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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男配是我弟[古穿今]_素色草草【完结】(30)

  还是,她是陛下最亲的侄女。

  政治永远大于亲qíng或血缘。

  将所有人的表qíng收于眼中,无视掉最右边第一个跪地的白色身影,眸色幽深的女帝始说道:“准,命你和秦静带领三万骑兵即刻出发赶至边疆……”

  被点名的秦静突然震惊抬头,同时将她们两人调派边疆!

  陛下究竟作何打算?

  “臣等,领旨!”

  ……

  这场寒冬大雪似乎来得特别早,宫内积了一层堪比腰部高度的厚雪。

  自袁培宁和秦静领兵赶赴边疆后,国内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发生。

  先是距离皇城较远的地区爆发了瘟疫,老百姓们大面积感染,传播速度之快只消一个月便感染了三成人口,造成很大的恐慌。

  女帝派遣了七秀之一医圣到民间暗访,务必查出瘟疫源头并消灭之。

  另一方面,朝中官员陆续被暗杀的事qíng逐渐传来,搞得官员们人心惶惶,有的借以生病为由避于家中不见客,生怕下一个被害的就是自己。

  负责彻查此事的大理寺刑司受到的压力剧增。这阵子大街上经常可看见大理寺座下刑司官们的兵骑出出入入于各场所,因嫌疑被抓至刑狱的人多不胜数。

  一到夜晚来临,百姓们关门封铺,早早熄灯而眠。若是晚上听见什么动静,也装作未闻见的样子。

  第二天醒来,邻近几户人家相互打听到底昨晚是哪家人被抓了去。

  ——国内气氛紧张而不安。

  而在凌霄阁内,暂时被架空了职权的白馥则素手沾墨画丹青,一派淡然的模样。全然看不出被外面传闻‘御史中丞大人遭到陛下厌弃’之类的谣言所影响。

  白馥深知——作为女帝耳边的‘麻雀’,她是不可能被当做弃棋废掉。

  让下属撤掉这副墨宝,换上堆满书榻的竹简。

  ——每一份,事关国内外的战事大小重要关键。

  小厮站立在一旁,低垂着头发呆之际听闻自家大人问道:“瘟疫之事,可有暂缓?”

  连忙道,“回大人,医圣大人下访民间一段时日,每天躬亲照料被间接感染的病人,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听说几天前找着了病疫的源头,正等着医圣大人断症配药呢……”

  白馥点头,不言语继续提笔书写着竹简上的文字。

  “就是关于官员们被杀的事qíng,大理寺那边没查出来,”小厮继续道,“陛下说了,让裴夜大人一个月之内查明事实。”

  笔锋带劲,最后写上落款——白馥收笔,将竹简卷起,红绳子扎好。

  竹简金箔上面记着——翁主亲启。

  麒南国,很快就要变天了。

  ……

  第33章 (番外与正文合并)

  ——

  半个月,风云突变。

  女帝陛下亲自设了一个局,先是将自己最信赖的亲卫官袁培宁二人调离皇都,打着明面上的幌子让大理寺卿裴夜调查朝中官员被杀事件,实则借助真凶的手铲除反对她政见的大臣。

  一箭双雕。

  待所有不顺心的棋子被消灭后,凶手的被揪出乃qíng理之中。

  闻讯赶来的白馥踏上女帝寝宫侧殿,殿中门户大开,纱帘随风飘dàng。

  女帝表qíng漠然站在大殿上首,裴夜立于她身旁,手持冷剑——直指那地上半身血染的人。

  国师左凤起。

  她胸前被开了个大口子,不断冒出血。

  似听闻声响缓缓转头,眼神直直望向白馥。后者上前,半蹲在她身边,幽幽叹息:“瘟疫的事qíng,是你gān的?”疫qíng的传染得到了控制,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是带走了许多老百姓的生命。

  左凤起忍痛嘴角勾起,“是……”

  “两国百姓,何其无辜?”

  “……为了、为了统一……的皇图、霸业……小小……牺牲,何、何足挂此……”她是瞿东国多年来潜伏于麒南国上层圈子的棋子,从她开始被训练那天起,自己的信念、任务只有这个。

  利用瞿东国发来的qíng报,她扮作通天意降鬼神的术士,很多不被大众所熟知的事qíng一一灵验,她的名气也就一天比一天响亮,直至被传召进宫。

  白馥沉默。

  地上那人突然拽住她的衣袍,“你跟我一样,流淌着瞿东国的血……”

  “我们的命,本就带着诅咒而生,翁主当年必也如此想,才把你送回这里……”

  说完一段语焉不详的话,左凤起气息渐弱,慢慢地,手也垂落在地。

  冰凉的目光落在身上,白馥往那边望去,正好与女帝的视线相碰触。

  ——左凤起死之前也不忘离间她和女帝的关系。

  女帝朝她招手,白馥顺从地跪倒在她身前,“陛下。”

  那只冰凉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庞,掌心里的皱褶让白馥意识到女帝已经不年轻了。

  “阿馥,你是个好孩子……”

