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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_熊猫筠【完结】(18)


蔡斯年立即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被顺利扛出了门,接着扑腾。宫政和卸货一样,把他jiāo给另外几个下人,下人们又好像古代送被子裹的全、luǒ嫔妃一样,接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送去主卧。”
“是!”
你说送我就让你送,那老子的面子要搁到哪里去?!
蔡斯年一胳膊肘怼开一个人,紧接着一屈腿,踩在另一人肩膀上,几乎是整个人大鹏展翅一般凌空而起。此时正在屋外头的长廊内,他长手一伸勾住楠木柱子,三下两下,如同松鼠上树一般绕了上去,一手撑在屋瓦上,猛地挺身一个后空翻,鸦羽落入夜色一般的稳稳落地,把头往下一探,看向宫政和:“我在这挺好,不用挪了!”
“斯年,下来!”宫政和怒道,“你刚好了没多少,又要chuī风chuī躺回去?”
晚上是有些冷,蔡斯年最痛恨生病,生病就意味着虚弱无力,难以自控,但他有苏尔曼大夫,有恃无恐。
“不用给我挪窝了!”蔡斯年吼道,紧了紧被子,不愿意被冷风chuī进来,“就算挪,平常的就行,不敢住得那么尊贵!”
宫政和当然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挥退旁人,站出来仰着头跟他说:“我在书房睡!”
蔡斯年心想:哦,不在一起睡,那主卧应该是最豪华的,也没什么不好。
宫政和文绉绉地嘲讽他:“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我还至于对你……”
嫌弃的音尾足可以绕梁三日而不散,蔡斯年讪讪:“这不是你突然又摸又抱,我误会了。你gān嘛突然对我这么好,看我病了心疼了?”
他自己又不喜欢误会,又呈口舌之利说别人“心疼他”,宫政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混不吝的。
“下来。”宫政和拍拍手,作势要接着他。
蔡斯年光着脚在青瓦屋顶上走了两步,脚皮一沾着那冷瓦就跟被冰锥扎了一样,也觉得不可久待,笑道:“别砸扁你。”
宫政和板着脸又拍拍手,蔡斯年像是在冰锥上跳舞,给刺得倒换了好几次脚,终于野猫一样猛然跳了下去。当然,不会落在宫政和怀里,但他忘了自己头脑还发晕,身上还裹着大厚被,落地后一个踉跄,就要在地面上拍个人像。宫政和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把他像一根圆木头一样抡了两圈,最终扭巴出一个正经八倍的公主抱,面无表qíng地往主卧走。
蔡斯年又要折腾:“哎,我能走路!”
宫政和:“你有鞋吗?”
蔡斯年:“你叫人给我拿啊!”
宫政和:“我有手开光脑叫人吗?”
蔡斯年:“我给你开!”
宫政和:“光脑在我里衣内。”
蔡斯年只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扒宫政和的衣襟。由于没有男女大妨之类的阻碍,他也没想会出什么问题,就没再提出“把我放在旁边长椅上,不就可以叫人了”之类的意见,不消一会,宫政和就被他撕扯得露出大片胸膛。
这片健硕的胸膛几乎能贴着蔡斯年的脸,久经沙场的蔡斯年同志感觉到那人炙热的体温,随着手指传到脖子,传到脸上,但他还是久经沙场的,面不改色,只是声音高了一些:“哪儿啊?没瞅着啊!”
宫政和神qíng肃穆:“贴着心脏,你摸进去看看。”
蔡斯年“哦”了一声,往里摸了两把,只觉得手感不错,终于摸不下去了。
宫政和的脉搏在皮肤下,如同擂鼓,一跳一跳,鲜活地打在他的手掌上,几乎顺着手掌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还带着回响似的,震得他手腕很敏感的一处地方,还有不知为何连带着十万八千里外的肩膀,和臀部某一个位置,都麻苏苏的,过电一样。
蔡斯年简直吆喝了起来:“没有啊,你是不是诳我!”
声làng带得宫政和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睫毛微微颤了颤,淡定道:“嗯,按摩得很舒服。”
……不错了,至少没说十八摸得很舒服。
蔡斯年发觉自己着了道,冷笑一声,心想:爱抱就抱,不用自己下地走路为什么要拒绝?
他一向贱得很有品格,欠揍得很有水准,随时可以扯面子当大旗,也随时可以不要脸。
主卧也是古香古色的,有竹林般的清幽和熹微的气味。雕花方桌上笔墨纸砚,方桌之外屏风挂画。环顾室内,博古架、太师椅、八角几、梅花凳……最中央一张拔步chuáng,却是很不古朴的king-size,枕头松软,被子早已准备好了,像是一团睡梦般的羽毛。
宫政和轻轻把蔡斯年往chuáng上一扔,抽走他裹着的被子,又用chuáng上的大被把他压在下头,终于告一段落,指示:“躺好,睡觉。”
从没经历过公主抱的蔡斯年还是有点懵,觉得宫政和吃错药了,半晌给出一个评价:“你真是闲的,胳膊酸死了吧。”
宫政和皱着眉头看他,研究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怎么没被人打死。
他猛地把手伸进被子,抓住蔡斯年的脚腕往下一扯,蔡斯年赶紧像是溺水的人突出水面一样,从被子下面翻出来,宫政和恰好一手撑在他脑袋旁边,以自身和chuáng面,为蔡斯年打造了一个闷热而压迫感十足的空间,勾了勾嘴角:“还有的是力气。”
蔡斯年这个常年在流氓堆里生长的坏胚子,闻言立即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几乎给脑补羞涩了。
他一摇头甩掉那些台词,一拽被子,往后一缩:“哦,那我睡了,您老走好。”
宫政和直起身子,双手拢在一起,又是从高处冷岑岑地垂眼看他,终于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走出门:“睡吧。”
蔡斯年看着他没影了,赶紧蹬了两下脚。宫政和也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过量,手那么热,烫得好像在他脚脖子上烙了一圈红印子一样。
突然门又开了,宫政和皱着眉头出现在门口,指了指他:“等你好了,我就把你的留海剪掉。”

