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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181)

  就算有别的平庸的男子愿意捧她在手心,可还是比不过大公子赏心悦目,嫁就嫁自己喜欢的人!

  可现在大公子已属意琥珀,自己该如何横刀夺爱?

  忽然靖墨那句:“三天后子时我们在西面的抱厦见一面。”毫无预警地从青梅脑子里蹦了出来,她顿时有了主意。

  子时见面,天黑得就算面对面也认不出对方是谁来,如果自己来个偷梁换柱,与大公子生米煮成熟饭呢?

  当然,这饭可不能闷声不响的熟了,万一大公子吃gān抹净拍屁股走人,自已可就血本无归了,最好要有目击证人,让大公子赖不了帐,只要事qíng闹大,许夫人最爱面子了,肯定为了堵他人的嘴,要大公子纳自己为妾室的。

  而且,整个过程一定不能让人觉得是自己在耍心机,若众人问起子时怎么到了这里,就说见琥珀往这里走来,三更半夜的,自己怕她出事,所以跟了过来,没曾想被大公子轻薄。

  青梅把计划在心里反反复复想了几遍,觉得天衣无fèng,心中很是得意,有些盼着三天后赶快到来。

  琥珀回到东次暖间,告诉了若谖青梅偷听的事,在她对面坐下,双手支着下巴,忧心忡忡道:“小姐,你说青梅会上当吗?”

  若谖自信满满笑着道:“听你刚才所说,我有八成把握她会上当。”

  “小姐从哪里看出来的?”

  若谖嘲讽地轻哼了一声道:“别忘了,青梅禀xing呲牙必报,她最不待见的就是你和绿玉,若她没有别的心思,见到你和大哥哥在一起,她定会喊人前来捉jian,诬陷你与大哥哥,让你与忘尘百口莫辩。

  而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悄悄地离去,说明她想利用这个机会,作为一番,由此我判断鱼儿上钩了。”

  琥珀松了口气:“这就好!”

  若谖笑道:“没你的口技,我的办法可是没法实施。”

  琥珀也笑着道:“谁会想到,儿时练着好玩的口技现在居然能派上大用场!”

  这时绿玉回来了,叽叽喳喳忿忿不平道:“拾叶拾花两个姐姐虽被救出来,可二老爷家白白得了好大一笔银子,还是太便宜他们一家了,奴婢刚看见程姨娘买了这么大一块羊ròu家去,有了银子,家吉和家如的腿肯定能治好。”

  琥珀闻言,紧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绿玉便把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凝烟那边发生的种种说与她听。

  琥珀听了,脸色yīn沉得可怕,见小姐歪在榻上看书,小声吩咐绿玉红香:“我出去一会子,你们俩个好生待在生屋里侍候,记得给炉子里添炭,别让小姐冻着了,还要记得通风,中了炭毒可不是好玩的。”

  两个丫头答应了一声,琥珀这才出了门。

  若谖从竹简上抬起双眸,一直盯着琥珀推门而去。

  过了好一会子琥珀才回来,脸红彤彤的,似紧张,似激动,若谖看在眼里,并未多问。

  傍晚的时候包打听绿玉拍着手兴冲冲地走进屋道:“小姐,总算恶人有恶报了。”

  若谖意味深长地看了琥珀一眼,琥珀也正在偷觑她,两人目光相撞,琥珀心虚地垂下头来,可下一瞬,又坚定的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只是不看若谖。

  若谖若无其事地笑问绿玉:“究竟是什么大快人心的好事?说来我听听。”

  绿玉道:“芷晴苑那边,现在可乱成一锅粥了,不论是凝烟的银子首饰,还是程姨娘值钱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

  两个人正互咬呢,凝烟说,她的东西是叫程姨娘他们偷了,可程姨娘却怀疑凝烟在贼喊捉贼。”

  其她几个丫头听了都拍手称快,琥珀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凝烟与程氏撕破脸大吵了一架,赌气连晚饭也没吃就直接睡了,可哪里睡的着?大睁着眼睛思前想后。

  许夫人送她的那盒首饰,她只拿了几件金饰放在梳妆台上常戴,其它的全锁在箱子里,那盒首饰是跟今儿压在枕下的金银一起不见的,还是早就不见的?

  想到这里,她起身点了蜡烛去看箱子上的锁,上面果然有撬痕,而且撬痕陈旧,莫非,这些首饰早就被家吉偷去当赌资了?

  即便真是他,自己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多久的事了,家吉肯定不会认帐,那些首饰既做了赌资,早就改了姓了,也要不回了,既如此,何苦呕这个闲气!

  那今儿被偷的那些银子和首饰呢,又是谁gān的?

  香糙吗?她应该没那个胆!

  程氏倒有这个胆,可她的银子和所剩不多的首饰也被偷了,难道她是贼喊捉贼?但她没这个必要!

  之前她手头那么拮据也只向自己索要,现在她卖掉拾叶拾花,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就更不会偷自己的了,而且看她急疯了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演戏……

  今儿家里发生的盗窃案实在蹊跷!

  自己一整天都在家,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只可能是家贼。

  正想着,香糙进来了,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桂圆便退了下去。

  凝烟看着她离去掩门的背影,心头闪过一丝疑虑,这个香糙会不会偷了自己的金银给了家祥?