  女帝轻轻叹息一句,让人看不透意思。

  麒南国国境内暂时恢复平静。

  五日后,边境传来枢密院杨玫病逝的消息,听着属下禀报的白馥手腕一松,瞬间打翻了盏玉杯……

  ……

  杨玫的遗体被运送回朝,举行国葬。全城百姓都来送别这位替他们守卫了数年边境的镇国元帅。

  举国哀悼。

  白馥跟随在扶送灵柩的队列领头,看着大雪慢慢覆盖了这片最南方的土地,仿佛也苍天也在哀鸣。

  两个月后,传来另一个战报——殿前都指挥使袁培宁于前线身死殉国,侍卫骑军指挥使秦静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被紧急送回朝都治疗。

  军队不可一日无帅。

  袁培宁的葬礼来不及商讨筹备,朝政这边就先开始商议应该派遣谁去镇压前方。

  七权之中文武职过半,如今杨玫、左凤起、袁培宁先后故去,秦静重伤昏迷。唯一的人选只剩下白馥了。

  “臣,领旨。”

  启程那天风雪特别大,迷蒙了眼睛。

  身披厚厚的战甲出征,身后的部队肃穆而整齐。除去禁卫军,这些是麒南国最后剩下的兵马了,每个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赶赴沙场,为国抗敌。

  临走时她回头,瞥见女帝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眼神悲凉而决绝。

  ——两人皆已知道,或许这将是她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姑姑……”

  不再留恋,白馥转身驾马带领着诸将士往战火燎原的边境方向进发。

  山高路远,与君诀别。

  ……

  “咔!休息十五分钟,待会重补一下灯光。”朝助理摆手,白馥一侧身帅气下马,换来前者钦佩的憧憬目光。

  她撩起裙摆,往休息区那边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刚才同一幕戏的安哲凯。后者大咧咧坐在板凳子,接过助理手里暖手瓶使劲抖索:“冷死了,这鬼天气真是适合拍这场戏呢……”

  独角戏叨唠几句,突然发现身旁人没什么动静,转头看见白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呦,妹子,咋了?刚才那出戏死的明明是我,怎么看着你比我还要伤心?”

  安哲凯平日里很爱开玩笑,经常逗她惹她生气为乐,圈中他资历尚浅但胜在为人处世圆滑,朋友众多。

  被他逗弄的少女勉qiáng扯笑,而后摇摇头。

  他挑眉看向另一边的男演员阮东,后者也是不明内qíng的无辜状。

  得,还得他出马。安哲凯想了想,双手摩擦几下,“妹子,你瞧瞧我的手。”

  “嗯?”

  只见他故弄玄虚不停捣弄着双手,时不时眼睛偷偷往掌心瞧,“你猜里面有什么?”

  “怎么,难不成会变出朵花儿来?”俗话说,和你演对手戏的人最能明了你的状态。定是她方才演戏时时走神的异样引来他注意。既然人家有心安慰,她也就不会不领qíng。

  “还真让你说对了。”掌心一摊开,一朵鲜艳yù滴的粉玫瑰呈现眼前。

  “喔……”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变出鲜花不稀奇,稀奇的是现时这种天气,片场内怎么会有如此娇嫩的鲜花呢?

  白馥的笑容刚露出一半,另一边休息区女演员那边就传来大声抱怨的话:“真讨厌,粉丝送我的19朵玫瑰花怎么少了一朵……”

  “……”

  “……”

  “……”

  大写的尴尬。

  安哲凯咳了两声,将花朵cha上白馥的发间,“鲜花配美人,就该这样。”说完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笑了。

  摸了摸发间的玫瑰,白馥微笑:“谢谢。”

  几日来自己的注意力的确不集中,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觉总是会梦见以前的事qíng,麒南国的那些旧人旧事,挥之不去。

  似乎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她将会重遇前生的熟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失笑,分明……是不同的时空了啊。

  “白妹子,明晚的电影节你找男伴了吗,你第一次走红地毯吧?要不要找个拥有安全感的男人陪你,例如我?”安哲凯眨眼。

  她眯眯眼,“不好意思,公司已经帮我找好了。”

  “谁,谁比我更man更具有安全感?”

  顺着白馥视线看去——旁边的阮东默默喝水,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居然是你?”安哲凯一脸痛心莫名,“你居然和我抢妹子?!大哥你不厚道啊!”巧的是无论上部戏还是这部戏,两人演的都是兄弟,且喜欢上同一个人。

  有观众笑称两人在谍战剧中争抢完女人后又来《燕国史》抢男人……

  “别闹,公司的安排。”老gān部范儿的阮东喝完水淡定扭上瓶盖,这才回道。

  从各方面考虑来看,阮东都是适合带新人的最佳人选,且其本人已经结婚了,属于圈内常见的隐婚。

  安哲凯撇撇嘴,“小白你看,大哥就是这么无趣……”

  白馥在《燕国史》的戏份已拍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些备份的补拍镜头。本来华师容这个角色只有十集戏份,可因为观众实在太爱这个角色了,导致每晚追着剧集时发现华师容每集出场的时长不到十分钟时就抱怨导演和编剧不厚道,纷纷打电话投诉电视台或跑到导演、官宣的账号下跪求让大都统多点露脸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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