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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_谢亦【完结】(232)



看着这个眉清目秀俊雅无双的少年,比之当年风华洛京的梁三少不知好上多少,在外的名声却是一片láng藉。他一方面为朱定北的成就欣喜,另一方面也难免为世人的误解而替他惋惜。

朱定北笑道:“叔父这么夸我我今晚可要睡不着了。不过这些游记很是值得一看,都是费尽心思从长信侯府的藏书阁里掏出来的,上面还有不少宁家商队行商的手札,那些见闻没有设身处地不可能获知,确有一番妙趣。”

古朝安略怔了下,试探道:“长生,你同长信侯爷……”

宁家的行商手札岂是寻常人求上门便能看到的,那可以说是宁家的绝密资料,便是皇帝也无权阅览。那日宁衡的人找上他,让他写信与皇帝时他便心中有所怀疑,毕竟自己的事一旦被揭露那整个朱家都要受重处,朱定北连他祖父都瞒着,为何会告诉身为局外人的宁衡?

除非……他二人已经亲密无间,不分彼此,没有隐瞒。

朱定北弯了弯眼睛,“叔父慧眼,正如您所想。”

他如此坦然,倒让古朝安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长生,叔父有句话不吐不快,若让你不悦不要见怪。”

思来想去,古朝安还是不得不劝上两句。

不是他自持长辈的身份,而是他一来是过来人,深知少年意气易许qíng深,但世事无常,往后如何太难言说。他当年又何曾想过会与那人走到今日的地步呢?

二来,朱家和宁家的身份何等特殊,两位一品侯爷若只是一段私qíng,往后各自嫁娶表面太平那便没有太大妨碍,但若他们非卿不可,那这件事就不是两个人、两个家族之间的事,而事关全大靖,必会遭到皇帝的忌惮。他不敢想象那时他们两人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实在不愿这个美好的孩子承受那样的责难。

朱定北点头道:“叔父,您请说。”

古朝安将他的顾虑言说了一番,才叹惋道:“长生,你年纪还小,感qíng的事qíng实在不该这样轻许。等你多看一些人,多经历一些事qíng,若是发现这段感qíng不过是镜花水月,到时候抽身不能,又该如何自处?不如缓一缓,等彼此再成熟一些……你们可曾?”

见他面露犹豫,一直认真聆听的朱定北也被他看得赧然,咳了一声颇觉不自在道:“叔父放心,他说要……留到新婚之夜。”

等不及的那个,反而是他。长信侯爷在某些事qíng上刻板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他面上妥协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若非进来琐事缠身,他定已找到机会将某人就地□□。只不过,这种房中乐事,当然不能当着长辈的面说道了。

古朝安听他口气便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言论并没有被他听进去,顿感无奈又觉好笑,“你啊,叔父也不是外人,你且与说我你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将来,我还能为你同你阿爷阿爹求些qíng面呢。”

“那敢qíng好啊。”朱定北乐了,“三月的时候我便同阿爹说了此事,他当时恨不能打断阿衡的腿。等再过两年他回京,肯定更是水火不容,到时候可就要叔父从中斡旋一番,拦着他点。”

古朝安大惊,“你已经同你阿爹说了,那你阿爷?”

朱定北道:“还不曾告知阿爷。”

古朝安哭笑不得,“你个小滑头惯会欺软怕硬,定是算计你阿爹远在鲜卑便是再生气也不能真的拿你们怎么样,恐怕他现在一想起宁衡便要去校场练枪法捅那木头人呢。”

按照朱定北行事周全的xing格,肯定不会做那种鲁莽之事他便是知道他阿爹在北境想管也管不到他同宁衡来往的事qíng上,也不敢私下告诉老父,怕老父气坏了身体,也怕老父急脾气上头真把宁衡或是长生打坏了身体。他这般百般顾虑,等自己消化上两年,再次回京述职的时日,再大的气也能被朱定北和宁衡哄好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策反朱振梁去说服他老子呢。

当真是,好算计啊!

朱定北被他说破,嘿嘿一笑,“叔父,没你在我阿爹身边,他得吃多少亏啊。”

若是像往常一样,有古朝安一双慧眼堪破,朱振梁肯定得好生发作一番,至少这两年也不能让宁衡好过了,而不是想现在这样生怕泄漏了消息给儿子惹麻烦有苦也只能自己吞。

古朝安失笑,“因为是你主帅才没多想,谁知道你打着这样的歪脑筋,主意都动到你阿爹身上了。”

他心里也担心朱振梁的qíng况,不过跟随主帅多年,他知道对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便是没有他从旁协助,在大事上也出不了差错,所以从未想过再回到朱振梁身边在军中效力。他已经连累朱家一次了,现在还藏身在镇北侯府中,恨不得瞒天过海,旁的再也不奢望了。

第252章 猴急猴急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从古朝安处回旋,未进屋,朱定北便抬头往宁家暗卫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知道宁衡在自己房中了。

宁家暗卫默默退开了些,也不敢提醒主人被发现的事实。朱定北开门进来,蓦地被人按在门上咬住脖子,他原本打算吓唬一下宁衡,没想到宁衡也打的这个主意,表qíng没摆正便笑出声来。

宁衡见行迹败露也不遗憾,咬着他的脖子磨了磨,将他扣紧了,问他:“深更半夜,去哪里逍遥了?”

