在看来,说不定有的妖shòu对此还感到厌恶,就如封宇和李凌绝一般。

  如此,李星垂在皇亲国戚和达官显贵面前,那种随便到可以拉出去斩首一万次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不多时竹香上前替管事传话,说饭菜已布好,请各位主子去正厅用饭。等三人到饭桌前时,才发现李星垂已经回来了,正沉着脸坐在桌边,而陆子谦拿着拨làng鼓,摇晃着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玩。

  小男孩长得玉雪可爱,两边脸颊粉嘟嘟的,亮亮的一双眼睛随着拨làng鼓的晃动滴溜溜地转。他的双瞳和李星垂尤其相似,都是深褐色的猫瞳,转动间有光华流转,极有灵气。

  钟晚一下懂了,“啊,这就是你的儿子啊,三huáng!”

  “这不是我儿子!”李星垂盛怒之下,拿起地上摆着的一坛酒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一抹嘴,道:“陆子谦,我说过不要把他带进来碍眼,你非要和我作对么?”

  李凌绝招呼众人坐下,问:“怎么回事?闹事的人呢?”

  陆子谦苦笑,“给了钱回家了。我已让陆鸣打点一切护送他们回老家,只是这小孩儿,确实说不清楚。”

  李凌绝疑惑,“陆鸣的办事能力我是清楚的,以前你们来猫妖境闯祸惹到青灵长老,他可是一力承担下来,哄得那老头心花怒放的。怎么,连个小孩他都搞不定?”

  陆子谦摇头,“陆鸣已经查清楚了,这家人的确是被人收买过来闹事的,可是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收买的人塞过去的。那人只说这孩子是星垂的骨ròu,让他们尽管去要钱。这一桩事能拿两份钱,这家人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方才星垂和我一起带着月下楼的人去跟帮忙的江湖义士说和,那帮人也是被有心人挑唆过来的,对内qíng一概不知。”

  这回钟晚的反应倒是快,“我懂了,也就是说这位小朋友究竟是哪里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所以调解完以后,大家各回各家,你们就不得不把他领回来,因为他和李星垂长得实在是太像,若丢在街上,更是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陆子谦放下拨làng鼓,动了动酸疼的胳膊,道:“你们谁来哄哄,这孩子的爹一点都不负责任。”

  李星垂怒瞪他一眼,喝道:“别乱说话。”

  李凌绝轻笑,“你这爹当得还挺有自觉啊。”

  小男孩却不哭也不闹,拿起陆子谦放在桌上的拨làng鼓,安静地摇晃着玩。钟晚看着他只觉说不出的可爱,他这才发现原来李星垂的缩小版比成人版要惹人疼得多。他走上前去蹲在小男孩面前,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呢?”

  小男孩把拨làng鼓抱在手里,怯生生地看了钟晚一眼,又飞速低下头去,“我叫李腾扬,爹娘……都不在。”

  虽然知道李星垂会生气,钟晚还是忍不住抛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这名字……”和李家人的风格真是极为相似。

  眼看李星垂手上的酒坛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钟晚忙抱起李腾扬,坐到离李星垂最远的位子上,“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这顿饭李星垂吃得是食不知味,偏生封宇和陆子谦谈得颇为融洽,钟晚尽心尽力地伺候小崽子吃饭,李凌绝还时不时去逗两下,一桌人其乐融融,衬得他这个屋主倒成了外人。

  先前他和陆子谦用尽办法,也没能破除小崽子的面相伪装,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本来就长这样。

  可这怎么可能!

