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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搅来搅去_急火燎原【完结】(7)


沿着气息一路到文华殿正苑寝房,发现那处正热闹着,来来去去的宫人奴婢,还有背着小药箱的太医。
“怪不得一股子药味呢,有顽疾啊。”
皇甫玉皱眉:“不对啊,四皇弟身体一向好,并未听说身体有恙,更何况顽疾?”
“我又不是说他。”佐轻撇撇嘴,觉得皇甫玉越来越笨了,果然和上辈子的‘师娘’相差甚远,怪不得把师父都气的闭关去了。
他原先是比较喜欢皇甫玉的,毕竟没有蛇白那种对师父,接近于变态的占有yù,比那条冷血的蛇有意思多了。
虽然知道这都是一个人,可他如今是越看皇甫玉越觉得他没有蛇白好,虽然他一直觉得蛇白是个神经病,可现在却觉得神经病也挺好的。
人呐,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因为自己关心的人的喜恶而喜,所谓爱乌及乌大致如此,神仙也一样。
他们并未隐去身形,直接推门而入,惊得老太医从chuáng沿抬起了头。
好娘对着chuáng边的小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静默无言,只见那孩子,一身白袍上绣着金龙底纹,以白龙锦锻束发,粉嫩嫩的脸,却有着不似孩童般的冷酷表qíng,紧皱着眉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就转头去看御医:“把完脉了?”
老太医恍然惊醒,巴巴的点着头:“回禀太子,大皇子此乃故疾,急不得,需得静养。”
“每次都是这一句,你们太医院的人都是gān什么吃的。”骤然怒吼,气的白了脸。
老太医似乎很习惯,颤微微的起身跪地求饶:“太子恕罪,老臣无能。”
而后再换来他一句:“滚下去。”似乎发了太多力气,这一句已低上许多。
老太医缓缓起身作礼:“老臣稍后会着人熬药送来,老臣告退。”
叹息之声只能咽回腹中,这大皇子的病体,每年入秋冬之季,都要来上这么一着。
从一开始的着急忙慌,到现在,无奈用药,只知道他死不了,却也救不活一整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所以短小君也是很无奈,明天粗长。
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戳个收藏嘛。(??ω??)??不给?撒泼打滚睡地板不起来了呦!!

☆、太子仙师6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经过佐轻等人身旁时,不经悄悄抬头多看了几眼。
如天人般的容貌,传说中乘神龙而至的仙人,或许只有这些人可以救得了大皇子。
然而他并不敢多言,弓着腰背缓缓地退了出去。
皇甫仪坐在病chuáng边,有些ròu乎乎的双手,握着chuáng沿上一只略显苍白而削瘦的手,转过头看着好娘,竟是展颜一笑:“好娘,可是有事?”似乎其它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
出乎意料之外的淡定从容,这种表现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岁孩童的身上,传闻中行事乖张bào戾的太子,他们原以为会是一个,擅于无理取闹,被宠坏了的孩子。
可事实太让人意外,这孩子如今表qíng和善友好,只是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罢了。
好娘轻敛着眉头,张了几次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皇兄,”似乎他这才注意到其它几人,目光一一扫过,最终停在皇甫玉身上:“本宫懂了,你们大可以去向父皇说明qíng况,此事皆是本宫的主意,别为难好娘。”
佐轻:… …他突然觉得此人身上也有一股王霸之气,甚是讨人喜欢。
“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倒是十分从容。”怎么办,他想要调转船头帮他了呢。
皇甫仪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的将手中人的手放回被中,站起身直视着他们:“成王败寇,此事是本宫输了,滚吧。”
“太子。”好娘不赞同的摇头,生怕激怒了这边的两位仙人。
卧槽!他竟然让两个神仙滚?佐轻震惊了,睁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师兄:好委屈怎么办?
夏紫重淡定抚摸之:没事,本神君也被那个臭屁孩子嫌弃了,淡定。
于是佐轻淡定了,皇甫玉却不是很淡定,轻敛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四皇弟,你说此事都是你的主意,你可知迷惑父皇是大罪,而且,你不过小小年纪,怎么想要这个太子之位?”他其实更想问,他对自己到底是有什么误会。
皇甫仪勾唇,稚嫩的脸带着轻易可见的不屑,用略显尖锐的,少年独有的音质道:“说的好像你不稀罕似的,皇兄想要去告状便去吧,父皇总不至于处死本宫,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皇甫玉被他噎的一滞:“皇兄并没有这个意思,皇兄只是…”
“只是好奇,本宫为什么如此针对你?”皇甫仪抬头吊着双目:“本宫告诉你,本宫就是不喜欢你,相当不喜欢你,若你不是本宫的皇兄,本宫早就想法子将你弄死了。”
心中是惊涛骇làng,听着他的话,双拳在身侧紧握,曾听闻,四皇子的宫殿中曾运出两具宫人的尸体,死因不明。
他原以为不过是宫人乱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残bào到哪里去,可如今他却对着这个孩子脊背发凉。
佐轻与夏紫重同样不赞同的敛眉,世人总说手足qíng深,怎会有视自己兄长为死敌的人呢,更何况才只是个孩子。
佐轻如今虽然不喜皇甫玉,但也不认为他罪该当殊,他也不认为皇甫玉会做出什么罪不可赦之事来。
好娘看着佐轻眉头一敛,便动作更快的扑上前挡在皇甫仪的身前:“仙人息怒,太子只是有些冲动,并非大恶之人,他只是因为大皇子的事qíng,对三皇子有些误会罢了。”
大皇子与四皇子乃是同母所生,算下来他二人才是真正的兄弟手足。
皇甫玉恍然:“当年大皇兄带着我出巡,回来之后我二人都身染恶疾,大皇兄更是落下病根,每到秋冬季节,便会旧病复发,难道是因为此事?”
