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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_水煮荷苞蛋【完结】(230)

  二娘进去一瞧,老太太炕上坐着呢,面前炕桌上放着两只大碗,一碗是水泡的核桃,一碗是剥好的白生生的核桃仁。

  “二娘,快来。你不在我都快长霉了。”老太太说话挺逗的。

  “您右边的胳膊好了吗?”二娘坐过去,chūn燕端着铜盆是上来,二娘就着洗了洗手,就开始跟裴婉一起剥核桃仁。

  “我没剥,我听你话呢。我看他俩剥。”老太太跟小孩似的,嫌二娘离她不够近,自己挪了过去,二娘感觉她都快坐她腿上了。

  “对了,给你说个事儿,明个儿是这俩孩子的生日,我想给他们过一过,你们不打仗吧?”老太君道。

  二娘眨了眨眼,褚寒跟裴婉是一天生日?

  “可不是吗!刚才我先想起来褚寒是明个儿过生,一问婉儿,她说她也是。你回来,把那个不成器的也叫回来,咱们多长时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说的跟真的似的,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不过老太君既然开口了,二娘是要给老太君这个面子的,就答应了。

  这天临走时,褚寒非要松松二娘,到了门口,侍卫已经把二娘的马牵过来了,褚寒还在犹豫。

  “说吧。”二娘摸着马鬃问他。

  “那个……三哥心里只有三嫂,没有旁人。”褚寒盯着脚尖道。

  二娘噗嗤一声笑了:“你三哥让你来的?”

  褚直手指捉着自己的发尾:“不是。是我自己。三嫂,你见四哥了吗?”最后一句褚寒问的很轻,像是随意而问。

  二娘想了想,手拍在他肩上:“没有,我们和他失去联系了。当时你四哥和老太太还有你娘、九娘路过公jī岭,我去救的时候,人散了,他自己跑了。”二娘说的是一部分事实,小孩子的,还是不要知道那么残酷的事儿。

  “那我回去了,三嫂,你慢点。”褚寒望着她笑了笑,眼里有一点点失落。

  毕竟是亲生的兄弟……二娘心想。

  过生是老太君提的,就不需要二娘张罗。正好次日不需要cao练,她就没去兵营,去城内首饰铺子里选了两对金钗、一只白玉雕成的玉兔,金钗是给裴婉的,玉兔是给褚寒的,褚寒那皮xing子竟是属兔的。这些东西不值钱,聊表心意。

  二娘准备妥当就去了平阳府,正赶上明柔送贺礼,看见她进来,明柔的手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二娘装作没看见,径直坐下,一面把准备的礼物送给裴婉和褚寒。

  裴婉和褚寒连声道谢。

  大家随意说了会儿话,都是褚寒、裴婉围着二娘问东问西。

  明柔缩在一角,手搁在肚子上发呆。

  不知为何,临近正午还不见褚直回来。

  老太太到了换药的时间了,被chūn燕扶去东厢换药。明柔大约出去瞧褚直到了没有,褚寒不知跑哪去了,屋里头就剩二娘和裴婉两个。

  裴婉拎起茶壶给二娘续茶,不料倒出了几滴后就没有了。

  “三嫂,您先坐着,我去拎壶茶。”现在下人少,裴婉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二娘点了点头。

  一会儿裴婉就回来了,倒掉二娘茶杯里的剩茶,新倒了一杯。

  二娘前头吃了些裴婉特意做的椒盐饼,正有些口渴,慢慢将那一盏茶给吃了。

  裴婉说还要去厨房看一下就离开了。

  四周静悄悄的,二娘坐在椅子上不觉有些困顿,打了个哈欠后,眼皮就合上了。她刚看见褚直骑着高头大马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走过来,就感觉鼻尖一凉,登时睁开双目,几乎是凭借本能向后一仰,同时抬脚一蹬,才让那剑尖从自己喉咙前一毫米处滑过。

  二娘扑倒在地,那剑又刺过来,她想反击,这才发现方才那两下子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她现在手如千金重,全身软绵绵的,像是中了麻药一般。

  二娘用尽全力才躲在椅子后面,那蒙面人似乎没预料到她还能动,诧异之下又是一剑刺向二娘咽喉。

  天要亡我!二娘心想,却是不肯放弃,用尽力气把椅子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碎的却不是椅子,而是摆在堂前的那只巨大的花瓶。花瓶从黑衣人头顶裂成碎片,那黑衣人摇了摇,顶着一头血机械地转了过去。

  褚直一脚踢开他,拉住二娘:“走——”

  他这一拉,顿觉异常,二娘身子从来没这么沉过,再看她不停地闭眼,褚直眼一瞪,弯腰抱起了她向外跑去。

  方才他进来时还只见这一个刺客,这时忽然多出七八个黑衣人将两人围住,褚直无奈,只好将二娘放下半抱在怀里,另外一手持剑与黑衣人相搏。

  他两辈子,剑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也就是这一年多缠着二娘学了几招,这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竟也撑下了几个人的几次进攻,只是虎口震开,鲜血顺着虎口滴下。

  裴婉听到动静,跑到门口看见这一幕,吓的失声尖叫。黑衣人们的动作没有因为听到尖叫有所延缓。褚直把二娘护在怀里,用身躯去挡那刺来的剑尖。

  裴婉的尖叫把明柔和老太君、褚寒都引来了。平阳府的护卫也发现了刺客,正在往这边快速赶来。

  褚直又挡开一剑,左、中、右三路却同时有剑刺来。他剑法稀疏平常,力气更是不济,能撑到现在已qíng急之下bī迫出了最大的潜力。此时听见剑风bī来,心道“完了”,用力将二娘抱在怀里。

