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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攻是撸猫狂魔_绣生【完结】(24)


在楼下坚守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都没有看到自家少爷下来的司机苦着脸给夫人打电话。
“还没出来?”骆小曼皱着眉,很是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就把儿子放出去了。
挂了电话,骆小曼试着给儿子发视频通话,如果人还在覃守家里,应该能听到声音。都怪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竟然忘了给苏钰带上手机。
通话界面嘟嘟响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人接。
不行,得去把儿砸找回来。骆小曼等了两分钟就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去把儿砸接回来。儿子的私人空间什么的在老娘面前还是见鬼去吧。
骆小曼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正准备出门,就碰上了带着野男人回家的儿砸。
骆小曼杀气腾腾的看着对自己儿子搂搂抱抱的覃守。
还不快放开我儿砸!
覃守假装没看见骆小曼难看的脸色,半搂着苏小钰站在骆小曼面前,笑容满面的打招呼:“伯母好。”语气十分谄媚!
很有丑媳妇见婆婆的自觉。
骆小曼斜着眼看覃守,内心十分不想应下,但是看见蠢儿砸期待的看着自己,还是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们去处理崽,阿huáng的后事了。”这次是苏小钰抢答的,十分机智的发现了两人之间暗cháo汹涌,苏小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覃守心里暗笑,悄悄捏了捏苏钰的腰,十分沉稳的附和:“嗯。”
被捏到了痒痒ròu,苏钰好悬才憋住没有笑出来,抬脚狠狠踩了身后的人一下,挣脱覃守的怀抱,上前挽住母上的胳膊,乖巧道:“妈。我饿了,我们先进去吧。”
骆小曼的略得意的瞥了一眼覃守,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我叫阿姨煲了你喜欢的汤,现在正好喝。”
于是母子俩便有说有笑的进了屋。
被留下的覃守:“......”
摸了摸鼻子,故意被遗忘的覃总裁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跟了
进去。
客厅里众人都在,一群人都像看西洋景似得把苏小钰围在中间,看着他慢吞吞的喝汤。
覃守咳了一声,众人回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看苏小钰喝汤。
覃守:......
被彻底忽略的覃总裁只好安静如jī的在角落里找了位置坐下,等苏少爷喝完汤。
心满意足的喝完一碗汤,习惯xing舔了舔嘴,看角落里腰背听得笔直的覃守,肚子吃饱了气自然也消了。
苏小钰自然地走过去把覃守拉到众人面前,介绍道:“这是覃守,我的......好朋友。”
骆建元面色沉稳:“......”
骆建阳:“噗~”
崔明博:冷漠脸.jpg
骆小曼狠狠的瞪旁边无辜脸的覃总裁。
覃守微笑xd
在场众人的心qíng十分复杂。自家的孩子这么傻可怎么办是好。
不过众人很齐心的没有点破,纷纷的热qíng表示,我们家阿钰终于jiāo到好朋友了真是可喜可贺。
苏小钰虽然觉得家人表现的略奇怪,不过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所以比较激动?
覃守继续保持迷之微笑。
在骆家吃了晚饭,覃守就要回家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想也知道,骆家人不可能让自己把人带走,自己更没有理由留下。
依依不舍的两人在门口告了别。覃守便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却只剩自己一个,想想还有点凄凉呢。
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想七想八了。
――林霄传来消息,证据拿到了。
保险箱里除了当年的录音,还有小半瓶的熏香,保存完好。等化验后,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覃守轻轻摩挲着方向盘,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表qíng。
计划了这么久,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手指有节奏的的敲击方向盘,覃守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终于在最底端看到了想要的名字,手指轻滑,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很快被接起来。电话另一边的人似乎有点激动,有些迟疑的问,“阿,阿守?”
”是我。”把车停在楼下,覃守放松身体躺在座椅上。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在想怎么措辞,过了一会儿才犹豫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嫌你找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男人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完,覃守略烦躁的打断他,“我就是跟你说个事。”
男人讷讷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当年的事,证据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我不希望你cha手。”
覃守语气冷漠qiáng硬,没有给男人反对的余地。
话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男人颓丧的声音才传过来,“我知道了。”
嘲讽的笑了笑,覃守挂断电话。
这个人,永远是这样。
懦弱到不想让人多看一眼,唯一的一次qiáng硬,大概就是持娶他妈的时候。只是结果仍然是落得惨淡收场。
把车开进车库,覃守qiáng迫自己不再沉浸在过去。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让覃锐进去待几年简直轻而易举,但这不是覃守要的结果。
他要覃锐死。
当年母亲一尸两命,如今覃锐必须要血债血偿。
不然何以慰藉枉死的亡者?

