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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_谢亦【完结】(160)



孤岛上的两人平静而努力,洛京却是风起云涌。

鲜卑府大乱,朱家军与匈奴开战,而驻军中的蠹虫却在扯所有人的后退。

贞元皇帝看着监军和暗卫所传回来的消息,不由大怒。浑水摸鱼的人大有人在,但这些人不该是大靖的官更不该是大靖的兵!看着密报上所述的那些士兵假借平乱之名,抢夺百姓家财,qiáng占良家妇女,残杀无辜百姓,种种恶行让贞元皇帝恨不得将这些人杀之后快。

但局势不能更乱了。

就算是一国皇帝面对这种事qíng他也只能选择息事宁人,令监军处置御下不严的将领,将罪行滔天的士兵军法处置,这件事便罢了。不可以宣扬,这件事qíng必须瞒住更必须杜绝,否则,这场仗打赢了,又要花上十年时间收服这些百姓。

鲜卑府的问题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有停止gān戈之势的宁州又起战乱!

而战乱的起因,竟然是军中出了jian细刺杀叶慎仁将军,几乎要了这位老将军的xing命!

贞元皇帝面色yīn沉,叶慎仁可以说是稳定西南大局最关键的人物,军机处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能够接手他的位置。这个时候,皇帝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但又很快被他抹消。镇北侯爷他好不容易才召回京中荣养,这位朱家的老元帅哪怕宝刀未老,也不应该再出现在战场上了。

乌孙之战依然打得火热,凉州虽有不少大将可用但却不能轻易挪动。贞元皇帝在心中一一排查自己心中的得力人选,最后在军机处选了一位二品大将出山接掌西南军主帅一职,又发旨意让甄右相务必稳定民心,管治吏政协助西南大军。

旨意才下不久,暗首忽然现身。

“陛下,微臣有有要事禀报。”

贞元皇帝继续批复奏折,待听了暗首的话,朱笔却在奏折上划下失控的一笔。

――暗卫在鲜卑府发现梁三少梁子熙出没的蛛丝马迹!

第167章 宁衡心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南海,孤岛。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闻不到一丝硝烟的味道。

朱定北这日不小心惊动一处冬眠的蛇窝,抓了一条蛇之外还获得了几枚蛇蛋。他在火堆边挨着,不一会儿,蛋汤的香味就溢出来了。咽了咽口水,他凑到全神贯注的宁衡身边,再一次感叹名师出高徒。两人在岛上什么都得靠自己,宁衡一手好厨艺就瞒不住了,他原本还担心朱定北尝出自己的手艺很是“羞涩”了一番。结果,或许是因为调料匮乏使得滋味差异很大的原因,朱定北一次也没尝出来,反而一口一个名师,让宁衡好生郁闷。

“阿衡,我今日在乱石滩那里捡到了三块回流的浮木。”

吃完蛇羹,浑身暖暖的,朱定北趴在宁衡肩头不想动弹。风雨整整持续了三天,昨日午后才停,朱定北想过有一些浮木会被风làng冲回来,可让他意外的是,被带回来的那些浮木上刻的日期却是一个月前的。他将此事说与宁衡听,两人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便暂时将这个疑问放开。

宁衡今日在林子里寻糙药,也收获颇丰,两人相互说了一些彼此的qíng况,在日落后不久便准备入睡了。

糙堆早已不能睡人,此时两人便谁在木chuáng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shòu皮。好在两个少年人体火旺盛,否则在漫漫冬夜实在难捱。这几年朱定北的身体已经被养得很好,虽然外界总以为朱小侯爷仍然体质孱弱,但一年下来极少有生病时候。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手脚常年都比别人凉一些,冬天里更是怎么都捂不热。

他不客气地将脚塞进宁衡腿肚子里,手贴着他的脖子,姿势别扭却十分享受。宁衡给他调整了一个不易落枕和发梦的姿势,借机和他挨得更近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蛇羹有些亢奋,朱定北左右睡不着,心里琢磨着事,好半晌说:“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等我回去,水生肯定第一个哭得昏天黑地。”他吭哧吭哧笑了两声又忍住了,似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旧事,扭头和宁衡说:“等咱们回去,让宁叔好好备上一大桌子酒菜。”

宁衡见他嘴馋得很,颇有些嫌弃自己手艺的意思,便嗯了一声权做回答。

“阿衡,好歹咱们也被困了两个多月,我怎未见你担心过外面?”

朱定北问。

他并非好奇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宁衡张口想说自己在外面没有什么牵挂,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宁家的产业都有专人负责,我不在,并无大碍。”

“哎,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轻松的当家人。”朱定北忽然觉得有些冒汗,把当被子用的披风和袄子掀开了些,冰冷的气流让他打了个小哆嗦又很是舒服地舒了一口气。“其实,外头的事少了我也没什么,只是我就是爱cao心的命。”

宁衡又给他捂严实了,朱定北觉得热,便将手脚收了回来,转身面对着宁衡说:“我来的时候还和月圆儿说好要带回礼物给他,你说我要不要带些岛上的特产回去?难得咱们来此一游。”

宁衡失笑,没接他的话头,而是问他:“不舒服?”

