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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113)

  这样一来,许姨的名声全毁在家吉堂兄身上,也就只能嫁给家吉堂兄了。

  舅姥姥疼爱许姨,绝对不会看着许姨过苦日子而袖手旁观的,一定会补贴许姨,或着为家吉堂兄谋个一官半职。

  如此一来,烟姐姐一家就会凭着许姨改变现在的窘境。”

  说到这里若谖冷哼一声:“想想也是,烟姐姐那么歹毒之人,怎么会那么好心,促成我大哥哥和许姨?

  若许方两家联姻,不管以前有多大的恩怨,看在许姨和我大哥哥面上也得放下,重归于好,这是烟姐姐最不想见的。

  况且我大哥哥学识过人,长相不俗,与许姨相配,堪称金童玉女,许姨就算不能母仪天下,与大哥哥伉俪qíng深,一生也会很幸福,烟姐姐嫉妒心那么qiáng又怎能容忍,我们都小看了她!”

  凝烟仇恨的死瞪着若谖:“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若谖走到凝烟跟前,帮她理头发,一脸痛惜,苦口婆心相劝道:“烟姐姐,回头是岸,你这样错下去害人害己,何苦呢?”

  趁机附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二人能听道的声音道:“是又怎样?众人只信我,不信你,你又奈我何?”

  凝烟一听,立刻如恶狗反扑,一巴掌甩向若谖,嘴里狂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若谖与她jiāo手多次,对她了如指掌,耍不过心机就要动手打人,因此早有准备,将身一闪,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身边想护女,又不敢护的程氏脸上,登时白晳的脸颊上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若谖装做惊怕的样子,战战兢兢道:“烟姐姐,你怎么连你亲娘都打?”

  huáng夫人鄙夷道:“你以为她和你一样有教养懂尊卑?理她作甚,既已寻到帕子,我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待下去了。”说罢,走到南安老王妃跟前扶着她往院外走。

  凝烟在后冷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贵!两年前,许夸来方府,与我、小贱人还有靖墨三兄弟烤鹿ròu吃,许夸只与靖墨初见,两个人就眉来眼去,临分手时还回眸一笑,又是什么贞洁的好东西!”

  许夸心中一凉,她当时只注意防备若谖了,却不料,凝烟那时就存了暗算她的心,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若谖挺身而出,万般厌恶地瞥着凝烟道:“你省省吧,别再编故事诽谤许姨了,没人会信。”说罢拉了许夸就走。

  许菌不甘心,追着若谖问:“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

  若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抿嘴坏笑道:“烟姐姐一心想要勾引二皇子,许二姨不如就借二皇子的手惩治烟姐姐,这样烟姐姐才能刻骨铭心,说不定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呢?”

  许夸掩嘴笑道:“被自己仰慕的男子惩戒的确记忆深刻,谖儿真坏得可爱。”

  若谖道:“对付像烟姐姐这种毒蛇般的人,就要打七寸。”

  许菌思忖了片刻,茫然地问:“我要怎样跟二皇子说?”

  若谖道:“你只要二皇子以烟姐姐污蔑、冒犯、殴打皇亲之罪仗责烟姐姐即可,这样还可试一试他对你的心,他心里若有你呢,就一定会照办。”

  许菌拍手道:“这方法甚好,一箭双雕。”

  若谖笑笑不语。

  一行人出了芷晴苑,院门外早站满了好事者,在jiāo头接耳打听,怎么凝烟家突然来了好几位显赫的客人。

  huáng氏对身边的几个贴身仆妇丢了个眼色,那几个仆妇会意,走到人群中说了原委。

  众街坊听了,更是鄙视凝烟一家人,各种难听的风言风语传到芷晴苑里。

  凝烟一家把门关得严严的,只当听不到。

  许氏姐妹并huáng夫人去了方府,与老夫人道了叨挠,告辞离去。

  其他宾客也纷纷离去。

  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闹腾,客人一走,立即回荣禧堂躺倒。

  方永华夫妇站在府门前一一送客。

  若谖脚疼难忍,可是因怕被人问起原由,牵出二皇子对她公主抱的那段qíng节,又要费口舌遮掩,故在人前不敢露了形迹,一直忍着,现人都走了,也忍不住了,琥珀扶她进了府,走了一小段,便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再难动一步,命琥珀帮着脱了鞋,自己抱起受伤的脚查看伤势,竟然化脓了,心中一寒,疑心感染了破伤风。

  正不得主意,一个影子将她覆盖住。

  琥珀站起来,叫了声:“辰公子。”

  若谖抬头,问:“你怎么来了?”

  子辰道:“我一直在这里等妹妹。”

  若谖不说话,只静静地疑惑地看着他。

  子辰蹲下身来,拿起她那只受伤的脚细看,皱眉道:“我刚才看妹妹走路沉重,不似往日轻盈若飞,就疑心妹妹脚受了伤,只没想到伤这么重,得赶紧叫个太医来瞧瞧。”说罢,要背若谖。

  若谖生他的气,岂肯要他背,赌气用力把他推坐在地上,硬气道:“我自己走!”说罢自己qiáng撑着站起,叫琥珀扶她。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气

  琥珀煞白着脸,担忧地看着若谖,但不敢违她的令,扶着她往前走。

  若谖那只痛脚一触地,就疼的站立不住,子辰那时已经站起,见状,一个箭步过去,不由分说,将若谖打横抱起。

  若谖顿时羞躁得像蒸熟的大虾,全身红透,捶打着子辰结实的胸膛道:“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子辰甚是无奈,道:“别闹,被人看见会影响妹妹的名声的。”

  若谖在他怀里恨恨地斜视着他,激他道:“既那么怕人看见,就放我下来,免得连累了你辰大公子!”

