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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_水煮荷苞蛋【完结】(178)

  “咯吱”一声,西跨院大门关上了,接着里面响起落锁的声音。

  两人蹲在花丛里静静听着。又过了两刻钟,褚直胳膊被玫瑰花刺扎的生疼,但他却纹丝不动,他相信二娘。

  黑暗里,二娘的眼珠子在花丛后面闪闪发亮,忽然间她听到了什么,全身都戒备起来。

  褚直先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接着才听到那种沙沙的,像是极轻的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有人从那条小径走过来了,不是护卫队,护卫队是一群人,声音很明显;也不是王甲,二娘吩咐王甲放了火就到外面等着接应。他俩一对小shòu似的蹲在玫瑰花丛的后面,刺扎在脸上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同时看见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从小径里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是在看有没有护卫队,确定安全后,两步快跑,一步就蹿上了西跨院的院墙。

  进去了!

  褚直着急地抓住二娘,二娘低声道:“别着急。”

  她立即侧身趴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地面,听到那声音远去后,把褚直背在背上,从怀里取出龙爪手勾住院墙,只一晃眼的功夫,也跟着进了西跨院。

  西跨院分前后两个院子,其实两个院子格局一样。不过前后有道门相连。原来在西跨院里住的不止二姨娘和六姨娘,还有三姨娘、八姨娘。加上东跨院的四姨娘、五姨娘、七姨娘、九姨娘,整一座褚陶的小后宫。

  后来有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有姨娘怀孕,总是会出乱七八糟的事儿,好几位姨娘都流了孩子,八姨娘还因小产引发血崩丧命,后来三姨娘病死,西跨院里就只剩下二姨娘和六姨娘。

  二姨娘原是褚直生母陪嫁的丫鬟,在罗氏生下褚渊之后就生下了褚飞,算是府里的老人儿,六姨娘生xing极其淡薄,连自个儿子也不常见。虽然大家伙背地里都说西跨院风水不好,她俩也懒得搬出去,一个住在前院,一个住在后院。两个人都是清冷的xing子,这么些年都相安无事地住着。

  二娘和褚直进去的是前院,进去之后见黑漆漆的,已经没了那人踪迹,仔细听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两个院子中央的门却开了一道fèng儿,二娘觉得那人可能是往后院去了。

  后院住着六姨娘,二娘跟褚直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刚一探头,里面有间屋子的灯忽然灭了。

  那灭着的屋子正是上房东边的卧房。

  二娘再看,从台阶上走下来一个丫鬟,用裙子兜着什么东西,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把院门咣当一声合紧cha上门栓了,嘴里大声嘟囔:“药婆子越老越忘事,竟然连门也不锁了。”

  二娘莫名地觉得这丫鬟如此大声似乎在跟谁通信儿。

  门板挡着,看不到里边儿,也不知道那丫鬟走了没有,二娘不敢贸然翻进去。褚直忽然指了指门,原来这门板大约时间久了,边角竟然有个小指大小的dòng。

  二娘趴在上面往里一瞧,那丫鬟坐在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用手从裙子里捏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嗑的啪啪响,原来是在嗑南瓜子。

  “她不走如何是好?”褚直觉得这个丫鬟好像是放风的。

  二娘感觉有些棘手,主要是不知道那人在里面呆多长时间。她正有些踌躇之际,忽然看见那丫头停了嗑南瓜子,站起来,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

  后院当中并无树木遮挡,月光正好投照在院子当众,二娘能清晰地看见那丫鬟脸上忽喜忽怒,最有一把把手上的瓜子皮撒在了地上,对着东窗啐了一口,进了西厢房把门关紧了。

  二娘大喜,从靴筒中抽出短剑了,一点点的把门栓给移开,两人猫腰闪了进去。

  先到那丫鬟居住的西厢房门口,二娘从袖中取出一支比铅笔略粗的木管,点燃迷香后,悄悄弄破窗子,冲里面chuī了chuī。没多久,里面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人立即蹑手蹑脚的潜伏到上房东次间的窗子下面。

  里面人一个男人正说着“这不是刚才走水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这声音不算大,别的声音大。其实从靠近上房,两人便听到了一些不算陌生的声音。这会儿放倒了六姨娘的贴身丫鬟,才一齐有点难堪。

  那屋里啪啪啪的声音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在gān什么。不过两人心中所想却略有不同。

  二娘心想:“六姨娘去年还给我帮忙做寿宴,她也算官宦人家,这把岁数了还给褚陶戴绿帽子,真是让人想不到,褚直现在心里怎么想呢?”

  褚直心里想的却是:“这声音竟然比我弄的时候还响,难道我真的技不如人?六姨娘叫的跟要杀她一样,一直不要不要的,二娘从来没这样过,就是昨晚也没有,看来是我……”

  他不由看向二娘。两人都蒙着黑面巾,这一对视,恰逢屋里六姨娘“好哥哥”“亲达达”的叫了起来,褚直怀疑自己的眼神一变,变成了“二娘可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二娘一看他那眼神,当真是虎躯一震,这时里面男人也跟着叫了起来,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好似书里面的霸道总裁跑出来了:“说,我是谁!你想让我gān什么?”

