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石头砌了个简易的灶台，就着棉果的果壳盛了水，然后把白色的絮囊放在里面，架上火。至于盐，在确定那样东西能吃之前，是不会有人舍得放进去làng费的。
清理鱼的shòu人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两条以上的鱼，看到百耳和古在做的事，好奇地凑上来看了看，然后又没趣地散了开。
百耳将古摘回来的果子拿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抹盐捣汁烤，事实上，他自己也就会那么简单的两手，任谁看一遍就会。要再想弄好吃点，得他们自己去琢磨。
“百耳，这个能吃吗？”图将弄gān净的鱼递到百耳面前，目光却是看着果壳里翻滚的白色物体。
这家伙显然还一直记着让百耳给他烤鱼的事。
“不知道，试试吧。”百耳接过他的鱼。古正专心致志满含期待地看着火和锅里的东西，早就将被图逗弄得跳脚的事抛到了脑后。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了些盐将几条鱼里里外外都抹了一遍，放在树叶上，然后拿过红色的果子和几片绿色的草叶，用树叶包着捣碎了，连汁带果肉抹在鱼身上，最后用木棍串上。
“百耳，这草是什么？”图喉结不觉滚动了下，却不是为了即将烤好的鱼，而是因为那双手。
明明不像其他亚shòu那样白净，有些糙黑，甚至还有几道不明显的细碎疤痕，却在那简单的一举一动间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优雅，让人移不开眼。
“不认识，但歧说没毒。”百耳专注地做着事，闻言头都没抬一下。这草清凉中透着清香，很像薄荷，吃鱼时放些薄荷，味道会更出色一些。至于是谁告诉他的，他早已记不起了。“你们找到路了？”
听他一提，图这时才想起他们为了吃鱼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们走的那边全都是陡峭的高山，想爬上去很难。”接过百耳手中串好的鱼，他也没立即往火上放，而是继续说：“角他们那边也是。只有腾那一队，他们在最尽头的山崖下找到了条河，那条河可能通往外面。”
“河有多宽，水深不深？”百耳动作也算利落，很快就将几条鱼都弄好了，抬头看到图竟然还没开始烤，不由有些无奈。难道答应帮他烤鱼，就一定要亲手烤熟吗？
虽是这样想，他还是从图那里拿过了所有的鱼，然后放到离火稍近的位置，慢慢翻烤起来。答应过的事，总是该做到的。
第53章 捉弄
“那条河大约有从我们这儿到湖边那么宽，水很深，我下去摸不到底。”回答的是腾，因为是他们那队遇到的，比别人会更清楚一些。“河的出入口两边都是山崖，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水很急，又看不到头，所以游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要回头从山dòng出去？百耳皱眉，又再向去寻路的shòu人们确定了一次：“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哪怕是险一点也没关系。”
得到的自然还是否定的答案。shòu人们虽然性子耿直，但做事却很牢靠，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亲身试过才会下结论。
“义父，你看这煮好了没有？”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百耳暂时从烦恼中脱离了出来。
“你先拿着，别直接放在火上，会烤糊。”百耳将手中串鱼的木棍塞到在旁边gān看着的图手中，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果壳里的水几乎已经被吸gān了，那团白果绵泛起了浅浅的huáng色，再煮下去估计就要粘锅。当下百耳让古撤了柴火，然后捡起两根棍子到湖边洗gān净，戳了戳那团浅huáng色的东西。
跟没煮前一样，又软又韧，除了流点水出来外，根本戳不进去。这能吃吗？百耳严重怀疑，但仍然夹起来放到鼻边闻了闻。
有一股植物的清香，还有一点焦味，但实在不能让人升起吃的欲望。
古见状，也凑了过来学着百耳的样子吸了两口气。一大一小头挨着头凑在一起闻一坨白棉的样子，竟然让不少shòu人心中莫名升起温暖美好的感觉，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义父，这个……我不太想吃。”终于，古有些扭捏地开了口。想到是自己提议要煮来吃的，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就红了。
百耳也不想吃。他看了眼古，又看向正有意无意注意着这边情况的shòu人们，目光最后落在离他们最近的图身上。轻咳一声，他端起已经有点凉的果壳，一手还夹着那团果棉走了过去。
“开始吃了太多鱼，有点饱，要不，你帮我们尝尝？”在图身边停下，他半俯下身，不等回答，手里的果棉已经送到了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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