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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_谢亦【完结】(19)


“别胡说。”楼安康骂了一声。念及朱定北在军中长大,见的都是硬邦邦的老爷们,不懂这些实属正常。
朱定北嗤了一声,“往十一胸口塞两个大馒头,不比这花娘好看百倍?有什么稀奇。”
几人顿了下。
再看贾家铭,只见他满脸绯红,双眸噙雾,眉清目秀的模样比涂了脂粉的花娘果然更有些看头。秦奚转脸盯着贾家铭,见他脸上越来越红,忽地伸手往他腿间一探――
后者尖叫一声,被众人的视线烫得缩成一团,抓着秦奚的手甩开,惊慌地往外跑。
朱定北三人鄙夷地看着秦奚,直把他看得也难为qíng起来,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小姑娘假扮的……”
楼安宁翻了一个白眼,把酒杯往他身上一砸,“还不跟着去看看,这里人这么多,当心你那小媳妇儿被人占便宜。”
“别胡说啊,小心十一跟你急。”秦奚说着,到底也不放心,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楼安宁复又看向弹着琵琶的花娘,纤纤细指,体态柔美,抬眸敛眸之间都有一种形容不出的美好。但方才被朱定北这么一搅合,他看着就有些不对味。余光看向一旁兴致缺缺的朱定北,越看越转不开眼。被朱定北逮个正着,他也不避讳,直接明目张胆地看着他,yù言又止。
朱定北:“你想说什么。”
楼安宁没有接收到他暗含危险的语气和兄长自求多福的目光,直抒胸臆:“比起十一,长生你更适合啊。你这么白白净净的,长得比我见过的女孩儿都好看,你要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往上抓了抓,嘿嘿贼笑两声,“别说这些花娘,就是女状元都不值一提啊。”
“是么。”
朱定北笑。
楼安宁:“就是啊,你平时肯定不爱照镜子――诶哟!长生有人看着呢,你饶了我吧,我错啦。”
朱定北放开扭他的手,拿出一锭银子,对伺候一旁的guī公了个眼色。后者愣了下,当即会意,恭敬地躬了躬身,退出厢房,不多时带回一个体态丰满面貌清纯的女子。
“爷,您可还满意?”
朱定北见楼安宁目瞪口呆的模样,笑着把那锭足有十两的银子递给guī公。指了指楼安宁,对那女子道:“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伺候这位公子,你可明白。”
这位花娘久经欢场,对朱定北的未竟之言了然于胸,娇笑着点了点头。
她坐在浑身僵直的楼安宁身侧,丰满膨胀的双峰贴在楼安宁稚嫩纤细的手臂上,柔柔娇声道:“公子,喝一口嘛。”
九曲回肠的娇吟让未经世事的楼安宁脊背爬起一层jī皮疙瘩,受惊地要退开,哪想花娘顺势倚在他身上,用柔软的身体磨蹭他瘦弱的胸口。
“公子,奴家喂您。”殷红的脸上表qíng害羞,楼安宁眼睁睁看着那花娘红艳的嘴唇凑了过来。
楼安康不忍再看地扭过头,抬手掩盖住自己和胞弟一模一样的脸孔。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朱小侯爷,太可怕了。
“别,别,我自己喝。”
楼安宁连连被劝着喝下三杯,脑袋已有些昏沉,下意识拒绝。花娘眼睛里立刻浮起一湾泪水,“定是奴家没有做好,奴家这就亲自伺候您。”她说着含了一口酒水,嘟起嘴唇,递过来。
“阿嚏!”
楼安宁被浓郁的脂粉香气刺激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好阻拦了花娘用嘴渡酒的打算。他见这花娘是来真的,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长生我错了,你快让她走。”
朱定北不语,递给花娘一个眼神。花娘扶了扶自己沉重的胸口,清纯娇美的脸上绽放一个无辜单纯的笑容,嗔怪道:“公子,奴家不好么。奴家会尽心服侍您的,别躲呀。”
“啊!你别过来,你走开!”
楼安宁大叫起来。
满厢房的贵公子们停下自己的事,纷纷看向上蹿下跳的楼安宁,瞠目结舌――“别过来,我不要你。啊,你不要过来。”
好一出旷世的美女调戏良家少男的戏码!
只见楼尚书的次孙被追着跑出厢房,迎面撞上一人,来不及看是谁,猛地躲在那人高大的身后,对追上来的花娘破声大叫道:“饶命啊,你走开,求你了姑奶奶。我不要你伺候,真的不要了!”
花娘见了那人一惊,也不敢再胡闹,连忙行了一礼。
来人噗嗤一笑,转身看着楼安宁问他:“楼家的?”
楼安宁还心有余悸地抓着他的手臂,此时与他打了个正面,不由睁大眼睛,连连后退两步,惊慌行礼:“楼安康见过烨王殿下。”
不放心胞弟追出来的楼安康:“……”
最难消受美人恩。
经此一役,楼大公子楼安康在洛京子弟中声名大噪。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

☆、第19章 宁衡之怒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勤奋的作者君又发双更啦!!!
嘿嘿~~,昨天单身狗的作者君都忘记是七夕节了,后来被基友jiāo出去过单身七夕狂欢夜才想起来,哈哈~迟来的狗粮,来吃吧~
七夕快乐!