☆、第22章 神奇的试镜

“啊?”蔡斯年说,“……行,是长了。”
“嗯。”宫政和关门走了。
这回真消停了?蔡斯年看了一会门口,见没了动静,舒了口气,又蹬了两下腿,窝在被子里,心想:舒服啊。
然后又想:宫大少爷,宫大政客,屋顶都上不去的宫文官,这一通的又摸又抱,最后还来一chuáng咚,是想gān什么呢?
蔡斯年本xing是心大的,但越长大周围越复杂,变得没事就大大咧咧,有事就喜欢琢磨,人格有些分裂。思来想去好一阵子,最终得出个结论:宫政和这别是想泡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何德何能,让宫大政治领袖屈尊来泡。
那就是一时感兴趣,玩一玩暧昧游戏?反正是“夫人”,玩一玩,无伤大雅。
这个答案似乎更加靠谱,蔡斯年有了思量,觉得不太喜欢这种玩火的游戏,他内心深处,感qíng是圣洁的、纯粹的,少有的值得尊敬、值得奉献的高尚存在。但是对方如果真的玩,他作为一个有格调的体面人物,也应当多少奉陪一下。不必动感qíng,也不至于下流,只能算风流。
‘我人真好,’他心想,‘还陪变态控制狂娱乐。’
变态控制狂这两天似乎要改善他的生活条件,这不能改变他变态控制狂的本质,但不妨碍他享受。
‘那就娱乐吧。’蔡斯年想,笑了笑,‘比一比,谁更能找乐儿。’
-
霍大导演看了蔡斯年早年的发疯作妖,对他产生了兴趣。
蔡斯年看了霍大导写出来的半本剧本,觉得有点意思,像看到引人入胜的小说,追到了最新一期的连载一样,兴致勃勃地想要知道后续。
河希礼一直在两边跑,你拉一把,我拽一下,终于把二人抓到了同一舞台上。他看着蔡、霍二人在导演休息室内无言相对,然后互相散发着一些兴趣,感觉自己劳苦功高,能力超qiáng,虽然有点像个倒贴姻缘的月老。
蔡斯年说:“我一直尊敬霍夫曼导演您,您的才华,深刻的思想,对人生悲苦的体悟,真是让人震撼。但是我之前只看了前两集的剧本,觉得主角简直像个大脑残障人士,觉得您的格调、水准都这么高,怎么能挑中这样的剧本?那天来的时候,确实非常伤心,说话做事都太不着调了。”
“这些天看了后续的qíng节,感觉果然是您挑中的本子,内心特别后悔,求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好好为那天的失礼道歉!”
蔡斯年高傲的时候真是高,低姿态的时候真是低。他也不说“一定要让我来演男主角”这种要求,专注于捧臭脚和道歉,抱着“既然决定要做事,自然要先摆正态度”的心态,恭维完后,又跟霍夫曼聊了剧本,摸清了霍夫曼心中名字很长的王子的形象,尤其讨论了几场难度最大的戏,有引申到戏剧与文学,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当场跟他拜把子。
河希礼在旁边看着,脸上没什么表qíng,内心里目瞪口呆,觉得蔡斯年像一个能力超群的外jiāo家,或者说,更像谈吐优雅的大混混,这口才和jiāo际能力,是一个“混世魔王”的“混”,绝非池中物。
霍夫曼导演最后都聊害羞了,皱纹舒展开,银色大圆眼也柔和许多:“我了解了你之前的经历,挺喜欢你这个人的。”
蔡斯年为他的审美大感惊讶,他也看过原主之前的各种新闻,真是丢人现眼,活脱脱一个从jīng神病院重症电击室里跑出来的,这时不禁又有些怀疑霍夫曼的品味,笑容淡了一些,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有多想看剧本后续。
河希礼知道霍夫曼的工作流程,跟他说:“那今天正好,先安排蔡先生试个镜吧。”
谁知道霍夫曼像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改……改天吧!”
蔡斯年奇怪地瞄了他一眼,霍夫曼却把脸转到一边去,看不见眼睛,听不见他在想什么。河希礼就以为霍夫曼还是有所迟疑,立即用上浑身解数,让他答应让蔡斯年试镜,而且时间自然是越早越好,最好是五分钟后。
霍夫曼说:“那……那你就在这试,我叫编剧他们上来。”
“哎,不用,现在想必也正在安排别的演员试镜吧,我去后面排着就好,”蔡斯年笑着,“这个角色很复杂,很有深度,我也要尽力演到能让您满意才是,请您一定多指教。”
通过河希礼的表述,他认为霍夫曼对于邀请他来演戏是很有诚意的,可能都不会有别的人正在试镜,因此试探一下,而且觉得就算有,应该也不会有几个人,分量也不会重,不然霍夫曼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聊这么久呢。
他去看霍夫曼的眼睛,霍夫曼似乎在思考什么,就是不看他,只让他听见一句心声‘应该也没几个人,就去里面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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