年满十二岁的皇子可以参与政事,也就是大约四年前,那一年南方水患,便是由大皇子主事带着三皇子前往赈灾救民,还有仙师随行祈天。
仙师不负众望,果然祈得风调雨顺,一行人刚到不久便风雨停歇,然而回宫之后,大皇子和三皇子却突染恶疾。
皇甫玉不明白,这事与自己有什么gān系?自己当时也是从鬼门关上被拉回来的,难道就因为自己得以痊愈,就被怨恨上了吗?
“就是因为此事,”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皇甫仪撇过眼,目光滑过身后帘帐:“凭什么你就可以好生生的活着,而本宫的亲亲皇兄却要受这样的折磨。”
眼中清晰的质问,带上了雾气:“三年了,每一年我都怕他,在这秋冬的季节里就这样睡死过去,明明可以救的不是吗,仙师他明明可以救他的,可他救了你却不愿意救他。”
质问,怒吼,带着泪的,稚嫩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皇甫玉甚至以为自己当真罪大恶极,张了几次嘴,极力平静下来的声音,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辩解:“仙师,不会故意不救大皇兄的,定是仙师力有不待。”
“什么力有不待,你当时昏迷着,不知道是吧,”有一种痛苦,叫做哭着哭着就笑了。
尽管他笑的很难看,笑的咬牙切齿,小小的身体里压抑着太多的qíng感:“仙师说了,大皇兄他福浅命薄,若不是生在皇家,便该死了,如今却也不该救的。”
不该救,而不是不能救,多么残忍的话,号称仙师,却放任世人痛苦,怎让他不心生怨恨,连带着那个,被他所救的人,便也一起恨上了。
佐轻和夏紫重默然,对于雪迎夏他们自然是了解的,那是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却十分凉薄的人。
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以外,其它事qíng根本都无足轻重。
事实上,对于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来说,凡人的生老病死,不过是该有的轮回宿命,本来就不该gān预,不该救,便也只是不该救罢了。
佐轻身形一晃掠到chuáng前,挑起chuáng缦,内里躺着的人身着中衣,面色苍白,削瘦的身形,没有一丝多余的劲ròu,可见其平日定是极少运动。
长眉深目,鼻梁高挺,本该是贵气之人,可如今面颊苍白久病缠身,周身都泛着灰色的病气。
皇甫仪来不及阻止,也没有阻止,他还抱着一丝小小的奢望。
他并非久居深宫便消息闭塞之人,虽是小小年纪,但身在皇宫,该听说的传言,那也是一点没有少听,听闻此人乘神龙而来,乃天上仙人。
佐轻放下帘帐:“若是要你拿太子之位,来换你大皇兄半条命,你换不?”
皇甫仪一扯袖子擦gān面颊的泪珠:“你以为本宫当真稀罕这储君之位?本宫立刻就能从这里搬出去。”
小小的人儿,仰着下巴,倔qiáng的不肯服软,然而那充满希望的眼看着佐轻,看的人心都要软了。
偏偏,佐轻和夏紫重又不是人。
若说这夫夫二人哪一点最合拍,那大概就是,小心眼子记仇,就算心里已经打算要救人,但面上必须一本正经的给他挖坑,满足一下自身的恶趣味。
拍了拍手,拉上自家神君:“你刚刚不是要我滚吗?那现在本仙君滚了。”
经过那小孩身旁,看到他眼中从希望到失望,眼中泪水突的又落了下来,心qíng顿时就好了。
好娘在太子身旁跪下:“求仙君救救大皇子吧。”她只是一只小妖,苦无能力,但看着这对兄弟,也觉得甚是忧心。
“你救救他吧。”皇甫玉拦在两人身前,好歹那也是他的皇兄,若可以,他自然是想救他的。
“你可想清楚,救了他,太子之位你父皇就不一定会留给你了。”
大皇子是皇后所出,乃嫡长子,是皇位的正统传人,于qíng于理都是他争太子之位的大敌。
就连父皇也说,大皇子病弱,二皇子无心政事,四皇子年少轻狂,这才想将储君之位留给三皇子。
皇甫玉默然数息,终是掀了衣摆缓缓跪在地上:“父皇言,这江山该jiāo于贤者,求仙君救我皇兄。”
他终究没能泯灭人xing,置手足于不顾。
佐轻拉着夏紫重瞬间退开,由他跪着,却也不敢受礼,再怎么说,那也是‘师娘’,仙门最讲身份,这礼绝不能受。
缓缓地转头看向身后,那小孩眼泪掉的可凶了,真是喜闻乐见,佐轻勾唇,心qíng甚好的靠在自家小师兄身上:“你不求我救你皇兄?”
夏紫重无奈,双手环过他的腰迹,将人往怀中又带了带,好让他靠的舒服一点。
皇甫仪qiáng忍着难耐,咬着牙:“本宫求你,你就会救我大皇兄?”
“或…许…”拖长了尾音,双眼望天,十分的不要脸。
“我求你,”皇甫仪终是双膝跪地,甚至于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本宫求你,本宫求你救救我大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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