  第164章 平阳日常

  褚直耳边“嗤”的一声,是冷硬剑尖刺入皮ròu的声音。但他身上却未觉得疼痛,定睛一看,是明柔挡在他前面,黑衣人持剑刺中了明柔右肩。

  褚直吃了一惊,尚未做出反应,又是一声尖叫,裴婉袖子割破了一只,血染红了大半个袖子,她陷入惊吓一般挥舞着手上的金钗,在黑衣人的夹攻下,脚下却是一滑,失去了平衡,一个不稳朝明柔栽去,无意中,手上的金钗扎向了明柔的肚子。

  平阳府的侍卫赶来,这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想逃,七个被直接斩成ròu泥,还剩两个本来是要留活口的,不想见势不妙齐齐拔剑自刎了。

  明柔衣裙被血染红,裴婉处于惊吓之中,老太君令人即刻去请大夫。

  褚直寒着脸大叫“查,快去给我查!”拒绝大夫给他检查伤处,让大夫先看二娘。知道二娘是中了药xing奇qiáng的“软骨散”,虽然能让人手脚瘫软,却不致命,用冷水沐浴或者擦洗身子便可将其渐渐唤醒后,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天气算凉了,褚直考虑一下,立即命人送来一盆加了冰的冷水,将房门窗子关紧,打发所有人出去,亲自解了顾二娘衣衫。

  褚直本来是要为其用冷水擦身,但解开外衣后,甫一看到她丰满挺立的上身曲线,觉得几个月没见好像更大了,不觉下腹一热。数月来,两人都没有亲近过。

  褚直定了定神,解下自己的汗巾,极快地用冷水浸湿,略微拧gān后在她身上擦拭起来。

  二娘睫毛微微在动,她手脚瘫软,却还有些意识,知道褚直在想办法让她醒过来。擦到第三遍,二娘手上已经有些力气了,湿冷的汗巾擦在身上,除了唤醒了知觉,还有一些不算陌生的感觉。这样不妥,她抬手:“我来。”

  褚直见她手晃晃悠悠的要自己擦,眸子里冷热jiāo替,却将汗巾递给了她。

  二娘伸手去接,刚摸到汗巾,觉得十分沉重,汗巾就向下坠去。

  褚直眼疾手快地接住,若无其事道:“你看,你还不行,你这脏了,我帮你擦擦……”他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和她对视了两眼后,半跪在chuáng前,俯身含住她的嘴儿。

  快半年没碰过她了,既然能动,应该无事了,他要错过这个机会岂不是傻?

  二娘连唇舌都不大能控制住,只有眼睛能睁着。褚直见她瞪着眼,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捂住她的眼睛:“不碰你,就亲亲,方才你快把我累死了。”

  他说的是刺客来的时候,他拖着她往外跑。二娘想起他方才不要命的保护自己,睫毛动了动,闭上了眼。

  褚直见她不抗拒了,大胆起来,可又后悔自己方才说了不碰她的话,这会儿真是自讨苦吃了。其实他背上、胳膊上都火辣辣的疼,但这底下的身子,他食髓知味,竟不觉的疼了。

  其实,让褚直留恋的还有她这躺着一动不能动的模样,新奇,让人格外兴奋。

  过了两盏茶时间,二娘从褚直手里拽过衣裳要自己穿,褚直这才讪讪起了身,看到那原本雪白细滑的肌肤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自责,方才一时没控制住,亲狠了。他从上方看下方的人儿,面上还带着虚弱,但脸颊是红红的,他又忍不住在她耳根子上重重亲了一口。

  二娘瞪了她一眼,却发现怎么都有一种yù迎还拒的感觉,索xing不理他了。

  褚直得了好处,知道这就算是极限了,不能再过分了,转身倒了一杯茶给她。不让她拿着,直接送到嘴边。

  二娘就着他手喝了。两人暂时忘了外面的一切,都觉得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温馨时刻。

  她喝了一盏感觉还想喝,褚直就又去倒,刚送到嘴边,外头有人敲门。

  “三爷,国公问少奶奶怎么样了?”chūn燕的声音。

  褚陶应该是得了信儿回来了,老太太还在担心着。褚直道:“对国公和老太太说少奶奶没事了,一会儿就出去。”

  chūn燕应了一声,却没有走,顿了一下道:“国公说要是没事了,您先出去一趟。”

  有事!

  二娘想起来方才的混乱,扶着他肩膀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去。”

  褚直知道拦不住她,替她收拾了一下衣裳。两人整理好出去,发现老太太和褚陶都面容严肃地坐在大堂上。

  “二娘,让奶奶看看。”老太君先招呼二娘,二娘过去坐在了老太太身边。

  褚陶担忧地望着二娘。

  二娘道:“父亲,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褚陶心想他这个媳妇儿不是一般人,未必承受不了,开口道:“明柔郡主小产了……”

  二娘心脏一跳。

  褚陶继续道:“掉了一个,还有一个。”

  明柔怀的是双胞胎?这得多大机遇!

  二娘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几乎一瞬间她明白褚陶为何担忧了。这下,褚直几乎没有是没办法甩脱明柔了。实际上,明柔有没有小产,褚直都很难了。从今往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明柔为褚直挡剑,也间接为她挡剑——好高明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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