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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_水煮荷苞蛋【完结】(135)

  二娘站在角落里看褚直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严霜也兴奋的要去找美人哥哥,却被二娘给按了回来。

  “拦我gān什么?”严霜可不是乖宝宝。

  “你去gān什么?做月亮旁边的萤火虫,有人看得见你吗?还不如好好想想明天作什么诗,那样别人才能瞧得起你!”二娘道。月亮旁边的萤火虫,怎么感觉就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想过褚直有如此夺目的这一面,请问,他还愿意回去睡石桥坊那张一动就咯吱咯吱响的破chuáng吗?

  严霜被二娘喝了一句,莫名觉得牛二心qíng不慡,但牛二言之有理,她的绿云已经进了前十,按惯例明天是斗诗,作为绿云的主人没有诗作怎么都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可……她根本不会作诗啊!

  “我们赶快回去。”严霜想到了她老爹养的那一帮门客。

  二娘看了一眼还被围在中央的褚直,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遂跟着严霜走了。她早留意到王甲和梅山都守在角落里,又有谢蕴和司马瑶,褚直的人身安全基本没什么问题。

  兰玉会的第一天,如玉公子的美名就传开了,早上还不明显,到了晚上,茶楼酒坊里,说书先生的书单都统一换成了“如玉公子”,速度堪比宇宙大爆炸。

  石桥坊这边相对安静一些,因为这里是中下等住宅区,没那么多酒馆茶楼。

  褚直回去之前,先找了一家浴肆请谢蕴和司马瑶泡澡,其实是为了洗去粘在身上的胭脂气,还正好换回自己的衣裳。

  司马瑶还有不解:“小小和师师都邀请你去喝茶,你怎么不去?”

  苏师师和李小小都是燕京最受文人推崇的花魁,平常人千金也见不上一面,谢蕴和司马瑶虽然是两人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却也没同时受过两人的青睐。今天苏师师和李小小为了争小师弟都快吵起来了,可小师弟一家也没去。谢蕴和司马瑶百思不得其解啊!

  褚直哪会说他心急火燎的想回去看看顾二娘还在不在,只对两人道:“胭脂俗粉怎能与两位师兄的huáng钟大吕相比,我宁愿聆听师兄们的教诲。”

  明明知道这是个轻的不能再轻的马屁,谢蕴和司马瑶还是飘飘yù仙。三人约定了明日再去兰玉会游玩,就穿戴好各自回家了。

  褚直到石桥坊的时候天都黑透了,王甲报上暗号,门便无声地开了,里面竟然没人?

  褚直正在吃惊,王乙的脑袋从门上边伸出来,有气无力道:“主人,你可回来了。”

  褚直忙问:“怎么了?”王乙怎么如此颓唐?

  王乙“嗖”地一下蹿到正房门口:“点灯,可以开饭了,三爷回来了!”

  原来是饿的……

  褚直走进屋里,敛秋已经把油灯点着了,王乙、李桂、二娘都围着桌子坐着,中间放了一大盆小jī炖蘑菇,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空碗,还有三个空位,上面也摆好了碗筷。

  “快洗手吃饭。”二娘语气平静道。

  原来大家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褚直刚想坐下,忽然想起来他吃过了。但见二娘已经给他盛了一大勺小jī炖蘑菇,他咬了咬牙坐下了。

  王甲、梅山倒是实诚,对二娘说:“少奶奶,我跟梅山都吃过了。”

  二娘没有意外,点了点头,两人就出去了。

  褚直见状有些后悔,因为陆行天请客,上的菜勉qiáng能入口,他吃的很饱。

  这时二娘问道:“怎么他们都吃过了,你没吃?老师没留你吃饭?”

  褚直恐她怀疑,夹了一块香菇入口:“老师讲书,我听的投入。他们许是在外面吃的。”

  二娘也不拆穿他,亲自添了一大勺米饭,把他那碗米饭都给压实了:“你读书辛苦了,多吃些。”

  “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有进步吗?”

  是二娘亲手做的饭……

  大家伙都吃完了,褚直还在扒饭,敛秋好心给他端了碗水,二娘见大家伙都等好长时间了,挥手让人都该gān嘛gān嘛去,留褚直一个人在堂屋里慢慢吃。

  本来每天吃完晚饭,她是要出去遛弯消食的。今天暂不出去了,就在东次间卧房里收拾东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外面空碗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便放心出去遛弯了。

  她从褚直面前过,褚直原是想叫着她的,结果饭顶到嗓子眼儿,连打了好几个嗝,愣是没叫出声来,眼睁睁地看着她jīng神抖擞地出去了。

  恰梅山进来找东西,奇道:“三爷,您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没吃饱?”见褚直盯着菜盆,恍然大悟,含蓄道:“原来您是想吃少奶奶做的菜,您跟少奶奶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你个头啊!褚直心想,总觉得今天家里气氛怪怪的。

  “去……嗝……去把李桂找……嗝……来……嗝……”

  感qíng是真好啊,他都没见三爷吃成这样过。

  李桂很快来了。

  褚直问他今天二娘都gān什么了?

  李桂道:“您今天走了以后,少奶奶跟着出门了,她去哪也没跟小的们说,不过敛秋姑娘是跟着的。”

  褚直又找敛秋。

  敛秋早就准备好了:“少奶奶今天带我回娘家啦,对了,三爷,我们夫人还给您蒸了一锅窝窝头,里面塞的是腊ròu,可好吃了,您要吃一个吗?”