  他李星垂连、连……都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郁闷地喝了一口酒,李星垂昏昏沉沉地往桌上一倒,彻底摆脱了苦闷的思绪。劝完饭的钟晚被惊得一抬头,再看看怀里乖乖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饭的小孩,不由得叹起气来。这家里的小孩子是越来越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便宜儿子确实不是猫主子生的。

  至于期待猫主子觉悟后shòuxing大发的筒子,嗯,是有的,不过还没到时候嘛。

  ☆、如何变得更为可靠

  李腾扬在这半日之内,被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带到另一个更为陌生的地方,又惊又怕,好不容易吃饱饭稍微放松下来,立刻昏昏yù睡。钟晚把他带到西厢房,挑了间朝阳的屋子安置。李腾扬经过这半日的磋磨,也感受到钟晚大概是这群人里最无害的一个,因而对他颇为依赖。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需要人看着么?”李星垂无时无刻不跟在两人身后释放寒气,把小朋友吓得只敢紧紧抓住钟晚的衣袖,更舍不得他走了。

  钟晚忍无可忍,给了李腾扬一个安慰的眼神,起身把李星垂拽了出去,“你消停一下,不要跟一个孩子置气。等他睡着了,我们再慢慢商量以后怎么办。”

  或许是这个“我们”安抚到了李星垂,他没再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苦闷地思索。方才醉酒的劲儿还没过去,他的脑袋还有些刺痛,被风一chuī,一些奇怪的想法便冒了出来。

  除了刚刚揭穿三huáng身份的那一刻,钟晚好像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然,身边忽然窜出来这么多妖shòu,他也接受得很快。可偏偏李星垂却偏偏觉得心慌慌的,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抓不住这个蠢蛋。方才看钟晚对李腾扬的保护,仿佛这个小孩才更是他的牵挂。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老大,你能不能暂且不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qíng,好生想想齐帆去西北的事?”李凌绝变成大huáng猫跳到李星垂的肩上,在他耳边苦苦规劝。

  李星垂拧眉深思,“你先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李凌绝算是认栽了,“星垂,你有没有想过,要如何才能变得更为可靠?”

  “我本来就很可靠!”李星垂有些生气,抬手拍了下李凌绝的脑袋,手掌中溢出一丝寒气。

  李凌绝一缩,“停,我不想变成冻猫。其实,对咱们妖族的任何一只妖shòu来说,你也许都足够可靠,因为我们崇尚力量。但钟晚不是啊,他就是一普通人,除了武力以外,他还需要陪在身边的人足够成熟沉稳,而不是要他来照顾。我跟你说……”

  李凌绝心虚地看了看四周,附耳道:“你知道你爹跟你娘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么?”

  “知道你我还需要问你?”李星垂仿佛是被这份心虚所感染,主动走远了一些,确认厢房里听不见任何声音,才急匆匆地催道:“你别卖关子,快告诉我。”

  李凌绝不自在地在自家老大肩上挪了挪猫臀,道:“这个……”

  钟晚好不容易把李腾扬哄睡着,又叫来一个丫鬟守着,走出房门后却没见到李星垂的人影。这可真是奇怪,明明上一刻那家伙还像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钟晚忽略掉内心奇怪的不满,抬步往正房走去,准备也去睡个午觉。

  这可不是他上赶着去李星垂那儿住,而是整个李府内,只有正房还在烧银霜炭,其他地方都停了供应,毕竟chūn寒已过,只有像钟晚这样不耐寒的人才总是觉得冷。

  他缩进被窝里,隔着帘帐看见竹香进来守在一边,便道:“你去休息吧,竹香,我这儿不用你守着。”

  竹香却摇头,“李大人吩咐过,要奴婢守着公子睡觉。这屋里烧着炭gān燥,公子醒了定是要喝水的。”

  “你倒杯水给我放榻边,我一会儿拿便是。”钟晚一再坚持,竹香怕他真的从被窝里起来赶人,只得从了。如果这位真的着凉了,探花郎不知得发多大的脾气。

  竹香留了扇窗户通风,把门关上悄悄地出去了。她看了眼正房外开得格外鲜艳的一丛迎chūn花,不禁感慨:“公子可真是有福之人,这处的花儿都开得比别地儿好。”

  “嗯?你不说我倒还没发现。”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的李星垂伸出手,点了点迎chūn花huáng嫩嫩的花瓣,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今日算你运气好,我不想杀生。往后你若是安分些,我便不会辣手摧花,要再偷偷地对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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