朱定北抬起他的脸,微微仰头同他jiāo换了一个湿热的吻,轻笑道:“当然是陪美人去了。”

宁衡已经猜到他的去处,见他不老实想惹恼自己便瞪了他一眼。朱定北见他不肯放开自己,便由着他半抱半拖地往chuáng上去,戏谑地同他说道:“长信侯爷还真不见外,夜夜不请自来,不会是忘了自家的路怎么走了吧?”

宁衡低笑,把他按回chuáng上压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心满意足道:“本侯空闺冷清,夙夜难寐,想来镇北侯爷当同我心,特地来给侯爷暖chuáng的。侯爷可喜欢?”

“我自欢喜。”

朱定北抬头给他奖励,两人勾缠一阵,发冠散开,衣裳凌乱,朱定北伸手向下却被宁衡一把扣住,只见他穿着起道:“先说正事。”

朱定北:“……”

正当qíng热,被他扫兴,朱定北恨恨地掐了宁衡一把,听他痛哼出声,才起身合拢衣裳,再把乱掉发冠拆了,bào躁地挠了挠头。宁衡忍笑,给他顺了顺头发,才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生气,嗯?”

“不是要说正事吗?有事说事,离我远点。”

他嫌弃地顶开宁衡,咬牙切齿。

宁衡不听,把自己的发冠也拆了,见两人青丝缠在一起不分彼此,这才略平了心绪,说起正事来:“皇帝查到贾惜福了。”

“贾惜福?怎么会突然查到他身上?”

朱定北听到这条大鱼上钩,立刻来了兴致。

宁衡见他方才那点小xing子一去不复返,不由惋惜地捏了捏他的脸,闷声道:“当日正阳宫中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那些bào匪为何在那个时机不早不晚地招供出劣银一时,便是刑部尚书李达深都被皇帝彻查了一遍。当夜贾惜福当值中书阁,并不曾回府,原本皇帝让他拟旨也不曾怀疑到他身上。不过皇帝下的定罪旨意却是贾惜福始料未及的,他回府之后自然在贾妍面前讨不了好,二人口角之时恰好被贾十二听去,同他嫡母说道他爹房里养了一个狐狸jīng,呵呵,贾妍不愿与贾十二相认,定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个孩子倒打一耙。”

“那贾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后来呢?”

“后来,贾夫人恰巧听说,那被贾中书养起来的狐狸jīng原先是良月庵中一姑子,更是心中不满,自是要同贾惜福讨一个说法。争吵之间,良月庵此地被屡次提起,被皇帝暗卫听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朱定北眼睛一亮,看着宁衡道:“看来此事,长信侯爷功不可没啊。”

宁衡笑起来,并不否认,而是道:“原本这件事上,贾惜福就不清白。死士能杀进正阳宫中,没有他的支援是不可能的,何况给谢永林正名的旨意由他代笔,殷勤过头了。”顿了顿,他才压低声音道:“皇帝之前自顾不暇,现在缓过神来,必定要追责。梁三少他是找不到了,可朱家他未必就肯让你们痛快,不如让他早点认清谁才是“幕后真凶”,好让他有处可发泄。等惩治了意yù杀害梁三少不成反而让梁三少借机脱身的主凶之后,他自然不会再找无辜之人的麻烦。”

“反而,他若还想挽回叔父的心,只会待朱家更好。是吗?”

朱定北补充完宁衡未说完的话。

他摸了摸宁衡的脸,“你为我如此筹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要和我分出彼此吗?再者说,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居心不良?”

宁衡眉眼带笑。

朱定北也被他的笑容感染,神qíng比月光还有清澈温和,他应和道:“是啊,你当然居心不良。我以为我算尽人心,却唯独算不过你,因为你算的是我的心,而且,被你得手得太早了,我毫无还手之力。”

“那就把你jiāo给我。”

宁衡qíng动不已,低头索吻,朱定北仰头回应,可就在长信侯爷要将他扣会chuáng榻之时,他横手挡住宁衡,笑眯眯的说:“正事还没说完呢,长信侯爷猴急什么呢。”

宁衡:“……”

见他眉头紧皱,气中带喘,报了刚才“一箭之仇”的镇北侯爷高兴了,他自顾自道:“那个李达深我这边已经差得差不多了,他为官多年,从地方九品县令一路做到刑部尚书的位置,在官场上的人脉不可谓不广。而且他多年来都没有劣迹,一向深得皇帝宠信倚重。正是如此,我才怀疑他不是被bào匪供词利用这么简单。”

顿了顿,他才问宁衡道:“阿衡,你有没有觉得,他的晋升之路和身上荣宠,和谢永林有异曲同工之处?”

宁衡看他嘴唇张张合合,扭头深吸了一口气才bī自己静下心来,他满怀不高兴地道:“天下仕途原本大抵如此,区别只在于他们出身寒门还是出身清贵。不过这个李达深确实不简单,从地方上便政绩斐然,否则不会让从一个二甲进士的身份被皇帝一路提拔成自己的亲信内臣。”

“会不会,他的出身也有问题?有一个谢永林,未必就不能有第二个,如果他们同是匈奴王族血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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