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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_叶惜迦【完结】(33)


“你放了他。”
“……”
“只要你放了他,我这条命给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放了他。”
“……”
薄政慢慢走向木一禾,一路上细细打量着木一禾的身体,待到走到木一禾跟前,更是上下其手,一只手抱着木一禾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擦着木一禾的眼泪。但木一禾的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赤Xluǒ却沾满血液的身体,如此诡谲又色Xqíng的画面,像是催qíng剂一般,伴随着背后龙三凄厉愤怒,痛不yù生的呼喊,让薄政的整个身子都躁动了起来。
薄政燥热地爱抚着木一禾的身体,常年温柔的笑容终于在此刻变得真实而疯狂:
“你终于是我的了!”
薄政衣服都没有脱,迫不及待地松了松下半身的衣服,就这样站着面对面进入了木一禾的身体。随着薄政的激烈凶猛的冲撞,木一禾心口处的dòng冒出来了更多的血,混着身体上早已暗红凝固的血液与透明的眼泪,令薄政更加感到煽qíng与沉迷。
木一禾无力地靠着薄政,背后靠着棺材,面对着龙三,闭上了眼睛。只能感谢幸好龙三此刻是原形龙身,减掉了不少羞耻感,如果是以时常面对木一禾的人形看着木一禾的话,木一禾会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看了这一章还想让作者活( ̄ ̄")

☆、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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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尘珠】
对你们这些喜欢前世今生梗的人类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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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整个皇宫,辐she到整个帝都,都被薄政下了结界,除了那几个侍卫外谁都不知道有妖龙现身。侍卫都是死侍,不会乱说,薄政为了防止多生事端,还是洗去了这些死侍的记忆。但即使说了出去,谁会相信?人间已经有百年甚至千年多的时光都没有再见过龙了,要不然怎会在如此长的年岁里,天下都是破碎不太平的。
安歌一大早就不见木一禾,正疑惑木一禾去了哪里,这才看到薄政从远处走来,将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木一禾抱进了椒房殿。
在薄政面前一直都很能控制qíng绪的安歌,在看到木一禾的时候惊得叫出了声来。
薄政身上qíngxyù的味道被木一禾身上的血腥遮掩了大半,但那yín靡苏慡的气质与感觉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除了木一禾,他也不是没有跟别人做过。但这次跟木一禾做过后,真的有一种自己真的活了的感觉。
薄政看着安歌,不耐烦道:“死不了,别叫唤。”
安歌忽略掉木一禾身上的几处吻痕,指着木一禾心口处:“可是这心……伤这么重……仙子……”
薄政也是觉得好笑:“他本身就没有心,何来伤?”
“……”安歌一愣。
薄政那表qíng真的是觉得木一禾不会有事:“要是伤在他脑子或者肾脏上,肯定一击致命。但是伤在他心口处,效果跟打在棉花上一样。”
“……”安歌不忍。打在棉花上可不会流这么多血。而且同样严重的,不止是心口处的伤,还有下X体的伤。如果这是个凡人,早就当场死透了。
薄政摆摆手,留下几句话,走掉去上朝了:“给他洗个澡,叫个御医给他看看,几天后就好了。我下朝后,再来看他。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他,又怎么会弄死他。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倾尽天下之力救他,借尸还魂也要把他救回来。”
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前世加今生,薄政还是什么都不懂。他对木一禾的qíng感到底是怎样的,全天下独宠一人,还是拱手河山相待,但是看到木一禾受伤了,一点儿都不会心疼的吗?这样的qíng感无法确定是不是爱,只能让人看出来,是畸形的,病态的。
安歌看着薄政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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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北昨夜在睡梦中听到了一声龙吟,待清醒后依旧分不清那声龙吟是真是假。
今天上朝的时候,薄政更是令他觉得奇怪。
薄政在先帝驾崩后一直有一种类似qiáng颜欢笑却颓废不振的yīn沉气质,今天上朝,这样的气质如雨后晴空一般,将yīn翳一扫而空。
不少大臣都在嘀咕,薄政这是完全从悲痛中走出来了,而且气色比之前还要好,看来仙子真的是仙子。果然天佑薄伽。
待退朝后,薄政疾步走到了木一禾的椒房殿。原北看着,印象中薄政从未如此快地走过路。
原北感觉更奇怪的是,无缘由地,他的心很慌张,慌得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能让他慌,要么是天下大乱,要么是木一禾出了事。
原北准备错开时间去见木一禾一面。这也是为了让不安的心悬下来,这里可是人畜无害的人间,又不是危机四伏的魔界,木一禾怎么可能会出事。
木一禾一直在沉睡,在梦里皱着眉头。薄政一接近,眉头皱得更深。
薄政不信邪,非得按捏着木一禾的眉头,令他舒展,然后这眉头却越皱越深。眼角的朱砂泪痣比之前更加艳红了,看得连薄政也是心惊。之前木一禾满身是血他没有反应,现在木一禾皱着眉,他却觉得心口处有点疼。
安歌在一旁,看着薄政这般,很是无奈。
最后,薄政无法,走掉了。
或许等木一禾醒来后再缓上一段时间更好。他们上辈子时间不够,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时间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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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北特来求见木一禾,木一禾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却不想见他。
紧闭着大门,原北望着这扇门,更敢焦虑。
原北不顾安歌和其他侍妾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
木一禾在chuáng榻上躺了一天,血已经不流了,就是心口处的伤表面上还没有恢复完全,倘若不小心碰到,还会流出一点血液和组织液。
安歌从木一禾破烂的血衣里翻出了一颗白玉珠子,盯着这颗珠子好久,安歌眼里闪烁着莫名的qíng绪,随即竭力掩盖住了这样的qíng绪,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珠子放在了chuáng边。连带着把木一禾的靴子也换了双新的,将靴子里的匕首也放在了一边。
原北一进门看到木一禾躺在chuáng上正要伸手够这颗白玉珠子,立刻冲上前来把珠子拍到了一边。
木一禾被这么狠地拍了一下,居然觉得手没什么感觉。因为更疼的是他的心口处和难以启齿的下X体。
珠子滚落到了地上,弹了几下,随后似是不甘心地陷进了地板的凹陷处,被yīn影遮掩。
木一禾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原北。
原北道:“哪里来的珠子?”
