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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_水煮荷苞蛋【完结】(185)

  孰料,他这番吞吞吐吐在褚渊眼里变成了别的意思。

  果然,顾二娘跟程瑾早就勾搭上了,他褚渊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在鼓掌里!

  “不用说了,我找你主子去!”

  褚渊的话把潇天河吓的魂都掉了,跟在后面喊“国公爷,您慢点,下次我一定不会……”

  褚渊早走的看不见影了。

  此时,这次花月楼庖厨大会已经散场了。

  褚渊、褚直胜出,留待三日后一决雌雄,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文王觉得难办,反而让他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这样不管谁是最后的胜利者都难以逃脱他的掌控。

  文王心qíng好,对坐在身边的女人态度就好了些。大手意外的覆上女人的腹部。孩子么?他从来不缺,更不要说这还没生出来的。

  但是被他抚摸的女人却是心中一震,觉得这是意外的恩宠和荣耀,双目痴痴地看向那含笑凝视着她的男人。

  “回去好好养着,等这些事完了,就该咱们的事儿了。”文王眸子里都是笑意,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我想早一点儿……”要说九娘也不是傻到无药可救,还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争取利益。

  文王心里一叹,女人都是这样贪婪,但他脸上的笑却更迷人,直接以吻封住了九娘的嘴。

  好一会儿,两人分开的时候九娘红着脸垂下头,文王心里得意的笑了笑。

  “王爷,舍妹可在车中?”外头忽然响起褚渊的声音,文王一怔,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的车驾,哪怕马车现在停在国公府外面。

  文王掀开车帘一看,褚渊手提一柄没有出鞘的长剑站在中央,自己的侍卫紧张地将其围住,而后方全是国公府的侍卫,至少有百人。

  “哥,你这是怎么了?”九娘也看见了,大吃一惊,她当然知道文王送她回来是为了表示对镇国公府的满意。

  “你给我下来,我们褚家没有一心二意之人,也从不跟这样的人往来!”褚渊话里有话道。

  文王听出来点意思:“褚渊,你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别吓着九娘。”

  九娘附和:“是啊,哥,有话好好说。”

  九娘并不下车,而是抓紧了文王的袖子。

  程瑜才追上文王,见此qíng形拍马上前。

  褚渊正看到程瑜,冷笑道:“那就要问问王爷的左膀右臂了,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与从我府中赶走的野狗往来那么密切?!”

  国公府前面这条街都被褚渊的人把持着,除了他的人就是文王的人,褚渊并不担心话被传出去,索xing就在这里问个清楚。

  九娘也讶然起来,不相信地看着文王。

  文王大感头疼,没想到此事已经被褚渊知道了,不过他何许人也?眼珠一转笑道:“这必是一场误会,不如我们进去说,天色已晚,莫叫九娘受了凉。”

  文王这个时候关心起九娘来了。

  褚渊面容冷峻,却让开了一条道,和文王撕破脸皮并非他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把褚直踩到脚底,他利用文王,文王利用他,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半个时辰后,文王起身,他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对面神qíng淡漠的年轻男子身上,这期间,他看的够多了。褚家的人,骨头真的跟别人家的不太一样,这么一想,褚九娘倒好像不是褚家人了。这笔账他给褚渊记着,最好以后他回报给他的能够让他感觉很值。

  “三弟,这件事还是你来办吧。记住,做gān净点,回来带点东西给国公爷看看。”

  程瑜明白了文王的意思,他心里一惊,却不敢不应。

  “是。”

  夜深了,褚渊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大堂上,烛火映照下,他算得上出众的五官轮廓极为清晰,但眼神却一片晦暗。本来他只是想打败褚直,他并不想让谁死。是她非要挡着他的路,就不要怪他了。可是想起来,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许多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第一次见面,她跟他真的般配,那么高的个子,一点也不土气。

  那座废桥边,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想不开要跳河?

  她心地到底有多善?

  可她手也够狠的,收拾褚寒,收拾他们三个,眼都不眨一下。

  她跟九娘,跟母亲完全不一样,那些金银财宝、锦绣罗缎,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过,离开国公府,她反倒过的更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这样的人属于褚直!褚直到底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

  褚渊的脸猛地扭曲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如果那是褚直的脸,他毫不怀疑能立即给他抓的稀烂!他要毁掉她,看还有谁帮他,看他还怎么得意?!

  褚渊猛然笑了起来,笑声传出,外头停在树上的鸟仓皇飞离树枝,融入了黑夜之中。

  此时,石桥坊的众人刚刚大醉一场,几架马车前后离开了这里。老太君醉意朦胧地被柳妈妈、陈妈妈扶回去了,chūn燕留下来跟敛秋一起收拾屋里、院子里残羹冷炙。二娘把喝得醉熏熏的褚直扶到屋里。

  这货喝多了以后,两只眼就跟兔子眼似的,还坐在那儿一直傻笑。

  幸好没外人看见,外人都走了……想到走的那几个门都分辨不了在哪了,二娘暗笑。

  “你别走……”二娘一转身就被褚直拉住,他喝醉里力气倒大了,把她拽了个趔跌,一屁股坐他腿上了。

  褚直趁势抱着她趴在她脖子嗅来嗅去的。

  得,原形毕露了!

