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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纨绔_duoduo【完结+番外】(25)


“可是,可是……”
“爷要是这样永远只靠别人出头,迟早成了被人高兴就捏一把的软柿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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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胤祚都在戏园子里混。
他选的包厢离戏台子子稍远,热闹的锣鼓听着也不嫌吵,角儿开腔的时候听着也清楚,就是脸看不真切。
不过胤祚也没有看脸的意思,他正撑着脑袋在打盹儿。
在他脑袋再一次栽下来把自己吓醒的时候,旺财终于忍不住了,一面将他滑落的披风捡起来,一面道:“爷,要不咱们买个戏班子回去得了,让他们在窗户外面唱着,您在里面也能睡个好觉,段太医说,您这身体,多睡觉比吃药还有用。”
胤祚道:“家里听哪有这儿有气氛?爷这叫闹中取静,懂吗?”
旺财不满道:“爷您别欺负奴才念书少!闹中取静是这个意思吗!啊,您等奴才一会!”
胤祚挥手让他自便。
在他又快睡着的时候,旺财找人抬了张贵妃榻回来,得意道:“爷,您睡这儿!铺盖都是崭新的,gān净着呢!”
胤祚坐上去,叹道:“还是旺财你贴心……行了,你们出去吧,爷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
旺财给陈拙几个使个眼色,陈拙和两个近身护卫坐在窗前做听戏状,不理。
旺财无奈,对胤祚道:“爷,您不是在听戏吗?又不是睡觉。”
居然使唤不动……得,爷听戏!
胤祚躺倒,搭上薄被,听着外面咿咿呀呀,果然一会就睡过去了,旺财大喜,替他掖上被脚,坐在胤祚身边,乐的嘴都合不拢。
作为胤祚身边第一亲信,贴身小太监,居然在他们家主子睡觉的时候连近身都不能,简直就是他旺财的奇耻大rǔ!
现在,他可算是熬出头了!
要是说出去,他旺财还是头一次给主子掖被子,谁会信啊?
胤祚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揉揉眼,道:“散场了?”
旺财递过热毛巾,道:“散了。爷,我们是明儿再来,还是换个地儿再听?”
胤祚擦了脸,道:“饿了,吃辣锅子去!”
旺财哭丧着脸,道:“爷……”
胤祚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患心疾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不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是高兴。只要爷吃的高兴,就比什么都qiáng!”
旺财嘟囔一声:“歪理!”
到底还是没坚持下去。
下了楼,发现底下喧闹的更厉害,胤祚回头看了眼,戏台子下面好些个人推推嚷嚷,那个还未卸妆的青衣被人拉扯在一旁,班主快急哭了,挨个的作揖鞠躬,好话一车车往外冒。
见胤祚皱了眉,旺财道:“爷,咱别管,这些戏班子背后都有人撑腰的,不然早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一会儿自然有人替他们出头。”
胤祚嗯了一声,正要转回身,便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扇了青衣一耳光。
“他妈的不识抬举!咱们爷亲自来请你去赴宴,还给老子推三阻四,你要真是个烈xing的也就算了,永泰一张帖子,你小子跑的屁颠屁颠的!不给你个教训,只当咱们爷是好xing的是吧?”
“爷,爷,您误会了!椿官儿昨儿是去唱堂会,没别的,咱们班里去了七八个呢,真不是……”
“啪!”那管家转手就是一耳光,道:“咱们爷也请他去唱堂会!来啊,带走,今儿不把嗓子唱出血来,休想出了咱家大门!”
胤祚皱眉道:“去个人,告诉他爷明儿还要听那个什么官……”
旺财提醒道:“椿官!”
“嗯,爷明儿还要听椿官唱戏,让他们给爷悠着点儿。”
旺财应了,又问:“爷,要不要报上名头,不然的话恐怕人家不会理会咱。”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爷是官啊还是爵,有什么名头可报?嘴没用手也没用吗?打的他疼了,自然就听话了。”
陈拙做个手势,坐在大堂一侧的奇景山起身,对那管家说了几句,便听到管家大声嚷嚷起来:“你他妈的算那根葱,知道爷是谁吗?什么阿猫阿狗也敢管爷的闲事!”
奇景山直接一耳光上去,将人抽翻在地上,一张嘴吐出两颗大槽牙来。
管家yù哭无泪的捧着自己的牙,哭叫:“他娘的翻了天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老子上!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两边的人一涌而上,瞬间就有几个人被掀翻。
胤祚一把扯住正要冲上去的旺财:“走了,爷饿了,去吃饭。”
旺财瞪大了眼:“可是那边……那边……”
胤祚道:“等你把菜点好,他们就该完事了。走吧!”
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好吧,这样欺负人爷看着会脸红啊!