“不知道。”木一禾他的的确确说不明白这颗珠子从哪里来的,“这是什么珠子?”
原北神qíng严肃:“白玉尘珠,天道与人间辟邪用。对于他们,白玉尘珠会保平安,增修为,对于邪魔外道,则是减寿亏损了。”
木一禾不以为意:“可是我已经碰过了。”
似乎连刚才那一下都不舍得让木一禾碰,原北道:“你才碰了一下,要是一直拿在手里,你会受到严重伤害的。”
木一禾更加疑惑,却没有说明,这颗珠子,这几日一直在他身上藏着。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目光从那yīn影处移开。
木一禾躺在chuáng上,没有起身,看了原北好久,终是开口问道:“龙三呢?”
原北一愣:“龙三在皇宫里?”看来昨夜听到的龙吟,并不是虚幻。
木一禾睁着疲惫的眼睛,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了luǒx露的身体与身体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与痕迹。
原北这才看到木一禾心口处的伤,还有那令人不得不注意的吻痕,心脏像是沉了下去,压得人疼:“这……这是怎么了?”
木一禾不想说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下一步却跌在了原北的怀里。
原北马上把木一禾抱起,又轻轻地放回了chuáng上。整个过程木一禾都是睁着木然血红的眼睛,却疼也不喊一句。
原北焦急地看向安歌:“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歌一脸愁容,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无法回答原北的这个问题。
木一禾看着近在咫尺给他盖上被子的原北,声音漠然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能给我理由了吗?”
“我……”
木一禾面无表qíng,却让人觉得冰冷:“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么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原北停顿了好久,把安歌支开,待殿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似是难以启齿道:
“你的心在薄伽王朝的庙堂上供奉着。我无法把它带到魔界,只能把你带过来。”
木一禾立刻嘲讽地笑了,本来只是想好好跟原北谈一谈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可笑:”你的谎言越来越蹩脚了,我自小生在长在魔界,我的心怎么会出现在薄伽王朝的庙堂?”
“是你的前世。”原北认真道。
“……”第二次听到前世,木一禾先是一愣,随后依旧觉得可笑,“为什么你们都跟我说什么前世?薄政跟我说前世,是因为前世我是他的王后,你跟我说前世,前世我是你的妈么?我是欠了你们钱还是怎么着,有仇的话可以去鞭我前世的尸体啊。像你们这样非揪着前世不放,倘若后世是投到畜生道,难道你们还要cao狗吗?还有那种一个魂魄投胎成两个人的,曾经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们就要违背誓言了?你们……”
原北打断了木一禾,接着解释道:“前世,你被献祭给了薄伽。”
木一禾很是疑惑:“灵魂转世,ròu体不重生吗?”
“被献祭出去的东西,生生世世都是空缺。”
“这么说,我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心?”
“嗯。”
这种感觉特别奇怪,既荒诞又讽刺,敢qíng平日里说的话“心脏都要被你吓出来了”、“心脏都停了半拍”、“心痛”,甚至“我今天好开心”这样的话对于木一禾来说都是错误的?木一禾觉得脑子里更乱了,果然所有的qíng绪都是脑子在控制的,心脏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时间仿若静止,木一禾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很想做出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我要这颗早就没有了的心做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活得不好好的吗?”
原北的表qíng却越来越凝重:“你现在还没有成年,等你成年后,倘若还是没有这颗心,你的思绪会随着你法力的增加越来越乱,直至思绪破碎,走火入魔,六亲不认。到了最后,你会变成一个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傻子。”
“我不是有你教我的清心咒吗?我多念念咒不就好了?”
原北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看着木一禾的眼瞳:“清心咒是假的,是我瞎编的,是我骗你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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