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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城风云_ranana【完结】(77)


倪秋挣开了那个大汉,他走到女人面前,抓着她的胳膊要提她起来,但他力气太小了,女人还在唾骂殴打他,倪秋说:“你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小。
“你起来!”他紧紧抠住女人的衣袖,“没有人能靠别人活着,你知道吗?你起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人能替你活!”
“cao你妈!你放开我!你们要器官你们割他的!我老了!我吸毒!我有病!我有癌啊!你们切他的!”女人卯足了劲道推开了倪秋,倪秋摔在地上,还要起来,一个大汉过来提起了他,就在这时,周游从外面走了过来。
两名大汉见状,一个大步过去,粗声道:“cao你妈,不是让你……”
他话才说了半截,只见周游身后一群年轻人涌进了后巷,他们拿枪带棍,其中一个脖子上挂满金项链的走了出来,对两个大汉打了个手势,那两个大汉互相看了看,一个喊了声:“鼓哥……”
另一个道:“私人恩怨,鼓哥,没必要搞这么大排场吧?”
阿鼓道:“谁他妈和你搞这么大排场,你够格吗你?正好路过,看到我们老大,过来打声招呼,你们gān什么呢?”
周游抽了口烟,和阿鼓耳语了两句,阿鼓对两名大汉道:“我们老大说了,身上现金不够,只有三千,你们这里能刷卡,是吧?”
女人闻言,又来劲了,扑向了周游,千恩万谢。
周游掏出张银行卡,那两个大汉倒不好意思了,周游笑了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从大汉手里拿了刷卡机,刷了卡,笑笑地递回去。阿鼓问他:“老大,我送你回去?”
周游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他和倪秋招了下手:“走吧,不是说要给可乐守夜吗?”
倪秋小跑着过去,和周游说:“我会还你的。”
周游看了看两边给他们让出条道的年轻人们,低头抽烟:“再说吧。“倪秋坚决地表示:“我说了我会还你!”
那尾随在他身后的女人忽然打了他一巴掌,教训他道:“你怎么和救命恩人说话呢?”转头她又和周游亲亲热热,“你就是莫正楠吧?你好你好,我是倪秋的妈妈……我儿子不懂事……特别不懂事!”
周游不动声色,倪秋也没吭声,他偏着头看女人,那女人似是被他的眼神激怒了,又是两个巴掌。倪秋摇摇yù坠,但他还站着,他抬起眼睛盯着女人。女人的眼睛好像会喷火,她整张脸都是猪肝色的。
周游扔掉了烟头,拍了拍手,说:“都散了吧,大晚上的都不回家,在路上闲逛什么?都回家去,陪老婆的陪老婆,陪老妈的陪老妈,散了!”
年轻人们犹豫不决,直到阿鼓说:“听到了吧,都散了吧,散了!”他们才散开。
周游苦笑了记,又点了根烟。
这会儿,倪秋已经走到了巷子外面,他回头看周游,对他说道:“走吧。”
莫正楠一手拿行李,另一手牵着费觉,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走,费觉右手提了盏灯,往高处举起来,灯光照出他们前方的一间小木屋。费觉笑出了声音,他戴着帽子,裹着围巾,莫正楠看不到他的脸,即便费觉转过了头看他,莫正楠也仅能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和不停往外喷的白气。费觉走得很累了,呼哧呼哧地喘气,好不容易到了木屋门前,他撒开手就跳进了边上的雪堆里。
“快起来。”莫正楠拽起他,费觉一使劲,把莫正楠也给拉到了积雪里。
雪垒得又高又厚,还很结实,莫正楠躺在费觉边上,说:“我的背好痛。”
“哈哈哈哈哈。”费觉笑得整颗脑袋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了。
“我说真的。”莫正楠身上穿了好几层衣服,吃力地抬起胳膊拍了下费觉的肚子,“你别幸灾乐祸了。”
费觉还在笑,莫正楠撇了撇嘴角,摸到了费觉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防雪手套一共有两层,握着费觉的手,不是很踏实,问说:“我握到你的手还是握到你的手套?”
费觉往天上一指。
“什么?流星吗?”
费觉坐了起来,遗憾地说:“什么都没有!”
他们头顶是深邃的黑夜。
“会有的。”莫正楠道。他的手机贴着他的内衣震动,铃音刺耳,费觉爬起来,对他道:“你快接,不然声音太大,会雪崩!那我们就完蛋了!”
那铃音却戛然而止,费觉说:“看来命不该绝。”
他提起了掉在地上的行李,挪到了木屋门口,莫正楠跟过去开门,费觉冷得直打颤,进了屋子把灯和暖气都打开了,看到有个壁炉,还找了些柴火研究烧火。莫正楠关上门,一件一件脱衣服,还去帮坐在地上的费觉脱雪靴和雪裤,两人脱得剩下了单薄的chūn装了,屋子里也暖和了起来,火点上了,费觉在壁炉前烤火,瞅着噼里啪啦作响地火堆满是好奇。
莫正楠走去烧水,他拿着手机看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
短信上说:“周游去了殡仪馆守夜,方兴澜也去了,待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后来周游送倪秋去了黑猫酒吧,帮他妈清了十万的赌债,女的后来又回去赌了,到处说自己认识兴联的老大,大手笔赊账借钱。”
费觉忽然说:“真的好多雪。”
他人从壁炉边走开了,趴在了窗边看外面。莫正楠放下手机,问道:“比你上次去的地方还多?”