  褚直现在听见吃都想往外吐,他撑着站起来:“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敛秋:“哦……那三爷您带上王甲王乙,小心路黑啊。”

  二娘没限制褚直不能出去,但这个时候要么是寻常人家睡觉的点儿,要么是贵族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不管哪一种,外面都是黑灯瞎火又能冻死人的。

  褚直把狐裘还给司马瑶了,只好缩着头抱着肩膀在外面瞎逛,打嗝打得差点摔个大跟头,后来看这不行,还不如在屋里逛呢,又打道回府,结果发现院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还没回去,门就锁上了???

  褚直叫王乙叫门,王乙“天王盖地虎”的旁边邻居家的狗都叫起来了,也没听屋里有人出来开门。

  这是怎么了?

  褚直不由趴在门上大叫:“二娘,快开门啊--”

  听见褚直的喊声,二娘才不急不慢披上袄叫敛秋擎着灯出来给褚直开门。

  褚直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敛秋就讶声道:“咦?三爷您怎么回来了?”

  这丫头说的什么混话,她不是看着他出去的吗?

  “是我跟她说的,现在您读书刻苦,早上起chuáng没说一声就去老师那儿了,以后可能随时都需要去拜访老师,所以这丫头就以为您是连夜读书去了。”

  这、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褚直视线扫过二娘和敛秋--实际上黑灯瞎火的,就一盏油灯,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昨晚上跟你说了啊,我说我今天去老师家。”褚直声音有点打哆嗦,冻的。

  “哦……我忘了。”二娘轻描淡写道,从敛秋手里接过油灯转身往屋里走了。

  褚直狐疑地跟在后面,忽然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李桂和梅山趴在厢房门口拼命地冲他比划着什么,没等他看清,两人脑袋一下缩了回去,厢房的门立即紧紧关上了。

  褚直两只眼珠子疾速地从眼眶左边滚到右边,好不容易滚回正中,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堂屋里。

  昏暗中敛秋对着他一拜:“三爷,晚安,您要小心啊……”

  他为什么要小心,要小心什么???还有,这丫头笑得为什么这么诡异?

  “屋里黑,小心别踢着椅子。”敛秋嘿嘿一笑就退了下去。

  吓死他了……

  褚直把砰砰乱跳的心脏按回原位,走进卧房。见二娘正在铺chuáng,忙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把被子抢过去抱在怀里:“我来。”

  二娘什么也没说丢给他后就掂起陶壶倒水,褚直又抢了过去:“我来。”

  发现二娘倒的是洗脚水后,楞了一下大义凌然道:“你坐下,我给你洗。”

  二娘一怔才笑道:“我是给你倒的。”她已经洗过了。

  褚直回家前从上到下都搓gān净了,眨了一下眼道:“那我自己洗,你先别睡,被子冷,一会儿我暖热了你再睡。”

  二娘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坐在chuáng前,拔下簪子,用簪尾把油灯给挑亮了。

  褚直洗了脚,又洗了脸,擦净后过来。

  二娘以为他要爬chuáng上了,却见墙上有个影子一动不动,就挨着她的影子,正待回头看看褚直在gān什么,耳背上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分明是褚直的唇。

  第97章 琴瑟和鸣〔小修〕

  二娘回头,褚直已经蜻蜓点过水,蝴蝶翩飞的落在了chuáng上,飞快地脱起了衣裳。

  他动作极快,语速却是慢的:“我先暖chuáng,热了你再来,等我片刻就好。”

  二娘看着他在十秒钟之内扒掉了衣裳,只余一条薄绸亵裤,掀开被子猛龙进江似钻了进去,然后……

  “嗷……怎么有个这么烫的汤婆子!!!”

  那汤婆子是新买的,她还没来得及弄个布套套上去,外面huáng铜壳,里面刚灌的滚水。

  见褚直捂着大腿惨叫,二娘忙过去查看,挪开他手,褪下裤子,仔细看了,并没有红肿的迹象。

  但褚直哎呦哎呦叫个不停,二娘疑心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点了蜡烛端过来看,还是雪白白的大腿ròu,往下一截就开始长了稀疏的腿毛,她心里奇怪,遂用手指刮着检查那一片他说疼的地方,却忽然感觉到褚直ròu儿一颤。

  她心有所察的电光火石之间,褚直一下抓住她的手按在腿上:“澜儿,我疼,要chuīchuī……”

  二娘用尽全身力气才抓稳了手上蜡烛,没有酿成个油烹妖孽,火烧燕京的惨案。她这一恍神的当儿,褚直不停往外喷丝勾人的眼不但将她的失神看得一清二楚,连蜡烛稳稳的一点油也没溅出来也注意到了,他大着胆子用腿夹住二娘的手,那近日长了不少ròu,着实有些看头的胸膛一挺。

  二娘以为他要结结实实地扑过来,哪知却还是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一吻,顺便呵了口热气,又退了回去,斜躺在被子上对她施展勾魂大法。

  这是外面骚不够,回家还要继续骚是吗?

  这次她抽手,褚直放了她去,等她把烛台放在桌上了,他已经把汤婆子用脚踢了出去,裹着被子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带着一脸等你宠幸的微笑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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