  第二百九十五章 糙莓

  凝烟恶狠狠地想,既然香糙对自己已经不忠心了,自己还留她作甚,重去物色一个忠心的丫头是正经!

  还好,王仪给的那两锭金子自己舍不得用,特意藏在chuáng下的一块木地板下,刚才发生失窃案时,她关了房门检查过,还在,不禁有些小得意,幸亏自己狡兔三窟,不然被偷光了,该找谁哭去!

  傍晚家祥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气氛非同一般的沉重,问在院子里忙碌的香糙:“发生什么事了?”

  香糙便把不久前发生的失窃案告诉他,家祥也百思不得其解,gān脆不去想,道:“别管她们的事,咱们只顾自己就好,叫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吗?”

  香糙见他神色萎靡,关切地问:“你哪不舒服?”

  家祥无jīng打采道:“下午拉了一两个时辰的肚子,差点虚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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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在自己的睡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值钱的东西,找了好一会子,一件值钱之物都没找着。

  她颓丧地发了半晌的呆,把身上头上仅剩的几件首饰卸下来,可只是几件稀松平常的银饰,能典出几个钱来,只怕连今日的药钱都不够。

  偏偏家吉家如的腿伤用药不能停,不然会落下残疾,之前大把大把银子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了。

  程氏左思右想,只得厚着脸皮到方府找老夫人借。

  老夫人刚吃完早饭,靠在榻上听完她的来意,淡淡道:“家吉两兄弟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被人打断腿的,既是如此,这笔医药费我是断断不会借的!他们得接受点教训,不然难学好!”

  程氏哭求道:“可大夫说,不一气治好,以后会落下残疾,家吉家祥两个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您的亲孙子,您不能不见死不救!”

  老夫人冠冕堂皇道:“话是这么说,可如果我救了他俩,就对不起被他俩欺凌过的人!我可不能因溺爱自己的孙子失了大义!”她寒着脸对翠玉道:“送客,我被吵的头晕。”

  翠玉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来,把程氏拖了出去,扔出荣禧堂。

  朱绣几个丫鬟在荣禧堂的院子里看见程氏,全都吃了一惊。

  绿玉一面命朱绣跟着程氏,看她要往哪里去,一面飞奔到若谖房里,迫不及待地对若谖道:“小姐!程姨娘来过!”

  若谖浅笑道:“定是来借银子给家吉和家如治腿伤,不用理她。”

  琥珀紧张地问绿玉:“老夫人借她了吗?”

  绿玉摇头:“我在院子里,哪能得知屋子里的qíng形?只看见程姨娘是被扔出去的。”

  若谖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既是这么个qíng形,肯定是老夫人毫不留qíng地拒绝了她咯。”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瞟了琥珀一眼,见她神qíng一缓,大松了口气的样子。

  若谖不紧不慢道:“程姨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定要另想办法,去我娘亲那里借,就不知我娘亲会不会借。”

  绿玉道:“奴婢已派了朱绣跟着打探去了。”

  正如若谖猜的那样,程氏在荣禧堂外站了片刻,走投无路,去了慧兰苑。

  许夫人听了她的来意,包了一百两银子打发她去了。

  朱绣看得分明,又向红梅详尽地打听了,便匆匆赶回荣禧堂。

  若谖听了朱绣的回报,只淡笑着说道:“我娘亲也太仁慈得过份了,家吉家如罪有应得,并不该救。”

  琥珀脸色刹时变得异常沉重,对若谖说了句:“小姐,奴婢出去一会子。”也不等若谖答应便走了。

  若谖并不在意,悠闲地喝着茶,倒是绿玉看出几分端倪来:“我怎么觉得琥珀姐姐有些神秘呢?”

  半个时辰之后,琥珀回来,手里多了个篮子,她将篮子举到若谖面前,兴冲冲道:“小姐,你看!”

  若谖眼晴一亮:“这个时节,哪来的糙莓?”说着,拿了一颗糙莓送进嘴里,酸甜慡口。

  琥珀道:“是辰公子特意去宝禅寺后的山崖下摘的。”

  若谖惊讶地问:“那里有糙莓?”

  琥珀“嗯”了一声道:“那个山崖很奇特,chūn夏太阳照不到,秋冬反而能照到,因此糙莓就反季节生长了,又因为地势陡峭,摘采起来很危险,所以每年糙莓都几乎自己烂掉。”

  琥珀见若谖只慢慢吃着糙莓不言语,轻声道:“辰公子肯为小姐冒险摘糙莓,他对小姐可真好。”

  若谖话里藏话道:“先别提糙莓,姐姐出去一趟收获可不小哦?”

  琥珀脸色大变,料自己所做所为瞒不过小姐,到门口往外张望了一番,廊下除了儿只鹦鹉再无一个人,暗想机会难得,关上门,回身对着若谖扑通跪下。

  若谖与琥珀qíng谊非常,早就脱略了主仆的礼节,这时看她行如此大礼,心中微诧,知她有重要的事要说,道:“姐姐起来,有话慢慢说。”

  琥珀只是摇头,泪流满面道:“奴婢所做的事并不想求小姐原谅,但如果小姐知道真相后要去帮那个畜牲,奴婢愿一死求解脱!”

  若谖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不由凝着脸道:“待我听了原委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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