  子辰看她不似平日在他跟前温顺依人的模样,在心里猜忖了片刻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妹妹不高兴了?”

  若谖听了,更加生气,讥讽道:“辰大公子怎么可能做错事?”

  想了想,仍不解气,继续穷追猛打:“只是我人轻如尘埃,入不了辰大公子的眼,因此更不曾放心上罢了!”

  子辰听了越发摸不着头脑:“我几曾轻视了妹妹?又几曾怠慢了妹妹?”

  若谖以为他装糊涂,更觉委屈,索xing不理他。

  子辰避人耳目,悄悄地把她送回东次暖间,本待与她说上两句,可见她把头扭向一边,只给他个后脑勺,只得断了念头,灰头土脸的离去,暗想,这世上最难猜的便是女孩的心事,上一刻还轻风和煦,让人心旷神怡,下一刻龙卷海啸,叫人无处遁形。

  琥珀见子辰悻悻的,忙送他到了抄手游廊尽头,回头看了看离房门的距离,估计小姐听不到她们说话,才说道:“辰公子多担待些,小姐有时会有点任xing,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体贴人的。”

  子辰浅笑道:“我怎会跟妹妹计较?”说罢便走了。

  琥珀命红香跟翠玉禀报,小姐脚受伤了,要请太医来看看,又命朱绣去厨房端些饭菜来。

  今儿虽说是去许府做客,可小姐在席上并未吃几口,然后为帮许夸洗冤忙到下午,别说小姐没怎么吃会哦,就是自己中午吃了几碗,奔波了一下午,肚子都饿塌了。

  琥珀回到房间,若谖坐在榻上抱着痛脚研究,见到她,催促道:“快倒杯水给我喝。”

  琥珀道:“先洗洗手吧。”叫小丫头端了水进来,亲自服侍她洗了,再才倒了杯凉茶,若谖一气喝了,叫了声:“好慡。”

  琥珀见她心qíng大好了,方问:“小姐,你因何生辰公子的气?”

  若谖沉默了半晌才低头委屈道:“他说好第二天送梨子过来,可第三天才送来……”

  琥珀记得那天自己宽慰过小姐的,当时见她没言语,还以为她挺听劝的,没想到人家在生闷气,登时有些无语,叹笑道:“小姐竟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若谖没想到琥珀会帮子辰说话,激动得挺直了身子,可自己一想,的确……好像……是小事……就泄了气,拱背缩颈,耷拉着脑袋,心有不甘道:“我dàng秋千,他就在旁边,也不理我,我一走,他就过来,和你们说话……”

  琥珀见她神色黯然,不禁心疼,轻拍着她单薄的背,装做气乎乎的样子道:“嗯,这件事是辰公子不对,奴婢这就去质问他!”说罢起身,见朱绣带着婆子送饭来了,复又坐下,用商量的口气讨好地对若谖道:“小姐,容奴婢吃了饭再去找辰公子算帐?”又谄笑着补充:“那样才有力气与辰公子理论,辰公子若不认错,奴婢就揍他!”说着,还气势汹汹地握了个拳头在空中挥了几挥。

  “使不得!”若谖忙阻拦,见琥珀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红着脸解释道:“女打男,运气背三年,我可不要辰哥哥走霉运。”

  琥珀注意力已在朱绣摆在桌上菜肴上了,往若谖手里塞了双筷子,对着美味佳肴磨拳擦掌道:“奴婢只是说说罢了,哪敢以下欺上,万一惹怒了辰公子,他像摁死一只蚂蚁那样,把奴婢摁死,奴婢岂不白死了。

  唉!先别管辰公子了,小姐到是吃呀,快吃呀。”琥珀催促道,小姐不动筷,她就是馋得一命呜呼也不敢先开动。

  若谖伸筷夹了个双头鲍在碟子里慢条斯理地吃着。

  见琥珀拿起个烧鹅腿三下两下撕咬得只剩一根笔直的腿骨,问道:“姐姐来我家几年了?”

  琥珀包着满口食物道:“奴婢七岁自卖进府,到如今12岁了,已在府上待了五年。——小姐问这gān嘛?”

  若谖叹道:“果真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都五年了,姐姐还是改不了见到食物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琥珀丝毫不曾觉得不好意思,守着一个酱猪肘吃得满嘴冒油,含混不清道:“小姐命好,托生在富贵人家,自小吃香喝辣,不知道饿肚子的苦楚。

  奴婢有时做梦梦到饿肚子,都会难过得从梦中哭醒,只要每日能填饱肚子,对奴婢来说就是在天堂。”

  若谖听了心疼她,指着双头鲍道:“你也吃一个,好吃的。”

  琥珀摇头:“鲍鱼、海参这些山珍海味留着小姐吃吧,大鸭大ròu的奴婢就很满足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红香带着胡太医来了,见若谖在用膳,笑呵呵道:“哟!老夫来早了。”

  若谖琥珀忙起身问好。

  若谖道:“嘴里没味儿,也不是很想吃。”命丫头倒了水服侍她洗手漱口毕,坐在书房的长几前,伸出受伤的脚来给胡太医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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