  那chuáng咯吱咯吱的猛烈呻吟,好像马上就要断了,二娘预感到这很可能要变成岛国片中的经典对话,正yù捂住褚直的耳朵,褚直往后一躲,抿着嘴儿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在二娘qiáng拎着他后退躲到耳房的yīn影里前,褚直捕获了好几句他没听懂的话。

  “看你这点出息!”

  千万别对男人有什么过高的指望,二娘只觉得他làng费了这张皮。

  褚直皱眉,有好几个地方想不明白,贴着她耳朵问她“怎么六姨娘哭那么厉害,你从来没哭过?”

  二娘无语。

  “嘴也行?六姨娘的嘴能……吃进去?”

  二娘无语望夜空。

  “还有这儿……”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摸上来,二娘不客气地拧了褚直一把。

  “gān嘛拧我,刚才里面说这儿也不比那儿差……哎,牛儿,牛儿,好牛儿……”

  褚直虽是痛叫,那声音却压到低不可闻,二娘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厮不会也想那样那样吧?

  “放心,你像昨天晚上那样我就满足了。”褚直似乎猜到了她心里怎么想的,摸着她耳朵说。

  黑暗里看不清楚她的耳背,但他想肯定红了,因为摸着烫手。

  二娘没忍住,“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背上,听见声才发觉自己忘了屋里那俩人了。

  “谁?!”里头一声冷喝。

  好警觉!

  二娘暗暗叫苦,都怪褚直,为什么她要带褚直这厮来?

  “是我。”天雷滚滚,褚直竟然轻轻抱住她说话了。

  二娘面无表qíng,脑子里嗡了一声,到处都是回音。

  “香如,你在那儿gān什么?”里面传来六姨娘的声音。显然里头头人停了动作。

  “我想找块旧料子明天纳鞋底子。”褚直答道。

  二娘眼睛睁的大大的。褚直的声音变了,完全是个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女音。褚直竟然会变音,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但这个声音和那婢女的一样吗?能蒙混过关吗?

  里面没声音了,二娘戒备起来,如果那人冲出来,她一定要把他给拿下。

  不料里面六姨娘又道:“今个儿爷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歇着吧。”

  啊?这话内涵太深刻了!

  不待二娘想清楚,褚直已经低低应了一声“是。”还冲她得意地挤了挤眼。小村姑想不到吧?别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六姨娘身边的丫鬟叫香如,他又不是没听过她说话。他这个本事还是前世躺在chuáng上百无聊赖时无师自通学的,原来是为了逗李桂,后来越学越像,不过无人知道罢了。

  这一声过后,里头人根本没等外面的人回西厢房,就啪啪了起来。

  西厢门一合上,里头的声音立即停下来。二娘紧张起来,以为被发现了。却听六姨娘轻笑:“这丫头对你忠心的很,怕那鞋也是给你做的。”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猛地听六姨娘惊叫一声,像被顶到天上去了。

  六姨娘颤着音的尖叫里男人道:“你才是我儿子的娘,说这样的话,忘了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再说这样的话我弄死你,一会儿我们就去取血……”

  啊,褚诚竟然不是褚陶的儿子,二娘微有惊讶……

  时至子时,西跨院的上房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两人走到西厢房门口侧耳听了听,又叫了两声“香如”,无人回答后,这两人便走到了院墙边上。那身量较高的人弯腰蹲下,把身量较矮,身材被夜行衣勾勒的玲珑有致的另一人托在手上,用力向上一托,那人就借势腾出了院墙。

  二娘吃了一惊,她从六姨娘这一跃看出,六姨娘也是个练家子!

  “走!”见两人翻了出去,二娘忙从chuáng底下拖出褚直。黑暗里那两个人已经朝稻香村的方向去了。

  取血?他们要取谁的血?

  稻香村占地极广,里面景观颇多,更易于躲藏。而且这里巡逻的护卫队也没有正院多。二娘和褚直很快看出六姨娘和她那jian夫是朝着褚陶的居所而去。

  夜空上咕噜一声,二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上方飞过一只猫头鹰。

  “褚直,你家是普通人吧?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二娘问道。

  褚直纳闷,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地方呀,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他比别人要聪明,要漂亮,这很明显啊!

  “比如你会做梦?”二娘试探地问道。

  褚直立即否定:“我只是偶尔做梦,现在梦都不准了。”

  “我是说不同一般、不可思议的能力,就像我天生力气很大。你爹你娘呢?”

  褚直总算听明白了,想了想:“没有,有的话就不会一个死了,一个快死了。”

  二娘见他的确不知,不废话了,此时前头那俩人已经避开护卫进了褚陶的居所,依葫芦画瓢也跟着进去了。

  偌大的院子,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二娘记起老太君提到的时候,说的是褚陶的侍卫和胡太医都在守着褚陶,这些人哪去了?

  还有扇坠儿,扇坠儿对褚陶最是忠心,无论谁离开褚陶,扇坠儿都不会离开。

  忽然间,一阵笑声从后面的院子里传来。二娘猛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同褚直悄悄向发出笑声的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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