☆、第28章 种恶得恶

深夜,覃家老宅。
覃锐几乎愁掉了头发,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再来一次覃守必然已经有了防备,但是覃守不死,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覃锐这时候才有点后怕起来。覃守这个láng崽子,也不知道是谋划了多久,现在宋庆落到了他的手上,当年的事必然躲不掉,自家这个好侄子装的可够狠的。
覃锐冷笑,要算账来便是,就不信自己多活了几十年,还斗不过这个养不熟的láng崽子!
更何况,实在不行,自己还有后手。
想到手里的底牌,覃守心中稍定,盘算了一下,到底还是去了覃家老太爷的房间。
第二天,就传来覃家老太爷病重的消息。
覃守作为覃家的嫡长孙,自己的亲爷爷病了,肯定要第一时间赶回覃家老宅。
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覃守孩子气的跟苏小钰抱怨:“老头子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招,他这病,九成九是装的。”
跟着覃守的那段时间苏钰多少也知道覃家的一些事。覃守跟覃家人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闻言安慰道:“就是回去一趟,装个样子就成了。”
“嗯,我先过去了,宝贝儿回来再跟你视频啊。”
苏小钰冷酷的关掉了视频,心里忿忿:宝贝儿这么ròu麻的词这人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的叫出来的!
覃守拎着果篮去了医院,病房里人不少,都是覃家的各路亲戚,听说老爷子病了,忙不迭的都来探探虚实。
见覃守过来了,几个有眼色的纷纷找了借口先走了。
没颜色的几个,磨磨蹭蹭的赖在病房里还想跟覃守套近乎。
覃守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诸位有事忙的就先回去吧。”
想借机搭讪的人讪讪的闭上了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覃总裁今天心qíng不怎么美妙,安静的闭上嘴离开了。
清完场,覃守把果篮放在桌子上,拉了一张椅子在病chuáng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chuáng上脸色难看的覃老爷子。
覃老太爷闭了闭眼,看孙子的态度就知道这回恐怕是不能善了,可手心手背都是ròu,要他就这么看着小儿子去死,他也做不到。
病房里僵持了片刻,覃老太爷像是终于考虑好,缓缓开口道:“阿守,我也老了,你父亲他......覃氏迟早要jiāo到你手里,爷爷也不求别的,只求你放过你小叔这一次。”
“呵。”覃守嗤笑,虽然他一向知道老头子护短,却也没想到,用覃氏换小儿子一条命的昏招都使出来了。
“放过他?那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母亲?她走的时候还那么年轻,肚子里甚至还有个孩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质问,问问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给母亲留一条活路,覃守思绪翻腾,一直以来苦苦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
“你都知道了?”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事qíng被当面质问,知道终于逃不过这一遭,覃老太爷gān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你母亲他......”
“我母亲已经死了,你就理所当然的保了小儿子”覃守嘲讽的看着病chuáng上的老人,“我母亲死了,你就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她的冤屈?”
覃守冷下脸,“你们覃家人总是这么让人恶心。”
“你!”覃老太爷双手紧握,额头青筋bào起,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覃守。
“你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你倒是装的挺像,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当年的事都是我那个懦弱的父亲告诉我的?”覃守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微微俯身凑到覃老太爷面前,语气轻柔,声如鬼魅。“其实啊,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些年,我都记着呢。”
说完直起身来,看着覃老太爷变幻莫测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加开心,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十八年前,覃守才十岁。
覃老太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覃守,原来当年的事早就落在了他的眼里,或许是为了保命,或许是为了复仇,这孩子竟然一直隐忍到了现在才亮出爪牙。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颓丧的倒在病chuáng上,覃老太爷的jīng气神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不止,浑浊的双眼迟缓的转向覃守,声音嘶哑难听,“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覃守玩味的品这这句话,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要覃锐血债血偿。”
老人的手不自觉的抽动,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他毕竟是你小叔,况且,你母亲他......”
“我母亲他已经死了!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覃守骤然提高的声音压过了老人的辩白声。
“那又怎么样呢?我得让覃锐下去跟她认错,”覃守神经质的笑起来,脸上的神色疯狂,“你们知道她有多痛苦吗?你们不知道。”
“你们以为人死了就能翻篇儿了?”
“不可能,”覃守脸色再次沉下来,嘲弄的看着面前的人,“她的仇,我都记着呢。不止覃锐要死,你,覃锋,还有覃氏,你们一个都不会落下。”
覃老太爷惊恐的看着恍若厉鬼的覃守,嘴唇颤抖,脸色青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覃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覃守在病chuáng前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上前把老人身上的被子盖好,看着老人脸上纵横的沟壑,语气越发轻柔,“好好看着吧,这都是你们当年种下的恶果。”
说完再不看一眼,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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