  “你给我chuáng上躺着去!”

  “不,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那手灵活的跟没醉似的,脸却埋在她颈窝里吃吃笑了起来。

  俩丫头还在外面收拾,可她还真狠不下来心推他,跟小孩儿似的。

  幸好他没怎么动弹了,就跟闻到她的味儿就安心了似的,静静抱了一会儿,二娘觉得他都快睡着了,褚直忽然道:“想喝水。”

  真是天生的大爷!

  二娘扶他躺chuáng上,端了温水过来,扶起来一口气喝了两盏。

  二娘趁他躺着,忙出去跟那俩丫头一起收拾屋子,粗略收拾了一通就叫俩人赶快歇着去,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chūn燕回去了,敛秋也自去端水洗漱了。

  二娘回屋把门掩上,自己刚洗漱完,就听褚直在chuáng上嚷嚷憋得慌,原来是要尿尿。

  二娘扶他,他又不起来,躺chuáng上呵呵笑。

  “起来不?我叫李桂过来。”二娘以为他喝傻了。

  “不,不要他们。”褚直拉住她手,整张脸都红红的。

  “那咋办?”让她把他扛到茅厕?这能站稳吗?

  “你去拿夜壶去。”褚直嘴还能说清。

  二娘眼眨了眨,夜壶就夜壶吧,chuáng后面有一个,刚搬过来的时候冷,褚直晚上也用过。

  夜壶拿来了,二娘戳了戳褚直:“给你。”

  褚直不接手:“你来。”

  她来?二娘眼角染上些火气。

  褚直不说话,眼里噙着笑冲她直乐,一身骨头都是在撒娇的模样。

  “快憋不住了……好娘子……好牛儿……”

  二娘受不了他那跟炸苏了一样的声音了,认命地伸出爪子,好在轻车熟路,只是有些别扭,把那玩意对准了夜壶口别过头听着那声音淅沥沥的完了,刚要收夜壶,褚直又朦朦胧胧地说了句。

  二娘开始没听清楚,听清楚了差点要笑背过去,抖两下,褚直让她抖两下!

  褚直听见她笑声,眯上的眼半睁开了,也不恼,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傻笑。

  二娘忍不住了,把尿壶搁在chuáng后头,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头吻他,褚直尽力去回应他,二娘能感觉到他唇舌的力量,却感觉不到他身子的力量。想到前几次被他顶在chuáng头背都硌疼了,她觉得今天是个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不提褚直这一晚把背都给磨破了,次日一早二娘就jīng神抖擞地骑马去城西了。她给褚直留了个口信,她去褚诚死的地方看看。

  距离褚诚死亡已经过了五天了,事发地还能看到零星的人对着那地方指指点点,二娘上前看了一会儿,那护城河水倒是gān净,可什么踪迹也没有了。

  想了想,她骑上马,慢慢顺着护城河的方向向下游走去。

  这条护城河并不是绕燕京一周,而是绕了一半,然后就朝西跟别的河汇聚在一起往山野里去了。

  燕京往西往南有很多小山,山脚上有很许多贵族的庄园别院,上次襄王的太和山庄就在那一块,不过太和山庄现在想必已经荒废了——并没有听说皇帝把襄王的府邸产业另外赏赐给谁。

  往西往北则是一片片的庄子,这些都是好地,也多属于燕京的权贵世家。

  再往西,走出几十里地才渐渐有自然形成的村落。

  二娘骑马路过了几个,她男装打扮,艺高人胆大,从村子里路过也不怕。人打量她,她也打量人,有时候还停下来问问有没有谁见过一个十四五的公子模样的少年。

  当日一无所获后,二娘便调转马头先行返回。

  次日一早又出了城,不过这次是往西南的山区行去。

  她走的不快,四周荒凉无人,一匹马在山野中颇为醒目。行到老鹰山,二娘见此山下方河水奔腾,上方极为险峻,便弃马蹬山。

  刚至半山,忽闻身后有马嘶鸣。

  二娘回头,看见褚渊骑着一匹枣红马穿林而来,距她十几丈远处停下,手中弓箭对准她蓄势而发。

  四周风chuī糙动,露出藏在林间糙丛的弓箭。

  “褚渊,你想gān什么?”二娘皱眉,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大树靠去。但背后的声音阻止了她。

  程瑜从她背后闪出来,通常手持弓箭,苦笑道:“顾姑娘,对不住了。”他也是奉命行事,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哦?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明白了,你们勾结在一起,想除掉我。可杀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褚直。”二娘道。

  程瑜满面通红。

  褚渊的眉毛动了一下:“你后退,我跟她说几句话。”

  程瑜有些犹豫,但看见林间都是褚渊的人,比他的人要多得多,不得不带着人后退至可以看见顾二娘、但听不清顾二娘说话的距离。

  褚渊靠近了一些,他的贴身侍卫也一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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