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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104)

  若谖笑着道:“好啊。”又道:“好饿。”

  许夫人命红梅去请翠玉,白梅去厨房传饭。

  琥珀听许夫人要找翠玉对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昨夜她们主仆二人是背着所有人偷偷溜出溜进的,翠玉哪里知qíng,这一对质还不得穿邦?

  待听到小姐说肚子饿,明白小姐想借此机会叫她传话给翠玉,求她遮掩,谁知被夫人四两拨千斤,让小姐的打算落空了。

  这可如何是好!

  琥珀心似油煎,焦急地看着小姐,希望她想出个好处主意,化险为夷。

  若谖却没事人似的泰然自若。

  不过片刻,红梅就带着翠玉进来了。

  许夫人请她坐下。

  琥珀赶紧奉茶。

  许夫人笑着对翠玉道:“谖儿住在这里,虽说她的丫头都比她大,可我冷眼看着个个也是淘气的,谖儿能不失了规矩,全靠你在悉心照顾,没什么好谢的,”说到这里停下,取下一只羊脂手镯递给翠玉,“这只镯子你收下,权当我一片感激之qíng。”

  翠玉天天跟着老夫人,什么珠宝没见过,见那羊脂玉手镯剔透晶亮,真好似羊脂般润滑,是只价值连城的极品手镯,哪里敢收,百般婉转拒绝:“照顾小姐,是奴婢的福份和份内之事,哪里值得夫人言谢,折杀奴婢了。”

  可推托了一番,终究拗不过夫人,被夫人qiáng着把那只羊脂玉手镯带在了腕子上。

  许夫人握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赞道:“这只镯子总算找到了主人,以前戴我手上全是糟蹋了它。”

  翠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许夫人问:“昨儿夜里小姐几时出去的,又几时回来的。”

  琥珀登时脸煞白,紧张莫名地盯着若谖,她举止依旧从容。

  翠玉眼盯着地板几瞬,抬起双眸,已是两眼笑意道:“夫人快别提了,谖小姐看似文静,其实活泼着呢,一天下来不知要从老夫人眼皮底下溜进溜出多少次呢,溜的奴婢眼都花了。

  就说昨儿夜里,一会子要去摘桂,一会子要去逮秋蛐蛐,最后一次溜出去奴婢也没留意什么时辰,只知老夫人那时已睡下了,奴婢见了,少不得要问,记不清小姐说要爬树去捉月宫的玉兔红烧,还是去掏鸟窝了,奴婢见有琥珀跟着,想着琥珀忠心护主,也就放了心,只叮嘱仔细别从树上掉下来,栽了牙可别哭。

  后来小姐回来,奴婢那时早就瞌睡的不行,见小姐平安,也就去睡了。”

  许夫人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遂笑着点了点若谖光洁莹白如玉的额头,疼爱地嗔道:“你呀,尽调皮,玉免是你抓得到的?”

  若谖没心没肺道:“谖儿没那么傻,从未想过要抓住自己不可能抓住的东西,我只是去掏鸟窝了,谁知竟连个鸟蛋也没摸到。”

  许夫人扭头去看翠玉。

  她本在饮茶,听到若谖的话,笑着道:“小姐糊涂,鸟雀只有chūn天产卵,现在是秋季,你哪里摸得到。”

  若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众人正说得高兴,老夫人派人来寻翠玉,那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怪道我等找不到姐姐,原来在这里。”

  许夫人笑道:“快去吧,老夫人一刻也离不了你。”

  翠玉笑着起身随那小丫头去了。

  恰白梅带着厨房的婆子送来早膳。

  若谖吃早膳,许夫人就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想起一件事来,笑问道:“谖儿常和燕姨娘见面?”

  若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方答道:“以前跟燕姨娘学练字时常去,现在三五天也难得去一次。”

  许夫人闻言,脸色更是柔和:“那你怎么那么会跳舞,是练字的时候跟你燕姨娘学的?”

  若谖嗤笑:“跳舞还要人教?看看就会了。”

  许夫人讶异。

  若谖道:“不信姨娘随便拣段在许姨家见过的舞蹈考我。”

  许夫人想了想,道:“我曾见过一个舞姬可以把两根细长带子舞成各种形状,谖儿可会?”

  若谖道:“这有何难?不过需要臂力,谖儿舞是能舞,就是舞不长,没那么大的臂力。”

  许夫人笑道:“点到为止就好。”

  有丫头奉上两根绸缎,若谖拿在手里,走到庭院中央,舞了起来。

  那两根绸带在她手里似有生命一般,时而转着圈,时而似波làng在翻滚,比在许府见到的舞姬舞的还好。

  只过了片刻,若谖便停了下来,蹙着眉直叫胳膊酸痛。

  琥珀扶她坐下,给她揉捏。

  许夫人笑着道:“我现在可真信了你在舞蹈上原来真的是无师自通。”

  母女俩说了会子话,许夫人便走了。

  琥珀拍着胸口后怕道:“刚才吓死奴婢了,幸亏翠玉姐姐那样说……”

  她话未尽,就听外面绿玉的声音怒喝道:“你鬼鬼祟祟的在gān嘛?”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讲述

  许夫人、红梅白梅主仆三人向慧兰苑走去。

  红梅边走边偷觑夫人的脸色,见她面上无一丝笑意,便知她心里有事,在心里思忖了一番,方问:“夫人觉得——小姐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许夫人眼望着前方,面无表qíng道:“几乎没有真话。”

  红梅白梅两个丫头皆是一愣,白梅费解:“奴婢倒没听出小姐言语里有破绽。”

  许夫人面有不甘之色道:“谖儿机警的很,我每开口问她一句,她就已揣度到我的用意。”想到那日若谖的话语,不由冷哼一声:“不经常去燕倚梦那里?哄谁呢!不经常去怎知她刚刚停服了安神的药!”