(*^__^*)
第十九章
冬雪皑皑,腊梅在雪中越开越艳。
镇北侯府老夫人独爱花糙,院中也养着一株红梅,临窗而立,在宣纸上画着白雪红梅,好不惬意。
“祖母。”
老夫人冷不防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滴红墨在纸上晕开,毁了一纸画卷。
朱定北探头一看,挠了挠头:“孙儿不该,吓着您了。”
老夫人遗憾地看了眼画纸,温和笑道:“是祖母太入神了,不怪你。”
她放下画笔,让丫鬟关上窗户。将朱定北带到火炉边,老夫人摸了摸他冻红的脸,“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怪冷的,仔细把我的宝贝孙儿冻出个好歹。”
朱定北道:“阿爷说您昨日夜里没睡好,我过来看看。”
“不碍事,就是昨日夜里雪下得急,吵醒了。”老夫人笑得眉眼弯弯,“你个小滑头,你阿爷昨夜睡得比谁都香,定是听管家说的吧。”
朱定北嘿声,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既然来了,祖母给你做了一件披风,正好给你试一试。”
说罢也不差遣别人,自己高高兴兴地往后厢取了袍子,亲自替他系上。
上下打量朱定北,她满眼都是自豪,转头对老奶娘道:“你瞧我们长生,不管穿什么都有模有样。”
“可不正是呢。”苏妈妈帮着抚平披风,眼里都是赞叹:小侯爷生长在塞外,却和老夫人顶顶像的。满洛京的公子哥儿数过来,哪一个有小侯爷这般的风采。
披风用上等láng皮做成,保暖极佳,各处针线十分用心。朱定北爱不释手,闻言仰头笑道:“祖母,孙儿可不敢居功,这些,”他扬了扬披风,又指了指自己,“可都是祖母您的功劳。”
屋子里笑声一片。
丫鬟掀起帘子,朱五小姐端着一盅冰糖雪梨进来,边走边笑:“果然是阿弟,我还说呢,府里上下哪个能让祖母这般开心。”
“你这丫头,嫁衣还绣的马马虎虎净是待不住。”老夫人笑骂,拉着朱定北让他阿姐看了披风又得了一顿夸赞,这才小心地把披风收起来。
朱华容将冰糖雪梨递上来,“听管家说祖母晚间又睡得不舒服,孙儿给您炖了汤,喉咙能舒服点。”说着又不放心道:“祖母每年到这个时候喉咙都不舒服,还是应该找大夫看看。”
她过了年,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往后怕是连一碗简单的雪梨汤都不能亲手奉上。
朱定北一惊:“祖母总是这样?”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这嗓子越老越jīng贵,连银碳的烟气都受不得。”老夫人惭愧,不甚在意道:“等天气回暖就好了,犯不着请大夫。”
朱定北暗自记下。
祖孙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待cao办年节采买的小王氏和林氏来禀话,朱定北才离开。
待人都散了,老夫人才记起作废的画纸,吩咐苏妈妈收起来。后者看了眼,奇了一声:“夫人,您看这……”
老夫人往前查看,之间那晕开的红墨不知被何人描画,一朵朵艳丽的红梅在纸上吐蕊绽放,简单几笔虬枝苍劲有力。两人俱是一怔,这墨迹gān了许久,满屋子只有一人可能做到。
苏妈妈扶着她,轻声道:“夫人,您可安心了,小侯爷比谁都聪明能gān着呢。”
老夫人久久凝视着宣纸,面容沉静,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露出一个笑容,吩咐道:“裱起来,就放在我房里挂着。”
“诶,老奴这就去办。”
苏妈妈喜上眉梢,没有发现自家夫人凝结愁绪的眉眼。
年节是大靖人最看重的节日,各家各府越到年关越热闹。
除夕这夜,皇上与朝臣同庆。镇北侯府也在其列,老侯爷老夫人与被圣上钦封为世孙的朱定北一同赴宴。
朱定北原本跟随老侯爷左右,只是没等老侯爷对孙儿多夸耀几句,便有内廷的太监来传话,太后娘娘口谕召见镇北侯府世孙。
不敢耽搁,朱定北跟着碎步疾行的太监到了慈宁宫殿门,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弦乐声声。
“镇北侯府世孙到!”
太监高声传唱,很快有年长的嬷嬷出来亲自领了朱定北进殿拜见。
见礼之后,金銮座上的太后连忙让人扶他起来:“好孩子,快近前让哀家看看。了不得,瞧这般模样可真让人喜欢。”太后慈眉善目,看了朱定北好一会儿,才转向座下的老夫人道:“老姐姐,这孩子可一点都不像你家出来的孩子,倒更像是我的孙儿。”
老夫人连忙起身,“太后娘娘您折煞了。”
见她受惊,太后满不在意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依旧笑着对朱定北道:“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合哀家的眼缘,我都不想让你走了呢。不如便留在哀家宫中……正是呢,长信侯爷与你是同窗,也有个伴儿。”
一旁的皇后忍俊不禁:“母后您可偏心了,您对马超那孩子可都没这么用心呢。”
“呸,那孩子鬼灵jīng的,哪有这孩子乖巧。”
朱定北又被皇后叫到跟前,在一众女眷打量的目光下,饶是沙场少帅也不由心生退意:这些女人的目光可比糙原上的láng群还让人后怕。
贤妃朱氏娇声道:“母后,皇后娘娘,你们可饶过这孩子吧。”她笑着,与朱定北有着三分相似的轮廓柔和,“咱们女人家说话叫一个孩子听着可难为人家,您不如早早将他打发和几个孩子作伴,咱们继续聊咱们的。”
她话中随意,太后也不恼,摸了摸朱定北与面容不甚匹配的硬茬头发,笑道:“瞧你姑姑心疼的。”这么说着,还是让贴身嬷嬷递上赏赐,朱定北谢恩后便让太监带往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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