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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_叶惜迦【完结】(29)


想起来薄政,木一禾觉得jī皮疙瘩又起来了。一个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怎么做出来的事那么变态,最变态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想gān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木一禾甚至无法肯定,即使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他能斗得过这个人吗?
薄政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个人!
夜深人静,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木一禾心里一惊,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再次面对薄政那个变态。
等棺材板一掀开,熟悉了灯光的亮度,木一禾却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木一禾更生气了,闭上眼睛不说话。
原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不怕吗?”
“……”
“别装了。你快要怕死了。”
“……”
“你再不起来,你下面的尸体都要起来了。”
“……”
木一禾终是气得跳了起来,被原北扶着,跳下了棺材,捶打着原北的胸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qíng越来越怪了,之前原北还尊称他“您”,现在直接叫开“你”了!他一个魔族,到了人间就不值钱了!
曾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北,深深地看着木一禾:“一言难尽。”
木一禾又是一拳捣过去:“一言难尽也要给我说清楚!”
原北看着木一禾:“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反正……之前,是我欺骗了你。”
“你说过的,你永远不会欺骗我的。”
原北苦笑:“原来你还记得。”
木一禾看着原北,只觉得心里更是难过:“你当初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我记得,然后欺骗我,对吗?你说你不会欺骗我,实际上却是为了欺骗我。”
原北向前一步,擦着木一禾的脸:“你哭了。”
“……”
原北将木一禾搂在怀里:“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棺咚?!

☆、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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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薄政】
大家好,我叫薄政,我是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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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北将木一禾带回了椒房殿。
这个时候天快亮了,微醺的晨光照耀在大地每一片土地上,木一禾望着整个皇宫,只觉得有光的地方,yīn影更加明显。
安歌迎了上去:“仙子您去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您?”
木一禾嘴角嘲讽地上扬。
我去哪儿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陛下?
原北指着木一禾,对安歌道:“行了,他受惊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歌领命去铺chuáng,原北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木一禾,准备走掉。
木一禾这个时候拽住原北的袖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魔界?”
原北顿了几秒,慢吞吞道:“时候未到。”
“现在,立刻,马上,不行吗?”
“不行。”
木一禾咬唇,心有不甘:“薄政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北疑惑:“什么什么人?他就是个人类。”
“人类?”木一禾听到这两个字乐了。
“帝王心术,海底针,猜不透也是正常。反正他只是个刚成年的人类,xing子有些古怪吧,先帝的xing子更古怪。但是他同时也是天子,掌握天下生杀大权,也得小心。”
木一禾苦涩地笑着,感觉不是在说同一个人:“我还能再相信你了吗?”
原北凑到木一禾耳边,摸着木一禾的头:“除我以外,你还能相信谁?――你只能相信我。”
“……”
“那个安歌,你也不要信。薄政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是薄政的近臣。”
“近臣?”
“阉人。”
“……”
木一禾捂着嘴,又吃了一惊。安歌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阉人!
木一禾皱着眉,满满的厌恶:“阉人就是那啥么……你们人类也太变态了吧!”
原北一脸正色:“没办法,他是罪臣之后。罪不在他,孽却得承受。”
木一禾看着安歌单薄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么小的肩膀上背负了多少本不属于他的罪孽?每个人自出生都得背负着什么,而他,背负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安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一定比每一个人都要坚qiáng。
命运真的是很可怕的一说。
之前让木一禾困惑思考的问题是“生死”,这个问题短期内不会有答案。现在,木一禾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问题――“因果”。或许这两个问题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但追寻答案的过程,就是一个人一生的渡过。
+
薄政第二天退了朝,直接来到了椒房殿。
宫人们对木一禾的认知也很模糊,他是仙子,是跟先帝结了冥婚,但却住在当今皇后的寝宫。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或许不能用汉人的礼法来束缚一个少数民族吧,虽然已经同化得几乎没有区别了。薄伽王朝政治清明,对应的人文风气也是开放,这样的开放,并不是坏事。
宫人们只明白一点,仙子是特别的,是不能冒犯的。惹怒了仙子,不但是得罪了天,还是得罪了天子。
天命,不可违。
本身礼法就不严明的薄伽王朝好像做什么都能理解。毕竟,要尊重文化的多元xing,并且,王权大于一切,哪里是能说三道四的。
薄政推门进来的时候木一禾还在chuáng榻上睡大觉。昨天真的把他吓坏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天快亮了才勉qiáng闭上了眼睛。
薄政摆手示意侍妾都出去。安歌看了一眼木一禾,又在出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薄政的背影。
薄政轻轻走过来,盯着木一禾的睡颜看了好久,然后直接利索地翻身到了木一禾chuáng上,压在了木一禾身上。
木一禾在睡梦中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不光是身体上,更是jīng神上的,感觉像是被什么禁锢了,或者是被铺天盖地的水淹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看到了薄政那张好看的脸,木一禾却只觉得惊悚。
木一禾吓得双手向前,要把薄政的脸拍开。
薄政顺手攀住了木一禾的手,向前架到了木一禾头顶,整个身子都按着木一禾。
木一禾正要破口大骂,薄政向前吻住了木一禾的唇。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木一禾不想活了。
龙三觊觎木一禾这么多年了,才亲了木一禾几次,眼前这个家伙遇见他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就已经上下其手了。
薄政唇向下,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准备扒木一禾的衣服。
木一禾喘着气,骂人的话语显得是那么无力:“喂!你有完没完!”