  红梅沉思了片刻问:“如此说来,小姐的舞蹈还是跟燕姨娘学的咯?”

  许夫人摇头:“燕倚梦并不会绸舞。”

  白梅瞪圆了眼睛道:“难不成真像人们常说的那样,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燕姨娘是舞姬,所以小姐就天生善舞?”

  许夫人登时变了脸色,将唇抿得紧紧的。

  红梅先紧张的环首四顾一番,然后低斥白梅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是夫人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亲生女儿,你把她跟个小妾扯在一起做什么!”

  白梅战战兢兢道,不敢再说一个字。

  主仆三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距离,红梅扫了一眼许夫人的脸色,谨小慎微道:“夫人,既然小姐没说实话,那青梅说的必是实话,没想到她为一两银子竟这么尽忠职守,只可惜,她并不知小姐昨晚去了哪里。”

  许夫人听了她的话未置一词。

  红梅想了想,吞吞吐吐继续道:“小姐……昨天如果真的深更半夜……去找辰公子……”下面的话她不敢说完,担忧道:“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不如趁早跟老夫人禀明,让辰公子搬出府去住,这样方能护小姐周全。”

  许夫人闻言,半晌才道:“只差几天就过节了,现在去提此事,老夫人必定生疑,等过了中秋节再说。”

  红梅闭了嘴,主仆三人默默无言回到了慧兰苑。

  若谖与琥珀在屋里听到绿玉的声音,急起身疾步走到门前,将帘子一掀,看见青梅正局促地站在门口,绿玉恶狠狠地质疑地怒瞪着她。

  若谖冷肃着脸,盯着绿玉,语气里不含一丝温度的问:“怎么回事?”

  青梅顿时慌了手脚,赶上前来道:“小姐,奴婢说与你听。”

  若谖走到鸟笼跟前,拿起笼边的小棍逗弄着笼里的一对画眉,淡淡道:“我在这里说话,岂容你混cha口的理,你但凡知礼,就应侍立不语。”

  青梅闻言,红了脸退到一边。

  若谖回头看了看她的脚,道:“想是脚上的烫伤好的七七八八了,都可以走动了。

  既这么着,你去厨房剥些栗子出来磨成粉,我想吃栗子糕。”

  青梅顿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惹小姐不快了,她有些神色不安的看了看自己一双保养的极好的纤纤玉手,蓄着十根长长的指甲,小姐曾教她们用凤仙花把指甲染成粉红色,煞是好看,若是去剥栗子,必定会损坏这一手长指甲的。

  但是现在小姐正对她心生反感,她不敢硬碰硬违逆了小姐,只得悻悻道了声是转身去厨房。

  绿玉眼见着青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方跟着若谖进了屋,将帘子打起,这样随时能往门外看,然后对若谖道:“刚才奴婢出去打听完了事,回来向小姐禀告时,看见青梅站在门外偷听。”

  若谖只点点头,命朱绣素衣将胡桌上吃剩的早膳收走,又叫琥珀倒了杯热茶给她,示意她俩也坐下,喝了几口茶,才问道:“你都打听到些什么?”

  绿玉见问,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今儿一大早,奴婢吃了早饭,就按小姐说的去做,到了平恩侯府跟前去打听凝烟昨儿随着许二小姐进府的qíng形。

  原以为要费一番周折,谁知街头巷尾全议论的是那件事。

  奴婢这里站着听听,那里围过去问问,很快就知道个大概了。

  许二小姐昨儿把凝烟小姐一带府,就引起了不小的震憾。

  据说府里的许老夫人和许二小姐的亲娘huáng夫人当场差点气背过气。

  凝烟一看,哭的稀里哗啦,对许二小姐道,多谢许二小姐的好意,可惜她生来是扫帚星的命,谁对她好了,就会被她霉运所拖累,说着作势要走,许二小姐拦住不让她走。

  凝烟哭得更厉害了,说她不离开,只怕我家小姐会想计谋对付许家,到时闹得亲戚间不和,她万死难辞其咎,许二小姐越拉她,她就越挣扎着要走。”

  琥珀听到这里,气愤填膺道:“凝烟这个死贱人不仅会演,而且心思太歹毒了,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拉起了许家与小姐的仇恨。

  她若真的想走,许二小姐比她小,怎么可能拉得住她?假惺惺地装圣母婊装绿茶婊,实在是太恶心太可恨了!”

  若谖不急不恼,安静从容的饮着茶,唇角含着一抹未明的笑意。

  绿玉也忿忿道:“可不是!就连坊间都同qíng凝烟,说她身为庶姐可怜,总被嫡妹欺压。”

  若谖笑着开口道:“既然凝烟那个贱人非要我背这口黑锅,我就大发慈悲的欺压给她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琥珀面露喜色道:“小姐要怎么整死凝烟那个贱人?”

  若谖看着她笑嘻嘻道:“从嘴巴里灌辣椒,坐老虎凳,勒钢丝,凌迟,活剥皮,砍四肢挖双眼做人彘……这样对付凝烟,你觉得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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