“没有,应是蛇羹吃得生热,过会儿就好了。”

蛇羹这些日子他们也没少吃,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蛇是什么品种,好似比以前吃的更上火。宁衡眼神闪了闪,唔了一声。

第二日醒来,朱定北在chuáng上呆了一瞬,忽然骂了一句。

已经闻出来一些异常的宁衡故作不知地问出了什么事。朱定北无奈道:“把咱的被子弄脏了,这可不好洗啊。”海上湿气重,这些毛皮有容易吃水晒gān不易,他在“被子”上出的jīng水不好处理,这披风再穿在身上也有些别扭了。

他糙汉子一个倒是不介意自己的杰作,就是长信侯爷的洁癖不知道能不能忍受。

宁衡让他起来,自己动手拿水给披风的可疑物擦gān净,朱定北这下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玩意让宁衡来处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昨天蛇ròu吃的太多了。

朱定北正郁闷呢,就听宁衡忍着笑问他:“昨晚梦见谁了?”

他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我能梦见谁。暗自回忆了下,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什么梦,只是觉得热得慌,摸了摸自己的背果然出了不少汗。“自然是大美人了。”朱定北不肯示弱地随口回应了对方的调侃,没有发现宁衡一下子变得有凌厉的眼神,自己去擦了擦身,又催宁衡把披风挂起来散散气味。

宁衡原以为会看到他不一样的神色,至少也该羞恼一番才是,没想到他还是这副混不吝的模样。

长信侯爷可以看出来,朱小侯爷对这种男人间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的时候是梦见了谁。宁衡又想到他说的大美人,不由眼神一暗,反正总归不会是自己。

朱定北没看出他较真,回头去林子里找了一些败火的果子和野菜――这些日子兔ròu蛇ròu樟子ròu吃的太多了,上火。他把自己的昨晚的失控归结到了这上头,又以过来人的身份让宁衡也多吃些败火的果蔬,最好不要让他们可怜的“被子”受到二次伤害。

结果晚上的时候,朱定北又觉得浑身发热,而且症状居然比昨夜还要qiáng烈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宁衡问多了,这个夜里他居然做起梦来。

梦中是久不梦见的一身戎装的自己,在战马上起伏飞驰,他觉得颠簸却又快意。他似乎在追逐着什么人,那人也一样穿着一身戎装,身量高大威猛,正待他要追上、对方要转身的时候,朱定北突然醒了过来。

朱定北掀开被子,宁衡被“惊醒”,“长生?”

“没事,你接着睡,我出去一下。”

说着,他还打了一个呵欠,随意地在自己那处抓了抓,跨过他就往chuáng下去。宁衡拉住他,“外头冷你会着凉,想要纾解就在这里好了。”

朱定北摆摆手,要在梦里糊里糊涂解决了也罢,他可不想在清醒的时候还弄脏chuáng。

朱定北糙糙了事,回来就一股脑地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里,往宁衡身边钻,说:“这两天火气太足了,阿衡,你明天还是给我吃点败火的糙药,现在谁有这功夫伺候二大爷。”

宁衡怔了下,哦了一声,闭上的眼睛里掩住了一种名为心虚的qíng绪。

朱定北缓了一会儿,缩在一起的身体才舒展开,他出其不意地摸了摸宁衡:“咱们吃得都一样,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宁衡:“……”

他有反应的时候,怎么会让这家伙看见。

宁衡抬手挡了挡他作怪的手,喉咙有些发紧,说:“我又没有大美人好想。”

朱定北噗嗤一笑,“怎么有一股酸味,我可是听我祖母说了,京城里好些适龄姑娘家里都打听过你呢,不等你弱冠亲事说不定已经成了。”

宁衡见他把手收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今日这么听话,藏住了略微失望的心qíng,他问:“你祖母肯定也给你相看了人家吧,你可有中意的?”

朱定北啧了声,宁衡不知道他为何有些不愉,只听他说道:“祖母去年请教了慧清大师,说我的魂魄还未温养得当,不宜过早成婚否则有损寿数,我祖母便将人都推了。”

这样也好,家里人也不催他定亲了,省去了他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这个理由能够拖几年。

宁衡嘴角一弯,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在朱定北听来有些幸灾乐祸:“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好似,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断言一般。

朱定北:“我祖母不允。”

外头人都以为他是个病秧子,现在不宜成婚的话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是非呢。他自己是巴不得别人都以为他不宜成婚,但为了祖母的qíng绪,还是乖乖听话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宁衡:“我不撒算在你之前成婚。”

“嗯?”朱定北扭头看他,“怎么,长信侯爷的终身大事与我有关不成?”

可不是切身相关么。

宁衡伸手将身上回暖了又往外挪了一些的朱定北重新拉回自己身边,他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定北,低声说:“阿衡,若是我说我不想成婚呢?”

朱定北听后却不意外,毕竟不管别人对他的亲事多热络,上一世显赫的长信侯爷在他死前也没有成家这是事实。

“你倒是说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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