第25章

果然胤祚还没开吃,那帮打架的就已经回来了,谁都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开了三席高高兴兴吃了辣锅子,回家洗洗睡。
第二天,练拳练气看书写字画画混过半日,用了午饭继续去听戏。
旺财直接引胤祚去昨儿的包间,一面洋洋得意的表功:“……奴才直接包了一年,若是到时候爷还没腻,奴才就……就……就……就……”
胤祚将卡带的旺财扯开,便看见所谓被旺财包了一个月的包厢此刻门正大敞着,满地都是瓜子壳、水果皮、啃剩的jī骨头……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鞋都没脱就躺在他的软榻上。
胤祚还没反应过来,园主就急匆匆的赶了来,对胤祚一顿赔笑:“错了错了!这位爷,是小的昨儿弄错了。您定的包厢在那边,比这边还敞亮,景致也好,离台子更近些……小的也按吩咐备了软塌,全都是崭新的……”
“错什么错呀!”一个故意憋得yīn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几个人从包厢晃dàng出来,都是富家公子的打扮,说话的二十三四岁,整个人看起来软趴趴松垮垮的,正戏谑的看着几人,道:“这位……爷!”
一个重重的拖长了声音的“爷”字,让他周围几个哄堂大笑,他gān咳几声,以示自己是很正经的,道:“这位‘爷’……不是要听椿官儿唱戏吗?看咱服侍的多周到,人都给你准备好了!”
一个纤瘦的男人被从包厢里推了出来,若不是提前说了是椿官,胤祚绝对认不出来――昨儿见的椿官没卸妆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现在的那张脸上布满了巴掌印,又红又肿,让人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胤祚嗤笑一声:这是打他的脸呢!
“怎么样?爷体贴吧?看在爷这么体贴的份上,来陪爷喝几杯?说不定爷一高兴,昨儿的事就算了了!”
胤祚眯起眼,笑的很好看:“陪你喝酒?要不要爷再给你唱个小曲儿什么的啊?”
那“yīn阳怪气”大笑道:“美人儿你能这么识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然后他就发现对面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却不仅是愤怒,还有某种莫名的怜悯。
旺财指着他叫嚣道:“敢叫我们爷唱小曲儿,你是嫌命长了吧!这嘴欠的东西打死都不必偿命的,大家伙客气什么,揍死这丫的!”
“打架?哈!打架!”“yīn阳怪气”大笑一声,一击掌,从大堂、包厢出来大几十号人。
胤祚每次出门,除了带旺财和陈拙,还有两个贴身护卫,一小组八个人的外围。此刻一见qíng况不对,外围八个立刻上前,将胤祚等人护在中间,外面却被八1九十人围的水泄不通。
“yīn阳怪气”伸手一指,道:“除了中间那个兔儿爷,其余的给我朝死里揍!打死人了有爷担着!”
兔儿爷……
兔儿爷……
胤祚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盖不住人家嘴太臭,一个箭步上前将他踹翻,旺财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痛打落水狗:“兔儿爷!兔儿爷!你他娘的才是兔儿爷!”
身侧平均一对十的战斗已经开始,桌椅板凳都变成了武器,盘盘盏盏满天飞。
一旁来听戏的客人,胆大的躲起来观战,胆小的早跑的无影无踪,园主早在那上百号人围上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旺财的战斗力很弱,胤祚踹了一脚以后就没再动手,于是“yīn阳怪气”被他们的人趁机救走了。
旺财从地上捡了把不知谁当成武器扔进来的椅子,给胤祚坐着观战,然后和陈拙守在一旁。
胤祚的十个护卫默契的收缩战团,圈出一块清净的地方,偶尔有冲进圈里的,被陈拙一脚又踹了出去重新打过。
胤祚看得津津有味。
那个叫奇景山的,看起来正直忠厚,其实就是个蔫坏的,专踹人脚踝,一踹一个准儿,中招的立刻失去战斗力,在地上打着滚的叫唤,还妨碍其他人靠近。
右边那个大个子,应该是行伍出身,一拳一脚没什么复杂的套路,但gān净利落,举手投足杀气腾腾,已经断了好几个人的骨头。
有个拿着筷子专戳人的软肋,挨一下疼的死去活来。那里骂声是最高的,却不知对方已经很留qíng了,否则改戳眼珠子,这会儿不知道已经造出多少个林平之来。
还有个约摸是混市井的,出手那个污啊,胤祚都不好意思看了。
这样的打斗实在没什么悬念,一边是有点儿力气的家丁,一边是练过几十年的好手,那边打一拳不痛不痒,这边还一脚筋断骨折。
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留下一地的伤残。
被旺财踢了好几脚的“yīn阳怪气”还是硬气的很:“你们死定了!知道爷是谁吗?知道爷的阿玛是谁吗?就敢对爷动手?”
胤祚淡淡道:“爷需要知道你阿玛是谁?爷只要知道爷自己的阿玛是谁就够了!”
拼爹?滚回去再生一次吧!
一挥手道:“把他们拖进去把爷的厢房收拾gān净,若有不听话的……”
伸手直指缩在一边的椿官:“按他的模样收拾。”
“yīn阳怪气”跳脚大骂:“你敢!爷看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
奇景山上前,“啪”的一耳光打断他的话,亲自将他拖进厢房,他手下几个有学有样,拖死狗似得将人拖了进去,一会里面便传来叫骂声和啪啪的耳光声,以及“哎哟哎哟”的叫唤声。
胤祚就近找了个厢房进去,道:“让他们开唱,爷乏了,想歇歇。”
于是戏班子战战兢兢的开唱,胤祚撑着头打着盹儿的听,园主在门外求爹爹告奶奶的希望几位瘟神快点离开,却被护卫挡在外面,连胤祚的人都见不着。
约摸过了两刻钟,奇景山推门而入,低声道:“官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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