“多多了。”费觉的人紧贴在玻璃窗上,“你说世上哪来这么多雪?”
“少见多怪。”莫正楠说。
费觉坐到了沙发上去,从茶几下面抽了几盘纸牌游戏出来,问莫正楠:“飞行棋,大富翁,扑克牌,福尔摩斯探案,你要玩什么?”
“飞行棋。”
“你要什么颜色?”
“红色。“
“好土。”费觉在茶几上摆开了飞行棋的棋盘,他挑了huáng色的棋子。莫正楠泡了杯热茶拿过去,瞄了眼,说:“好huáng。”
费觉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盘腿坐着,笑着没讲话。莫正楠又去准备了些零食,这才过去和他下棋。
莫正楠运气好,连投几把都扔出了六,把费觉气得够呛,输了一盘之后就说要换游戏,两人玩大富翁,费觉也没占到什么优势,这次他倒不生气了,大度地说:“你赢我是应该的,要不然你那十几年书都白读了。”
“这和读书关系不大吧。”莫正楠说。
费觉困了,趴在茶几上把玩那些花花绿绿的假钞票,说话都懒懒的:“关系非常大……”
“睡觉吧。”莫正楠把地图收了起来,费觉躺到了地毯上去,莫正楠推了推他,无奈又好笑:“你就不能去chuáng上睡?”
费觉说:“我就是滩烂泥,你让我像烂泥一样活着不行吗?”
“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烂泥巴。”莫正楠去扶费觉。
“你审美有问题。”费觉随手抹了把莫正楠的眼睛,“你眼睛里眼屎没擦gān净吧。”
莫正楠顺势抱住了费觉,亲了他一下。费觉拍拍他,眼睛晶晶亮。两人抱在了一起,费觉说:“我想要是红虾……”
“不说这些事qíng了。”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管得着?”费觉咬了莫正楠的耳朵一口,莫正楠直起身看他,反咬他的嘴唇。费觉震了下,手伸进了莫正楠的衣服里,搂住他吻他,吻得没完没了。好不容易,费觉有了喘息的机会,他道:“要是红虾能把兴联一锅端了就好了,然后我就去天天去探监,去看你,然后你表现良好,减刑释放,回归社会,重新作一个良好市民,你那么年轻,放出来的时候不会超过三十岁。”
莫正楠吮着费觉的耳垂,手指cha进他的头发里,拨弄他的头发,轻搔他的耳背,轻轻地吐息,问费觉:“那你呢?”
“我?”费觉抚过莫正楠的后背,他的手前所未有的温热,他说,“我那时候都变成老huáng瓜了,你还想着我gān什么?”
“我不要,我就要想你。”莫正楠恨恨地说。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费觉一怵,用一种细究,狐疑地眼神看着莫正楠,他摩梭他的手和他的头发,问他:“我喜欢你吗?”
莫正楠有些傻眼,还有些不高兴,没说话。
费觉更认真地研究了起来:“我闭上眼睛会想到你,我做梦会梦到你,我看新闻怕看到你,你一和我说话,我牙齿就发酸,你什么都不讲,我又觉得嘴里没味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莫正楠gān脆地回答:“对啊。”
他又很自得:“你没喜欢过人吗?”
费觉撑起来和莫正楠说话,他的脚抵在莫正楠的掌心:“我有过好感的人都很潇洒,大家分开了就分开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们背对背走开了,你会回头。”
莫正楠疑问道:“你又知道他们不会回头?”
费觉说:“我就是知道啊,因为我会回过头看他们,他们不会。”
他歪着身子蜷着腿坐在地上的样子像一种动物,失去了坚硬的壳,浑身温暖又柔软,亟需爱抚和保护。
莫正楠开心地迎上去,抱着费觉又是亲又是摸的:“我给你造个大房子,就只有你和我。”
费觉笑着点头,在亲吻的间隙问:“然后呢?”
莫正楠在接吻的间隙说:“然后,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然后呢?”
“然后我们……我们……”
莫正楠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没去管,他亲着费觉脱了个jīng光,他们在地毯上做爱,费觉也很激动,屁股一下就湿了,抽cha了两下他就受不了了,莫正楠起先没太在意,孰料他再一个挺身,费觉就she了出来时,两人都愣住了。费觉反应比他大,脸都绿了,说:“我这辈子算完了,三十没到就早泄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莫正楠笑着抱起他亲他:“能泄你就知足吧。”
费觉表qíng狰狞,自己抬高腰,把莫正楠还勃起的yīnjīng吃进了屁股里,一句话也不说,闭上了眼睛忘qíng地上下活动起来。他的前端充了血,这次坚持了很久,直到莫正楠喷在他身体里才缴械。他们把地毯弄脏了,莫正楠忙着清理地毯时,费觉不规矩,手伸了过去搓他的yīnjīng,把莫正楠挑逗起来了,费觉跪在地上捧着那根yīnjīng舔舐,吃得水声连连,津津有味。沙发边上竖着面穿衣镜,那镜子里映出费觉背上的纹身。
那条吐信的yín蛇不停扭动身体,而那把被蛇紧紧缠绕住的枪好像随时都要she出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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