薄政撑在木一禾身上:“没完呀。”
木一禾更是火大:“有本事你把我脖子上的红绳拿了!”
“我没本事呀。”薄政笑着,像是阳光漏了一地,明明美好地一塌糊涂,却让人觉得造孽。
“你――”
“你放心,即使没有红绳,你也斗不过我。”
“你这是什么破绳子,还红色的!俗气!”木一禾可真不容易,为了骂薄政,连着自己喜欢的颜色也一并骂了去。
薄政的手轻轻地爱抚着木一禾脸上的朱砂泪痣与红道子,惹得木一禾全身都在颤抖:“哈哈,你不觉得红绳很làng漫吗?这在人间可是姻缘的象征,有姻缘的人之间会有红绳牵绊着。我和你,大概是永远都不会被月老祝福的,他不祝福,只有我自己祝福了,我要用这红绳,束缚你生生世世,让你生生世世不再离开我。”
这话听得木一禾快吐了,完全没有听到qíng话后应该有的感动:“啊呸!你就会用红绳吗?”
薄政很是自豪:“我什么都会。天道的仙法、人间的修道、魔界的法术,没有我不会的。”
“你比原北懂的还多?”
“原北?”薄政想起自己那个历经两朝的国师,也是十分满意,“我的原国师啊,他的确是才高八斗,为人也不迂腐不自视甚高,是个有真才学识的能人异士,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很满意,看来你也很欣赏他,真不愧是我的王后。”说着,又低下头赏了木一禾一个轻轻的吻。
“……”
“他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居然在魔界找到你了。我花了千年的时光都没有找到你。我本来以为再见到你,你会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也好,这个年龄刚刚好适合侍寝。在你我最美好的年华,我们终于又再次相遇了。”
木一禾心里快吐血了,表面上还装作不想腹诽的样子。敢qíng原北和薄政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是只识表面不知内里啊,都把对方当成了简简单单的人类,你俩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啊。木一禾当初问过原北他的帝王知不知晓他是不死之身,原来还真是不知道啊。虽然木一禾现在对原北很不慡,但他还是选择守口如瓶,不打算把原北这个不确定忠心的队友卖掉。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可是眼前的薄政。
木一禾大叫:“你快放开我!你真的是人类吗?”
薄政无辜地笑了笑:“我当然是啦。”
“哪有你这样的人类?”
薄政不以为意:“既然有你这样的魔族,那为什么没有我这样的人类?”
“你――”气死了,还拐弯抹角损人,木一禾竭尽全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光嘴上说说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把这个红绳拿了,咱俩真刀实枪地比试一下。”
“呵……”薄政笑着,低下头,咬着木一禾的脖子。
“喂!”轻微的疼痛,又带着苏麻的感觉,但令木一禾觉得更像是被猛shòu扑倒,随时随地会咬断自己的脖颈。
薄政像是咬,又像是吻着木一禾的脖子,最后一下把红绳咬断了。红绳立刻消失不见。
木一禾突然感觉jīng力充沛,前一秒还无力的四肢,此刻充满了gān劲儿,之前被封印的法力全部回到了身体里,被压抑许久的qíng绪,也终于爆发了出来。
下一秒,木一禾就张开嘴,使出了他的杀手锏。
风驰电掣的一瞬,薄政又一次吻住了木一禾的唇。和之前的温柔不同,这个吻极尽凶狠之能,舌头长驱直入,缠着木一禾的舌头,极尽缠绵与霸道,令人无从反抗。倘若之前的吻还让木一禾觉得只是薄政不痛不痒的调戏的话,那么这个吻,让木一禾清楚地认识到了薄政对他的yù望。这个人,对他的占有yù与爱yù,甚至是施nüèyù,都是来真的。
木一禾右手猛地向薄政捶去,薄政却在刹那间挡住了,并掰断了木一禾的胳膊。
“啊!”木一禾疼得说不出话来,被薄政继续的吻也堵住了呼吸,最后倒在chuáng榻上,láng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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